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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气得鼻孔大张,项翔越来越皮了,每天乐此不疲的和他呛嘴,从不嫌腻,“我看你就是在这儿闲的,天天没事儿就跟我拌嘴皮子玩儿。”
刚抱怨完日子闲得让项翔长了毛,虞斯言就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好几个人,脚步挺沉,应该身材还蛮健硕的。
项翔甩着手上的水,大步从洗手间走出来,和虞斯言互换了个眼神,俩人赶紧套上衣服。
虞斯言刚套上亚麻的休闲短袖,敲门声就响起了。
他冲项翔扬了扬下巴,动作再快了些。
项翔扬声问了一句:“谁?”
外头的人隔着门还算客气地说:“我家老板想请两位过去一趟,说说矿的事儿。”
项翔穿好了衣服,看向虞斯言,虞斯言摇摇头,项翔就回答道:“让你们老板亲自来。”
“我们老板就在楼下等着呢。”
虞斯言还是摇摇头,项翔又说:“你听不懂人话是吧,老子说了,让他亲自来!”
外头的人估计是不知该怎么回话,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跑下了楼去。
虞斯言迅速整理好衣装,朝快一步收拾好的项翔点了点头,俩人慢悠悠的打开了房门,也不再跨出一步,就杵在门口和外面的几个人大眼对小眼。
不消片刻,王万才本人上来了。
虞斯言晃眼一瞧,不用打量就知道这人是个狠角儿。
王万才不苟言笑,脸皮子绷得很紧,挺直的背脊和风风火火的步伐一看就是当过兵的人。大热的夏天居然穿着藏青色的中山装,扣子还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走得如此之快却也不见冒出丁点汗水,可见此人心之静……
项翔看着走过来的王万才,眯了眯眼,侧目看向虞斯言。
虞斯言和项翔的默契似乎是浑然天成,每次两人想交换眼色的时候,一抬眼,总能找到对方望过来的眼睛。
虞斯言缓慢的眨了下眼皮,扬起微笑朝王万才迎去。
王万才是正宗的南方人,个头不过一米七几,比虞斯言整整矮了一个头,可气势倒是一点不低。
虞斯言在王万才面前站定,莹莹的笑着,他不开口,也不慌乱。比耐心,虞斯言这辈子还只输给过项翔这一个人。
对视许久,王万才刚硬的脸开始显出恼怒。
虞斯言毫无压力的站着,脑子里还在天马行空的想他那俩宝贝儿子,笑容愈发灿烂。
可这笑容在王万才看来,那就是威慑。
再过了好一阵儿,王万才阴瑟瑟的开口道:“那天是我的人无礼了,还请二位见谅。”
虞斯言的下马威收到成效,也就见好就收,他轻笑一声,拿着大度的架子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没什么好计较的,倒是王老板让我俩可是好等啊。”
“前几天我人在外地,听下面的人说虞老板和项老板要和我谈矿的事儿,我就赶紧往回赶了,让二位等久,真是不好意思。”王万才说是不好意思,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
虞斯言微微一挑眉,“既然王老板都查清楚了,那咱们就不用兜圈子了吧,找个地方谈谈?”
王万才侧开身,“矿区的住宿条件太差,二位如果不嫌弃,就请到我那儿去住。”
虞斯言没一口答应,而是扭脸看向了项翔,项翔点点头,虞斯言这才说:“好。”
王万才认真打量起项翔,不过项翔有勇无谋的形象扮得很好,王万才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完全没把项翔当回事儿。
虞斯言和项翔随着王万才前往了后山的矿场,一路上,王万才一边介绍,一边旁敲侧击的问了还挺多。
王万才打一开始最不相信的就是虞斯言所说的可以将所有合法证件都办齐全,可关于这块儿,虞斯言麾下有个吕越在,黑的都能说成白,虞斯言就照搬吕越提前备好的说法,有条有理的捋给了王万才听,最后再搬出项翔和翔飞的关系,一通好说之下,王万才到最后还真是信了个全乎。
虞斯言见王万才疑虑已销,趁机就摆出了诱人的价码——炸药!
要知道,黑矿就算有关系,那也顶多就是个能开采,所需的炸药可不好弄,如果是小矿,那还好说,自已私下整点就成,可王万才这矿场不小,炸药的需求量也大,那就需要购买大量的黑道炸药,价格相当不菲不说,还容易惹事儿。
而虞斯言开出的条件就是,王万才低价卖他一个产量可观的矿洞,他可以将合法炸药转手卖给王万才,不但有票据不怕上头的人来查,而且价格还比黑道炸药低很多。
王万才斟酌着,没有立马答应虞斯言。
虞斯言也不着急,要是王万才一口答应,那才奇了怪了,再说……他本就是演出戏,难不成还真买矿!
车到了矿场,王万才说:“二位跟我先来看看吧,卖矿的事儿且让我想想,核算以后我会尽快给二位一个答复。”
虞斯言笑道:“不急,我俩也得先看看你的矿才能谈其他。如果真好,咱们还能再商量。”
从车上一下来,虞斯言就看见竖立着的一个井架,绞车在转动,吊起一罐罐煤矸石,装在平车里推到山崖边一车车倒下,瞧着样子,规模就挺大。
项翔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扭头望向远处的一口废井。
虞斯言问:“怎么了?”
王万才也看向了项翔。
项翔贴着虞斯言的耳朵,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这儿的矿产量应该不错,那边的废井下面正在建设大型煤仓和皮带运输暗道,可以把生产的煤都存在井下,需要时突击出井装车运走。”
项翔这话一出,王万才脸色刷黑,这么机密的事儿,他的手下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虞斯言瞅着王万才那惊骇的表情,心里不禁扬起一抹骄傲,他轻笑着说:“王老板别介意,他这人属牛的,比较接地气,脚一踩在哪块儿地就知道地底下在捣鼓什么。”
王万才黑着脸,心想:这人是谛听么……
见王万才脸色并无好转,项翔冷哼一声,语带轻蔑地说:“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吓成这样儿么,像谁有功夫去举报你似的。”
有人唱黑脸就有人唱红脸,项翔话音刚落,虞斯言就笑着说:“王老板别生他的气,属牛的,就一犊子脾气。”
项翔扭过头,眼神幽怨的瞅着虞斯言。
这小可怜的眼神差点没让虞斯言爆笑,他伸手揉揉项翔的脸,说:“行了,大热天,火气这么大,也不嫌热。”
项翔的桀骜在虞斯言的一摸一揉下就散去,温顺得像只大猫。
王万才盯着俩人,眯了眯眼,原来是这种关系……
第131章 被罚站的小孩儿
高高的井架上红旗飘飘,偌大的煤罐上上下下,塞满煤块的传输带正在高速运转,旁边的工人忙忙碌碌,连老板来了,也只是瞟一眼,根本没闲下来的功夫。
看了王万才最大的三口井,虞斯言说:“现在风声这么紧,你大早上就干着,不得招些臭虫来?我在这儿买个洞,三天两头有检查的来可不成。”
王万才像是下承诺一样说:“这个你放心,我在这儿开矿五年多了,就没出过岔子,全矿区严打封矿的时候我这儿都没停过。”
虞斯言没回王万才的话,而是转而看着项翔。
项翔大口大气地说:“没事儿,你就说你看不看得上就成,其他的那些我来操心。”
虞斯言朝王万才笑笑,“不知道王老板明天有没有空,这儿晒了一早上了,我身体有些乏,要不明天再看?”
王万才沉吟片刻,说:“我们先回去吃个饭再说吧。”
三个人调回头,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场口走去。
光是这么几个小时,虞斯言咖啡色的棉鞋就被染成了黑色,摸一把脸上的汗水,立马就是个大花脸。浮尘障目,虞斯言如此好的视力都瞧不清场口到底离他们是有多远。
等他们坐进车里的时候,烈日已经当头了。
虞斯言出了一身大汗,口渴难耐,王万才递上一瓶水来的时候他还是扮儒雅,小口小口的嘬,润了润嗓子就不敢再多喝,眼睁睁的看着身边儿的项翔爽快的一口干掉一瓶,恨得他差点没一巴掌扇过去。
王万才的三层小楼建在矿山背后那青山的后山腰上,位置选得不错,风水宝地,还不受矿山的污染,房子安在林子里,别提有多凉快。
饭后,虞斯言和王万才谈了谈。
虞斯言借日头太大的原因,说什么下午都不想再去矿场,非得把时间拖到明后天。可王万才明儿后儿两天都有事儿,不能陪着。商量到最后,他留下了四个手下,要是虞斯言和项翔想上矿场,让这四个人带着去就成,其他的事儿等他回来再谈。
谁都明白,要真是放心,何必留下四个,一个就好使得很。
不过虞斯言只是笑了笑,就应下了。
事情谈妥,王万才招呼人带虞斯言和项翔去了房间。
领路的人走到一间房门口,说了个‘请’就颔首转身离开。
留虞斯言怔怔地瞅着这一道门,项翔勾唇一笑,推着虞斯言进了房。
虞斯言绕进房,看见那一大张双人床,眼都瞪大了,“这什么意思?他这儿不是挺多屋么!为什么还让我俩挤一块儿啊!”
项翔脸不红心不跳的歪曲事实真相,“他估计是想把咱俩关在一块儿,方便看住呗。”
虞斯言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肯定是!”
项翔听着虞斯言斩钉截铁的话,手里的动作一顿,侧目盯着虞斯言的背影,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这孩子平时都挺机灵的,怎么就这种事儿这么呆。
虞斯言也就是这么一说,嘴上舒坦了,心里就舒坦了,说完就忘,一眨眼的功夫就脱了衣服,溜进了浴室里,还哼起了歌……
早上这一趟确实把虞斯言热得够呛,洗完了澡,他愣是窝在床上打蔫儿了一下午,直到有人来请他们下楼吃饭,这才拖着两条腿慢腾腾的下了楼。
王万才日理万机,在虞斯言和项翔下午休息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不过这正合虞斯言的心意,王万才不走,他怎么摆阵呢!
山里下凉得早,刚吃过晚饭,林子里就吹上了山谷刮来的凉风。虞斯言给王万才的手下说了一声,就带着项翔到林子里饭后散步去了。
走了一截儿,虞斯言确定身后是没人跟着,这才开口对项翔说:“这王万才不是我想象中那样。”
项翔问:“吕越查他的资料是不是有些年的空白?”
虞斯言知道项翔想说什么,“在当兵吧,而且普通的兵也不会查不到档案。”
他说着,给了项翔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项翔说:“他自我意识很强,领导欲旺盛,独断、专横,手段狠,心眼毒,这种人要是没个背景,那不会是退役,只会被开除。”
虞斯言点点头,“甭管他原来怎么样,反正就我看起来,他不会是这煤矿的真正老板。”
项翔很肯定地说:“真正的老板们是为这矿场铺开条条大路的那些人。”
虞斯言哼笑一声,随手抓了一把草,“关咱们什么事儿,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难不成把这整个官商勾结的大网个拔了?!”
项翔问:“那你准备怎么报这血仇?”
虞斯言拿着手上的草在项翔脸上轻扇了一下,笑道:“小孩子别问大人的事儿。”
项翔摸摸有些发痒的脸,发愣,然后突然就跳上了前面虞斯言的背,两条长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