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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好菜不是还得慢慢上么……”
193 新年要来到。
翔飞的查账在项翔的预计时间内结束了,而结束的当天,也是2014年的最后一天。
有人追着赶着要代替他做年底清帐,项翔何乐而不为。王董无功而返,却也看不出任何失落。
新年的脚步就这么在微妙的气氛中来了,而项昊天和项爱国的即将重归故土,也为整个局势拉紧了命弦,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虞斯言现在充当的是一个无业游民,除了宅在项翔的别墅里,他哪儿也没去,当然,有了叽叽喳喳的项绯,他也无聊不了。
所以,当项爱国和项昊天到家的时候,俩人和虞斯言撞了个正着……
别墅的大门大开着,门外站着的中年男人有着和项翔八分像的轮廓,古井无波的眼里一片死寂,静静的和门内的虞斯言对视着。
虞斯言勾起笑容,竟带着些项翔的邪气,他移开视线,越过项昊天,望向徐徐开了的第二辆车。
心里暗笑,看来,项翔他爹和项翔他爷爷关系也不怎么样么。
他收回眼,重新看着面前的项昊天,笑道:
“伯父再怎么观察,我也是个男人,就别看这么仔细了,先进屋吧。”
说着,他侧过身,让开道儿。
项昊天一个宇都没说,完全将虞斯言蔑视为无物,带着保镖就进了屋。
虞斯言也不在意,挂着淡淡的笑容,等着后面的老人。
项爱国一步一步的朝虞斯言走来,悄无声息的端详着,他在虞斯言面前站定,抬眼看着虞斯言的脸,凝视了一会儿,他突然低喝道:
“站直了,斜着靠着的,像什么样子。”
虞斯言笑容一僵,他慢慢收起那层假笑,挑了挑眉,站直了身,伸手从保镖手里拽过项爱国的行李,说:
“请进。”
项爱国瞪了他一眼,步伐矫健的进了屋。
客厅里,前几分钟还在和虞斯言笑闹的项绯,如今正襟危坐,沙发垫子都只坐了一半儿,肩背笔直。
听见脚步声,项绯转过头,表情僵硬的唤了一声:
“爷爷。”
项爱国点点头,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虞斯言提着行李箱,无言的看着这三足鼎立的局面,心里暗道:
喂,都一年不见了,你们好歹亲热点行吧,怎么感觉像是要上刑场了!
他摇摇头,提着行李箱转身往楼上走,
“老头儿,我把你的行李给你放到房间里去啊。”
项爱国怒喝道:
“你叫我什么?!没大没小的,连基本的礼貌教养都没有吗?”
虞斯言若无其事的上楼,朗声问道:
“那我叫你什么?我又不是几岁的娃,难不成叫你老爷爷?”
他推开一扇房门,说:
“就现在而言,如果叫你爷爷,那就更不合适了,对吧?”
项爱国嘴唇绷紧,虎目瞪着虞斯言的背影。
虞斯言放了行李,关了房门,他一边下楼,一边对项绯说:
“小绯,你爸和你爷爷都回来了,你还不赶紧给他们泡点茶什么的?”
项绯赶紧站起来,可腿还没站直,一直没出声,甚至没抬一下眼皮的项昊天张嘴了,冷冷的声音,充满着威慑力,
“坐下。”
项绯浑身一僵,赶紧快速坐下。
虞斯言无所谓的耸耸肩,拉了把软椅坐到电视屏幕前,刚坐定,项昊天冷森的话就来了,
“虞斯言,项家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出去。”
虞斯言拿着遥控器挑着游戏,淡淡地说:
“出不出去恐怕不是你说了算,这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是项翔的名宇,这不是项家,这是项翔家,而且,我一直都呆在这屋子里,是你们来了,不是我来了,这才刚发生的事儿,你居然就忘了,更年期还能影响记忆里么?“
项绯咽了咽喉咙,无比敬佩的看着不怕死的虞斯言。
“我是他爸,他就是翅膀再硬,他还得听我的。”
虞斯言点点头,敷衍地说:
“是是是,我没说你不是他爸呀,至于他听不听你的……你心里清楚。“
项昊天眯了眯眼,
“你好像就只有牙尖嘴利一个长处。”
这话别人听着是鄙夷,可对虞斯言这常年羡慕别人舌灿莲花的人来说,这就是赤棵棵的表扬!
他猛地转过头,大眼兴奋得直闪金光,
“真的么?我真的牙尖嘴利?!”
这真切的激动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在装疯卖傻,而在进行这种严肃的谈话时,装疯卖傻就等于正面挑衅。
项昊天嘴角抿紧,死气沉沉的盯着虞斯言,半晌以后,他冷冷地说:
“看来,你是油盐不进了。”
虞斯言挠着头认真的想了想,说:
“炒进菜里不就进了,谁成天没事儿就抓把盐舔舔,再灌口油润润肠的?!”
项绯一个没忍住,噗嗤一笑,看着项昊天的脸色,他赶紧抿住唇,埋下了头。
项昊天不想再废话了,他朝两侧的六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向虞斯言围拢过来。
项绯梗直了脖子,瞪大了眼瞧着。
“你说,我现在把你丢到游泳池里淹死,项翔会不会因为这个把我置于死地?”
虞斯言也没逃,只是扭过头,一脸无畏的看着项昊天,认真地说:
“他会哦。”
项昊天慢慢的眨动了几下眼皮,又说:
“如果我说,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杀了你,你信么?”
虞斯言轻松的表情顿时消散,他震惊的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项昊天。他没想到,项昊天才是真的像是一架机器。
“为什么?因为我是男人,让项家蒙羞?因为我身为平民,成不了项家的助力?还是因为我太弱小,会成为项翔的伴脚石?”
虞斯言被保镖架了起来,面向着项昊天问道。
项昊天看了虞斯言一会儿,说:
“理由不用太多,你只要知道,渣滓是不能进大厅的。”
虞斯言冷笑了一声,说:
“真遗憾,你儿子癖好特殊,能不能进大厅,就看你能不能制止得了他了。
说完,他抬起头,冲着项昊天头顶上的三楼走廊扬了扬下巴。
项昊天抬起头,眼睛顿时眯起。
三楼的走廊上突然出现了整整一排保镖,个个荷枪实弹,正举着枪瞄准了几个架着虞斯言的保镖。
项昊天凝视了虞斯言一会儿,摆摆手,保镖立刻将人松了开。
虞斯言动了动被反剪得有些疼的肩周,漫不经心地说:
“你就没想过,你要是把项翔逼急了,他完全又可能揣着我这渣滓,不进你说的那大厅了。“
下人这时候才将茶端了上来,项昊天喝了口茶,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轻飘飘的抛出一句,
“有自信是好,盲目的自信,那就是自大。”
虞斯言勾起唇,毫不示弱地说:
“我原话奉还!“
项昊天静默的走进房间,关上门,他皱了皱眉,真是牙尖嘴利到让人烦躁……
项昊天一离开,虞斯言朝项绯招招手,
“快来,咱们接着玩儿。”
项绯战战兢兢的看着对面的项爱国。
项爱国晃眼看了看虞斯言和项绯,突然说:
“我陪你们玩儿。”
项绯眼珠子瞪大,虞斯言无不鄙视地说:
“老头儿,你确定你会这玩意儿?”
项爱国眼珠子一亮,
“当然。”
虞斯言起身蹲到屏幕下面,找了游戏把手,丢给项爱国,再把坐得僵硬的项绯拽到地板上,挨着他坐着,
“好,咱们玩儿什么?”
有项爱国在,项绯依旧紧张,快语了一句:
“随便。”
虞斯言又扭头问项爱国,
“你呢,你会什么?“
项爱国看着盘腿儿坐在地板上的虞斯言,想了想,走过去,有些费力的蹲下身坐到虞斯言另一侧,也盘起了腿。
他突然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说:
“我都不记得我有多少年没这么舒服的坐过了。”
虞斯言大大咧咧的拍拍项爱国的肩膀,
“老头儿,这儿就我和小绯,你就是跟王八盖子一样趴着都没事儿,我俩不会笑你的,你怎么舒坦怎么来。”
项爱国用游戏手把狠狠的敲了一下虞斯言的头,瞪圆了眼骂道:
“你这孩子怎么嘴这么臭呢,就不能有点好的形容词么。”
虞斯言龇牙咧嘴的揉着被砸疼的头,酝酿了一下,
“那……跟屎一样摊着?”
项爱国气得直吹胡子,生了会儿气,他说:
“找个打鬼子的。“
虞斯言不满地说:
“哪儿有那玩意儿啊!”
项绯拿着遥控器找了找,
“我记得有几个的。”
虞斯言一眼瞪向项绯,该你出声的时候你闷着,不该说的倒是说得嘴溜。
项绯在找,虞斯言趁着有时间,扭头问项爱国:
“老头儿,你叫什么?”
“项翔都没告诉你我叫什么?”项爱国语言中有些失落。
虞斯言摇摇头,
“不是啊,他告诉我了,只是我觉得他在逗我玩儿,你真叫项爱国?”
“嗯。”
虞斯言不解了,
“你都叫这名儿了,怎么还跑日本去住着?也不觉得膈应么?”
项爱国眼里闪着坚毅的光芒,道:
“我这是占领他们的土地,剥削他们的劳动力,赚他们的钱,耗他们的资源,增加他们的破腹自杀率!”
虞斯言无语的看着项爱国,终于知道项翔那骨子里的傻逼基因是从哪儿遗传来的了。
194 悔冷场王。
接到手下的报告,项翔也没着急,他按部就班的在公司忙完,照旧五点才下了班,驱车回家。
项昊天像是掐着时间点儿一样,愣是在项翔到家的前几分钟才从房里走出来。
可他没走几步就听见客厅里传来的吵闹声,他缩了缩瞳孔,发出这声音的人,竟然是项爱国!
“左边!我给你说了,让你掩护我!”项爱国一脸紧张的看着屏幕,眼睛都没眨动一下,虎着脸骂着身边的虞斯言,手里的游戏手把搀得死紧。
虞斯言脸红脖子粗的喝道:
“你什么时候说了让我掩护你了,你明明让我冲出去,结果自己倒是冲出去了,装什么英雄啊!”
项绯被这俩浑身都在动的人挤得没地儿坐,只好站到了俩人身后,就连屏幕上,他的人也被这俩玩儿得起劲儿的人挤到了后面,根本就没他冲出去的机会。
“我说,打游戏而已,你俩要不要这么拼命啊!”
项爱国的游戏角色挂了,他抬手抹了一把汗水,扭脸对项绯教育道:
“别不把游戏当成战争!”
“……”项绯无语又疑惑的看着项爱国,短短一年而已,项爱国的变化竟然如此的大,难道是到了老还小的年龄了么?!
正琢磨着,项绯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气袭来,他绷紧了肩背,转过身,果然,项昊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背后。
项昊天淡淡的瞥了一眼项绯,对坐在地上的项爱国唤道:
“爸。”
项爱国正指挥着虞斯言往前冲,听见项昊天叫他,他忙里抽闲的扭过脸,对项昊天招了招手,
“来,昊天,你也来!”
项昊天拧着眉,语气有些严厉地低喝道:
“爸!”
项爱国虎着脸厉声道:
“我让你过来!”
项昊天勉为其难的迈了几步,就被项爱国一把拽了过去,摁坐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