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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睑,掩住里面的羞辱与不甘。再次望着他的时候已经换上满满的笑意,“能进宫侍奉太子殿下是我一直期盼的事情,如今得偿夙愿哪能不愿意?!”
“你真这么想的?”
我沉默之际,翊然那魔音再次插了进来,“大皇兄,不过是个残疾的女人,你又何必这般上心?!做本殿的侍妾并不亏待她,时候不早,本殿还有很多政务处理,大皇兄请回罢!”
奇异果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低声在我耳边道了一句,“这是你的选择,但愿你能幸福。”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我说这句话,回他一个微笑,“嗯,会的!齐大哥别忘了替我知会师傅一声!”
他点头离去,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个罪人,一直做着伤害他的事。该不该告诉他我其实就是楚依依,让他别再等待,是时候去寻早属于他的幸福。
“别再看了,人已经走了!”翊然嘲讽瞥了我一眼,“大皇兄还真是煞费苦心,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两具如此相像的身体。”他抬手抚上我的眼,“他是打算让你暂时分散我的注意力,好和她双宿双飞么?只可惜,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本殿的眼。”
原来他误以为奇异果把我藏了起来,然后又找个和我相似的女人来迷惑整日看似沉迷于酒色的他。这个男人的城府到底是有多深?!
56五十五章
“姑娘;这是你的房间!”青衫领着我走进一间厢房,语气不卑不亢,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望着从前为我出生入死的丫头;内心苦楚无法言语。应了她一句,“嗯!”胃有些疼,“对了青衫,帮我拿些吃的来好吗?”
青衫突然抬头望着我,“姑娘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想,就算告诉她我就是楚依依她也不会相信,“哦,刚才听别的丫头这么叫过!”
青衫点点头,“姑娘想吃什么?”
“莲子粥,少糖!”
青衫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转身脚步有些迟疑地走了出去。
好累,胃痛,头痛,全身都痛。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感觉身体忽冷忽热,依稀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
“她还没吃东西么?”是齐翊然的声音。
“回主子,奴婢见她睡着了,便没叫醒她。”
“粥给我,你先下去!”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想我可能感冒了,“翊然……”我本想让他帮我找太医,喉咙却难受得发不出声音来。
额头传来冰凉舒适的感觉,“怎么这么烫?来人,传太医!”
一阵脚步声进进出出,门好像又被带上。
“你最好是吃东西!”
嗯?他没走?!
“在你没有告诉本殿楚依依的下落之前,就算想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他威胁的话语在我听来十分可笑。
想知道我的下落为何不去无底崖寻我?成日里饮酒作乐发泄心中的不快,再派人盯着奇异果来个守株待兔,真是厚颜无耻!
喉咙划过丝滑的米粥,饥饿的神经被完全带了出来,我张大嘴巴一口接着一口吃了起来。
“不够么?我再找取些过来!”翊然的口气和刚才相比好了许多。大概是见我开始吃东西,以为是听了他的话。
肚里有料,说话也不再那么费劲,“不用了,谢谢!”
扶着我肩膀的手臂僵了一下,他嗤笑一声,“连口气都学会了,你还敢说没见过她?!”
我哭笑不得,头还是很痛,便不再理他。
“主子,太医来了!”青衫的声音。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宋太医免礼!”齐翊然将我放平在床上,“宋太医请号脉吧!”
我有些纳闷一向骄傲清高的男人怎么会对一个太医如此客客气气。睁开眼睛瞧了瞧头顶这位宋太医。
这不正是当初替我诊过脉的老头吗?当初他诊出我怀有身孕之时那副神情我至今还记得。
“姑娘,请把手给老臣!”
我有些无奈,勉强扯嘴笑了笑,“我没力气,您自个儿拿吧!”
“这……”
手臂被人从被窝移了出来,“宋太医,号脉吧!”
哦,原来手臂被他盖在被子里了,难怪太医老头会显得这般尴尬。
下巴被太医老头抬着左看右看。
我有些恼火,您这是号脉么?怎么觉得是在检查我是否整过容呢?虽然脸上的皮肤被老伯师傅动过手脚,是新组织起来。可这下巴是货真价实绝对没有垫过的。
搞什么,又翻我眼皮?这里可是真材实料的老样子。
怎么又移到脖子上了?这老头下手真重,按得我喉头一痒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
“咳咳……”
“宋太医这是为何?”齐翊然道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宋太医放下我的手,“禀太子殿下,老臣刚才替这位姑娘号完脉,发现她只是着了些凉,引起高烧的原因其实是她的喉咙。”太医站起来继续道:“这位姑娘的喉咙受过伤,不难看出已经被医术高明的人处理过,且恢复得极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原来的声音!”
“哦?!依宋太医之见,只要替她医治好喉咙上的旧伤方能退烧?”
“正是!”
“嗯,此事宋太医掂量着用药便是!”
“老臣遵旨!”
我闭上眼睛,刚才听到太医说恢复原来的嗓音指日可待,心中就欣喜不已。
老伯师傅不愧为神医,替我配置的药丸功效奇好,脸上受过伤的痕迹掩盖得连这个老太医都没发觉。
“你到底是何人?”翊然质疑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
“可怜人!”
他沉默片刻,似是在压抑着情绪,“——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无姓!”
“知道和本殿作对的下场么?”语气又开始不善。
“知道,刚才已经尝试过了!”
他冷哼一声,“那最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待你身体复原之后,随时做好侍奉本殿的准备!”
我也学他的口气,冷哼一声,“又不是第一次,无所谓!”
“你……”他压下即将爆发的怒火,突然放软了语调,“本殿记得你并非完壁,也难怪会如此不知羞耻!”
此时我对他的冷言冷语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大概是痛得麻木了。
我偏头“太子殿下说得对,民女的当初被一个猪狗不如的流氓夺去了清白,已经忘了什么是羞耻。我只不过是为太子殿下感到惋惜,居然和流氓共用一个女人……”
“够了!”他怒气冲冲吼完快步走了出去。
齐翊然,你会无限后悔的!
。
在床上躺了三天,烧终于退去。
青衫取走空碗就要出去。我翻身坐起叫住她,“青衫,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她转身脸上还是那幅淡淡的表情,“姑娘请讲!”
我顿了顿,“你……能帮我弄些去子汤来吗?”
青衫不解,“姑娘你……”她停顿一下,认真地看着我,“你为何这么做?你来到主子身边为的不就是能获得荣宠么?”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和主子最爱的依依姑娘生得非常相似,如果依依姑娘一去不返,而你又能替主子产下小皇子,将来的地位便是无人能及。青衫不明白你为何会萌发此般想法。”
“你希望我取代依依姑娘替你主子生孩子?”
青衫神色肃穆,“不,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任何女子能够取代依依姑娘在主子心中的地位。青衫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不愿再见主子如此消沉。”她放下空碗,缓缓行至床边,“如今你已经是主子的女人,青衫也不瞒着你,自从依依姑娘坠崖失踪之后主子便不理政事,借酒消愁。今天你的出现,才让主子重新踏进书房开始执笔处理政事。”
“所以你希望我能成为楚依依的替身,让你家主子摆脱困扰。”
“没错!”
荒妙!他不相信我,不愿去找我,反而成了我在折磨他,如今我还必须继续为他付出。
我点了点头,“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强求!有劳青衫姑娘帮我找身衣服来!”
“已经准备好姑娘换洗的衣服,就在床头的柜子里。”
我“哦”了一声,翻过身去假寐。听到关门声响起,立刻爬了起来。
穿好衣服,打开房间左右看了看,还好齐翊然没有派人站岗的习惯。我低头快步朝侧门走去。
穿过小道走进相依畔,久违的花香,闻起来亲切又安心。
视线突然被河道对面弯腰打转的蓝色身影吸引。
会是谁呢?我好奇的靠近那个身影,“嗳,你在干什么?”
“哎呀~”蓝色身影惊呼一声,“吓死我了!”
这声音好熟悉——“胡子老道?!”
“呀~姑娘怎知贫道……啊不,怎会这么称呼贫道?”
我终于放开胆子做了从一开始就想做的事情,狠狠地揪着他的胡子扯了一把。
“哎哟!”胡子老道吃痛,“贫道与姑娘素不相识,你为何对贫道动粗?”
“你不认得我,本姑娘可认得你!你这个大骗子,要不是被你骗过来,老娘如今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还有你那破玉坠,破……”嗯?玉坠放在无底崖忘带了,“你当初给我的破玉坠怎么就变色了?你这老头造假是不?”
胡子老道老眼一瞪,食指抖动,“你……你是那个吉人?”凑近我的脸打量片刻,“呀~变得这么漂亮了?贫道差点就没认出来!”指了指我右脸即将脱痂的小疤,“和人打架挂彩啦?”
“挂你个……我没你这么无聊!”
胡子老道顺了把胡子,“不对啊,声音不像!”
“我喉咙受伤了,正在治疗!你别质疑了,如果我不是楚依依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的丑事?!”
“咳咳~”胡子老道尴尬咳嗽一声,“还真是!我就说嘛,肯定落在这里来了!这么说你还得感谢贫道才对!”
见我皱起眉头不解地瞪着他。胡子老道又顺了顺胡子,“你想想,若不是贫道给你的玉坠,姑娘你如今恐怕已经去找阎王爷报道咯!”
“你……”细想之下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当初车祸要不是有玉坠在身,我可能真的已经挥挥衣袖,离开人世了。我偏头思索一下,“莫非这就是你当初所说的非常时期?当我遇难或者有生命危险之时,你那个主体就会带动我身上的玉坠,再次将我带回来?”
胡子老道双手一拍,“不愧是吉人,聪明!”
“那我怎么不掉其他地方,偏偏掉在这里呢?”
胡子老道一派高深之色,望天叹了一句:“此天天意!天意岂是我等俗人能够轻易参透左右的?!”
我扁扁嘴,“天意?!”难道我注定会落在这里?
“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行了行了,别叹了!”我打断他,“我都掉过来这么久了,你现在才来寻我未免太晚了些吧?”要不是奇异果,等着他来找到我就化成肥料了。
“咳咳~这个,贫道一向四处游历,此次入卫国体察了一番,正好遇到卫国公主出嫁举国同庆,不免留下多住了些时日!呵呵~”
卫国公主?
“那公主是不是叫紫吟?长得很漂亮,身材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