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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聂霆炀松开了她,嘴角带着得逞的笑,”你是我太太,我允许你犯一次错,记住,只有一次,以后做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多用一下脑子,别人为什么要帮你?别到最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难道你就不会把我卖了吗?“颜言推开他,后退了几步,弯着腰咳嗽起来。
”你是我太太,我怎么会舍得把你给卖了?“
”你跟我结婚难道不是为了唐氏吗?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为了唐氏不假,但那只是次要的。“
还有更重要的?颜言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聂霆炀上前,重新搂住她,”你才是最重要的。“
”滚!“骗人的鬼话!
”好了不闹了,去洗澡,一身的汗味,难闻死了。“聂霆炀松开她,重新靠在桌边,悠悠然地抽着烟。
颜言站着没动,”你还没跟我说,你跟许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以前是情人吗?“
”情人?“聂霆炀笑了起来,”太太,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样饥不择食的男人吗?“记得调查的时候监狱里的人回忆许楠大概在45岁左右的样子,那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看上?
”她都快能当我妈了,我没恋母情结,我只有恋……“
见他又要上前,颜言连忙后退了几步,做防备的姿势,”你给我站在那儿别动!我不喜欢烟味!“
这是她第一次向聂霆炀表明态度,她讨厌抽烟的男人!
对烟的厌恶要从她小时候的那次说起,虽然那个男人的样子她不记得了,但对他抽烟吐在她脸上烟雾呛得她咳嗽了好久这件事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她时常在想,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能记起来更小时候的事情,却唯独对4到5岁时候的记忆十分的模糊,只记得有那么一个男人的存在,他瞪着眼睛,凶巴巴的,说她来到世上就是一个错误。
聂霆炀愣了下,手指夹着烟扬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会儿,他果断的捻灭,”好,以后在卧室里不抽烟。“
这让颜言有些意外,他看来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因为她的一句话,他以后当真就不在卧室抽烟了吗?
心里某处,不受控制地跳动了几下。
”其实,其实我也就是说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只觉得这会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聂霆炀走上前,双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我以前不知道你不喜欢烟味,可是要戒掉,一时半会儿做不到。“
顿了一下,他又说:”以后我会尽量戒掉,等什么时候完全戒掉之后,你的身体也调养好了,我们就生个孩子。“
生孩子?
这种跳跃让颜言很不适应,他说要跟她生个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再生孩子的事情她没有考虑过,分娩之痛至今回忆都让她一身冷汗。
”嗯?“看出她走了神,聂霆炀的手微微用力。
”呃?哦!“
”你这是什么反应?呃?哦!什么意思?不想跟我生孩子?“他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早晚要生的,小辰一个人太寂寞,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才行。“
他这话是经过考虑的吗?他真的想要个孩子?
颜言在大脑里对这些话做着分析和判断,到底真的成分有多少?
……
所谓的宴会,等颜言到了才知道,原来是个面具晚会。
以前的时候看国外的电影,知道有面具晚会,多数都是年轻人的聚会,可这会儿,这里难道不都是成功人士吗?
她有些懵,其实最重要的是,她对面具的反感和恐惧。
当年从接受代孕到生完孩子离开医院,她一直都是戴着面具的。
”你没跟我说是面具晚会。“她立在门口不朝里面走了。
”我之前也不清楚。“聂霆炀其实也有些意外,今晚是他一个朋友从国外回来,召集了好久没见的朋友一起,但也没跟他说会是面具晚会,早知道这样,就不用穿这么隆重了。
门口,服务生递来两只面具,一只是蝴蝶的,一只是鬼脸的。
聂霆炀看了眼服务生手中的两只面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将蝴蝶的递给颜言,自己留下鬼脸的。
颜言没有伸手去接,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当年那个男人也是戴着面具的,但他并不是只戴一只面具,第一天晚上他戴着的是一只鬼脸的面具,吓得她的魂儿都要飞了。
许是因为她的害怕,之后的几次他出现戴着的是老虎的面具。
可那只鬼脸面具至今都令她十分的害怕,跟此时他手里拿着的这只,一模一样。
☆、145:颜言不见了!
“拿着啊,怎么了?怎么又发呆了?”聂霆炀蹙眉。
颜言依然没有伸手,转身却打算走,被他抓住胳膊,“干什么去?”
“我不想进去。”
“都已经到了,别闹了。”
“我真的不想进去。”颜言快要哭了,害怕却还是忍不住睨了眼他手里的那只鬼面面具,使劲地摇了摇头,“我不要进去,我想回家。”
“嗨,阿炀!”这时候一个个头跟聂霆炀差不多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男人一身休闲装,嘴里叼着烟,还没到跟前,就能感觉得到他浑身所散发的那种雄性荷尔蒙,强烈而刺鼻。
他来到聂霆炀的跟前很夸张地拥抱了他,“好久不见,你小子又结实了,看来结婚后的男人会发福,这话还真没错。”
“我这叫发福吗?”聂霆炀哼了一声,对于发福这个词用在自己的身上,十分的不满意。
“这就是小嫂子?”男人松开聂霆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颜言,同时眨着那双桃花眼,怎么看怎么有流氓气息,“嗨,小嫂子,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伸出手就握住了颜言的手,说着还要做贴面礼。
吓得颜言立马抽回手朝聂霆炀的身后躲。
“元朗!”聂霆炀呵斥了一声,这小子平日里没大没小就算了,这会儿还这么没规矩。
以前的时候元朗也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不管是聂霆炀带着卫子姗或者是别的女人,他总是会上前去占一下便宜,因为是多年的兄弟,彼此都很了解,这小子也就是搞怪而已,所以他从来也都不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他却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占便宜的不爽感觉,这是一种占有欲,他很清楚。
对颜言的占有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一开始的时候他有些排斥这种感觉,但后来他发现越排斥就越适得其反。
人有时候很奇怪,有些东西明明一开始是看不上的,可后来却会越来越离不开。
他伸手将颜言搂在了怀里,对元朗道:“别闹了!”
元朗一愣,那双桃花眼里,情绪翻滚,可能是多年来一直都这么随心所欲惯了,聂霆炀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第一次他这样护着一个女人,这让他真的很意外。
看来外界的传闻都是真的,这个情种终于是找到了落地生根的地方。
目光流转,再次看向颜言的时候,带着打量,这个女人他做过调查,唐震跟楚品然唯一的女儿,且不说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就她的身世足以让无数人羡慕,这大概就是现实版的灰姑娘变成公主的例子。
她是幸运的,却也是不幸运的。
一个人,一个女人,入狱四年,这四年里到底改变了一个人多少,除了当事人自己,恐怕无人知道了。
“瞧瞧,我就打算跟小嫂子打个招呼,看把你吓得。”元朗很不乐意,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在聂霆炀心里的位置,但他还是眼睛一个劲儿的朝颜言放着电,“小嫂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元朗,跟阿炀是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你要是想知道阿炀小时候的那些糗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滚蛋!”聂霆炀抬起脚,踢了他一下,力道不重,但元朗却咧着嘴叫,“小嫂子,你男人有暴力倾向,我看你还是尽快跟他离婚吧,我给你找个好的。”
颜言虽然刚才被吓坏了,不过这会儿已经好了,知道这男人跟聂霆炀的关系肯定也不错,所以就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主动伸出手,声音软糯,“你好,我叫颜言,初次见面有些失态,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元朗这下倒是一愣,连忙伸出手,直接无视了边上那个脸色难看的男人,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虽然从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至少这会儿还算是懂礼数的。
“小嫂子客气了,是我吓坏了你,我道歉。”
“没关系。”
本来这样后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可元朗却拉着颜言的手不放,甚至还拉着她直接就朝宴会厅走去,“小嫂子,你多大了?看起来不超过20岁吧?你知不知道阿炀多大了?今年都35了,比你大好多,都能当你的叔叔了。小嫂子你的手机号是多少,跟我说一下。”
“我手机放家里忘带了。”
“那你回头问阿炀要了我的号码,给我打电话。”
聂霆炀的脸暗沉的如同要下雨,嘴角使劲地抽了抽,大步上前一把扯开元朗的手,将颜言搂在怀里,“你少占我老婆便宜!”
侧脸又对颜言说:“以后你跟他至少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这就是个色狼。”
色狼?这个词形容这个男人,第一眼还真没错。
元朗嚷道:“喂!聂霆炀,你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你竟然说我是色狼!我不就拉一下我嫂子吗?你至于这么污蔑我吗?”
“我这是污蔑吗?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颜言也就忘了面具带来的恐惧,不知不觉就跟着男人走进了宴会厅,到了才知道,这里面有好多人,都戴着面具,男人是统一的跟元朗身上休闲装一样的衣服,女人也是统一的休闲装。
“两位去换衣服吧,一会儿见。”元朗朝颜言眨了下眼睛,这时候服务人员过来,“先生,小姐,这边请。”
“聂霆炀,还要换衣服。”颜言紧紧拉着他的手,一想起来一会儿戴上面具谁也认不出谁,她就害怕。
聂霆炀不以为然,“大家都这样,我们也不能搞特殊,再说了,不换衣服就不好玩了。”
颜言一听好玩,神经一下子绷紧,“我害怕……”
“放心,不会有人胡来的,放松点。”聂霆炀以为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所以害怕,不过在心里,他却也是后悔的,早知道是这样的宴会,就不带她来了。
聂霆炀去了男士换衣间,颜言去了女士换衣间,再出来的时候,颜言就找不到聂霆炀了。
她紧张局促地扶了扶眼睛上的蝴蝶面具,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来到大厅,这时候,音乐响起,开始跳舞了。
颜言小时候只学过武术,对于舞蹈,她可是一窍不通的。
“小姐,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这个声音颜言很陌生,从视觉上看着男人很高,大概有180厘米了吧,他伸出手,手指修长。
她婉言拒绝,“很抱歉,我这会儿有些不舒服。”
“不给面子?”
“先生言重了,我们并不认识彼此,无所谓面子的问题。”说完她转身就朝放着点心的桌子走去,她要找个角落坐下来。
男人并未罢休,跟了过去,“那就赏个脸,美女一般都不能拒绝绅士的。”
绅士?颜言忽地就笑了。
“笑什么?”男人在她身边坐下。
“你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行为很绅士吗?”颜言拿起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