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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棒棒糖又回到了聂宇辰的怀里,抱着来之不易的“宝贝”,他冲着那个凶巴巴的爹地“哼”了一声,之后便再也不理他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唱得真是一点都没错。
“妈咪,我想吃巧克力!”要完棒棒糖要巧克力。
每个孩子都想将超市搬回家,聂宇辰也不例外,所有以前没吃过的,没怎么吃过的,没玩过的,没怎么玩过的,他都想弄回家去。
唐页当然是有求必应,因为她知道,孩子买的这些东西也未必会吃,这是孩子的一种心理。
“好,想要白色巧克力呢,还是黑色巧克力?”
“白色的黑色的都想要,妈咪,可以吗?”
“当然可以!”
聂霆炀原以为只是黑色的一盒白色的一盒,可没曾想,这小子竟然各要了五盒。
没错,是的,五盒。
整整五盒!
聂霆炀今天对儿子的表现真的是失望到了极点,十分的不满。
“小辰,你能吃完这么多吗?”
“当然能啦,我最喜欢吃巧克力了!”聂宇辰还振振有词,因为喜欢,所以必须买多多的。
果真是女人和孩子难养,简直都没有道理可言。
孩子这里说不通,聂霆炀又转而去说唐页,棒棒糖就算了,虽然很大,但是一个,可巧克力,买这么多,怎么行?
不是他买不起,而是完全没必要去这么浪费,最关键是,巧克力吃多了会变笨。
“言言,各要一盒就行了,吃完了可以再买……”
话还没说完就被唐页的话给堵住了,呛了回去,“我吃不行吗?又没说让你付钱,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聂霆炀的嘴张了张,这绝对不是逻辑的问题,简直就是脑子的问题!
他不想跟她再争论,扭过头,决定再也不说话,她就是把整个超市买回去,他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反正她有钱,又不是花他的钱。
想到这里,心里顿时舒畅多了。
但他还是觉得有些憋屈,几年不见,一见面都没给他个好脸色。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个日子了,隔了多少个秋了,见了面没有热泪盈眶就算了,连个拥抱都没有,甚至,连一句,好久不见问候的话都没有。
一想到这里,还是觉得心口闷的难受。
一个推车不够用,后来聂霆炀又去推了一辆车,等到结账的时候,那个刚才理直气壮说什么她付账的人竟然带着儿子很理所当然地说去车子上等他,留他一个人在结账台推着两辆车排队。
到底还有没有点诚信?
长得漂亮就可以不讲信用了吗?
长得好看就可以这么的叼吗?
聂霆炀觉得,这女人是真的不能惯,虽然他曾恶毒地发过誓,女人必须要宠,要惯。
消费了七百多,他是真心的心疼,因为巧克力及那些垃圾食品足足有五百多块,肉都是疼的。
东西分装了四个大购物袋,还好男人双臂有力,提着还不算费力。
“言言,把后备箱打开。”走到车前面的时候,聂霆炀交代。
聂宇辰从窗户里探出头,“妈咪去接电话了,没在车里。”
聂霆炀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想起凌晨他偷听到的那通电话,顿时就脑补了一个画面。
他二话不说将东西朝地上一放,“你妈咪在哪儿接电话?”
聂宇辰趴在窗户上朝外面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那里!”
聂霆炀顺着所指的方向望去,一颗心顿时就提了起来,他迅速将购买的东西放入后备箱,然后大步朝背对着这边的女人走过去。
“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耳朵都听出茧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你就放心吧。”
“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你对我的好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好好好,别唠叨了,我记住了,今天晚上一定回去,你给我做好吃的,拜拜。”
唐页挂了电话,轻叹一口气,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一转身,撞了什么东西,额头撞得有些疼。
她揉着额头,缓缓抬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跟炸了毛似的,“你干嘛站在我背后偷听我打电话!你不知道偷听别人打电话很不礼貌吗?”
这是心虚的一种表现。
聂霆炀朝前走了一步,冷冷地质问:“你在跟哪个男人打电话?”
唐页晲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侧身就要离开,手腕却被男人有力的大手蓦地用力抓住!
“聂霆炀,你干什么?松手!”手腕被攥的生疼,唐页皱起黛眉,这男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买东西的时候他就这不让买,那也不让买的,这会儿又发什么神经?
聂霆炀冷眼看着她,今天问不出答案,他绝不松手!
“那男人是谁?”
什么会小心的,什么那男人是这世界上对她最好的男人,那他算什么?
她这次回来又有什么阴谋和目的?
他可以不计较她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她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不行!
她是他的妻子,一日是他妻,终身就是!
随着男人心里怒气的腾升,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几分,唐页皱着眉头,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她申银了两下,也冷起了一张脸,“跟你无关!我再说一遍,松手!”
聂霆炀当然不会松手,所以就尝到了带着鲜血的疼痛。
唐页低头就趴在他的手背上,毫不犹豫,毫不客气地咬了下去。
如果不是傻瓜,就算是傻瓜,估计也不会任由人这么咬自己而不反应的,聂霆炀松开了手,但是却捧住了她的脸,“你是狗是不是?”
“我还是猫呢!”脸被桎梏,可手和脚还能用,唐页伸出手就抓。
指甲,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她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聂霆炀的左脸和脖子上顿时就出现了几条血红的印子,向外流着血,他的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声音更加的岑冷,呵斥,“颜言,你别太过分!”
唐页得意地一挑眉头,活该!
看着他的脸上挂了彩,她突然觉得心里开心极了。
恶毒地想,要是毁容了才好,省得整日顶着一张倾世容颜祸害良家女子。
“我就过分了怎么地,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我啊。”嘴里说着挑衅的话就算了,竟然还挤眉弄眼的扮着鬼脸。
聂霆炀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他霍地就扬起了一只手。
唐页本能地就抬起手遮挡在脸上,却也只是一秒钟的工夫就放下了手,脖子用力地伸长。
因为身高不够,所以即便是她用了吃奶的劲儿,还是跟男人有着很大的距离。
哼!高有什么了不起,浓缩的都是精华!
“怎么?你还真打算打我?打吧,就打这里。”唐页指着自己的脸颊,捅了捅,毫无忌惮的挑衅着。
一股气顿时就从脚底腾升,直冲脑门!
聂霆炀的手掌攥成了拳头,然后又展开,“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聂霆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唐页踢腾着腿,挥舞着手,可无奈怎么也无法从男人的肩膀上滑下来。
“啪--”
有力的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臀上,称不上火辣辣,但也很疼。
大概是头朝着下的缘故,眼泪来得特别的迅速,瞬间就填满了她的眼眶。
“聂霆炀,你居然真的打我!”唐页的身体被扛着悬在空中,挨不着地,也用不上力气,无法反抗,只觉得心里委屈极了,这句话说完她抽噎了一下,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
“你打我!你居然真的打我!聂霆炀,你这个混蛋!”
聂霆炀还在气头上,所以对这控诉和委屈的腔调没有任何的感觉,更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本来就是她不对,咬了他不说,还将他的脸和脖子抓伤。
必须打,女人跟孩子一样,该出手时就必须出手,不然都能上天了。
“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少跟我哭鼻子,你以为你哭鼻子就有理了吗?”
唐页抽噎了几下,将眼泪和鼻涕用手抹去,全部抹在他黑色西服的后背。
天有些冷,这些痕迹很快就被冷风给吹干了,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印子,很是醒目。
“我怎么就该打了,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打我?我爸爸都不舍得打我,你凭什么打我?而且本来就是你的不对,我打电话你干嘛偷听?你想知道是哪个男人给我打的电话我就必须告诉你了吗?你谁啊?你以为你是我男人吗?你什么都不是!我哭鼻子怎么了?哭鼻子是女人的特权,我想哭就哭,你管得着吗?呜呜呜……聂霆炀你就是个大混蛋,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跟你没完……”
唐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抹在聂霆炀的后背上,最后不解气,竟然还吐了两口唾沫也抹上面,反正怎么埋汰他就怎么埋汰。
聂霆炀的剑眉皱得更加的紧了,是她什么人?不是她男人?
看来这两年她的记忆力减退,不过没关系,他很乐意帮忙让她恢复记忆,让她知道他到底是她的什么人,到底是不是她的男人。
看到儿子推开车门,聂霆炀的大手又拍了下唐页的臀部。
唐页立马尖叫起来,“聂霆炀!你竟然又打我!”
“……”聂霆炀停下了脚步,抿了抿嘴唇,他就轻拍她一下,准备告诉她闹一下就行了,还当回事了,因为儿子过来了,可她竟然如此夸张的大叫。
这也太过分了吧?
“颜言。”他十分的严肃,“你已经不小了,能不能成熟一点?小辰过来了,如果你想继续闹那你就闹吧,我陪着你。”
唐页立马闭了嘴巴,而且还抹了抹眼泪,也停止了挣扎,“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放心,这件事我也跟你没完,今天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走着瞧!”聂霆炀,今天晚上我跟你一决雌雄,要是不把你打得满地乱爬我就不是唐页!
“爹地,妈咪怎么了?你为什么把妈咪扛起来?”聂宇辰一脸好奇地看着被爹地扛在肩上妈咪,小眉头皱成了一团,刚才他似乎听到了妈咪在说什么爹地打她。
爹地打妈咪?爹地舍得吗?
聂宇辰绕到聂霆炀的身后,歪着头。
“嘿嘿--”唐页咧着嘴,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儿子,你怎么从车上下来了?”
妈咪不像是生气难过的样子,应该是他听错了,他就知道,爹地是不舍得打妈咪的,爹地做梦都想妈咪呢,哪里舍得打妈咪呢。
聂宇辰也张开嘴笑了,来到聂霆炀的跟前,“爹地,我也想像妈咪这样被爹地扛着。”
“……”唐页的眉梢使劲地抽了几下,儿啊,你说你怎么跟娘亲一样都是这么苦的命呢?天生就是被人欺负的,“你放我下来。”
聂霆炀没理她,当然也没理聂宇辰,一边扛一个,真以为是麻袋啊?扛着就那么好扛?
大步来到车子前,拉开车门将女人塞了进去,安全带顺带系好,碰上车门,他迅速来到驾驶座,按下中控锁,等聂宇辰到了车子边这才打开中控锁,让他上车。
车子启动的时候,聂霆炀睨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女人,休想趁机逃走,一会儿回家就收拾你!
唐页回他一个更加凶狠的眼神,小样,谁啊怕谁,我一个人打不过你,还有儿子呢!
聂宇辰坐在安全座椅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