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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怀里抱着她给他买的水杯,医生和护士都掰不开他的手。
童华告诉她,他就是因为听说这水杯是她给他买的,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她无法想象他当时拿着水杯的心情,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这个水杯他很在乎,摔倒在地上都死死的护在怀里。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看到医生和护士从他手里掰水杯的时候她的心情,因为那时候,她的视线是模糊的,看不清他的样子。
“聂医生醒了,问是谁把他送来的医院。”
唐页抿起嘴唇,“你告诉他了?”
“没有,我就说只是童华。”
“谢谢。”
田荣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这才又开口,“唐小姐,你不打算去看看聂医生吗?”
“晚上吧,一会儿还有些事。”唐页转过身,大病初愈,她的脸色很白,是苍白色,就连嘴唇都几乎没有颜色,她扯了嘴角,“谢谢你田医生。”
等唐页下了几阶楼梯,田荣问:“唐小姐,征婚启事是真的吗?你不打算跟聂医生在一起了吗?”
这个问题刚才一直都想问,没好意思问,这会儿她要走了,他觉得再不问可能就没机会了。
唐页笑笑,没有回答,下了楼。
田荣站在楼梯口,发呆了好一阵子,他是真心的不懂这些高智商人的思维,唉,他注定是个笨人,聪明人的世界完全不理解。
下午五点半,聂宇辰风风火火地赶来医院,一推开门就叫嚷,“爹地,你好没情调耶!”
“……”聂霆炀正抱着水杯在床头靠着,这一声吓坏他了,不过,他是真的不理解,这个“没情调”从何说起?
将水杯小心的放在枕边,他严肃而又认真地看着儿子,“嗯,说说看,爹地怎么就没情调了?”
聂宇辰气呼呼地将书包从肩上脱掉,重重地摔在了床尾,那小模样,就跟聂霆炀惹了他,欠了他似的。
“今天晚上的宴会你知道吧?”这分明就是质问。
聂霆炀想了下,“什么宴会?”他不记得日程安排里有这一项,抬头去看门口,他知道童华在那儿站着,“童华你进来。”
童华动了动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该来的早晚要来,与其躲避,不如勇敢面对。
“少爷,你叫我。”
“晚上有宴会?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就是……就是……”
聂霆炀的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那双犀利的眼睛散发出幽冷的光,“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
童华咽了下唾液,正要再开口,就听外面传来罗斌的声音,“小少爷,你的礼服拿过来了。”
“快给我,六点就开始了。”聂宇辰慌忙开始脱身上的校服。
聂霆炀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聂宇辰,你才七岁,你到底参加什么宴会呢?爹地现在受伤了在医院躺着,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爹地吗?你还有心情去参加宴会,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
聂宇辰很快就脱掉了身上的校服,一点都不在乎地扫了他一眼,接过罗斌递过来的裤子穿好,然后是上衣,“爹地,我就说你一点情调都没有,你还不服气,你难道没看到唐氏唐小姐的征婚启事吗?就在今天晚上,唐氏大酒店,相亲晚会,我是单身男士,符合条件,我当然要去参加。”
说完,径直就去了洗手间。
“等等。”聂霆炀叫住他,“你说谁的征婚启事?”
聂宇辰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爹地,你是不是越来越笨了?唐氏难道还有第二个唐小姐吗?”
还没等老爹开口,他又嫌弃地说了句,“当然就是妈咪了,真是笨!”
聂霆炀在短暂的呆愣之后,他问:“童华,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童华将随身携带的关于唐氏董事长唐页征婚启事的报纸递给他后,这个男人顿时脸色铁青,双目赤红!
童华和罗斌都暗叫不好,尤其是童华,已经开始朝后退了,离得近,太危险。
公开征婚!还面向A城所有单身男士!
聂霆炀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血,他用力掀开身上的被子,“童华你给我等着!”
童华只觉得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事到如今,还是自保的好。
“少爷,这事不怪我--”
聂霆炀一记冷厉的眼神扫过去,就像是一把刀劈在了童华的身上,“你是在说我眼瞎吗?”
“……”童华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到现在他怎么解释都没用了,但愿少奶奶可以替他求求情,否则这次他是真的完蛋了。
聂霆炀穿了鞋子,命令道:“罗斌开车!”
“……是,少爷。”罗斌不敢再耽误,转身就跑出去了。
聂霆炀正要出门被从洗手间里出来的聂宇辰叫住,“爹地,你这是要出院吗?我刚才问了田荣叔叔,他说你今天不能出院。”
“小兔崽子,你跟他们一起合伙来骗你老子,我看你的皮也是痒了,你给我等着,看我今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聂宇辰哼了一声,“爹地,是你自己眼瞎好不好?昨晚上管家伯伯拍着报纸让你看你自己不看,你怪谁呢?”说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在那双吃人的眼神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病房。
“聂宇辰,我的女人你也敢去抢?你给我站住!”
聂宇辰头一甩,“我不!妈咪的征婚启事说了,只要符合条件的都可以参加,我为什么不能去?我跟你现在是公平竞争,别以为你是我爹地我就会让着你!”
“聂宇辰,我再说一遍,你给我站住!”聂霆炀现在终于发现这礼服到底哪儿眼熟了,这分明就是前天庄妍给他送过来的礼服,难怪他今天早上去衣柜里拿衣服,觉得衣柜被人翻过,乱糟糟的,昨晚上这小东西竟然拿了他的礼服去改了!
简直,气死他了!
男人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孩子肩膀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老子这身礼服多少钱?嗯?”
童华撇了下脸,小辰,别怪华叔叔不救你,华叔叔也自身难保啊!
聂宇辰知道闯祸了,不过这小子嘴硬着呢,他扭脸看着盛怒的某人,“爹地,已经这样了,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吧,如果打一顿不解气的话你把我打死算了,反正现在妈咪回来了,你跟妈咪可以再生一个孩子,我也是多余的,可有可无的。”
“……”聂霆炀的眉梢用力的抽了几下,多余的?可有可无的?
他自认为从来没有这样跟孩子讲过,这话他都从哪儿学来的?
还有,瞧瞧这模样,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架势,吓唬他呢?
打?当然要打!
转身进了屋子,将小兔崽子朝床上一按,男人有力的大掌紧跟着就在那柔软的小屁股上落下。
“啪--啪--”两巴掌后,病房里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不就是一套礼服嘛,竟然真打他,呜呜呜……屁股好疼。
他要告诉妈咪,爹地是个坏人,爹地打他。
“你还好意思哭,聂宇辰,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已经够不错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做的要跟你妈咪结婚穿的礼服!你就这么给毁了,你还好意思跟我哭,闭嘴!”
聂宇辰立马就止了哭声,这次不止是闯祸,还是大祸。
他把爹地做新郎的礼服给毁了,难怪爹地这么生气。
他立马眼泪汪汪地从床上爬起来,讨好地拉了下聂霆炀的胳膊,“爹地,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爹地……”
聂霆炀气得不轻,头又开始疼了,他抱着头蹲坐在床边。
聂宇辰慌忙抹了把眼泪,“爹地你怎么了?”
“少爷,你怎么了?”童华慌忙去叫医生。
医生过来后给聂霆炀做了检查,建议他卧床休息,可是今晚有相亲晚宴,他怎么可能卧床休息?
让医生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他又坐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一些,这才站起身。
聂宇辰担心地拉着他,“爹地,你还是在医院休息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妈咪从那些坏男人的手里抢过来的。”
聂霆炀没好气地晲着他,“聂宇辰,就你?你真的有把握在那么多人中把你妈咪抢过来?你一个小屁孩,让你上去跳一支舞你都不会,你少给我去丢人现眼,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等着老子去把你妈咪带回家。”
“我……我怎么了?”聂宇辰涨红了脸,急切地证明着自己,“谁说我不会跳舞了?我会跳街舞!爵士舞!我还会弹钢琴!”
聂霆炀呵了一声,“聂宇辰,你见谁参加那么隆重的宴会跳街舞?”
聂宇辰的脸更红了,就连耳朵也红了起来,他梗着脖子,这下脖子都是红的,嘴唇动着好一阵子说不出话,小脸最后憋成了紫红色。
很不服气地瞪着那双跟他妈咪如出一辙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拳头攥着,胸口因为生气而一起一伏的。
聂霆炀知道,自己成功地刺激到了儿子幼小的心灵,深深地伤害了这个单纯的孩子,他突然觉得自己这父亲做得太过分了。
脸色柔和下来,他蹲在地上,双手按着小家伙的肩膀,刚要说话,谁料小家伙却赌气地转过了身,委屈的眼泪哗哗直掉,“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
聂霆炀轻叹一声,将孩子抱在怀里,强行扳过他的身子,粗粝的指腹小心地擦着孩子脸上委屈的泪,“好了,爹地道歉,是爹地不好,对不起,小辰不哭了。”
不道歉还好,一道歉,聂宇辰哭得更凶了。
聂霆炀好哄歹哄地哄了十多分钟,聂宇辰这才止声,双眼通红。
等父子俩到唐氏大酒店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点了,宴会开始了近一个小时。
不过,虽然宴会是开始了近一个小时,但是今晚的主角却一直没有现身。
这些来参加宴会的单身男士名义是来参加相亲,其实都是来看唐页的,再者说是来凑热闹的。在这A城谁不知道唐页是聂霆炀的,谁敢跟创世的老板抢女人?
这些豪门公子哥,别看平日里嘻嘻闹闹,心里却都有一杆秤。
在这些凑热闹的人中,有一群用聂霆炀的话来说,就是欠抽。
比如,林彻,元朗,苏俊明,还有他的亲弟,聂家二少爷,聂华泽。
聂霆炀带着儿子一踏进宴会厅,就看到了这聚在一起的一帮人,他顿时就怒火攻心,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晚的相亲宴会,唯独他,是在这宴会开始前不到一个小时才知道的!
“老大!”聂华泽不知死活地摆了下手。
聂宇辰说:“爹地,叔叔,林伯伯他们也来了,他们这是在跟你抢妈咪。”
聂霆炀点头,“所以儿子,知道什么叫上阵父子兵吗?”
“知道,爹地,你要记住,现在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亲兄弟都不能让。”
“爹地记住了。”
聂宇辰又说:“爹地,一会儿你拖住他们,我去找妈咪。”
聂霆炀问:“你会是爹地的敌人吗?”
“……”聂宇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爹地,我就算是敌人,妈咪也不会跟我结婚。”
聂霆炀欣慰地点头,揉了揉儿子的头顶,“你能想得这么透彻和明白,爹地很为你骄傲,去吧,你妈咪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爹地,保证完成任务!”领了任务,聂宇辰凭借着矮小的身高优势,一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