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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闺房变成了婚房,闺床变成了婚床,什么都变成两个人的,忽然觉得有那么些不爽。
然而,最最让她无法容忍的是,那个昔日里只围着她一个人转的老爸,现在竟然围着别人转了!
纵然这个“别人”现在是她的男人,合法的丈夫,她儿子的爹,可她还是特么的不爽!
瞧瞧,瞧瞧,这岳父大人和女婿在客厅里笑得那个得意样儿,有那么高兴吗?
心里打翻了一个大醋坛子,酸溜溜的。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话语里散发着浓浓的酸味,“哟,一大清早都挺开心啊。”
唐震和聂霆炀同时扭头看向楼上,“醒了?”
唐页哼了一声,“没醒也被你们的笑声给吵醒了,瞧你们那得意劲!”
岳父看了看女婿,女婿也看了看岳父,一大清早这是什么个情况?
谁惹着他们的唐大小姐了?
这还得了!
聂霆炀站起身,嗖嗖来到上楼,还没到楼上的时候唐页已经板着一张脸回了房间。
他跟进卧室,将房门关上,笑着问:“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
不提昨晚还好,一提做完,唐页更是来气,霍地转过身,却在看到他一张笑得灿烂的脸时,陡然忍住了发火,一大清早的不能吵架,否则一天心情都不好。
但是有些事,她还是需要提前跟他交代好,免得以后两人生气的时候他说她没告诉他。
“聂霆炀--”
这才刚叫出口,就被纠正,“叫老公。”
聂霆炀上前将她抱起来,像抱着聂宇辰那样双手托着她的臀部,迫使她双腿勾着他的腰,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这个姿势很舒服吗?
貌似,以前的时候她还幻想过这个姿势,嗯,还算舒服。
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两下,“我们现在可是夫妻了,要叫老公,来,叫一声听听。”
“……”越看越觉得这男人幼稚,结婚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们这是再婚,又不是头婚。
老公她不是没叫过,怎么感觉他跟没听过似的呢?
“聂霆炀--”
“不听话是不是?”聂霆炀皱起眉头,脸色阴沉下来,却维持了不到三秒钟,便云开雾散,声音温柔得让人鸡皮疙瘩抖落一地,“乖,要听话,叫声老公听听。”
唐页索性不再提他的名字,语气尖酸刻薄,“你早上是不是没吃药?”
聂霆炀微愣了一下,“我这就吃。”
说完,竟然松开他,屁颠屁颠地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一粒药,正要往嘴里放,被唐页喝止,“你吃什么药呢?”
她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白色药瓶,敛眸去看瓶子上的标签,可上面除了一张口取纸上面写着一个数字“1”之外,压根就没有标签,“什么药?你怎么了?感冒了?”
感冒药是这样的?她怎么不知道?
聂霆炀故作神秘地俯身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只见唐页一怔,随即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时候,只听他又解释,“我不想我们亲热的时候有第三者,而你现在又不能怀孕,所以只能我吃药避孕。”
第三者?
唐页先是眉头一皱,随即反应过来,他竟然说小雨伞是第三者!这个说法还真新鲜。
不过这男性避孕药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些新玩意儿她觉得还是不靠谱的,万一有漏网之鱼怎么办?
“可靠吗?”她问。
聂霆炀想了想,回答得很中肯,“90%的成功率。”
“那要是中了10%怎么办?”
“……不会那么高的中奖率,放心吧。”
“放你个大头鬼!”唐页夺过他手里的药丸,连同手里的药瓶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不许吃!是药三分毒,以后你要是想要就戴小雨伞,什么时候我的身体允许怀孕了你什么时候再扔了这个第三者,否则,你别想再碰我。”
一想起昨晚上他的不要脸样,她都牙根直痒痒。
虽然最后没让他得逞,但是也折腾了好一阵子,尤其是踢他的时候不小心踢在了桌角,她的脚到现在还疼着呢。
“这药没什么副作用。”聂霆炀就要去垃圾桶里捡药瓶,这瓶药是三叔给他的,市面上都买不到。有时候他就在想,他这三叔的实验室里是不是什么药都有?竟然连这玩意儿都有,足见三叔也是个闷骚男。
唐页也不阻拦,不过却说:“吃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分房睡。”
“别!”伸出去的手立马就缩了回来,聂霆炀连忙讨好地去哄她,“好好好,我不吃,以后我戴小雨伞还不行?别生气了,生气容易变老。”
“嫌弃我是黄脸婆了?”
“我老婆美若天仙!”
天仙不敢比,但是做他的老婆还是绰绰有余的,唐页哼了一声,从他怀里出去,打算去盥洗室洗刷,“你跟爸爸都吃过早饭了?”
“还没呢。”
唐页下意识的去看钟表的时间,已经快九点了,“怎么还没吃?”
聂霆炀跟过去从后面环住她,下颚放在她的肩膀上,嘟囔,“这不等你吗?你不起来,爸跟我都不敢吃。”
唐页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有些潮湿,她知道,他们不是不敢吃,而是怕吃完后饭菜都凉了。
看完病回来的这段时间,每天早晨她起来都很晚,爸爸一直都等着她起来才一起吃早饭。
每每此时,她都忍不住想流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为了儿女能如此,可儿女将来在父母老了以后能这样吗?
“以后早饭你跟爸说别等我,你们一起吃。”
“饭要一家人一起吃才好吃。”聂霆炀的手伸出去,从洗手台上拿起她的牙刷,挤上牙膏,递到她的手里,“刷牙。”
唐页捏着牙刷放进嘴里,轻轻地刷着牙,不一会儿嘴里都是白色的泡沫,她吐了一口,这才说:“你们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爸说了,他就你这一个闺女,不惯你惯谁?我要说的是,爸把你交给我,我就要让他踏实放心,所以必须惯着,惯坏了才好呢,谁都受不了你的臭脾气这样我就再也不担心你会移情别恋了。”某人一脸的阴险狡诈。
唐页咬着牙齿,“你这城府还挺深,我还以为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原来安的是这样的坏心眼。”
聂霆炀很无耻地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敲门声响起,是家佣受唐震指示叫俩人下去吃早饭。
这还没五分钟,唐页正在找今天穿的衣服,家佣又来叫门。
唐页歪着头想,以前的时候爸爸每次都很有耐心地等她收拾好下楼吃饭,今天这也才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他就让家佣上来两次了,什么情况?
“聂霆炀--”
聂霆炀的眉头当即就不悦地皱了起来,是记性不好,还是压根就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最后再提醒你一遍,叫老公,来跟着我念一遍,lao,gong,老公。”
唐页很是无语,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非得揪着这个称呼不放呢?
她这叫名字叫顺口了,一时半会儿让她开口,她哪里能那么快就改过来?
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在乎这点形式,难道说她不叫老公,别人还以为他是她叔不成?关键是长得也不像啊。
再说了,这年头,老夫少妻比比皆是。
不过,道理虽是这个道理,可她还是决定做个夫唱妇随的好妻子,笑意吟吟,“老公……”声音软糯得放佛一片羽毛在男人的心里轻轻的拂过,瞬间便激起了他体内所有的不安因子。
憋了一夜没能被释放出来,这会儿一个个叫嚷着要冲破束缚,解放灵魂!
而唐页,似乎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危险,叫完这声后,还眨了几下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真是赤果果的调戏!
男人性感的喉结使劲地上下动着,双眼盯着某人那只来得及穿了胸衣,还没套上打底衫的惑人部位,瞳仁里散发出异常兴奋的光芒。
“老婆……”聂霆炀声音沙哑,一把将她抱起来,急不可耐地就朝那张换了红色床品的大床走去。
唐页一副不是我不想而是现在白天不合适的表情,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老公,现在是白天。”
这话,让聂霆炀的心头一喜,迫不及待就将她放在床上随势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砰砰砰--”两人正吻得昏天暗地之时,敲门声乍然响起。
激烈的动作,紧急停止。
家佣的声音传进来,“小姐,姑爷,先生叫你们下楼吃饭,说若是再不下去,他就上来了。”
聂霆炀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张脸黑得跟要来暴风雨似的,“这佣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个劲儿地过来叫门,烦不烦人?”
唐页点头,“嗯,确实有点。”
“一会儿吃过饭我们回家做!”果真是人多了事多,要是在家里就他们两个,这会儿他都已经把肉吃上了。
唐页皱眉,“这里不是你家?”
“……是,可是,人太多,你说我们这新婚亲热一下,他们这突然敲门,幸好是还在前戏,如果是正在兴致头上被这样打断,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唐页将他从身上推下去,坐起身,将胸衣的排扣解开,重新穿好,“你要学会习惯,以后这样的时候肯定只多不少,所以就说,还是晚上最安全。”
聂霆炀愤愤然,“谁规定只能晚上亲热了?我就是想白天啪啪啪。”
睨了眼某人那苏醒的部位,一抹得逞在唐页的脸上一闪而过,她起身捡起地上的打底衫套在身上,背对着他的那张脸笑得那叫个春风得意。
昨晚上当着她的面脱光光耍不要脸,哼哼,今天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
“小姐,姑爷,你们听到了吗?”家佣的声音再度响起。
唐页扭开反锁按钮,打开门,“这就去吃饭。”
走到门外,她又扭过头,“聂霆炀,你别磨蹭,赶紧下来吃饭。”
聂霆炀坐起身,看着他家二弟,抬头一声长叹,“兄弟,哥对不住你啊!”
几分钟后,唐页端着两颗煎鸡蛋从楼下上来,靠在浴室的门外,边吃边听着里面传出来“哗哗”的水声,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月的水费估计要增不少。
聂霆炀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此时唐页和唐震均已经吃过早饭。
等他穿戴整齐走出屋子,就见唐震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报纸,没见唐页。
他问:“爸,言言呢?”
唐震放下报纸,从老花镜的上方翻着眼睛去看他,“你怎么还在家里?小页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
聂霆炀心里一惊,脊背上顿时就是冷汗,上次被陈峰的人将她接走的事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出去了?走多长时间了?”
唐震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扭头去看落地钟,“有十分钟了。”
“我去追她。”聂霆炀也不说吃早饭了,拔腿就走。
等他走到门口,客厅里,只听响起“哼”的一声。
聂霆炀来到院子里,直接就去了自己的车里,安全带都没系便点火发动车子,拐弯就朝门口追去。
“聂霆炀,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去?吃饭了吗?”安静的车内蓦地响起一个声音,吓得他一抖,接着踩了刹车,扭过头。
唐页手里抱着一本书,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公司有急事?那你今天就不用陪我去陈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