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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笑了笑,“傻丫头,怎么哭起来了,我又没责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别自责了,你看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嘛,别哭了,好不好?”
“聂霆炀……”颜言抬头看着他,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冒失了。”
聂霆炀有些汗颜,这样欺骗她的感情真的很好吗?
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卑鄙了,可是如果不这样,他又怎能得知她的心思呢,总体来说,这件事还是做得正确的。
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第一次颜言没有反对也没有反感,仍旧静静地看着他,手不知何时也已经抱住了他的腰。
在摔倒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她是真的吓坏了,当时大脑里一片空白,第一个反应是他不会死了吧?
还好他没有很严重,虽然伤及内脏,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也许人都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才能真正的明白自己的心思,她是在乎他的,打心眼里。
聂霆炀将她朝怀里又抱了抱,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表情是少有的柔情似水,声音也慢慢的很温柔,“言言,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颜言跟魔怔了似的,用力的点头,“嗯。”
“不吵架了,好不好?”
“嗯。”
聂霆炀垂眸看着怀里小鸟依人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满满的,很充实,很踏实,就好似漂泊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一般。
下午五点的时候,颜言忽然记起来自己还要去上班,就跟聂霆炀说:“我先去上班,下班后回来再陪你好不好?”
有了这次的事,她忽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说话的时候柔柔的,就连做事也都是跟他商量的口吻。
聂霆炀摇头,“不好,我不想让你去上班,我想让你陪我。”
“我才上班没多久,请假不好的。”
“难道我还没有你的工作重要吗?哎呦,胸口好疼。”聂霆炀皱着眉捂着自己的胸口。
颜言知道他有夸张的成分,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她肯定会跟江源请假的,正要跟他再商量,这时候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她扭头望去。
☆、113:讨厌吃西红柿的男人(求月票!)
颜言看着门口,那么大的一群人,若不是之前见过聂霆炀的家人,她一定被这阵势给吓坏了。
好歹也是一家人了,可是,他们却视她卫仇人,她有那么罪恶不赦吗?
唉,结了婚,就是麻烦。
为首的是聂老太太,板着一张臭脸,见到她,使劲地瞪了她一眼,好似她跟她有多大的冤仇似的。
再看聂平青和黄蕊,脸色也都不好看。
聂亚男更是,那眼神就跟两把刀子,恨不得来一通刀光剑影将她给剁碎了才解气。
聂华泽的表情是没有表情,一副一切都跟我无关的姿态。
还有四个人,两个男人,两个女人,都25岁左右的样子,颜言以前没有见过。
从这一帮人出现开始,颜言就知道,他们来肯定是因为聂霆炀受伤这件事,来看聂霆炀是一方面,兴师问罪才是最重要的。
正好,她也要去上班,眼不见为净。
老太太先开了口,“你还有脸在这里,滚出去!看到你就烦!”
从第一天见到这个老太太开始,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十分的不好,这颜言很清楚,但此时被她这么吼了一声,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以前的时候她还能跟老太太和聂家的人呛几句,但如今,那些话她说不出口了,这些都是聂霆炀的家人,她在乎他,所以即便是心里不舒服,她还是会尊重他的家人。
“奶奶,您别生气,我这就出去。”本来是很客气的一句话,可听在老太太的耳朵里却变了味,好似在嘲笑她一般。
“我不是你奶奶!别折了我的寿!”
“……”颜言的嘴巴张了下,极不自然地笑笑,“好,我不叫就是了,您别生气。”
聂亚男极不耐烦地看着她,“赶紧出去,别在这里碍眼影响了大伙儿的心情!”
颜言张了下嘴巴,好歹她也是嫂子,小姑子这么跟自己说话,真想回她几句,但还是忍住了,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早走为妙。
她扭头看着聂霆炀,声音依然是柔柔的,就像吃一颗巧克力在口中那般的丝滑,“阿炀,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自然而然地出口的一句“阿炀”,真是融化了男人的心,其实真不舍得让她离开的,可是她留下来绝对会被这帮人给撕吃了不行。
“我让童华送你过去,晚上让他再把你接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嗯。”
离开病房后,颜言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家人没一个喜欢她,她知道因为什么,她长得不好看个子不高这是一方面的因素,最重要的是她坐过牢的事实,别说他们了,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坐过牢,可她能怎样?
重新上诉为自己洗刷冤屈吗?
虽然她很想,她不想一辈子背着那个罪名,可她不能,因为如果那样,聂霆炀也会坐牢,让他坐牢们自己又怎么舍得?
有时候想想,她觉得自己很傻,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男人,明知道他不会爱自己,明知道他就是火,她却还像飞蛾一般的扑上去,纵然粉身碎骨。
也许在爱情里女人都是这样吧,不到身心俱碎,不会回头。
如果以后她真的要跟聂霆炀生活在一起,那么她必须要让他的家人接受她,接纳她,不然他们俩早晚会因为家庭的原因出现问题,离婚也是必然的。这是她不曾考虑过的问题,但如今她不但要考虑,还要想办法付诸于行动。
唉,结婚,真就是个大麻烦。
童华在医院门口等她,见她过来就下车叫了她。
“童华谢谢你送我去上班。”
“少奶奶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少奶奶?这个称呼于颜言来说还很陌生,所以她好一阵子才适应过来,“童,童华,以后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颜言。”
童华看她一眼,“少奶奶就是少奶奶,怎能叫名字。”
颜言没再说什么,也许豪门就是这样的吧,也许她以后要适应的东西还有很多,既然有些事情改变不了,那就学着适应吧。
一路沉默,童华送她到了律师事务所。
颜言道谢后就进去了,没发现身后童华下车去了马路对面的西餐厅。
他买了一份饭,站在车子前给她打了电话。
颜言刚到办公室,手机响了,她还以为是谁,掏出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这才接通,“你好,我是颜言。”
“少奶奶,我是童华,我买了晚饭在门口,你下来一下吧。”
颜言愣了下,连忙点头,“好,你稍等。”
拿着手机匆匆下楼,童华站在车子旁,她走过去,“谢谢你,童华。”
心里有些感动,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她有想过要买些吃的,可又怕迟到了,所以也就没买,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心细。
“趁热吃了吧,晚上下班我再过来接你。”
“嗯。”接过晚饭,颜言的嘴巴又张了下,其实她想说多少钱,她给他,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给了他也不会要,反而弄得很尴尬,晚上跟聂霆炀说一下。
回到办公室,江源有事出去了,桌上给了她留了便签纸,让她自己整理东西,有问题给他打电话。
颜言匆匆吃了晚饭,然后开始工作,今天林跃不值班,所以除了门口的保安,整个办公楼就她一个人,也许是害怕的缘故,所以她今晚的工作效率很高,平日里可能3、4个小时才能做完的事情她今晚两个小时多一点就做完了。
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她锁了门,离开律师事务所。
童华已经在门口等着,见她出来,下来拉开车门。
“少奶奶,少爷说让今晚先送你回学校。”
颜言怔了下,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概他的家人还在医院,不去了也好,省得见面了大家都心里不愉快。
……
医院,聂霆炀的病房,冷战和争吵从颜言离开后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离婚,离婚。
这是聂霆炀的家人给他下的死命令,可他,又岂是听话的主儿?
如果听话,大概十二年前他就已经成家了,现在孩子都读小学了。
今晚聂家人一副若他不同意离婚,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就绝不离开的架势,每个人都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病房里的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聂霆炀吵累了,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谁也不搭理,除了老太太和聂亚男还在喋喋不休外,其他的人也不再说什么。
最后实在是吵得烦烦的,聂霆炀吼了一声,“既然你们非要逼着我跟颜言离婚,行啊!”
一屋子的人当即一愣,随即脸上都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唯独黄蕊,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开心。
可接着聂霆炀却又说:“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如何说服自己,不瞒你们说,我喜欢上她了。”
老太太的一张顿时就脸气成了黑炭色,拐棍在地上使劲地戳了戳,“你到底喜欢上她哪里了?就算她是唐震的亲闺女,那又怎样?A城难道除了唐家就没有别的豪门大户了吗?”
“可我就是喜欢她。奶奶,您跟爷爷的婚姻难道还不足以让您吸取教训吗?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注定是要失败的,难道您希望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然后等我将来老了,离婚了,一辈子孤独终老是吗?这样您就开心吗?”
聂霆炀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重,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语气跟自己的奶奶说过这么不敬的话,但是今天他说了,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老太太被他说得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好一阵子说不出话。
聂平青生气了,“阿炀,你怎么跟你奶奶说话的!”
老太太跟老爷子多年前就离婚了,老爷子住在聂家老宅,老太太跟着大儿子住,在这个爱情被埋葬,婚姻成为利益牺牲品的年代,老太太跟老爷子就是典型的例子。
老爷子聂广义跟老太太金莲之他们是商业联姻,在他们年轻的时候,聂广义其实是有自己喜欢的人,但因为家族利益,他不得已娶了当时跟聂家门当户对的金家女儿金莲之,金莲之对他却是一见钟情。
可自古以来,单恋注定是悲剧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聂家越来越强大,而金家的利用价值也越来越低,聂广义跟金莲之的婚姻也彻底的走到了尽头。
在金莲之生下小儿子之后没多久,聂广义跟她离了婚,随后很快就娶了自己当年的恋人,那个女人为了他一直都是单身未嫁。
金莲之伤心欲绝,在国外住了好多年,后来大儿子聂平青从聂家老宅搬出来另立门户,她这才回过,跟儿子住在一起。
婚姻是她不能提的禁忌,可今天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却拿着一把刀戳在了她的心口,那种疼痛的感觉几乎要了她的命。
“就是,老大,你怎么跟奶奶说话的。”聂亚男也跟着搀和。
聂霆炀毫无愧疚之色,淡淡地扫了自己的家人一眼,“你们不就是想让我跟卫子淇结婚吗?抱歉,不可能!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那么喜欢卫子淇,卫子姗也不见得你们多待见。”
“卫子姗那女人太有心机,没人会喜欢!”聂亚男一语道破天机。
聂霆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