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有来生,她一定偿他的情……
她毅然转身离开了包厢,她一定要阻止端木俊放弃石城。
“青姐,干嘛急着走啊?”梦冰凌不解她的突然离去,在后面叫唤她。
“冰凌……”夏晓雨一把拉住梦冰凌的衣衫,从方才北宫青和师兄的眼神交流中,她已大概猜到些什么。她不由地在心中苦叹,她的师兄为何如此痴傻,明明在意对方,却还是放任她离去?而她呢,不也是如此……
石城不能失,西澜国的威胁也必须解除,到底如何才能做到两全其美?
北宫青一边驾着黑马狂奔,一边在脑海中酝酿计策,她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来为端木俊守住石城、守住南翼国。他的猜疑、他的试探,她都可以原谅,只要他心里还爱着她……
“青儿,你死哪去了?”
迎面而来的是前来找寻她的端木杰,在见到她平安无事后,他脸上紧绷的神经明显松弛了下去,双目怒瞪着她,一阵呼喝。
北宫青皱了下眉头,这家伙,什么语气嘛,叹道:“你就不能说话温柔点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端木杰哪里晓得绅士风度是啥意思,策马与她并肩而行,气冲冲地说道:“什么绅士风度?你别跟我咬文嚼字,我问你,你去哪里了?”
北宫青不想谈及遇到李澈之事,随口编了个谎,说道:“没去哪里,就在客栈住了两日。”
端木杰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她的脸,问道:“你没有去找我五哥?”
北宫青脸色一沉,提高声调,不悦地朝他喝道:“端木杰,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你五哥?”不可否认,她的确有动过去找李澈的念头,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后来不期而遇,也是事出有因,可尽管如此,被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来,她还是有些心虚,内心不由地烦躁。
“你自己心里明白。”端木杰的语调低了下去,可眼中的疑光丝毫未减,跟她相处久了,她的心思他多少还是能猜到些。
北宫青却有些急了,追问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跟你罗嗦,回去再说,我哥很担心你呢。”端木杰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率先策马前行。
北宫青心神颤动,他真的在担心她吗?她驱马追上了端木杰,问道:“他让你来找我的?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他是想来的,可是石城离不开他。”端木杰悠悠地开口回复她,若不是他自告奋勇来找她,兄长怕是已经不顾一切地来寻她。她已然在兄长心里占了很重的位置,而她自始自终心里就只装着兄长一人,那么他呢,他的位置在哪里,他情何以堪?
“驾!”他一记狠鞭抽在马身上,向石城方向飞奔而去。北宫青愣了一下,也挥动马鞭跟上。
进入石城后,听闻汉嘉那边来了人,北宫青未能在第一时间见到端木俊,倒是先见到了自己那个活宝弟弟。
北宫青见到北宫澄时,他正穿着一身红衣爬在树上掏鸟窝,树底下是一脸土灰的曹亦秋。他在树下走来走去,心里懊恼得不行,方才澄王爷让他上树掏鸟窝,他死都不肯,结果王爷就自己上去了。堂堂一国的王爷,还是作为使者的身份来此,竟然不顾形象地爬到树上掏鸟窝,他们东旭国的脸都快让这活宝王爷给丢尽了,而他怎么劝也劝不下来,只能在树底下干着急。
北宫青也略微头疼地仰望着这位弟弟,莫非真是血脉相连的关系,姐弟俩都喜欢跑树上玩耍?
北宫澄在树上看到了树下的北宫青,一手抓着只雏鸟,一手用力地朝她挥舞,嬉笑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那冷面王爷气跑,再也不会来了呢。”
对于这个弟弟,她有种莫名的亲近感,真心地想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去对待他,斥责道:“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掏鸟玩?”
“一只雏鸟若是一直在安逸的窝里成长,长大了也只会成为老鹰嘴里的肉食。我要助它早一点接受世间的残酷,它也好早日学会直面艰险,苦中求存。”北宫澄手中把弄着那只雏鸟,说话的神情有些轻佻,可还是让北宫青对他另眼相待。他这个弟弟绝不像他表面所表现出来得那么幼稚可笑,又是个深藏不露的皇家之人啊。
北宫青忍不住问道:“那它万一死了呢?”
“经受不住考验,那也只能是它的宿命了。”北宫澄唇角邪肆地上扬,一双乌黑润泽的眼眸滑过一抹精光,他的手毫无预示地松开。
那只浑身长满细毛的雏鸟惊叫着向下坠落,它慌乱地扑腾着羽翼未丰的双翅在半空中挣扎,“叽叽叽”的哀叫声听得人心颤。
北宫青想伸手去接时,却已是晚了一步,它已直直往地上坠去。然而奇迹却在霎那间发生了,雏鸟在坠地的一瞬间,竟然扑腾着翅膀擦着地面飞了起来。尽管抖落了些许羽毛,它还是坚毅地扇动着翅膀自救求生,那是多坚强的意志和决心。北宫青内心有些震动,为雏鸟的求生意志而慨叹,她何曾不是如这雏鸟一般,在磨难中慢慢成长?
北宫澄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擦着她身边走过,略带稚嫩的声音,抛下一句话道:“你那位冷面王爷脾气太臭,我不喜欢他。”
第八十七章 石城设局
北宫青微微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心说你喜不喜欢他关我什么事。!刚还以为他深藏不露,这一下子又露出了原形,毕竟还是个没长大的任性孩子。北宫青轻蹙着眉头,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
曹亦秋带着疑惑的目光一直扫视着她,怎么看她怎么像皇上要缉拿的三公主,可是又没有确实证据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心下拿不定主意。
北宫青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将士们在劝端木俊撤离石城,返回汉嘉夺取皇位,她等不及传召就直接闯了进去,当着满屋子的武将的面,说道:“阿俊,我们绝不能在此时撤军。若此时撤军,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端木俊乍见她出现,神情有些激动,她失踪了两日总算是又回来了。
“你们先退下。”他朝满屋的武将们挥了挥手,两眼直直地望着门口处的北宫青,千言万语尽在俩俩相望中。
北宫青突然感觉到一道冷光投射在自己脸上,撇头一看,却是史进经过她身边给了她一个怪异的眼神。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令他如此敌视于她?她心里着实不解。
“青儿……”端木俊低低地轻唤她,他们之间有太多道不清诉不明的东西,不知从何说起。
“我的真实身份是东旭国的三公主北宫青,北宫澄是我弟弟,他们没有认错。”事到如今,她已不想再隐瞒,也无须再隐瞒。他既然已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么索性就敞开了天窗说亮话,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真心。
“我知道。”
端木俊只是短短地回了句,却深深地触动了北宫青敏感而脆弱的神经,她神情愈显激动地斥责道:“那你为何要将我置于众目睽睽之中,让他们来揭穿我的身份?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寒么?为什么要这样一次次地伤害我、试探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端木俊几步上前,拥住了她因激动而发。颤的身躯,郑重地说道:“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现在已分不清他的话是否可信,她的心很凌乱。片刻的镇定后,她仰起头望向他,说道:“北宫墨是我杀母仇人,他一直想抓到我,置我于死地。若是他知道我在这里,定然会派人来抓我回去,你会帮我吗?”
“本王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将来何以称霸四国、一统天下?”端木俊的目光投向远方,眼中划过凌厉之色。北宫墨自登基那日起便划入他所要除去的对手之中,惟有运筹帷幄之人才能拥有这天下,他丝毫不会允许自己懈怠半分。
北宫青美目中泪光闪烁,不管他是否出于真心,她都欣慰了,仿佛卸下了包袱一般,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阿俊,我听说了汉嘉城里的情形,你打算怎么办?”
“端木奕趁着父皇病危,想控制皇城篡夺皇位,我不会让他得逞。”
他的眸底寒芒毕现,身周围也多了一层寒意。端木弈想要跟他争夺皇位,恐怕没那么容易,他会让他付出惨重代价。
“你会撤离石城吗?”北宫青察觉出他眼中的杀意,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从第一天认识他,就知道他非等闲之辈。
端木俊眼神微敛,唇角牵起一抹冷笑道:“当然不会。我要的是整个南翼国,而不是一个内忧外患下虚设的皇位。”
北宫青自嘲一笑,她怎么忘了他的志愿呢,看来她还是不够了解他。若然这是他的心愿,她一定会帮他,她目光坚定地望向他,说道:“我一定帮你打退西澜军。”
端木俊却是摇了摇头,右手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挽上那垂落的青丝,悠悠说道:“这次……由本王来亲自击溃西澜军,你只须在旁观看即可。”
“嗯。”北宫青深望着他熠熠生辉的黑眸,她相信他的能耐,以他的智谋和魄力,再加上她设计的地道阵,只要能将西澜大军引入石城,军队大捷指日可待。
西澜国的军营中谣言四起,士兵们或聚在一堆小声议论,或在一旁磨砺兵器。自从三日前石城城门大开,城楼上的守卫消失无踪,军营之中便不断传出言论,有的说南翼国是畏惧西澜国的兵力,望风而逃,也有的说是南翼国的皇帝命不久矣,瑞王爷忙着赶回皇城争夺皇位,不得已放弃了石城……
如今整个石城从早到晚寂静无声,变为一座空城,如此好的机会,大军本该掩杀过去,夺取石城,可是军师却迟迟不肯发兵,令人十分费解。
“伏兵、伏兵,哪来的伏兵?”
“你究竟是怯战,还是畏缩?白白的一座空城你不取,究竟意欲何为?”
“如果你不敢杀进去,就让本将军带兵入城,本将军倒要看看究竟哪里来的伏兵?”
面对独孤谋焦躁难耐的一再逼问,西门惊羽长长一叹,黝黑的眸子望向远方,那慧洁孤傲的女子在战场上留下的挑战之言,他如何能忘记?这就是她所下的战书么?
“石城的地形成合围之势,易守难攻,大军入城若是遭到伏击,必然全军覆没,独孤将军切不可轻举妄动。”他始终认定石城之内必有玄机,只是目前他尚未洞悉而已,他还需要时间。
独孤谋却是不信,坚持说道:“本将军已派人潜入城中打探清楚,端木俊已然率军离开了石城,返回汉嘉,万没可能还留在石城。南翼国的皇帝病危,端木弈把持朝政、控制了皇城,端木俊怕是恨不得插上翅膀赶回汉嘉去,哪里还会留在此地与我们周旋?若是错过了良机,待到端木俊收拾了端木弈,夺得皇位,到时候怕是更难对付。”
“不可能,就算端木俊回了汉嘉,她也不可能会走。”虽只两面之缘,西门惊羽却能洞悉她的心思,他们属于同一类人,同样的自信、同样的孤高自傲。
“你说的是谁?”独孤谋惊疑地盯着他瞧,总觉得他今日的神色有些异常,或者说自从上次斗阵之后回来,就一直表现异常。那日他未曾亲临战场观战,他实在过不了自己这道心坎,她是为了端木俊而战,那他算什么?
“她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石城。”西门惊羽笃定的目光投向远方,穿过层层的浩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