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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说正常情况今晚前就可以回来吗?现在才早上,咱们还是等等吧。”科恩理性的跟蒂德尔分析了一下情况,两人便是决定等到晚上再说。
“对哦,咱们是走路去吗?”科恩意识到这个问题,毕竟这里到贡比涅路途遥远。
蒂德尔是双手抱叉放在胸前靠在椅子上,神情里显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这个你不用操心,到时候会有战马的。”
晌午,巴黎郊外,罗贝尔府邸
“阁下是要做大事的人,为何神色如此慌张。”爱德华侯爵的信使看到罗贝尔焦躁不安的样子,难免有些嘲弄的意思。
罗贝尔是不停地来回踱步,手上拿着的羊皮卷制的信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念叨着圣经。
“我主保佑,我主请宽恕我。”罗贝尔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还把手帕放在嘴里扯咬着。
“罗贝尔阁下,请你冷静一点,今晚就要行动了。”信使完全不像是对着勋爵说话的语气,反倒更像是上级训斥下级。
“我。。知道,我还是有些紧张,罗兰阁下。”罗贝尔又是拿着蘸着口水的手帕擦着从后颈流出来的汗。
罗兰伯爵是侧过头去,鄙夷地是连正脸看都不想看一眼,要不是爱德华让自己亲自过来一趟,自己也懒得见这个打劫起家的勋爵,更奇怪的是打劫的时候硬汉十足,造反的时候反倒像个老鼠一样畏手畏脚了。
“就这样吧,等这盏蜡烛燃尽之时,就是你该行动的时候了。”罗贝尔点燃了烛台上的一根长蜡烛,摆在了烛台上。
“不打扰你念圣经了,我先行告退。”罗兰不情愿的行了个敬礼,别是转身离去。
“哦,对了,你刚刚念圣经的时候,救赎这个词发错音了。”罗兰侧了个脸,调侃完一番后推开了府邸的大门。
“我读错了?救赎这个发音不对?”等那罗兰离去,罗贝尔赶忙是拿出了拉丁文书写的宗教卷宗查阅起来。
“就是这个发音啊,罗兰这个野路子发音,自己发错还纠我毛病。”罗贝尔重新把卷宗塞回了皮革袋里,继续念着圣经。
傍晚,贡比涅,爱德华侯爵城堡
“全部都准备好了吧。”爱德华询问着刚从巴黎回来不久的罗兰伯爵。
“一切都在既定的计划里。”罗兰低着头,语字铿锵有力。
“步兵留守,除了极少部分巡逻的骑兵和机动部队,其余的骑兵全军出动,自己带半天干粮,不用带辎重了,攻城部队看情况随后跟队,骑兵的行军要快,就按照之前既定的计划行动。”爱德华侯爵已经穿上了他最喜欢的镀银甲,正准备系披肩。
“等这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是诺曼底公爵。”爱德华侯爵望了望窗外才刚刚升起的月亮,把自己的剑套缠好在腰间,全幅武装已经准备完成。
“这应该是个腥红之夜吧。”
第43章 拯救()
傍晚,鲁昂郊外,莫纳男爵城堡
“科恩,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可布鲁诺这家伙还是没有回来。”蒂德尔忧心忡忡,不停地用手“叩叩叩”的敲着桌子。
科恩自己默想想了一会儿,走前去取下了自己的佩剑,别在了腰上。
“走把,最好跟伯纳德先生说一下,还有,你的战马打算从哪里搞。”
“噔噔蹬蹬,我已经跟阿特尔那帮亲卫骑兵说好了,我花了点小钱,到时候他们会把战马租借给我们。”蒂德尔得意地像个受了奖的孩童一样。
两人出门去了伯纳德先生那,只见伯纳德愁容满面,没有入睡,只是在那喝着粗麦酒。
“伯纳德先生,晚上骑马喝酒很容易坠马的,少喝一点吧。”蒂德尔走上前去夺过了伯纳德的皮革袋,自己倒是小斟了两口。
“骑马?”伯纳德有些疑惑。
“你不是担心布鲁诺吗?今晚我们仨一起去爱德华的城堡一探究竟。”蒂德尔拍了拍伯纳德,又是搀扶起这个有点微醺的酒鬼。
“科恩,你先去跟守城的家伙说叫他们放吊索桥下来,然后去马厩跟我们汇合,我先去把马牵过来。”好在蒂德尔壮实,带着这个意识有些模糊的家伙走路还不算吃力。
“伯纳德先生,醒醒,哪有像你这样天天嗜酒的。”蒂德尔见他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象征性的抽了他两嘴巴子,又是揉捏了下他的脸蛋,再将他扶推到了马背上。
阴风阵阵,伯纳德的胸脯被吹得是隐隐发烫。
“乖乖,这酒喝得。”伯纳德可算是清醒了一点,又是给自己补了两耳光提神。
吊索桥缓缓被放下,三个人消失在月色里。
另一边,巴黎郊外,罗贝尔府邸
烛台上的蜡烛被风扑灭,独留下未燃尽的小半截白蜡藏在烛台里。
“时间已经到了?”罗贝尔从早晨开始就一直待在这里冥想颂德,未曾踏出半步。
“来人,准备好行动。”罗贝尔佩带好自己的佩剑,带着略微有些不协调的步调迈出了府邸。
深夜,贡比涅郊外,爱德华侯爵城堡
“咚”的一声,是铁门撞到墙壁的声音,地牢的铁门再一次的被打开了。
李沛军被这个花料的皮革袋裹着是快要过敏而死了,也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只得是尽量地少消耗能量。
“爱德华侯爵阁下,你怎么又来了?”那人没有应答,听着脚步声只是一直在向着自己靠近。
“怎么?不说话。”李沛军觉得好奇,这个家伙照理应该是迫不及待的向自己炫耀才是,没理由是一句话也不说。
又是门锁打开的声音,听着位置应该是自己被关的牢笼门。
“你到底是谁?”李沛军觉得来的人不是爱德华,但也猜不出是谁。
“嗞”,李沛军感觉束缚自己手脚的绳子好像被割断了。
“是我。”
那人取下了李沛军的头套,李沛军赶紧是吸几口新鲜空气续续命。
李沛军总算是恢复了满状态,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人。
“利亚德,怎么是你?”李沛军对眼前的这个家伙的举动感到很奇怪。
“先出去再说。”利亚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丢个李沛军一把短剑,两人偷偷地从下水道的排水口潜了出去,李沛军瞅见看守门口那两个侍卫已经是被放倒在地上,钥匙应该是从他们手里抢过来的。
“屏住呼吸,跟着我走。”利亚德示意李沛军捏着自己的鼻子,两个人在沟渠里摸索前行。
“等等,这个感觉”虽然屏住了呼吸,李沛军但还是隐约的感觉到了熟悉的气味。
不愿久待的环境,两人从水里冒出头来,李沛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果不其然,这里是护城河。”李沛军之前潜入城的在护城河里躲藏过,这里的护城河除了排泄物的恶心味道,还混杂有许多香料残余的气息。
“快跟我来,我把我的战马给你。”利亚德拖着李沛军的手腕准备往小树林里跑。
李沛军挣脱开利亚德的手,脸上写着疑惑。“不用了,我自己骑了马过来,谢谢。”
“哦,对了,能问下你为什么要救我吗?你不是爱德华手下的人吗?”李沛军从见到利亚德第一眼起就有这个疑问。
李沛军瞅着利亚德自然下垂的手慢慢地握成了个拳头,慢慢抬到了胸前。
“嗯,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利亚德是低着头侧着脸不愿意正面对着李沛军。
“失望?”
“我想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报仇。”
“报仇?”李沛军还是没看到对方话里的重点是什么。
“我的兄长,他半年前战死了,哦不,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押送货物的时候阵亡的。”
“嗯?”李沛军稍稍有些理解,毕竟中世纪这时候暗杀袭击政变什么的实在是太普遍的现象了。
“害死他的人,就是现在跟爱德华侯爵联手的那个罗贝尔伯爵。”
“我的父母在我年幼的时候就死于政变内乱,随后家族的财产被人瓜分的一干二净,我和我兄长相依为命,这匹幼马是我兄长在成为骑士之后装配的,现在这也是留给我的唯一遗产了。”
李沛军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静静在那里听他讲。
“现在爱德华他们跟英格兰的海盗勾结,把诺曼底的主力引了出去,他们还在诺曼底公爵的城堡里安插了内奸,到时候里应外合,你现在就要去阻止他们。”利亚德的眼眸带着对往事回忆的悲泪,而且被一团复仇焰火包围着。
“那你呢?”
“我还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有些事情想明白之后终归是要有个了结了。”利亚德微微一笑。
“如果你下次能看见我,希望你可以把罗贝尔的首级带来。”
李沛军深明其意,拍了拍利亚德的肩膀宽慰道,两人碰拳立誓,李沛军随后便是跨马离去。
“愿上帝保佑你。”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为对方祈祷着。
半夜,鲁昂郊外,森林
“我说蒂德尔,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老感觉周围的环境怪怪的,阴森森的怪可怕。”伯纳德在一旁提醒着蒂德尔。
“没错啊,你看北极星的位置不是在那个吗?我们没走错路啊。”蒂德尔为了打消两人的顾虑,用手指了指夜空中闪闪发亮的一颗星。
“不用了,快勒马停下来,我们走错路了。”科恩先是勒了下马缰绳,刹住了车。
“怎么了?”两人也是停了下来。
“你指的是启明星,北极星在那边。”科恩帮蒂德尔纠正了一下手指的位置,“喏,现在这个方向才是北极星的位置。”
“蒂德尔,你这小子,跑了半天路都错了。”伯纳德开始抱怨起来。
“嘘。”蒂德尔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嘘什么嘘,你害得我们走错路,我吵嚷一下有问题吗?”伯纳德还有点不服气。
“有动静,是马蹄地声音。”科恩也听到了。
“什么?”伯纳德也静下来观察。
不远处的另一边,经久不息的马蹄地踢踢踏踏的不停回想在耳边。
“听起来少说有几百了。”蒂德尔判断。
“而且还是重骑兵。”科恩也听出来。
“过去看看吧。”三人一致决定。
第44章 坚守(上)()
“是一大股骑兵,数量少说有两千。”蒂德尔三人潜伏在大路视野的死角里,默默注视着一切。
伯纳德望着骑兵行进的方向,还有行军的速度,自己约摸着计算起来。
“急行军,移动方向大概就是我们之前出发的地方,也就是鲁昂那边。”科恩已经判断出来了。
“而且还有熟悉的面孔,只不过暂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蒂德尔拨开树叶,发现人群的队伍里有一个自己曾经见过的身影。
“他们这么晚要去鲁昂干嘛?”伯纳德有点不解。
“不管怎么说,反正十有八九是要出大事情的样子,我们抄小路回城堡吧。”蒂德尔观察完情况,是赶快催促他们动身。
“那布鲁诺怎么办?”伯纳德还是担心李沛军这个家伙的安危。
“现在情况紧急,等过了这一遭再说吧。”这时候必须要争分夺秒,蒂德尔是赶快拉着科恩和伯纳德快马加鞭抄着小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