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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那里让我瞧瞧,都是啥样子的鞋子,怎么这么贵。”
……
听着病房里的对话,聂霆炀轻轻拍了拍唐页,“好了不哭了,我先去医生那儿问一下情况,一会儿回来再看看是怎么吃午饭。”
唐页点头,聂霆炀离开后她给唐震打电话说了颜勇的事情。
没多久,唐震跟卫双厚就来了医院。
“舅舅,这是卫爷爷。”唐页给颜勇介绍。
“卫……”颜勇死死地盯着卫双厚,“你是……卫双厚?”
颜勇的记性极好,虽然眼前这个人跟照片上那个男人相比老了太多太多,但一个人的容貌在成年后即便是再变也不会变太多。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是他在娘去世后在整理娘衣物的时候发现的,照片上娘身边站着一个男人,高高瘦瘦的,照片的旁边有一串小字:于56年腊月二十合影留念,于粟,卫双厚。
娘跟爹结婚后只字未提腹中孩子的亲爹是谁,爹也从来没问,一直对娘很好。娘弥留之际意识已经含糊不清,嘴里却一直叫着一个名字,双厚。
爹说,这个人可能是你妹的亲爹,若是将来有机会,带你妹去找她爹,毕竟这是你娘挂在心里一辈子的人。
后来娘去世没几年爹也去世,他曾试图去找这个妹的亲爹,可天下那么大,他能去哪儿找?
再加上后来诸多事情接踵而来,他也没有精力再去这么个人。
如今看着眼前这个似曾见过的人,那些过去就像是电影画面,清晰地在脑海里涌现。
卫双厚微微一愣,他应该是没见过这个言丫头的舅舅,可他却似乎认识他,“颜先生,我们见过?”他怀疑可能是自己记性不好给忘记了。
唐页不解地看着颜勇,怎么觉得舅舅的眼神怪怪的。
“舅舅,卫爷爷就是卫双厚,怎么了?你们以前认识吗?”
颜勇看她一眼,并没说什么,依然看着卫双厚,“于粟你可认识?”
这下病房里的人都看向卫双厚,他们是知道卫双厚曾经跟于粟的关系,只是这会儿这话被颜勇问出来,都是聪明人,脑子稍微一转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她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卫双厚如此回答,是的,只能是朋友了,当恋人无法做下去,除了朋友便是路人。
颜勇盯着他,质问的语气,“只是朋友?”
卫双厚的脸僵了僵,有些微红,极其尴尬地看了眼周围,嘴唇动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唐震这时候说:“小页,你跟阿炀去看看中午吃点什么。”
“好。”唐页和聂霆炀离开。
唐震又对方慧说:“我们不如也出去走走?”
方慧点头。
病房里这会儿就剩颜勇和卫双厚,房门也被从外面关上。
卫双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跟粟粟以前是恋人,但种种原因最后没能在一起。”
往事不堪回首,只是想起都让人心痛。
卫双厚笑了下,看着颜勇的眼神十分的温和,“粟粟有你和品品两个孩子,真是好福气,只可惜品品却……”
“卫先生,也许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颜勇抿了下嘴唇,“品品跟我并不是亲兄妹,娘嫁给我爹的时候怀着身孕。”
“你说什么?”卫双厚霍地从轮椅上起来,太着急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卫先生!来人!”颜勇惊叫,这时候在门外的唐页听到声音,赶忙推门进来。
“爷爷,您怎么摔着了?”唐页不敢去扶他,连忙去叫医生。
还好,卫双厚并无大碍,只是虚惊一场。
“言言,你别出去了。”唐页要走,颜勇叫住她。
“啊?哦,好。”唐页留下来。
卫双厚这会儿看着唐页,眼神明显的不一样,至于为什么,唐页不明白,但也没问,就静静地坐在那儿。
“颜先生,我有个疑惑,据我所知品品的年龄……”不符合粟粟当年离开的时间,如果年龄相符,他可能一早就去做了鉴定。
颜勇说:“在我们山里,孩子上户口都比较晚,普遍都比实际年龄小两三岁。”
如果是这样那卫双厚便可以理解了,只是一时间他还无法适应这件事,品品是他跟粟粟的女儿。
真的是这样的吗?
唐页皱眉,“舅舅,你跟卫爷爷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颜勇笑了,“言言啊。”
“嗯。”
“以后不能叫卫爷爷,要叫外公。”
“外公?”唐页看着卫双厚,外公的意思就是,妈妈的爸爸。
妈妈的爸爸,妈妈的爸爸……
唐页看看颜勇,又看看卫双厚,“舅舅,你的意思是卫爷爷是你爸爸?”
“……嗯,是这样的。”大人之间的那些恩怨就不让一个孩子知道了,她只需要知道这个老人是她的外公,这就行了。
“外公……”唐页看着卫双厚,这一时间身份称呼发生变化,她有些不适应。
何止她不适应,卫双厚也有些不知所措,曾经他想过,也一直将这个孩子当成是自己的亲孙女,没想到竟然还是真的!
他这辈子在临死之前竟然也有机会看到自己的亲孙女,老天待他不薄。
他颤抖着手朝唐页伸出去,“来,过来,让外公看看。”
唐页木讷地走过去,被他拉着手,她多少有些不自在,一个本无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突然就变成了她的至亲,她的外公,这让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卫双厚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因为脑袋里乱哄哄的。
到此时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卫昭会想要害死她了。
“卫先生,卫昭你认识吗?”这时候,颜勇突然问。
卫昭?
卫双厚和唐页同时看向他。
颜勇连忙解释,“好多年前,言言那时候还小,有次她生病,四处求医都治不好她的病,我跟她妈就带着她辗转到A城,在火车站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也被人给偷了,我安顿她们母女在一家小旅馆先住下,我出去想办法挣钱,在旅馆门口遇到了一个好心人,他借给了我两千块钱,他跟我说他叫卫昭,这些年我一直想着若有机会再见到他一定将钱还给他,如果不是他当时那两千块钱,言言现在……可能都没了。”
“他是--”
“舅舅!”
卫双厚和唐页几乎同时开口,但还是唐页打断了卫双厚的话,她说:“舅舅,那你当时跟卫昭说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家在何处了吗?”
“说了,我找了一张废旧的报纸,给他打了一张欠条,写了我的名字和家庭住址。”说到这里颜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当时就跟他说了我的名字住址,竟然忘了问他家住哪儿,所以这些年也一直没机会还给他钱。”
有些事情,已经昭然若揭了。
唐页突然想笑,从卫昭第一次在学校见到她开始,他便是知道她是颜岚的女儿,可她却伪装得那么像,她竟然以为他是真的对她好!
卫昭啊卫昭,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
她说:“舅舅,卫昭是外公的儿子,我大学时候的老师。”
颜勇听后十分激动,“是吗?这么巧?”
可唐页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她沉默地站在那里,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卫双厚也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一般,他怔怔的看着唐页,许久才从哆嗦的嘴唇里说出两个字,“畜生!”
☆、280:完结篇,她被注射不明液体
A城监狱的大门口,一辆豪车缓缓停下,但车里的人却许久没有下来。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车门这才推开,男人走下车。
“6号聂平青,有人探视!”
探视窗口,聂霆炀先拿起了电话,聂平青看着他,好一阵子才缓缓伸出手将电话拿起来。
“爸,我来看你。”
“嗯。”
“爷爷很好,小叔也回来了,我跟言言领了证,五月办婚礼。”
“好。”
“今天过来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卫双厚是楚品然的父亲,言言的外公,他们祖孙俩已经相认。”
“……”聂平青的嘴唇蠕动着,老半天才从那干裂发白的嘴唇里发出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那卫昭跟楚品然是姐弟?”
聂霆炀解释,“同父异母。”
“同父异母……同父异母……”聂平青不停地低喃着,突然却笑了起来,“这就是报应啊!”
他的报应是数年的牢狱,那么卫昭呢?不会比他这报应轻。
同父异母的亲姐弟,只是想想,都大快人心。
“爸,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出来另外两个人是谁吗?”
聂平青却挂了电话,缓缓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过身,慢慢地离开。
看着父亲消瘦佝偻而又蹒跚的身影,有东西模糊了聂霆炀的视线,“爸,你老了……”
傍晚,聂霆炀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切土豆丝的时候,锋利的菜刀切了他的手指,鲜血直流。
“啊!”家佣惊叫,跑出厨房,“小姐,姑爷的手被菜刀切着了,流了好多血!”
唐页正在客厅沙发里看今天的报纸,听到家佣的话,心猛然揪住,放下报纸立马就朝楼上书房拿药箱。
跑得太快,在楼梯上磕了下,疼得直咧嘴。
估计是破皮了,可真疼!
唐页顾不上管自己,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家佣叫喊起来的时候聂霆炀才意识到指尖传来的疼痛,他要叫家佣,可那家佣已经跑了出去。
他轻叹一声,一点小事,又要让她担心了。
他放下刀,打开水龙头对着伤口冲了冲,这才发现,伤口有些深。
“怎么会切到手了?”着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聂霆炀笑了,关了水管,转身的时候,唐页已经将药箱放在橱柜上,打开了盖子,“快让我看看!”
“小口子,不碍事……”
“聂霆炀!”陡然一声怒喝在厨房里响起,吓得厨房里外的人都是一颤,接下来唐页的嗓门依然很大,可却带着哭意,“这叫不碍事?手指头都快要切掉了!我带你去医院!”
“真不……碍事……”
唐页利落地找出棉签和药水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用纱布缠好,然后扯着他的胳膊愣是一路将她从厨房扯到了院子。
“上车!”
看着紧张成这样的小女人,手指虽疼,可聂霆炀的心里却跟吃了蜂蜜似的,很甜。
兴师动众地赶到医院,清洗伤口后,缝了几针,然后这才包扎。
护士包扎好后,唐页不放心,自己拿着纱布又在聂霆炀的手指上缠了几圈,看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指头,她问:“还疼吗?”
“疼。”
“忍一下就好了。”
“……”他以为他说疼,她会心疼得要死,谁知道只是一脸平静地来了这么一句,真有些失望。
唐页又说:“一周之内这只手不许沾水,记住了没有?”
一周?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聂霆炀小声嘟囔,“医生刚才说三天就行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一周不沾水就一周不沾水,我保证,不过这洗脸洗澡什么的……”聂霆炀有些为难地皱着眉头,刚才灵光一现,他觉得别说一周不让沾水了,一个月他都能做到。
唐页翻他一眼,“不是还有一只手吗?”
老男人果真可怕,四十岁如狼似虎的年纪,什么事都能跟那方面联系起来,这得多饥渴?
“一只手洗脸刷牙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