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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张跟妈妈一模一样的脸,除此之外,她对她一无所知。
“颜言。”许楠很不满她这样的反应,手指敲了敲桌面,左手无名指上,硕大的鸽子蛋刺人眼目。
颜言看着那只手,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妈妈的手,妈妈的手很美,堪比手模的手。
她时常想,等自己长大了要给妈妈买一枚戒指,钻戒,戴在妈妈的手指上一定很漂亮。
可她一直都没有实现这个愿望,如今妈妈已经不在人世,而她的戒指却从来没有买过。
这个女人不但长得跟妈妈像,就连手都极像。
这世界上除了孪生的,真的还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颜言。”许楠又敲了敲桌子,这一次声音比刚才大了很多,“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呃?”颜言有些尴尬,她说什么了吗?
许楠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没听,单单就喊她那几声没听到就知道没听,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思考些什么,真是让人闹心。
眼看着计划就要开始实施,可她如果不配合,绝对会前功尽弃,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想知道你儿子在哪儿吗?”许楠问。
颜言心里一紧,“你知道我儿子在哪儿?”
“不然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他在哪儿?”隔着桌子,颜言一把拉住了许楠的手,“告诉我,他在哪儿?”
许楠睨了眼她抓着自己的手,颜言一愣,连忙松开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楠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手,表情冷冷淡淡的,“你打算用什么跟我交换?”
“……”条件,她在提条件。
颜言知道,这女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将她从监狱里弄出去,对付聂霆炀怕是只是表面的。
“你想让我怎么做,说吧。”
“找江源,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我做不到。”找江源就是去申诉,申诉就是告聂霆炀作伪证,她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不想见你儿子?”
“想。”
“那就按我说的做。”
颜言喝了口饮料,“楠姨,你跟聂家是不是有过节?”
许楠喝了口饮料,站起身,“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只需要做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颜言盯着她放下的饮料杯,上面淡淡的口红印留在杯壁。
“楠姨,我是一个人,不是任你摆布的工具,既然我有利用价值,那么我想知道我想要知道的。”
许楠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走了。
颜言端起桌上她喝过的饮料杯,将里面的饮料小心倒掉,手捏着杯子,之前她完全都没有想到,但是今天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她跟聂宇辰都能去做亲子鉴定,跟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能?
一个跟妈妈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突然出现,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支付了一部分钱,颜言小心的包好杯子,离开甜点店。
她要回去四方镇一趟,问问舅舅妈妈是否有孪生姐妹。
说行动就行动,中午回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些钱,颜言没跟任何人说就去了车站。
这个季节坐车的人不多,所以当天的票买的很顺利。
晚上六点,她接到聂霆炀的电话。
“你去哪儿了?天黑了知道吗?”
“我今天不回去了,过几天回去,我现在在外地。”
“你说什么?你在哪儿?”
“火车上,我想我舅舅了,我要去看我舅舅。”
聂霆炀手里提着刚才在路上买的烤羊肉串,在听到她这话之后,直接扔在了地上,“该死!你不会提前跟我说是不是?现在到哪儿了?你给我下车立马滚回来!”
“我不,我想我舅舅了,从结婚到现在我都没回去过,不说了,我要吃点东西,挂了。”颜言不想听他再唠叨,索性就关了手机。
来的时候她在超市买了泡面,这次不像上次回家就啃凉馒头,而且还给舅舅买了一些营养品。
如果舅舅肯跟她来A城,那就更好了,虽然她现在没多少钱,但是也可以跟爸爸说说,让他给舅舅找一份工作,这样总比在小山村呆着好。
这次天好,车在山路也好走,第二天快傍晚的时候颜言赶到四方镇。
虽然现在社会发展的很快,可是四方镇那样的山村小镇还是很落后。
傍晚的时候,各家烟囱里青烟袅袅。
她提着两大包给舅舅买的礼物,一路上有在门口乘凉的人见她,都是用一种很诧异的眼神看着。
终于还是有人认出了她,“这不是颜家的闺女颜言吗?你回来看你舅啊?”
颜言点头,记得这个人她应该叫“叔公”,“叔公,是我啊,颜言,你在外面凉快啊?”
“对啊对啊,你这闺女好多年都没回来了,长这么高了都,你妈呢?”
“哦,我妈身体不好,这次没跟我一起回来。”
“哦哦。”
又唠叨了几句,颜言朝舅舅家里走去,老远就听到了阿黄的叫声,她加快了步子。
颜勇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正在切菜,拎着个菜刀就从院子里出来了。
“舅舅!”
“言言!”
“颜勇,这是颜言啊?都认不出来了。”对门的邻居从院子里出来。
颜勇对颜言说:“这是你刘婶。”
“刘婶好。”
“这闺女真是越来越俊俏了,回来看你舅啊?你舅可是一天到晚都在唠叨你,说你不回来看他。”
“我哪里有。”颜勇笑着接过颜言手里的东西,“快进屋,快进屋。”
将东西放在屋子里,颜言就跑去狗棚,“舅舅,把阿黄松开吧,让它跑跑。”
颜勇连忙制止,“不行的,昨天它把王大伟家的孩子咬了,可不能让它跑了,这畜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都不咬人,这老了老了开始咬人了,见了人到门口它就咬,我叫都叫不住。”
颜言皱眉,记忆里阿黄一直很温顺的,从来都不曾咬过人。
这会儿阿黄看着她,不叫了,但是张着嘴,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你别靠近,我怕它已经不记得你了。”颜勇交代。
颜言哦了一声,没有再上前,“阿黄,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言言啊。”
阿黄好像是在打量,仔仔细细的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呜呜了几声,趴在地上。
“舅舅,阿黄是不是记起我了?”颜言高兴地说,试着上前。
颜勇还是不放心,“你别离它太近了!”又呵斥阿黄,“卧着别动!”
阿黄摆了摆尾巴,又哼咛了几声。
颜言小心地来到它身边,伸出手摸住它的头,“阿黄,我是言言,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呜呜……”阿黄哼哼咛咛地用头在她的腿上蹭了蹭。
“阿黄,你这些年有没有想我啊?”
“呜呜……”
“想了啊?我也想你,哦对了!我给你买了好吃的!”颜言站起身朝屋里跑去,她不但给舅舅买了礼物,也给阿黄买了骨头,大骨头,还带有肉。
“阿黄,你看这是什么?”
阿黄看到是肉骨头,口水都流出来了,使劲地晃着尾巴。
颜勇摇了摇头,说实话,让狗吃肉骨头真浪费,但也没说什么去了厨房,他知道这孩子跟阿黄的感情,与其说阿黄是条狗,倒不如说是家里的一份子。
昨晚上他接到一个电话,那人说颜言回去了,他等了一夜也没等到,今天一大早他就去集市上买菜了,想着中午她能到家,可中午也没回来,就寻思着晚上一定能到家,还真让他给猜对了。
只是,那个打电话的男人会是谁呢?
颜勇一直到现在都没猜出来,不过八成跟上次来家里的那些人有关。
晚饭很丰盛,鸡鸭鱼肉什么都有。
“舅舅,你知道我要回来啊?都做了这么多菜!”颜言大口地吃着,在车上吃了几桶泡面,吃得她直恶心。
“昨晚上有人给我打了电话。”颜勇也没隐瞒,其实,他是想知道那男人跟她的关系。
颜言一愣,抬头看他,“男人还是女人?”
“男的,声音很低沉,像是个成熟的男人。”
男人?
聂霆炀?
颜言不能确定,就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也没说什么,就说你回来了,手机没电了,他跟我说一下,让我晚上给你留个门。”
“那……号码是多少?我看一下。”
颜勇将手机递给她。
果真是聂霆炀的号码,他竟然知道舅舅的号码!
她都不知道呢,以前的时候舅舅家里是固定电话,不过好多年都没用过了,上次她回来了的时候舅舅还没有手机,可这个手机,大概也要三四千块钱才能买得起吧。
聂霆炀来找过舅舅?
颜勇看她盯着自己的手机,就解释说:“你上次回来后不久,家里来了几个人,带了好些礼品,还给了我一些钱,临走的时候他们带我去了趟县里,给我买了这个手机,还有这个号码,花了四千多呢。言言,你跟舅舅说,你跟那些人是什么关系?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会是聂霆炀吗?
“舅舅,买了这手机之后,有人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就昨天晚上那个人给我打了,我还纳闷呢,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我的名字,我问他是谁,他说让我问你,你跟舅舅说,他是谁啊?”
颜言抿了抿嘴唇,放下筷子,“舅舅……我……我结婚了。”
“你说啥?”颜勇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差点把饭桌都给掀翻了,“你说你结婚了?啥时候的事?”
“有半年了,昨晚上给你打电话的人,他叫聂霆炀,就是他。”
颜勇眼睛一瞪,“他叫什么名字?聂什么?”
“聂霆炀。”
“聂霆炀?A城聂家的人?聂平青的儿子聂霆炀?”
颜言一愣,舅舅知道聂平青?转念一想,在A城怕是没人不知道聂平青吧?
只是,为什么看舅舅这表情,有些怪怪的,有听到她结婚后的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怒。
对,确实是愤怒,为什么?
“嗯,就是他。”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堂屋里响起,颜言猝不及防,这一耳光打得她摔倒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颜勇瞪着眼睛,愤怒的火焰在头顶直窜,他的手扬在半空中,嘴唇气得直哆嗦。
颜言不知道为什么舅舅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但是这一耳光真的很疼。
舅舅从来都没有打过她,更别说耳光了,所以心里很委屈,很难受。
眼泪跟着就流出来了,一颗颗落在跟前的砖铺地上。
“汪!汪!汪!”直到院子里传来阿黄的叫声,屋子里的两人这才回过神。
颜勇知道自己这巴掌下手重了,但他是真的生气。
“勇子,听说你家颜言回来了,是不是啊?”院子里传来问喊声。
颜言从地上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去里屋找了纸擦了擦嘴角的血,这时候就听院子里颜勇说:“可不是嘛,回来了,正在吃饭呢。”
“这闺女好些年没回来了,这些年都在哪儿呢?还跟她妈在A城?”
“对啊,在A城。”
“那这就怪了,昨个我闺女打来电话,说在A城看到颜言她妈了,上前去打招呼没理她,想着是认错人了。”
颜言在屋里所以看不到颜勇的表情,不过她的心却猛然一紧,有人见到了妈妈?应该是许楠吧?
听外面这声音,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