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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性子?
他以为她这是在跟他耍性子吗?
有什么好耍性子的,她早知道自己没这个权利,确切说资格,所以她又怎会自寻其辱?
就算是耍性子,也该是在宠她爱她的人面前,对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耍性子等于是自讨没趣。
颜言沉了下气,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的狼狈,声音很轻,却带着浓浓的疏离,“我没有,我就是不想麻烦你。”
不想麻烦他?
男人那刚要柔和下来的线条陡然又绷紧,她这是要在两人中间画一条线,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吗?
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明明就是她做的不对,难道还要他舔着脸去哄她,安慰她吗?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
心里的怒火越燃烧越厉害,已成了熊熊烈火之势。
双目赤红,放佛要喷出火焰,他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全都是因为她!
她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耍性子,耍性子很好吗?吵吵闹闹他能接受,可她一遇到事就躲起来,她当真以为他宠着她就能任由她胡闹吗?
不可能!
不想麻烦他是吗?很好!他还嫌麻烦呢!
两只手一松开,怀里的人就朝地上掉落。
颜言没有防备,硬生生摔在了地上,虽然距离并不高,可她头磕到地面,一阵发懵,大脑里一片空白。
她躺在地上,阳光有些刺眼,所以她没有睁开眼睛,就这样躺在那里,好久没有动。
聂霆炀低头看着她,虽然松手但他其实心里是有数的,松手的时候刻意的胳膊朝下了一下,所以这个高度摔下去,摔不出事。
只是,她这一动不动地躺着,是怎么回事?
磕到头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再也装不下去了,脸上顿时就被惊慌覆盖,弯腰将地上的女人扶起来,同时叫道:“言言?言言你醒醒,言言。”
颜言好一阵子才缓缓睁开眼睛,无力地看他一眼又闭上,“我没事……让我躺一会儿……”
“摔到哪儿了?是不是摔到头了?”聂霆炀扭过她的头,在她的后脑勺看了看,没有流血。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地而坐,让她靠在怀里,大口地喘着气,一颗心依然飞速地跳着。
“好点没有?”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浑身滚烫,必须要马上去医院才行,“你发烧了,要去医院。”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我带你去医院。”
“我真没事……”颜言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努力的坐直身体,想要自己站起来,却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要干什么?”聂霆炀着急地喊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好,随即脸色僵了一下,声音立马就柔了下来,“你现在发着烧,必须马上去医院。”
“我--”
颜言刚张开嘴,聂霆炀已经爬起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累了就睡一会儿。”
颜言“嗯”了一声,就没有了知觉。
聂霆炀叫了她一声,没应他,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总是拿她没办法。
她撒娇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
她惹他生气的时候,他真想掐死她。
她可怜兮兮的时候,他又心疼的不得了。
不见的时候想,见了又嫌弃,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了。
唉!到底该拿她如何是好?
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在纠结于儿女情长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幼稚。
大概是被女人仰慕惯了,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对他不屑一顾,骨子里的占有欲让他克制不住的想要征服她,无论她的身体,还是她的那颗心。
他看上的人,物,从里都没有得不到的。
她越是这样,他越要占有。
也许,有一天他依然会像厌倦其他女人那样厌倦她,但那都是将来的事了,现在他想要的,是驯服。
对,是驯服。
她就像是一只小野猫,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打算撩在怀里逗一下,可她的尾巴却扫过了他的胸膛,那种似真实,似虚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将她按在怀里,多逗一会儿,再多一会。
渐渐地,他发现,他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人的**太可怕了,一旦有一丁点,就想要得到多一些,更多。
到了医院,颜言虽然打了退烧针,温度依然没有退下去,嘴里不停地喊着,“冷,冷。”
聂霆炀将她安排在了自己的休息室,但并不是之前的那间,那间自从卫子姗自杀后他就没有再进去过了。
那里有他和卫子姗共同的回忆,再进去,难免会睹物思人。
如今他已经是一个成家的男人,不爱自己的妻子却跟她结了婚已经是对婚姻的亵渎,他不想在心里还一直住着另外一个女人。
虽然有些东西不可能完全的从心里抹去,当做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毕竟曾经是深爱的,但他会学会淡忘,慢慢的放下,直到有一天,回忆起来不再心痛和难受。
护士离开后,房间里就只有他和颜言,他和衣躺在她旁边,将她圈在怀里,可她依然冷得瑟瑟发抖,无奈他只好脱了衣服,也给她脱掉,让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身体感受着她的颤,心却也是抖动的。
从她出狱到现在,还没有半年的时间,她进医院的次数大大小小多少次他记不清楚了。
虽然这医院是他的,住院看病不用花钱,但是这也不能经常来吧,又不是来上班。
粗粝的手掌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摩挲,那一节一节的脊柱触感分明。
他叹了一口气,她太瘦了,结婚这也有好一阵子了,却没把她养胖,他这丈夫做得真不合格。
这以后一日三餐必须定时定量,就不信不能把她给养胖。
颜言感觉身边有一个大火炉,她就使劲地朝那火球靠近,再靠近,两只小手也不老实,在男人的身上无意识的摸来摸去的。
聂霆炀抓住她的手,声音黯哑,“别再摸了。”再摸,都把火给点起来了,火起来了没关系,就是现在没法灭,这才是问题。
睡梦里,颜言觉得手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怎么动也动不了,所以她就伸着脖子朝那个大火炉靠近,脸在男人的胸口不老实地蹭着。
“该死……”聂霆炀一只手抓着他不老实的手,另一只手腾开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紧贴在自己的胸口,让她动弹不得。
颜言被禁锢得难受了,慢慢睁开眼睛,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堵肉墙,确切说肌肉墙。
男人那坚硬厚实的胸肌,只是看着就让人脸红心跳。
她承认,她有些惷心荡漾了。
关键是,这样的裸男,真的太有杀伤力,让人根本就无法抵抗。
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却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身体,舌尖顿时如触电了一般,麻麻的。
她连忙抿紧嘴唇,悄悄抬起头。
四目相撞,迸射出灿烂的火光。
聂霆炀见她已经醒来,而且刚才也出了一身的汗,应该这会儿也退烧了,身体都不烫了,他紧绷着的那颗心也算是落下来,故而有心思逗她,“太太,你现在可是生理期,你难道希望我这时候要了你吗?”
颜言连忙垂眸,将眼底的情绪遮挡,一张脸绯红,“我,我刚才不小心……”
“你就是故意的。”
“我没有。”
“我说有就有。”
“我真没有!”颜言急了,抬眸,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觉眼前一黑,嘴唇被咬住。
“反正是你挑起来的火,你负责灭掉。”
颜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感觉手碰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
……
“砰砰砰--”
“有人敲门。”颜言惊慌地朝门口看去,却被男人抬手按下了脑袋,“专心点!”
专心?
这时候怎能专心得了?这男人,太过分了!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很急促,门外的人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
“聂霆炀……”颜言的声音原打算是呵斥的,可一出来却变了味,变成了低吟。
她顿时要紧牙齿,抿着嘴唇,不敢再让自己发出这种令人羞耻的声音。
即便是门外的敲门声再大,她也不敢再说话了。
“唔……”聂霆炀闷哼一声,将怀里的女人用力的抱紧,静了几秒钟抬头看向门口,脸色不悦,这时候被打扰,没人会开心的,“谁在外面?”
“阿炀,是我,子淇。”
卫子淇?
这女人还真阴魂不散,在哪儿都能碰到她。
不过,她最好是弄清楚了,现在聂霆炀是谁的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她不打算要了,但也绝对不会便宜了这个女人!
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可怕的,谁都如此。
以前的时候颜言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变了,在感情面前,她没那么大度了,她做不到大度。
她的两只手占有性的抱紧聂霆炀的脖子,主动的在他的唇上胡乱地啄着。
“不老实的家伙。”聂霆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火热地吻住她。
卫子淇在门外等了一阵子也不听里面有声音,手握着门把手,轻声询问,“阿炀,我能进去吗?”
耳朵贴在门上,却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在休息吗?
“阿炀,我进去了啊。”
门把手按下,门锁转动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如果换成别的人,颜言这会儿无论如何也会推开身上的男人,但是现在外面的人是卫子淇。
卫子淇是谁?
聂霆炀的前女友,聂宇辰的亲生妈妈,这些身份对她来说都没什么,但有一个,她很介意。
她的情敌。
这年头,优质的男人不多了,虽然这男人跟优质一点都不沾边,但起码长得好,有钱,关键是床上功夫好,这就足够了,女人要的不就是这吗?
已经是她的了,想要抢走,哪有那么容易的。
除非她不要了,但不要了也不会给这个女人。
讨厌一个人有时候需要一件事,或者多件事,但有时候,只是一眼就足以让人讨厌。
对卫子淇,她属于后一种。
她用余光看到了门缓缓推开,看到了走进来的人,她在心里笑了,唇角也是上扬的。
这是一种报复的块感,足以令人心潮澎湃。
“阿炀……”卫子淇抿着嘴唇,泫然欲泣地看着床上的男女,他们身上的被子已经脱落到腰间了,虽然她看不到被子下面的,但也知道这会儿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跟颜言不可能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可是如今看到了,感觉跟想象的时候还是完全不同的。
心就像是被刀片一刀刀的割下来疼得她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阿炀……”她又叫了一声,明明人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痛,可脚却如同被强力的粘胶粘在了地上,怎么也动不了。
泪,无声的顺着苍白的脸向下流。
一个火热的吻结束后聂霆炀这才扭过脸,但依然跟颜言保持着极其暧昧的姿势,扭过头的时候,双眼中不再是如火的的热情,取而代之的是冷到骨髓的寒,“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卫子淇陡然清醒,瞬间冷静下来,抹了下眼睛说:“阿炀,我找你有事。”
“出去!”
“我在外面等你。”
听到关门声,颜言推开身上的男人,这会儿才是真正的耍性子。
聂霆炀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