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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晚儿应该不是遇到歹人,这鞋子只有一只,似乎是故意留下的,还有,如果遇上歹人的话,这椅子不会往后移得那么端正,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是晚儿认识的人,她所留下的鞋子就是告诉我们,如果是歹人,挣扎起来,鞋子岂会那么端正,而且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手放好的,没有动一丝毫的,这棍子明明是放一边的,而今是端正地放在桌上,晚儿似乎知道这对于别人没有用,就放在一边了。”鞋子只有一只,那必然是她故意留下的,晚儿的聪慧必然已想到为自已留条路,真是聪明的女人,他心里暗赞着。
十四紧张地咬唇:“要是四哥猜错了呢?我可不想要向姐姐有什么不测发生。”
自信地扬起眉:“绝不会有错,你看看这鞋,向着那一方。”
“西方,这有什么关联,我们还是快去找向姐姐。”
“盲目的找,只会更浪费时间,西方最大的一家是向家,晚儿姓什么,不正是姓向吗?”他一敲十四的头。
这向青海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想掳人走,私下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唇角一抹笑,遇上他,向青海的计划又要泡汤了,只怪他们又惹上了晚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将绣鞋捡起,不怕脏污地用帕子包好。“十四,带你去看看向府的风光。”
待她醒来,一眼就看见向夫人雍容精美的脸,那眼里心是兴味地笑:“向晚歌,我们又见面了。”怪不得能引起四王爷和十四的折腰,那脸蛋儿,真是越来越美,好一个倾城的绝色美人啊,她相信,契丹王会必满意的。
“向夫人,你什么意思?”晚歌的又手紧紧地反绑着,坐在凳上直视她:“难道你眼中就目无王法了吗?”
她深深地一笑:“晚歌,你误会我了,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我是请你回来当四小姐的,向府的四小姐,这可是你的荣幸。”
她冷哼,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吧!“晚歌没这个命。”
“我知道,你是穷惯了,只怕你也身不由已了,你那跛子哥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是向老爷的亲生女儿,不过是个野种,你不可否认的是,这都是真的,大可以滴血认亲。”
“你废话说够了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晚歌冷冷地打断她。
她一笑:“怪不得仪儿说你才华不亚于她,果然没有错,聪明人面前不说糊涂话,你说向府多了个四小姐,能干什么?也给你一个攀上枝头的机会,皇上指了向府的小姐为郡主,二天之后去契丹和亲,你的目的,就在于,让你代替仪儿去嫁给契丹人。”
晚歌失笑:“这就是你们的目的,不择手段,为了女儿,连欺君之罪也不怕,晚歌真是佩服啊,那么向夫人又用什么来塞住我的嘴巴呢?让契丹人娶一个哑巴吗?”
向夫人喝了口茶,轻松地说着:“这你倒是放心,都安排好了,皇上高高在上,岂会知道我向府的小姐叫什么名字,而你,实实在在就是老爷的野种,你想逃,都逃不了的,我知道你清高不屑于这些名份,可是这毕竟是事实,你的身体里,就流着他的血。”
晚歌冷静地看着她,不怕死的女人,她真以为她能只手摭天吗?这偷天换日就有那么容易吗?向府不把她当人看,她何必抱着冤冤相报何时了之心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不代表,她会让人任意欺负。如果四王爷如传说中的精明,那么必会找到她,替身,只怕向夫人不能如愿了。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合计
这就是看风景,向府的风光还不错,可是这样看真的很没劲,穿得厚厚的,包得看不见人,而且还得躲躲闪闪,明明就是偷入府,还说什么带他来看风景,最好向姐姐在这里,要不然就白白浪费时间去找了。
悄悄地,十四紧跟在楚观云的身后,他敏捷的身手像草原里的狼一般,任意地跑跃和翻滚,十四却无奈地摇头,翻什么,没人,他从林道边跨过去都比他像是狼一样左闪右闪还快,他以为他在做前锋的密控吗?虽然他曾经是,而且是最好的。
“这向府那么大,怎么找啊?”十四看着处处都是花,处处都是房子,那里才是晚歌的容身之处。
他唇角一抹笑:“通常有些人呢?会把贵重的东西收藏在密室里,可是人就不同了,这也算是贵重吧,如果没错,就在主屋的后面那排房子。”
怪不得上次陈方告诉他,说向宰相由无可奈何转向了满不在乎地接受,他一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这已成了事实,不是吗?
一手戳破窗纸看着里面的情形,向晚歌被绑在房里,长长的发散落在胸前,可是她的神色,一点也没有害怕之处,而是带着仇恨,带着报复的意味。
“姐姐。”十四竟然翻窗进去了,他还戳什么窗纸,闷闷地收回手,四处看下,翻直去。
“姐姐。”十四热泪盈眶感动得几乎没有哭出来:“你真的在这里,这向青海这个王八蛋,竟然把你给绑来了。”
对于他们的到来,她并没有很大的惊讶,一抹佩服的神色在眼里:“四王爷果然不简单。”
“不用太佩服我。”他扬扬手。
“四哥快来看看。”十四叫起来:“向姐姐的手绑得都红了,我怕伤到她啊,快来解开。”向姐姐的手,绑得红红的,他连碰一下都不舍得,怕她更疼。
楚观云抽出随身的小剑,将她肩上的绳子割断:“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他真的会心疼,这些粗鲁之人,竟然伤了她的手,如此的蛮横不讲理,他以前也是用这样的手段对她,可是如今他竟然真的很生气,这样伤害她,他不会斥责如此简单。
“当然是走了,然后问清楚向青海搞什么东西,这样绑架向姐姐。”
“不。”二个竟同时出声,然后相继一笑,晚歌按揉揉手:“为什么要走,是不是?”
“对。”楚观云冷残地笑着:“只手摭天,竟然比我楚观云还要厉害,我要是不插手,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四哥,向姐姐,你们为什么都这样说啊。”十四还摸不着边。
晚歌朝他一笑:“十四,有些人太蛮横,总要付出代价的,留在这里,就看他们怎么偷龙转凤,这可是大事。”
“是大事,此事正好由负责,当揭开了花轿,而不是向仪的话,你说这事他们怎么用纸来包火,岂是丢责怪一番就了事。”惩罚的事是由皇兄去处理,谁伤了她,他就不会轻易放过,这向宰相,在朝上也倚老卖老,而姬妃娘娘也在打他的主意,岂能让他们一家子太顺心顺意了,当然此事不宜闹得太大,要不然,依那一巴掌的后劲来看,她是挑起了皇兄的心了。
十四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们是想顺水推舟,来个将错就错,我怕他们还会虐待姐姐。”
“这你就别担心了,他们还想着我成他们的大事,不会的,放心吧,还是早点回去,免得你们府里有事,找不到人,我发誓,我会好好照顾自已的,明天就等着你们来揭花轿了。”
“没想到女人不只是头发长见识短,晚歌。”楚观云笑着伸出拇指,她也笑了,伸出拇指按上去,十四从后面扑上来:“不好,不好,你们不能变得那么好,那么有默契,四哥你可不能折了你的威风的。”
楚观云捂着他的嘴巴:“乱说话,我什么时候不威风了,走,回去,今晚皇宫里必定要为契丹王子办宴,会差人来请我们进宫的。”
周公公小心地送上奏折:“皇上,这是向大人奉上的奏折,是关于向府小姐明天册封一事。”
“此事不是由皇后着手吗?”他淡然地问着,找不到那个向晚歌,从没有过的挫折让他心里烦闷着。
周公公小声地说:“启禀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看过之后,呈给皇上过目的,还在陪嫁的珠宝,丝绸,宫女,以及各样贡品。”
“那就如皇后所意办吧!今晚契丹王子的宴会可安排好。”外蒙王子的进朝,让契丹害怕了吧,怕二国的合作,为了安抚契丹的防心,防他们使暗计进攻大月朝,联姻不仅是个能安抚的效果,并且能使二国之交更进一步,不愧为上上之策。
“已准备好了,四王爷和十四皇子都进宫了,奴才也禀告了姬妃娘娘。”等皇上一到,就可以用膳了。
放在右手边的烫金名册,册封向府小姐为郡主,这向宰相可是怨怀在心,可又说不得,可今儿个的态度的确令人欣慰,或许是想通了,不过契丹干旱,而风沙大,又居所不定,也的确没有女子心甘情愿地下嫁,修长的手翻了开来,上面的名字赫赫然是他找了几天都找不到的人:向晚歌。
他面色一冷:“周公公,向府有几位小姐?”她不是丫头的打扮吗?为什么是向府的小姐,那记录之人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是那家小姐,住在那里?
周公公没有料到皇上会这样问,也不敢抬头:“禀皇上,向大人府里有三位小姐,其中一位就是姬妃娘娘,还有二位待字闺中。”
“好一个向青海。”他冷笑着,眼里一抹精光:“竟敢糊弄朕,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诗魁是由向仪所夺得。”这样是什么,竟敢胆大妄为,如此欺君。
“皇上说的是,诗魁正是向家二小姐向仪,三小姐向琳已参加了今年七月的选秀。”
他将那名册一扔:“你倒是看看,这向青海有多大的胆子,向仪,别号晚歌,向晚歌。”可真是妙啊,这向宰相是嫌官当得太平了。
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是愤恨还是有些兴奋,那美人儿,向晚歌是吧,是有几分才华,歌也不错,在杏林里,悠悠扬扬地听了会,怪不得能引起十四的偏信了,不过,十四岂是她能配得上的。
一抹笑浮在他的唇角:“周公公,准备一份大礼,明儿个朕亲自起驾城门十里之外的皇亭,为这位‘郡主’和契丹王送行。”
这会是一份惊喜的大礼。
侧门边,美艳的姬妃娘娘听得心惊胆跳,这早来片刻前来请皇上移驾,竟然听到这样的事,她心下一乱,皇上是要向家好看了,爹爹真是糊涂了,好大的胆子啊,向家一倒,那她不是没有靠山了,不行,快步地走到暗林中,她慌乱地一回头:“玉茗,你马上出宫去转告爹爹,叫他千万不要虚凰假凤,大事不妙。”
那宫女也慌乱地摇着头:“娘娘,现在宫门已关,就是托尽关系也出不去啊,只能等明天早上了。”
“那可怎么办啊?爹爹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岂知这向晚歌是皇上睡梦中还在叫的人,什么人不好先,竟然会选了她。”侍寝之时,妃子是万万不能睡的,到了下半夜就得离开。除非是正宫和贵妃娘娘,就另当别议了,所以她听到的,是他心里头所牵挂的人,打听了几天宫也也没有这么一个人物,刚放下的心,现在又提了起来,这向晚歌是那一号一物,竟然让皇上也牵挂不已,若非是想了千百次,以他的冷然,怎么会在梦里叫了出来,最好是把她给丢得远远的,明天不仅不要向家的事爆了出来,还不要让皇上见到这梦中之人。
只希望明天早上,还能赶得及,要不然,一切都晚了,就连她也会受到牵连。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钦点
娥眉轻扫,朱唇轻点,白玉珠钗插在如云的秀发上,晚歌任人装扮着,没有半丝的不情愿。
向夫人抱胸冷瞧着:“你还很上道的。”
“当然了,与其让人硬着来,终是要上花轿的,为什么要让自已吃苦。”晚歌的眼里,深深的笑意,没有任何的不悦。
她认真地看着晚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