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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了没一会儿,手机响起了短信铃音,他兴奋的抓过来一看,虞斯言,顿时又泄了气。
“你通知一下,公司今明两天放假,大家都把工作丢一边,好好休息吧。”
吕越撇撇嘴,嘟囔道:“什么嘛,明明就是自个儿一夜春宵,君王不早朝,还弄这么一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君心一悦,万臣受泽。”
他脱力的趴到桌上,愁眉苦脸的叹息:“明明都是当受的,为什么健气受就是比大叔受的命好。”
……
虞斯言发了条短信,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输液袋,这才发现已经快输完了。
他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琢磨了一下,试着掰开项翔的手,结果刚拉开一条胳膊,就把项翔弄醒了。
“干嘛去。”项翔不高兴的把虞斯言又抱住。
虞斯言被勒得胸口都噎了一下,“好点就犯浑是吧,松开,你这都快输完了,我下去把医生叫上来。”
项翔冲床头的座机扬扬下巴,“摁‘#’号。”
虞斯言依旧掰扯着项翔的手臂说:“那我也得下去。”
项翔拧起眉,嘴角绷紧,“你要走?”
“我给你煮蔬菜粥去,大爷,您撒手好吗,我肋骨都快被您勒断了!”
项翔松了点劲儿,可还是不放人,“家里有下人,给她说一声就可以了。”
虞斯言面无表情的盯着项翔,看了还几秒,淡淡地说:“我还没专门为谁做过饭,想不想吃?”
项大总裁顿时满脸纠结,思想斗争了一会儿,他撒开了手。
虞斯言掀开被子,套上鞋边朝外走边说:“好好躺着,别稍微好点就得瑟,我今儿晚上在这儿陪你。”
项翔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刹那间闪出阵阵绿光,看来得赶紧恢复体力……
虞斯言下了楼,叫了等候的医生,再找到正坐在客厅里处理文件的助理,问道:“厨房在哪儿?”
助理从文件里抬起头,赶紧站起身,带着虞斯言进了厨房,交给厨房的下人,他朝虞斯言微微颔首,就准备离开。
“你等等,我还有事儿问你。”
虞斯言叫住欲走的助理,再向下人询问了食材的位置和器具的使用,然后将下人请出了厨房,等就剩他和助理俩人后,他问道:“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言哥叫我小尚就可以的。”
“我是说名字,全名。”虞斯言不擅长记人名,不过,项翔能在自己生病的情况下还放心的留这人在身边,那能力和忠心就可见一斑,所以他不得不记下这人。
助理怔怔的看着虞斯言,眼波震荡,他跟在项翔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没人在乎他叫什么了,只要有个代号能称呼、能让别人一听就知道他是项翔的助理,那就可以了,除却这个身份,没人会在乎他叫什么,就连项绯和萧伟都不曾问过他的名字。
虞斯言纳闷儿的看着发呆的助理,“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看着我干什么?”
助理回过神儿,“高尚,我叫高尚。”
虞斯言扑哧一下就笑开了,“我还是叫你小尚吧,你这名字境界太高了,喊出来就想敬礼。”
高尚看着虞斯言爽朗的笑容,终于明白项翔为什么费尽心机都要得到这个人了。
“咳咳,那个,小尚,项翔是不是到冬天就特别容易感冒啊?”虞斯言笑够了,清咳两声,一边洗菜一边问道。
高尚挽起袖子拿过虞斯言手里的菜,“我来洗。”
虞斯言也没推脱,放下菜,忙活其他的去了。
高尚一边洗一边说:“总裁其实很少生病的,这次是因为前段时间……”
听出高尚的欲言又止,虞斯言大大咧咧地说:“你直说就成。”
“是。总裁这次生病恐怕是因为和你分开过后就开始高强度的工作,每天的休息时间缩减,又到处奔波,再加上心情不佳,所以才寒气入体。”
虞斯言动作一顿,沉默了半晌,说:“你去忙吧,我来弄就成。”
……
在厨房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虞斯言端着青青白白的蔬菜粥和一碟小菜回了项翔的房间。
项翔安稳的睡在床上,听见开门声,他立马就爬了起来,闻着黏稠的米香味儿,他勾起唇,冲着朝他走来的虞斯言说:“我没力气,你喂我吃。”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老子一碗粥泼你身上信不信,少跟我这儿装什么娇弱。”
项翔说:“病人最大,你就不能顺我一次。”
虞斯言把粥放到项翔床头,一摸项翔的额头,淡然地说:“这都退烧了,那就不是病人,赶紧坐过来吃。”
项翔叹了口气,挪到床边,拿起筷子和勺子认真吃了起来。
虞斯言斜瞥着项翔还有些不正常的脸色,眼神深邃,一直到项翔一碗粥都见底了,他才开口说:“项翔,其实我爸在老家立了个坟的,我一直没去,等你病好了,你和我一块儿去看看他吧。”
项翔震惊的看着虞斯言,俊美的轮廓因为呆滞而萌化。
虞斯言嗤笑一声,勾过项翔的脖子,舔上沾了些米浆的唇,“吃个饭还糊得满嘴都是。”
第182章 看清
吕越把最后一个单子的讨债方案设计了出来,文件夹一合,他一个后仰,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揉了揉酸涩的眼,再抹了把紧绷的脸,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大挂钟。
快12点了……
他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胳膊腿,踱步到窗前。
明明都这个时间了,可外面的街道上却人声鼎沸,远处的长江边还有人在放烟花,不过都尽是些小年轻、小情侣又或者小夫妻在热闹罢了。
他摇摇头,都这把岁数了,确实不适合和年轻人一块儿凑什么热闹。
什么烟火,什么苹果,什么小礼物,这些都太幼齿了,怎么能配得上他这么高上大的形象呢!
是成年人,就应该拿出成年人的姿态么!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拿出一瓶1978年的红酒,这可是他的珍藏,今儿就让它发挥出红艳艳的功效吧!
吕越抱着红酒痴汉一样桀桀奸笑了一会儿就小心翼翼的又放下,然后抬脚朝虞斯言的休息室奔去。
借用了虞斯言的淋浴室,吕越香喷喷的开着车去了萧伟的别墅。
他把花园的欧式小桌椅搬到了客厅的小阳台上,再摆上他的迷迭香精油烛台和珍藏的红酒,擦出两支红酒杯,将老式复古留声机摆到靠近阳台的客厅一角,最后关了大吊灯,只开了门厅那几盏昏黄的小夜灯,就这么贼兮兮的等候着萧伟的归来。
年末的最后几天,天气已经冷得吹一阵儿微风就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程度,连羊毛大衣都御寒不住。
吕越等了一个来小时,萧伟还是没回来,他窝进沙发里,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刹车声将他惊喜,他睁开眼皮,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慌忙的整理了一下发型,再脱掉厚重的大衣,溜进阳台,还不畏严寒的把里面的衬衣解开,若隐若现的露出点小胸膛。
吕越满怀期待的摆好姿势,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他嘴角上扬,大眼闪出亮光。
可下一瞬,他的笑容就被寒风吹出了冰渣子。
他惊惶的看着那昏黄的门厅,明明那么微弱的光线,却将一切都照射得那么清晰,明明是暖光,却让他从头凉到了脚心。
萧伟怀抱着一个女人,一进门,俩人就疯狂的撕扯,萧伟将女人压在墙上,急不可耐的撕开女人的黑色丝袜,用力揉搓着女人一身的软肉,惹得女人娇嗔不断,呻吟连连。
两个深陷情潮的人根本没有发现站在阳台上的吕越,一路纠缠到楼梯,残破的衣物丢了一地。
吕越眼睁睁的看着萧伟抱起女人,上了二楼,进到主卧里。
没一会儿,疯狂的喘息和女人高亢的叫声就从‘来不及’关上的房门传出,声声直插入吕越的耳膜。
吕越茫然的走进客厅,呆滞的仰起头盯着萧伟的房门。
声音越来越大,吐出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
他清晰的听见萧伟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急躁喊着那女人‘宝贝儿’。
恶心的感觉突然从胃里翻涌出来,他强忍住,浑身僵硬的走回阳台,开了红酒,捧着酒瓶一边喝,一边听。
吕越听得很认真,像是要把每一频呻吟吼叫都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良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吕越喝光了最后一滴酒,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蹲在阳台的角落里。
冰寒刺骨的风满是湿气,将他棉质的衬衣沾湿。
他双眼空洞的望着黑漆漆的夜幕,就这么坐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
萧伟被剧烈的头疼刺醒,怀里充实的感觉让他勾起唇角,他闭着眼低头亲吻埋在他胸前的头,“宝贝儿,我头疼,给我揉揉。”
“讨厌~人家也难受么。”
萧伟猛地睁开眼,一把推开怀里的人,震惊的看着这陌生的女人,“你谁啊?”
女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娇嗔的一瞪,“这就不认识我啦。”
萧伟在仅剩不多的记忆里寻了半晌,终于找到一抹这女人的影子。
他狠狠的闭了闭眼,抹了一把脸,翻身下床,穿上浴袍,冷声道:“穿好你的衣服,赶紧给我滚。”
女人怒瞪着萧伟,尖利的叫道:“什么?你把我睡了就算啦!”
萧伟从床头柜里抽出一摞钱,丢在床上,“拿着赶紧滚。”
女人看着区区几万块钱,相当有骨气的说:“我不要钱。”
萧伟头疼欲裂,他转回身,冷眼刮在女人的脸上,“怎么,不够是吧,开个价吧。”
女人眼珠子转了转,“我说了,我不要钱,我是真心喜欢你才和你……”
萧伟冷笑了一声,“真心是吧,那行,那你就别要钱,赶紧走,别让我派人来拖你出去。”
他收起笑容,眯起眼,冷声道:“你当我萧伟是你玩儿得起的?!”
女人被萧伟阴森森的模样骇住,浑身紧绷。
萧伟睥睨着床上的人,眉心紧皱,“拿上钱,从我的床上下来!”
女人抓起钱,一路捡着自己的衣物,一路穿着,最后走到门厅,穿上自己的外套和高跟鞋,略有不甘的开门走了。
萧伟站在房间里,看着乱成一片的床,他低声怒骂了一句,烦躁的一把将床单被罩扯掉。
听见关门声,他揉搓着额头下了楼,走进到茶几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晃眼,募地发现沙发上那件熟悉的大衣。
他惊惶的转着头看了一圈,当看见小阳台上那摆好的桌椅蜡烛,还有那空了的红酒瓶,他登时心脏哇凉。
快步走进阳台,他立马就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吕越。
张了张嘴,他竟说不出一句话。
吕越神色恍惚的盯着远处的朝阳,眼神儿却找不出焦点。
萧伟咽了咽喉咙,吐字维艰的唤了一声,“吕越……”
吕越跟没听见了一样,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萧伟拧起眉,蹲到吕越面前,伸出手摸向吕越的脸。
吕越终于动了,他躲开萧伟的手,抬起眼,茫然又空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萧伟难堪的放回手,说:“你在这儿坐了多久了?赶紧起来,得感冒了。”
吕越静静的想,这话要是在前天听到,他估计能美一天吧。
他慢慢的撑起身体,腿坐得发麻,一站起来就踉跄了几步。
萧伟赶紧把人扶住,一触到吕越冰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