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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男人动了动,手下意识地往身边摸去,然后掀了掀眼皮,便见余小西坐在床边。手勾着她的腰身,将她压回床上亲吻了一阵,才道:“早。”
余小西气喘吁吁地回应:“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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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天之后,余小西为了回家简直割地赔款。不止搬到主卧与他同住,还因为保姆回家过年,这两天她连煮饭、打扫卫生的活儿都干了。
骆少腾则早上起来去跑跑步,上午去公司处理些事情,下午有时有应酬,没应酬会提前回来。一直吃晚餐,然后卧到沙发或楼上的家庭影院里看贺岁片。
农历二十九这天,骆少腾做完运动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卧室的门打开,余小西拖着个行李箱出来,他还傻傻地问:“干什么?”
“我今天回家,你答应过的。”余小西回答。
骆少腾楞了楞,然后摸摸鼻子,说:“不是下午的车吗?”日子过的太舒服,他都快把这茬给忘了。
“嗯,先收拾好,免得一下忘了什么东西。”余小西回答,将行李箱放到角落,然后往厨房走,说:“吃早餐吧。”
骆少腾趁她不注意,伸脚踢踢那个箱子,嘴里嘀咕:“把自己忘了才好。”
“你说什么?”余小西转头,正看到他的动作。
骆少腾略显尴尬地收回脚,说:“吃饭。”然后故意板着脸回房去了。
余小西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有深究。因为终于可以回家了,她的心都雀跃起来。嘴里哼着歌儿盛粥,脸上都幸福的笑容。
骆少腾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这副模样。再看一眼那个碍眼的行李箱,真想说她再这么得瑟就别回去了。不过想到强把她弄在身边,这个年她估计要哭着过了。一向霸道的他看着她脸那份喜悦,竟也有不忍催毁的一天。
他坐回桌边,余小西已经将饭盛出来,碗筷去摆好了。
骆少腾拿了汤匙搅了搅碗里的粥,舀了口放进嘴里,忍着嫌弃的冲动,一口一口喝下去。余小西煮饭的手艺其实并不好,只到可以勉强煮熟的程度,依着他挑剔的程度,只怕早就掀桌子了,却也忍受了两天。
“余小西,今天别走了,我明天让人开车送你。”他竟想再多忍受一天这样的早餐。
“火车票我已经定了啊,你堂堂骆少想不讲信用?”余小西问。
骆少腾被嗑住,一口粥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看着她瞪着自己的模样,心里更堵了,扔下手里的汤匙说:“她走就走呗,多稀罕你似的。”然后就拽拽地上楼了。
余小西看着他生气的背影,突然笑出来,然后几秒钟后僵住。手慢慢摸到自己的脸颊,整个表情都有点莫名其妙的,自己在笑什么?
上午骆少腾又出去了,公司里只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明天他也不用上班了。下午的时候有个酒会,反正春节将至,总是有许多名目,他在酒会上总是心不在焉,却又忍着回家的冲动。
整天,余小西那个没良心的女人,都没给他打过一通电话。他故意拖到天色渐黑时才回到公寓,打开门,冷冷静静的,角落里那辆行李箱果然已经不见了。
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空,可能已经习惯了每次回来,房间里有这样一个女人吧。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房子里还是从前一样的摆设,甚至找不到一件她用过的东西,就像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或随时都会抽身而走。
目光落在餐桌上,上面也是空空的,连她差到让人吃下的几盘菜她都没给自己留下,顿时觉得更加郁结。
“余小西,你这个女人。”他嘴里喃喃地说着,有点咬牙切齿。
不过伤感并不适合他,收拾了收拾情绪,回房洗澡去了。半个小时后,换了身家居服出来,打开电视。仍然是球赛,音量调大,声音便充斥进整个房间。
他四肢瘫开,高大的身影占据了整张沙发,手里捏着啤酒罐时不时喝两口。不知不觉球赛就结束了,屏幕里的人在疯狂地尖叫、拥抱,也有人在痛哭流涕。屏幕的光线忽明忽暗地打在他的脸上,仍是麻木的表情。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是江浩然。电视音量调小,划开了接听键。
“在哪呢?”江浩然漫不经心的语调传过来。
“家。”他回答。
“骆大少,你这是立志当家庭妇男吗?哦,不,我刚碰到李志,他说你家的小妞今天已经回娘家了。”江浩然仍是那副德行,大概喝了点酒,啰里啰嗦的没个重点,却忘不了调侃。
“你呢?今天又相了几场亲?”骆少腾问。
一句话就插到了江浩然的痛处,那边骂了句操。所以说最了解莫过于哥们,千万别往人家心里插刀,人家回敬的必定也是你心里的痛。
骆少腾就觉得过年真是太无趣了,不是像他这种有忙不完的应酬,就是江浩然那种,连续几年被逼着去相亲。江妈妈恨不得儿子把全M市的女人娶了,所以逮到个机会就往家里领。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江浩然那边的电话背景显然更吵杂一点,他说:“最近刚开业的那家夜艳你知道吧?我们在这边,出来热闹热闹?”
最近骆少腾都不出来了,是因为家里养着女人。既然养的女人都不在家了,他自然喊他。
“好。”骆少腾应了声,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出门。
夜艳和夜宴其实不是一回事,夜艳隐秘地开在一处高档别墅区里,是个三十多岁,M市曾经风靡一时的名媛开的。她认识的公子哥多,手里调教着一些姿色、学历都很好的姑娘。揽客虽然有限,却都是贵重的人。
骆少腾过来的时候,里面已经闹开了。以江浩然为首,客厅里坐着十来个人,都是平时一起混的。他出现,自然又是此起彼伏的招呼声。
夜艳的老板也马上领了个姑娘过来,身材是极好的,穿着黑色的职业装,脚下踩着又细又长的高跟鞋,将腿部线条拉的极美,问:“骆少,这是我们管菀。”
“骆少你好,我是管菀。”女人伸出纤长的手,腰微弯时,胸前的风光恰巧就若隐若现地落在他的眼里。
耳边响起起哄的口哨声,问:“老板娘,你这里还玩制服诱惑啊?”
“有啊,一会儿各位若是感兴趣晚上就留下来,房间里都有准备,随便玩。”女人手里夹着根烟,坐在一个偏好年龄大的男人身边,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依旧可以笑的风情万种。
老板娘跟其它人打的火热,她话音刚落,周围又是一片吵杂、哄笑的声音。
“骆少?”管菀这边腰都有点酸了,面前的骆少腾却没按她的剧本走。
他只是眼睛淬笑地看着她,即便看到她胸前故意坦露的风光时,眼里也没有半分跳动。他不伸手也不说话,只任她维持那样的姿态,那样的眼神,又像在看穿她把戏的一种嘲笑,管菀自己都觉得难堪起来。
“骆少不满意?”老板娘看到没达到預期的效果,也有些意外。
“怎么会?”骆少腾唇角勾起一抹笑,补了一句:“只不过我对她不穿衣服的样子更满意。”
话音刚落,女人脸色烧红,周围又是一片起哄声:“脱!脱!脱!”
女人虽然是这里的小姐,却也是个企业高管,受过高等教育。不是逼不得已,又听老板娘说看上自己是因为她身上的气质,介绍的人又是骆少腾,她想着前不久的新闻,照片上男人身边站在一身黑色职业装的余小西。觉得如果能攀上他,站在这样的男子身边也值了,不然她不可能站在这里。
哪知事情并不若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他此时虽然在笑,可是她分明看到他眼中的鄙夷。她僵着身子站在那里,泪眼朦胧,好似十分委屈。
“怎么?你老板娘带你出来时,没跟你讲讲职业操守什么的?”骆少腾问。
他一向不是个喜欢怜香惜玉的人,何况这老板娘的心机也太明显,尤其看到那身黑色的职业装穿在她身上,觉得十分碍眼。
“骆少……”报纸上的他不是很爱笑,很绅士,对每一个女人都很好的吗?
明显,她真是想太多了。跟着骆少腾玩的都知道,惹他不痛快了,从来都是别人都休想痛快。
骆少腾从包里拿里出支票夹,写了张十万块的支票扔到她脚边,补充说:“不用你干别的,把这身衣服脱了就成。”
真是又给女人难堪的境地又被了一刀!
同时他这个举动也表达着另一个意思,羞辱!女人今天这衣服非脱不可了。
这时其它人似是也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注意力纷纷投过来,看热闹。老板娘站在那里,看着男人下颌绷紧的线条,一句说情的话也不敢出口,只能暗中拉拉管菀。
这步棋走错了,她们只能认栽。
管菀心气很高,又哪里肯?老板娘看着她也是一脸焦急。管菀想到老板娘帮过自己,不应该让她为难。因为她今天不脱,就等于被骆少腾砸了场子,这个年怕是别想过了。
管菀尽管不情愿,手还是慢慢移到扣子上,解开,脱下西装上衣,露出里面的小吊带。肩头圆润白皙,锁骨深陷,最重要的是胸部曲线很傲人。
周围都是风月场里的常客,只会看热闹,可没有半点同情心。看着她的目光就像狼见到了肥肉,齐刷刷地落过来。
管菀觉得芒刺在背,却不得不将手伸向拉链,细微的声响过后,一步裙从腿上脱落到脚边。她身上只有一个吊带和三胸内裤,一向令她骄傲的身材却承受着最大的羞辱。
管菀觉得,她这一辈子不会比这一刻更耻辱了。但是她心里竟一丝都不怪造成这一切的骆少腾,因为是她贪心来到这里,真的是她贪心。
“脱干净啊,脱干净。”周围的叫嚣声已经不断。
她心里难堪到无法面对,也辨不清是不是骆少腾的意思,手继续摸到吊带的边缘,准备脱下来的时候,一把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够了。”
真的是很低沉的声音,不需要扬起多高的音量,就足够让周围沸腾的一切停下来,连带她的手也颤了一颤,有些张慌失措地睁开眼睛,对上他沉寂的眸子。
他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无声地挥了下手,示意她离开。
管菀在那一刻仿佛感觉到他与其它人的不同,潮湿的眼睛看着他,他却眼皮都没有抬。她刚刚觉得的耻辱在身上退去,接蝩而来的是一股小小的雀跃和感激。
当即她什么都没说,拿了钱就匆匆离开了。
江浩然将女人的反应看在眼底,知道骆少腾这只怕惹了一笔风流债。只是看看当事人,他一脸淡漠的模样,好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为什么放过她?”江浩然好奇。
骆少腾一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但也极少因为这事跟人较真。今天他分明已经较真的,却不知为何又放过了那个女人,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骆少腾没说话,只是品着杯里的红酒。
为什么?
因为看着那个女人受辱的表情,让他想到自己身下的余小西。十次有九次半那个女人总是不情愿,他心疼却又忍不住略夺,连他都觉得自己变态。
这晚上玩到很晚,他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了,因为喝的太多,倒头便睡,倒也一夜无梦。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骆钧打电话过来问他为什么还不回老宅。
是啊,春节总是要和家人一起过的,他唇角勾起讽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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