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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言笑着点了下头,“好。”跟江源相处的时候很轻松,虽然他看起来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但实际上他很随和,不像聂霆炀,看起来温良,实际上却阴冷腹黑。
吃饭的时候颜言发现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就愣了下看向江源。
江源读懂了她的意思,笑笑,可笑起来却给人一种阳光灿烂的感觉,“是护士给你换的衣服,你的衣服还有那个床单我让人去洗了,应该到中午就能干了,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在超市给你买的,因为着急所以没有洗就直接给你换上了,等中午的时候那身衣服干了你可以把这身换下来洗一下。”
颜言的脸红透了,垂下眼眸,“谢谢江律师。”
“你看你,又说谢谢。”
江奶奶熬的红枣莲子粥很好吃,颜言吃的很饱。
“怎么样?味道如何?”江源笑着问。
颜言使劲地点头,“很好吃很好吃,改天我要跟江奶奶学学如何熬这个粥。”
“好啊,随时欢迎你去家里做客。”
江源约了人,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的时间,“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约了人,十点钟见面,距离有点远,我就先不陪你了,有什么事的话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你知道吧?”想了下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名片放在桌角。
颜言有些不好意思,她是真的不记得他的号码,“嗯,你去忙吧江律师,不用管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中午见。”
江源离开后,颜言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扭头看着桌上购物袋里的卫生巾,这是第二个男人给她买这东西,真是丢死人了。
她觉得自己笨得要命,来一次例假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真不知道这痛经到底什么时候能好,烦死人了,以前的时候也会痛,可也没现在这么严重,自从生了孩子,就越来越严重了,真不知道下一次会怎样。
唉!
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颜言靠在床头,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暖暖的,照得人懒洋洋的。
明知道今天还有课,可她却不想动,就想这样躺着,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一想,心都是疼得。
下午江源过来,颜言执意要出院,他没办法只好依她,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因为都在中心医院,所以颜言去看了蒋文杨,他正在发脾气,一看到她,立马就跟春风拂了面,眉开眼笑。
Erin无语到了极点,但也没说什么,这感情这种事,虽然是亲姐,但她也做不了主。
从中心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江源临走前给了她一些钱,让她打车回去,可她却最后选择了坐公交车。
这个时间点乘坐公交车的人很多,而且路上还堵车,等她到A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宿舍楼下,她看到了聂霆炀的车子,今天他开的是那辆黑色的商务车。
她走过去,车窗在关着,她敲了下玻璃。
聂霆炀正靠在车座上休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没合眼,找了她一夜加今天一个白天都没找到她,他知道她应该不会出事,只是躲起来了,所以他担心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愤怒。
这会儿听到车玻璃响,他蓦地就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车外面站着的女人,胸中的烈火顿时喷涌而出。
他坐直身体,按下车窗,朝她吼道:“你去哪儿了!”
他的全身都像是在烧着熊熊的火焰,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能迸射出火花,他瞪着那双猩红的眼睛,模样骇人惊悚。
颜言有些吓坏了,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一脸的惊恐。
聂霆炀这时候推开车门下来,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你去哪儿了!”
“我……”颜言的舌头直打结,从昨天被他撞见她跟小俊相认开始,她对他就十分的怵。
这会儿他又如此发怒,她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是颤抖的,神经紧紧地绷着,说不出话。
“你哑巴了吗!”聂霆炀一把揪住她胸口的衣服,如果她没记错,她昨天在医院的时候穿的并不是这身衣服,虽然同样都是居家服,但是并不是一样的!
昨晚上她到底去哪儿?为什么他几乎翻遍了所有她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
今天一天她又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身上的衣服是谁的?谁给她买的?
短时间,聂霆炀的大脑里就涌现出了无数个疑问,手上的力气更加的大,“我问你昨晚上和今天你到底去哪儿了!”
颜言索性闭上了嘴,他很担心她吗?
怎么可能!
他只是在意她是否给他戴了绿帽子,仅此而已。
有来往的学生朝这边看来,聂霆炀将颜言扔进了车里,然后自己坐进去,手捏住她的下颚,双目赤红,“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
☆、135:你男人我洁身自好了五年多!(9000+,求月票!)
死亡可怕,但窒息死亡才是真正的可怕。
从窒息的边缘醒来,颜言大口地喘着气,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稀薄,怎么也不够她呼吸。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飞速倒退的路灯,她知道,车速很快。
就像是要驶往地狱,那么的急切。
想死,他一个人死好了,干嘛非要拉上她?
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的幻想了,她讨厌他!
她不知何时已经从后排车座来到了副驾驶座上,一侧脸就能看到身边绷着脸开车的男人,他的怒气还未消,如果不是她刚才昏过去,大概他还在掐着她的脖子。
每次除了用这个卑鄙的手法,他到底还会什么?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她坐直身,侧脸看着身边的人,越发的觉得他就是魔鬼,呆在他身边,早晚有一天她会死掉。
离开他!
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来得很猛烈!
她迫不及待得想要离开,马上离开,离开他!
“聂霆炀……”
“闭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
好,闭嘴就闭嘴,以后在他面前就当是一个哑巴好了,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当真以为她喜欢跟他说话?
自大狂妄喜怒无常的家伙,真让人受不了!
前方是红绿灯路口,只有三秒钟就红灯了,他一定会停车,等车子一停她就下去,她不想跟他离开,她要回学校,那里躺着安心。
她不敢想晚上躺在他身边,如果他心情不好直接在睡梦里将她掐死了怎么办?她可不想整夜整夜提心吊胆。
手按在安全带的按钮上,“哒--”安全带弹开。
车速也在同一时间降了下来,车子停下。
颜言顺势就推开了车门,下去,关上车门,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颜言!”聂霆炀急着去追她,可这会儿却又是绿灯。
“该死!”他骂了一句,又发什么神经!
他发现简直都要被她给折磨疯了,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真打算让他将她关在地下室里吗?
开过十字路口后聂霆炀将车子停在路边,转身去追她,可她却上了一辆公交车,跑了!
瞪着离开的公交车,他攥着拳头,咬牙切齿,“你最好祈祷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让你在地下室住一个月!”
“逃,我看你能往哪儿逃!”
颜言知道自己这样做非但不会起到任何好的作用,相反还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和危险,但她这会儿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一秒钟都不想再跟他呆在一起。
可是离开了又能去哪儿?
唐家?不,不能去那里,爸爸年纪大了,这几天又感冒发烧了,公司的事情都够他操心的了,不能再让他为自己担心。
A大?不行,那里更不安全,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让人守在大门口了。
江源的律师事务所?不行,不能连累了江源,再说那里是公司,私人的事情怎能闹到公司。
除了这几个地方,似乎A城没有她再能去的地方了。
到底能去哪儿?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外面的风景,估计是起雾了,不然为何视线越来越模糊?
“姐姐,你怎么了?”耳畔响起孩子稚嫩的声音,颜言一怔,扭过头。
身边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包纸巾,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递给她,“你遇到伤心的事了吗?”
颜言茫然地看着她,抬手摸了摸脸,指尖凉凉湿湿的,原来不是外面起雾了,而是眼睛起雾了。
她勾起唇角接过小女孩递来的纸巾,“谢谢你,我没事,只是风太大,吹得眼睛有些涩。”
小女孩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声音清脆动听,“姐姐,你们大人流眼泪都是这个理由吗?不是眼睛进沙子就是风太大,就不能找个别的理由吗?”
颜言的脸僵住,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一阵子对不上话。
被一个孩子如此不给情面的戳穿伪装,还真是一件相当难看的事情,虽然这孩子她并不认识。
“小笛,你又调皮了是不是?快点跟这位姐姐道歉。”通道另一侧的边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孩,这会儿在呵斥小女孩。
颜言扭头看去,觉得这个女孩似乎在哪儿见过?
女孩冲她笑了笑,站起身来到这边,“真的很抱歉,孩子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小女孩不乐意被人说还是小孩子,仰着脖子,纠正道:“姑姑,我已经七岁半了,不小了!”
颜言一愣,笑了起来,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还记得她小时候,已经十岁了,可因为个头低,所以每次妈妈带她出门需要买车票的时候,售货员都说还小,不需要买票,每次她都会很大的声音说她已经十岁了,不小了,需要买票。
如今看着身边的这个小女孩,她放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只是女孩长大了,妈妈却再也不能陪在身边。
她想妈妈了,想妈妈。
女孩跟小女孩说了些什么,颜言没听到,只是后来小女孩晃了晃她,“姐姐,我们要下车了,再见。”
她这才回过神,“再见。”
唐家门外,A大校门口,江源的律师事务所门口,都被聂霆炀派了人盯着。
可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出现。
聂霆炀是在第二天中午在唐家陵园楚品然的墓地找到的她,要不是她正发着烧,他要是不揍她一顿难解心头之火!
“你最好祈祷我能对你手下留情,颜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你这次死定了!”抱着怀里浑身滚烫的女人,明明心疼的不得了,可那张脸却拉得有二尺长,说出的话让人听着又怕又不舒服。
颜言无力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又垂下,什么都没说,却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你干什么!”聂霆炀呵斥。
“……”她依然不吭声,比刚才挣扎的更厉害。
聂霆炀阴沉着一张脸,将她朝怀里又紧了紧,警告,“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颜言是真的不想跟他说话的,他说过的,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可是这会儿她却不得不让他听到她的声音,“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
“……”聂霆炀沉了沉气,脸依然板着,却不难看出有柔和的线条,他敛眸看着她,蹙眉,“你这是在给我耍性子吗?骂你几句还骂不得了是吗?”
耍性子?
他以为她这是在跟他耍性子吗?
有什么好耍性子的,她早知道自己没这个权利,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