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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眼睛。
莫言!艾莲娜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侍女们都围在周围。
“莫言没有死,我看到他了,快带我去见他。”艾莲娜挣扎着坐了起来。
被囚冰堡
“公主,您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睡觉了,这样下去恐怕要病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一个侍女端来了一些点心,关切地说道。
“你们先告诉我究竟莫言在哪里,不然我不会吃的。”艾莲娜沉下脸来。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面露难色,都沉默着。艾莲娜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她和缓下口气说:“你们不要害怕,告诉我真相,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们,如果你们不告诉我,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想国王陛下会放过你们吗?”
几个侍女继续沉默着,过了一会,阿然低声说,“就在您刚才赴宴去的时候,来了几个侍卫,把莫言带走了,他们临走时告诉我们就让说莫言死了。”
“果然如此,他们把莫言带到哪去了?”艾莲娜追问道。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嗯,我偶然从窗户里看到他们是朝着寒冰城堡去的。”
“寒冰城堡?”
“是距皇宫不远的安其拉山脉中的一个天然洞穴,里面怪石林立,很像一个城堡的样子,而且里面一年四季奇寒无比,滴水成冰,所以被称为寒冰城堡,国王陛下在里面进行了一些改建,他时常会去那里,不知道是做什么。”阿然解释到。
“马上备车,我立刻就去寒冰城堡。”艾莲娜果断地说到,她看了看几个侍女又补充道:“所有的责任我一个人承担,绝不会连累你们,放心吧。”
“公主殿下,虽然和您相处的时间不常,但我们都开始了解您的为人了,也看到您是怎么对待下面人的,我们其实是更为您担心,我们自己都是受惯了苦的,其实都没什么的。”一个侍女低声说,其他的人也都点头应和。
艾莲娜心头一热,她勉强笑了笑说,“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国王陛下不是要娶我做新娘吗?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至少能平安活到婚礼以后吧。”
阿然叹了口气,说:”快给公主准备厚一点的棉袍,我这就出去准备车马。“
寒冰城堡内,纳姆逊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坐在一个铺着虎皮的大椅子上,他面前的地毯是一整张熊皮。他对动物毛皮有着病态的爱好,在寒冰城堡里,他用各种动物皮毛和头颅作为装饰,在这里他感觉到自己不仅仅是一国的国王,而且控制着整个世界,不管是人类的世界还是动物的世界。
此刻莫言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摆放在洞穴正中的一个由钟乳石形成的天然平台上,由于洞顶不断有地下水渗出,很快又结成冰,所以钟乳石台上覆盖着厚厚一层冰。
纳姆逊正在琢磨着如何在莫言身上报复他对艾莲娜在宴会上表现的不满。不过莫言自从被抬进来就没有清醒过,他发着高烧,不时呓语,身上的伤口都红肿发炎,情况的确不好。qǐζǔü现在任何刑罚都能轻易地要了他的命。纳姆逊对莫言的生死并不关心,不过他还不想这么快失去一枚可以控制艾莲娜的棋子。但是不惩罚莫言是不可能的,纳姆逊还从来不曾忍受过任何人的气,一定要报复,一定要,不过只能让莫言痛苦,不能让他死,而且要让艾莲娜更痛苦。有什么好办法呢?突然,纳姆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有办法了,他不是叫莫言吗,他不是宁死不肯对我说一个字吗,好,我就要让他永远也说不了话了。
“来人,马上给这个该死的奴隶灌赤荆水。”纳姆逊吩咐道。
这赤荆水是从一种有毒的植物中提取的液体,人喝了后声带会受损,发不出声音来,就是俗称的“哑药”。两个侍卫拿来了一罐赤荆水,就给莫言灌。可莫言在痛苦中牙关紧咬,水流了一地,也没灌进去多少。
纳姆逊十分生气,狠狠地一拍椅子扶手,喝道“两个没用的东西,你们难道不会用什么工具先撬开他的嘴再灌吗?”
侍卫听了立刻去找工具,一会拿来了一堆刀子、钳子之类的工具,一个撬嘴,一个灌。莫言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血水顺着嘴角流下来。纳姆逊看着一罐水都灌完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艾莲娜冲了进来,后面紧跟着几个侍卫,他们一进来就跪倒禀报:“国王陛下恕罪,属下无能,拦不住艾莲娜公主,她执意要闯进来。”
“好啊,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愁一个人寂寞呢,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纳姆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艾莲娜心里七上八下,知道他一定又有了什么鬼点子。再转身就看见躺在冰台上的莫言,还在不断地咳血。艾莲娜立刻跑了过去,拉着他的手,喊道;“莫言,你怎么样了,快醒醒!”
那边,纳姆逊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眼睛里露出杀气,艾莲娜竟然在他面前如此对待一个奴隶,让他感到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你把莫言怎么样了?身为国王,你难道言而无信吗?你不是答应放过他,给他疗伤,让他平安离开吗?”艾莲娜强忍着愤怒问道。
“我没有把他怎么样,他不是好好地活着吗?我如果想让他死,他不可能活到现在。我堂堂一国之君难道会为一个奴隶而失信吗?不过我也曾经说过,如果你敢不尊重我,忤逆我,你的人会替你受罚。既然你已经放走了其他的仆从,目前只有他一个人在,那他就只能替你受罚了。”纳姆逊从艾莲娜的气愤中多少得到一点满足,暂时压下心头的怒火。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惩罚他。”艾莲娜目光中有泪光闪烁,这让纳姆逊再次感到气愤。
“你即将是我的王后,却做事不检点,彻夜不眠不休,亲自为奴隶疗伤喂药,对我却视若无物,难道不该罚吗?”纳姆逊大声喝道。
“原来是这样,这个人虽是奴隶,却肯为了救我不惜自己的生命,更是因为我而受累,被你折磨得死去活来,我救治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过错。”艾莲娜反问道,“哦,你也不必为此吃醋,如果有一天你伤成他这个样子,我也会亲自为你疗伤上药的。”
“混账!你竟然把本王同一个下贱的奴隶相比,谁敢把本王伤害成这样!你是希望此刻躺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他吧!”
“你究竟怎样惩罚的他?他现在都快死了,还能受得住你的惩罚吗?”
“受得住,受得住,你看他不是一声不吭吗,说明他好受的很呢!”
艾莲娜不再理睬纳姆逊,只回头看着莫言,双手紧紧拉着莫言的手,她又把耳朵放在莫言胸口听听,还能听到微弱的心跳声,不过莫言的手是冰冷的,胸口似乎也很冷,这让艾莲娜十分害怕,躺在冰台上太冷了,何况莫言身无片布遮盖。艾莲娜把自己身上的棉袍脱下来,盖住莫言的身体。现在她自己只穿着平时在宫中穿的真丝长裙,立刻赶到彻骨的寒冷侵袭全身,不禁打了个冷战。
纳姆逊冷冷地看着艾莲娜的行动,心里已是怒火中烧,既然这个女人执意要与这个奴隶为伍,不如让他们一起死在这里算了!他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出洞穴,大声喊道“封门!”
两边的侍卫愣了一下,没想到国王会下这个命令,公主还在里面啊。可是他们看了看纳姆逊面沉似水的脸,哪敢多问,立刻推动洞口的石门,随着轰隆隆的声音,门关上了,山洞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滴水的声音单调地传来,滴答,滴答。
相拥取暖
莫言的身体越来越冷,脸色苍白,心跳似乎也越来越微弱了。该怎么办呢,这样下去他恐怕支撑不了多久的。艾莲娜左右四顾,看到了铺在地上的熊皮,把莫言挪到那里应该暖和很多吧。艾莲娜轻轻抬起莫言的头,把自己的胳膊放在他的脖子下面,把他扶起来,人没有知觉的时候可真沉啊,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帮自己,只能尽全力去做了。扶莫言坐起来以后,把他的脚放到地上,莫言的身体软软地靠在艾莲娜的手臂里,现在艾莲娜要扶他站起来,争取能挪动到熊皮跟前,不过这个难度太大了,结果是两个人一起重重地倒下,莫言的身体压在艾莲娜身上,重重地哼了一声。艾莲娜费力地把莫言的身体从自己身上移开,从地上爬起来。这一次她换了个方法,双手放在莫言的腋窝处,一点点地把他往熊皮跟前拖。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把莫言拖到熊皮上,用棉袍把他的身体好好盖好,莫言仍然是无知无觉,艾莲娜却已经浑身是汗了。
莫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血泡不断地从嘴里涌出来。水,他需要水,艾莲娜看到不断有水从洞顶滴下来,又四顾周围,并没有装水的容器。她只得用手去接水,水真凉啊,手指上顿时传来刺骨的寒意。接了一捧水,艾莲娜把手凑到莫言唇边,他的嘴唇干裂,牙关紧咬。艾莲娜试着把水滴在他唇上,没有反应。难道真的没有救了吗?艾莲娜心里一痛,一滴温热的泪水顺着腮边滚落,滴在莫言的眼睛上,他的眼睛颤动了一下。艾莲娜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把手里的水都吮吸到口中,等水渐渐温暖了,她一只手托起莫言的头,一只手用手指轻轻拨开莫言的嘴唇,把口里的水一点点送到他嘴里,或许是水的温暖,莫言的牙不再咬得那么紧,水一点点流入他的口中。艾莲娜感到一丝安慰,她继续用这个方法又给莫言喂了一些水。她把手伸进棉袍里,感受莫言身体的温度,似乎比刚才温暖了一点,但是双腿以下是冰冷的,尤其是伤痕累累的双脚几乎和冰是一个温度。这样的话他的脚要费掉了。艾莲娜跪坐在熊皮的边缘,正对着莫言双脚的地方,开始用手摩搓他的双脚,可是很快她的双手也变冷了,这样做效果不大,艾莲娜闭着眼睛想了一会,下了一个决心,把他的双脚并在一起,放在自己胸口附近,用自己身体的体温温暖那双冰冷的脚。
不知过了多久,艾莲娜的意识有点模糊了,好困啊,她的双眼越来越沉重,眼睛渐渐合上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莫言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云中飘浮,四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他的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这感觉非常奇妙,是他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如果这是一个梦,就让我永远沉睡其中,不要醒来吧。但是他睁开了眼睛,醒过来了,就如同突然从云朵中坠落到地面,他首先感到的是浑身的疼痛,头脑里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然后他的双眼可以聚焦了,他看到了雪白的钟乳石悬垂在洞顶,看到挂满野兽头颅的洞壁,看到了洞壁上燃烧的火把,看到了那个覆盖着冰的钟乳石台。他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温暖,来自身下的熊皮,来自身上的棉袍,还有从脚下传上来的暖流,然后他费力地抬起头,看到了艾莲娜,坐在他的脚边,怀抱着他的双脚,她似乎是睡熟了,头垂着,她的衣着单薄,头发上已经结了一层白霜。
“公主!”他想喊,但发现自己发出的只是沙哑的嘶叫声,同时感到喉咙剧烈的疼痛,怎么?难道我哑了吗?莫言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没有力气,必须要叫醒公主,她这样睡去会永远也醒不来的。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脚从公主的怀中抽出来。艾莲娜的身体像突然失去了重心,像旁边歪过去。莫言用胳膊撑起身体,拼命地朝艾莲娜爬过去,这一米多的距离他却爬了很久,身上的伤口撕裂了,熊皮上和地毯上都沾满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