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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给吕越打了一个电话,正儿八经的问,能不能改成轮船,结果得到的只有俩字儿——有病!
于是,虞斯言决定今天通宵,明天到飞机上可劲儿睡觉,争取一觉睡过去。
他把决定告诉了项翔,项翔倍儿听话,直接告诉虞斯言,“我陪你一起”。
虞斯言当时真心觉得项翔够义气,可到了晚上,他就把这个结论推翻了。
项翔缠着他非要讲鬼故事。他一说不停,项翔就拿‘你反正又不怕’来堵他,他怎么说都说不过项翔,结果……听了一宿的鬼故事。
第二天登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妖魔鬼怪当中无法自拔,连发现吕越用他的钱包下了整个头等舱都没能让他回过神儿来。
债主悍夫 100 哎呦,看谁来了。
头等舱比其他舱位的乘机人员都要早一步登机,这一大帮糙老爷们儿上了飞机过后项翔才发现,有什么样儿的老大就有什么样儿的手下,这群人清一色的熬了一个通宵,一上飞机就各自找座儿坐下开始睡觉,只除了一个‘标新立异’的吕越。
虞斯言选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把宽大的座椅放下,躺下就眯了起来。
项翔挨着虞斯言坐下,轻微的响动让虞斯言撬开一丝眼缝儿,冷冷的刮了项翔一眼后就把头扭向窗口那边儿,无声的排斥着。
项翔勾唇笑了一下,然后对正在派发毯子的空姐招招手,
“拿几张毯子过来,把门儿关了。”
空姐走过来,弯腰把毯子递到项翔手边,温柔的致歉:
“不好意思,先生,还差一个人,所以门暂时还不能关。”
还差一个人?
虞斯言睁开眼、撑起身体环视了一圈,并没发现少人,他问斜对面的吕越:
“你不是包了的吗?”
吕越偷瞄了一眼项翔,谄媚的朝虞斯言笑着说:
“项翔他哥们儿也跟咱们一块儿玩儿一趟。”
虞斯言连自己兄弟的名字都记不住,项翔的发小倒是记得挺清,
“那个萧伟?”
听见这名字,吕越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子,
“对!”
虞斯言像是抓到了项翔的小辫子,借机怒斥到:
“你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
项翔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抛了一句:
“我不知道。”
虞斯言可不管这么多,抓到机会就不撒手,一个劲儿的数落起来。
“你知道什么啊?我说你能不能上点心,这公司不是只有我,还有……”
“嗨!”
虞斯言正说在兴头上,肩膀突然被一拍,背后忽地就站了个人,还和他打了个招呼,跟闹鬼似的。他猛地一下脊背发凉,一拳就扫了过去。
萧伟笑得无比灿烂,正和项翔换着眼神儿,肚子上就挨了一拳。虞斯言这一拳可不比项翔轻多少,萧伟捂着肚子就蹲到了地上。
吕越眼睁睁看着萧伟挨了一拳,顿时尖叫了一声,跑了过来,用力的一把抱住萧伟,揩油的手在萧伟身上到处乱摸乱搓,还满怀关切的低头问:
“你没事儿吧,哪儿疼啊?”
这边儿关怀完,他又抬起头来瞪着虞斯言,
“你干嘛呢?你就这么跟人家打招呼啊,什么部落的!”
吕越这一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儿来了,虞斯言赶紧站起来弯腰扯住萧伟的胳膊,挺担心的歪头瞧了瞧,
“对不住啊,你从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项翔坐着动都没动一下,他扯了扯虞斯言,说:
“坐下吧,别搭理他。”
萧伟挨这一下,胃都抽搐十多秒,疼得他岔气儿,等缓过气儿,他第一件事儿就是推开吕越,然后站了起来,对虞斯言伸出手,文质彬彬的笑着说:
“萧伟,虞斯言,虞老大是吧,我早就听翔子提起你,一直想见见,终于给我见着了。”
虞斯言低头看着萧伟伸出来的手,很大气的伸出爪子和萧伟击了个掌,然后担心的问:
“那个……你没事儿吧?”
萧伟慢慢的放回手,笑容变得兴味,他看了项翔一眼,笑着说:
“没事儿,这都是报应。”
说完,萧伟冲呆住的虞斯言摆摆手,走到前排,选了个前后都没人的空位坐了下来。
项翔把虞斯言摁回座位上,让空姐关了过道舱门。
虞斯言一边拉毯子一边频频的撩起眼皮看向隔着他几排远的萧伟,他凑到项翔耳朵,低声问:
“项翔,你这哥们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项翔楞了一下。
“他活着就是个问题。”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
“你怎么说话呢!他一个人,你去陪陪他。”
项翔没吱声,冲着前面扬了一下下巴,虞斯言扭头看过去,只见吕越已经霸占了萧伟旁边的座位,和人聊得热火朝天的。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热了?”虞斯言大惑不解。
项翔还是那句话:
“不知道。”
看着虞斯言还盯着萧伟,项翔心里有点不舒坦,他一掌盖住虞斯言的眼睛,对着耳朵小声说:
“老大,你既然睡不着,要不咱们接着讲鬼故事吧。”
虞斯言拉开项翔的手,抬眼一瞪,毫不留情地驳回,
“你无聊不无聊,我给你说,我最烦神神叨叨的人,以后别让我再听到这些玩意儿。”
他翻了个身,用毛毯盖住全身,只露出一个冒出丝丝寒气的后脑勺对着项翔。
事实证明,虞斯言才是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最相信的人,一晚上的鬼故事居然让他精疲力竭,现在安安静静的一睡下,没多会儿他就着了。
项翔听着虞斯言逐渐绵长的呼吸声,轻手轻脚的站起身走到了萧伟和吕越身边儿,开门见山的问:
“你来干什么?”
萧伟推开吕越的脸,冲着项翔奸笑着,
“消遣。”
项翔的表情瞬间变得邪肆狠厉,嘴边慢慢勾起狞笑,
“你拿我消遣?”
吕越抬起手机‘咔擦’了一张,然后迅速拉开裤腰带,把手机塞进裤衩子里,仰起脸笑呵呵地威胁项翔,
“刚才那表情真不错,你说要是咱虞老大发现你还有这表情该有多激动啊!”
项翔俯视着嬉皮笑脸的吕越,抬脚就朝吕越的裤裆踩去,吕越顿时吓得小脸刷白,一个翻身趴到了萧伟腿上。扭脸一看,真皮座椅都陷了进去,这要是块儿肉那准得踩扁。
萧伟卡着吕越的咯吱窝把人丢回原位,嫌恶的拍拍裤子,
“你要作死别扯上我,我跟你没关系。”
吕越瘪瘪嘴,从裤裆里掏出手机,当着项翔的面儿把照片删了。
项翔就不在乎什么照片,只是单纯不喜欢被威胁,他盯着萧伟警告道:
“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这时候空姐走了出来,提醒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项翔再瞟了萧伟一眼,长腿迈开,回了座位。
吕越别着头,看见项翔落座了,立马转过身,气鼓鼓的盯着萧伟,
“我是在帮你,你居然见死不救,我差点就特级伤残了!”
萧伟扣上安全带,淡淡的看了吕越一眼,
“你没了把儿不挺好,灵魂和肉体终于归一了。”
吕越盯着萧伟瞧了好一会儿,突然娇羞的瞪了萧伟一眼,撅着嘴说:
“原来只是我的性别在一直困扰你,你怎么不早说呢,为了你我愿意穿女装、扮女人,变性也可以啊!你一定已经苦恼很久了吧,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这么迟才发现呢!”
萧伟被吕越瞪得浑身一激灵,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是从哪儿得出这结论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苦恼很久了!”
吕越深情地望着萧伟,款款地说: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萧伟面无表情的看了吕越一眼,取下耳罩戴上,再拿出一边儿的眼罩盖上,开始睡觉。
吕越收起表情,面色严正的凑到萧伟耳边,把耳边撬起一条缝儿,轻声说:
“我给你说,项翔在虞斯言面前特别能装孙子,虞斯言到现在还以为项翔是个呆萌货呢!”
萧伟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把耳罩取了下来,
“你接着说。”
吕越得逞的一笑,不看我也成,先攻占听觉中枢!
“项翔当初……”
飞机飞到香港、中转了一次,虞斯言半梦半醒,吃了点东西,换了个飞机又接着睡,机舱里密不透风,还开着空调,这是虞斯言很受不了的,整个人都打蔫儿,全程15个小时,他几乎就是吃喝拉撒睡,根本不想开口说话。
飞机降落在墨尔本机场,正好是早上的八九点,气温十几度。
一下飞机,虞斯言心情就好了。
墨尔本的空气特别好,国内根本没法儿比,最关键是这温度,舒服得让他想爆粗口。
吕越安排的这次旅游完全是品质豪华游,一行人根本没住酒店,而是住到了圣基尔达一排毗邻海边的小别墅里。
四个人一栋小别墅,吕越整整租了连着的四栋。
虞斯言站在第一栋别墅的门前,回头看看海天一线的湛蓝,脸上也呈现出海一般的青蓝色,他咬着腮帮子盯着吕越,一字一顿地说:
“你真会享受啊!”
吕越干笑了几声,提过虞斯言的行李进了别墅,赶紧岔开话题,
“那个……咱们赶紧把行李放好吧,导游等着呢。”
虞斯言站在门口,看着项翔和萧伟提着行李进到别墅里,他轻叹了一口气,算了,已经花了,他还能怎么样,还不如好好享受。
忽然,他察觉到一道视线死死的钉在他的侧脸上,亚洲男孩儿,就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
男孩儿很热情的朝他挥着手,虞斯言很纳闷儿,外国人热情到这地步?
迟疑了一会儿,虞斯言抬起手也朝男孩儿挥了几下。
“你在干嘛?”项翔一出门儿就看见虞斯言在对天空挥手,不禁觉得有点想笑。
虞斯言扭过头,看着项翔说:
“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和我打招呼。”
项翔转眼看去,阳台上空无一人,
“没人。”
虞斯言盯着空荡荡的阳台,讷讷道:
“刚才还在啊?”
项翔走过来,一把勾住虞斯言的脖子。
“别看了,走吧。”
虞斯言回头看了一眼别墅,问道:
“吕越和萧伟呢?怎么还不出来?”
项翔勾拽着人在自行车道上慢悠悠的走着。
“他俩都磨叽着呢,咱边走边等。”
虞斯言哼笑了一声,用手肘顶了顶项翔,打趣儿道:
“你有没有觉得他俩站一块儿就有种双贱合璧的感觉。”
项翔难以抑制的低笑出声。
……
就在那无人的阳台,项绯平铺在阳台的地板上趴着,呼吸急促,浑身冷汗,眼珠子瞪得浑圆。
哥?!!
债主悍夫 101 项家二少爷
虞斯言初来墨尔本还有些不习惯,因为这儿虽然天高气爽,但日晒确实不一般。他在质朴的小镇上给自己和项翔买了特原始的大草帽,再配上复古大黑框墨镜,俩人一路上勾了无数秋波暗送。
导游定了三辆房车,带他们去了大洋路。他又一次发现吕越拿着他的钱烧,一大帮人坐着直升机飞机绕着海岸线来回飞了一圈,要不是风景确实好得无话可说,他都有把吕越高空坠物了的冲动。
时间很多,所有没人着急,他们一行人一个团,导游可不敢催,他们走到哪儿要停就停,玩儿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