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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婚之独爱萌妻-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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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疑问一直都盘旋在纪元的心里,本来这是余小西和骆少腾的感情问题,他当初只是应她的要求将她带离那家医院,然后找他信任的医生给她保胎。他是没有资格过问的,可是如果三年前骆少腾对她或这个孩子做过什么,那么这个案件的发展就完全不一样了。
  显然,余小西却并不想谈。她对上纪元鼓励的眸子半晌,才哑着声音说:“那天我没有见他,而是见了另一个人。”
  “谁?”纪元问。
  余小西没有回答,她闭上眼睛,那表情似是在承受巨大的痛。
  纪元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余小西抓着包的手紧了紧,才慢慢从里面拿出一个带着折痕的纸来放到桌上,指尖都是颤的。
  纪元却发现那只是一份汇款记录的单子,上面的名字也是全然陌生的。
  “糖糖之前,我曾经怀过一次孕,这个人是当时给我做手术医生……汇款日期是在我流产后。”每说一个字牙齿都在打颤似的,显的有些吃力。她顿了一会,仿佛才积蓄了力气将重点说出来:“汇款人是骆少腾。”
  当初,她以为一切都是偶然,是她自作聪明的代价。到头来才知,每一步其实都落在别人的算计里犹不自知。
  那天从医院里出来后,这些年她一直都不敢回忆,去想骆少腾亲手扼杀了她们第一个孩子。她不想让糖糖憎恶他,她试着遗忘也都是因为糖糖。她想让自己生活的阳光,是怕影响是糖糖的性格成长。
  纪元看着她,这个内容是无庸置疑是让她震惊的,可是此时余小西脸上带着掩不住的苍白,更令他担忧。
  “那离婚协议书又是怎么回事?”她回来不去找骆少腾,为什么会那家去医院?
  余小西没有回答,如果证明骆少腾曾恶意害她流产,失去过一个孩子,那么骆少腾一定会失去争夺抚养权的资格,这些足够了。
  纪元亲自去了那家医院,调取了汇款单上这个医生的档案,包括当时余小西的病例,证实余小西当时确实曾流过一个孩子,且,病例曾有被人涂改过的痕迹。只是那医生三年前就已经出国深造,几乎没有任何人能联络上他,线索似是就这样断了。
  时间在紧锣密鼓中,第二次庭审开始,且采取不公开形式。那天糖糖有些高烧,并没有出庭。
  余小西手里除了自己的病例,以及那张汇款单,提供不出更有力的证据。骆少腾却拿出了当年两人结婚协议的复印件,证实当年她的确因为二十万与骆少腾协议结婚。
  “被告,上面的签名是你的吗?”
  余小西看着屏幕上被放大的协议内容,听到自己说:“是。”
  现场只有工作人员正辨方律师,她这个是字出口的时候,还是引起一片哗然。
  谁也没料到,堂堂骆少腾的婚姻竟是买来的,而她余小西在审判长和陪审团的眼里,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为了钱财出卖婚姻与肉体的女人。
  这无疑对她来说是最致命的一击,比余欣南那些费力而不见效的举证杀伤力大太多。纵然纪元的专业性再强,突如其来的变故且是事实,就算极力辩驳,也无法改变法庭上众人的看法。
  二次庭审当庭宣判,糖糖由骆少腾抚养,余小西仅拥有探视权。
  庭审结束的时候,所有工作人员都撤走了,余小西坐在被告席上很久都没有动,那模样就像世界坍塌了一样。
  余欣南在这个案子上根本就没有发挥多大作用,不过终究是打赢了官司,且是备受瞩目的一场。看到余小西的模样,心里倒有一丝痛快。
  骆少腾从原告席上走过来,纪元下意识地挡在余小西面前。
  两个男人相同的身高,旗鼓相当的身世。四目相望间,仿佛将庭审中的剑拔弩张延伸过来。
  “纪师兄,你先出去吧。”开口的却是余小西,她声音哑哑的,仿佛已经接受现实。
  反正已经一无所有,倒再也不怕骆少腾。
  纪元转头看着她,她的眸子低垂,明明没有哭,那模样却像脸上挂着泪痕似的。
  “纪律师,人家夫妻要做最后话别,你是不是不识趣了点。”余欣南出言讽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远去。
  纪元不放心地看了余小西一眼,才离开。
  法庭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
  经过这番变故,余小西没有力气去打、去骂,显的安静太多。
  骆少腾也不再是那个怜惜惜玉的人,他说:“我希望你离开的时候,不要直接对糖糖说,她以后都会跟着我生活。”
  虽然这是事实也是目的,可是糖糖对余小姐的依赖心理极强,肯定接受不了,需要一个过渡。
  “骆少腾,你不要太过份。”余小西吼,脸上终于出现除了死寂以外的神色。
  骆少腾面对她的情绪激动却无动于衷,说:“判决书已经下来了,你带不走她。我陪你玩,只是想让你死心。”也是让自己死心。只是他的心死了,才会彻底放弃这个女人。
  “如果你想她每天在我这里哭,随便你。”他冷漠的模样,仿佛糖糖只是余小西的女儿。
  因为他知道,他不能表现的太过在乎,太过在乎了,反而会成为余小西扼住自己的软肋。他只要比她舍的糖糖,她才不敢乱来。
  这次,他是彻底抓住了余小西的弱点,她明知道他不会像他说的那样狠心。可是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妈妈,余小西知道自己只要坦言,糖糖一定接受不了。
  这些年来每当女儿哭泣,都像刀子割着自己的心一样。虽然现在她已经千疮百孔,仍会忍不住用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去温暖,这就是母爱。
  她虽然没有回答,骆少腾也知道她不会。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纪元没有收走的资料,抽出她的病例和汇款记录,问:“你就是因为这个,离开的M市?”
  “骆少腾,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演戏。”余小西冷哼。
  “余小西,别说我骆少腾已经不从你那里图什么?就是图,又何需演?”他从来不屑。
  余小西一怔,他已经转身离开。
  骆少腾走后,安静的法庭里只有余小西,工作人员进来清理现场的时候,她才走出去。脑子浑浑噩噩的有点乱,偶尔还会闪过一些从前的画面。
  这个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甚至她每次处理案件的时候都会过来,可是她最有印象的居然是自己被控告谋杀那次。张舒雅的死让她害怕,那段时间骆少腾一直都陪着她。
  他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最后终于找到了证人,她被当庭审判无罪。那是她第一次对他充满感激和卸下心防,她还记得自己打开法庭通往外面的大门时看到他的心情。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虽然不若平时那样光鲜,却仿佛给了她整个世界。可是结果……唇角勾起苦涩的笑,她仰头看了眼头顶的阳光,结果事实是他明明手里有过的证据,却宁愿毁掉。舍近求远地去找那什么证人,她其实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重要,却仍然傻乎乎的沦陷。
  如今又是在同一个地方,他打破了她缩在里面生活了三年龟壳,将她世界里唯一的依靠带走。她以为她会活不下去,原来还可以呼吸。
  手捂着闷痛的胸口,慢慢坐在台阶,明明是白天,明明那么多的人,她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也不知坐了多久,一只手搭在手臂上,纪元喊:“小西。”
  余小西抬头看着他,眼里明明没泪,却像哭了似的。她永远不知道,自己颤抖的身影有多脆弱,纪元无声将她拥进怀里。
  华灯初上的时候,两人仍然并排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成年人很少像他们这样任性,不顾世俗的目光。不是不顾,是已经顾不得。
  余小西没有要喝醉,只是浅酌着。因为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还能怎么办,只是坐在那里,听着纪元讲话,讲着从前在学校的事,讲着林雅然。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在发呆,耳边里偶尔会掠过那么几句。夜渐渐深了,身上的手机响起来。
  纪元看了眼递给她,说:“是兰嫂。”
  余小西伸手,点了接听键移至耳边,发出一个单音:“喂?”
  “余小姐你在哪?糖糖醒了一直找你呢。”话筒里传来兰嫂的声音。
  其实哪里是糖糖担心她,是她知道庭审结果而担心罢了。这些年来,余小西是如何抚养糖糖的,只有兰嫂这个始终在身边的人看的最清楚。
  “我马上回去。”长期没有说话,声音还哑哑的。挂了电话,拎起包便走。
  “我送你。”纪元抓住她的手,说。
  余小西点了点头。
  车子在霓虹绚烂的街头行驶,一直往骆家老宅进发。收音机里正在播报S市这些天最引人瞩目的话题,纪元马上按掉了。
  “纪师兄,对不起。”安静的余小西突然说。他只是帮自己打个官司里而已,竟将他卷进这样的漩涡里。
  “这点事都承受不住,律师所早就关了。”纪元潇洒地说。
  其实沾上有夫之妇,新闻闹的这么大,家里不是没给他压力。只是她的肩膀这么柔弱,他怎么舍得在这时候放开她?
  车子停在骆家老宅外面,余小西望了眼骆家的房子,突然笑了:“人这一辈子果然不能踏错一步,哪怕一次,也会永不翻身。”
  “小西。”他知道她是指她当初和骆少腾签订契约,协议离婚的事。
  “不用担心,我没事。不过是不能跟糖糖每天生活在一起而已,我还有拥有探视权不是吗?”她说着打开车门,却是连再见都忘了说。
  走进骆家客厅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一片欢声笑语。
  “少奶奶。”佣人跟她打着招呼递上拖鞋。
  余小西侧目,看到糖糖坐在骆少腾腿上,两人抓着同一只手柄正在玩电子游戏,显得十分亲密。
  “妈妈。”糖糖看到她回来,马上从骆少腾的怀里出来,朝她跑过来。
  “糖糖小心一点,地上滑。”余小西叮嘱。
  糖糖依旧抱住她的大腿。
  余小西俯身时,下意识地看了眼骆少腾,后者也正朝她看来。两人对望一眼,他将游戏手柄放下,转身离去。
  “妈妈,糖糖生病了哦,你居然不在家陪糖糖,太坏了。”糖糖撒娇。
  余小西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热了。对上望着的女儿,眼睛突然酸涩起来,抱住她说:“糖糖,妈妈对不起。”
  糖糖平时也是这样抱怨的,妈妈从来不会这样,糖糖连忙帮她擦眼泪,说:“妈妈,不哭不哭,糖糖病都好了。糖糖乱说的,妈妈不要哭。”
  余小西知道吓着她了,强压了下眼泪,说:“妈妈没哭,妈妈喝酒喝的。”
  “电视上说不可以喝酒哦,会疯哦,妈妈以后不要喝酒了啦。”糖糖很认真地说。
  余小西点头,她着精神跟糖糖玩了会儿,时间不早,便帮她洗漱,两人如往常一样卧在床上。
  今天的余小西显的特别有耐心,给她讲了很多故事,糖糖都快睡着了。
  余小西和她商量:“妈妈要出差几天,你在这里住几天好不好?就像以前在曜叔叔家一样,由兰嫂陪着你?”
  她当初带糖糖来S市,只是说来旅行,所以糖糖直到今天都不知道他们打官司的事。糖糖的世界本来就很单纯,事情闹的这么大,家里也不一定没人议论。
  这要归功于骆家规矩多,他们必然不敢在糖糖面前乱说话,所以就算糖糖偶尔会听到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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