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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得偿所愿与林怀安在一起,尹冬夜这发小兄弟可是出力不少,心中一直承着他的情,如今见他也历经不少磨难终于能与有情人共偕连理,更是打心底为他高兴,因而打趣道。
“你小子可真会算计,当日我帮了你那么一个大忙,你就想着今天来凑凑热闹便算还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打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怎么开玩笑都不打紧,尹冬夜哈哈笑道。
这个“人情”是什么三人心知肚明,对此事仍旧有些心结的林怀安脸色立马又暗了几分,但此时此景又不便发作,只得狠狠瞪了风清池一眼暗示他收敛,下一刻却变脸似的扯起笑容对尹冬夜道贺了几句,尔后大大方方与风清池一同被迎进府内再做安排。
“唉,这年头的小子们怎么就上赶着爱招惹‘母老虎’,莫不都是皮痒着难受不是,真是弄不懂。”
看着林怀安一边往府内走着一边低声“训斥”着身边的风清池,而风清池还一副连连点头乐在其中的模样,当局者迷的大长公主暗叹一声,却是拿他们这些品味独特的后辈子侄没有半点办法,只得转身再忙碌着继续她的监督布置工作
一百九十一 大结局
…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
应邀前来参加尹府婚宴的各路宾客也开始陆续而至,尹府上下人等也越发忙碌起来了。
主母大长公主和新郎尹冬夜在大堂里忙着应酬,大门口处自有管家主事等人负责迎接来客,一时间尹府门前车水马龙贵人云集,正是里外一片喜气升平热闹非凡。
“大长公主好福气,冬夜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如今更是晋升娶亲双喜临门,恭喜恭喜啊!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工部李尚书与尹冬夜父亲乃是多年好友,今日见世侄尹冬夜成亲大喜,对养出这么个好儿子的大长公主,又是羡慕又是佩服。
“李尚书客气了,同喜同喜,酒微菜薄招呼不周,请先到席中安坐,稍后便过去慢慢叙话。”
大长公主忙让身旁侍从收下礼物,眉开眼笑道。
“冬夜,还不快带你李伯父去安排好的座位先坐下。”
“李伯父请随晚辈前去。”
尹冬夜右手一引,便想给他带路。
“不必了不必了,大长公主、冬夜你们先忙,我自行得便去寻位子就行。
就先不妨碍俩位招呼其他同僚了。”
李尚书与尹家父子交好,对尹府更是熟门熟路,此刻也不客气把自己当外人,不等尹冬夜带路就连连摆手,乐呵呵笑说着让大长公主母子继续招呼其它人,他则由尹府下人引去寻位。
此刻已渐近中午时分,宾客如川流不息的鱼儿般一波接一波的被迎进来,李尚书刚走过去便紧接着又有,却是年过古稀德高望重的内阁大学士关大人,让大长公主也甚为惊喜。
“啊,关大学士来了,难得你老百忙抽空亲自前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白须白发的关大学士以才学冠绝于世,算得上是国宝级人物,只是近年年岁大了深居显出,已经很少出席这种热闹场面。
大长公主本来以为他收到邀请,多半只会遣派家人代为前来,没想却是他老人家竟是亲身前来,岂不让她意外,心中又是一喜连忙上前相迎。
“大长公主有礼了,尹将军有礼。
尹家一门俊杰,对朝廷有大功,对黎民有大恩。
今日老朽能受邀来到贵府观礼饮宴,实在荣幸之至,略备薄礼聊表心意,还请不要嫌弃。”
比大长公主还大上一辈的关大人雪白长须飘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派。
边说着让随从将他带来的贺礼开来,却是一幅字画,之间上面笔走游龙写着的,正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八个对仗大字,右角落下还有他的落款。
大长公主甚是眼利,一眼就看出他所送字画乃是他亲书笔墨,更是满心欢喜,忙叫人将礼物收好,并亲自给他引路。
“关大学士书画双绝天下皆知,你老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贵重得紧,怎能说是薄礼呢,真是太谦虚了。
关大人请随我来,座位已经给你老准备好了。”
“好好好,那老朽也不客气了,有劳大长公主带路。”
活到这把岁数关学士倒也不怕倚老卖老,欣然接受大长公主的好意,对尹冬夜拱了拱手以示暂别,便脚步稳健随她而去。
“关大学士慢走,冬夜招呼不周还请包涵。”
尹冬夜满带敬意目送这位祖父辈的阁老走过,还没来得及回过头,紧接便又有结伴而来的相熟同僚下属进了府来。
一干子豪气冲天大大咧咧的武将哗啦啦地“涌”至面前。
围着他这位新郎官又是嚷着“恭喜抱得美人归”,又是嚷着“今晚不把你灌趴下就不算完事”之类的助兴话儿,登时就把本就够闹腾的气氛又炒热了不止几分。
“不就是喝酒嘛,多大的事,还怕了你们这些兔崽子们不成。”
常年军旅生活的人哪个不是能喝之辈,更别说是将门虎子的尹冬夜,面对着同袍们的“挑衅”一概笑纳,当即摆出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架势。
这些武将都不是说话文绉绉的学究人,平常在军队里兴头上来什么粗言俗语使将不出来,如今顾及场面不得不收敛了许多,但难得逮到机会不捉弄捉弄他又说不过去,便有几个顽劣家伙挤眉弄眼故作促狭笑意道。
“将军豪气不减当初我们很是欣慰,但‘**一刻值千金’,就是怕今晚兄弟们真把你灌醉了,要紧时候办不了正事,郡主嫂子可要找我们算账,那可我们招架不住了。”
这一说,立马引得其它人哈哈大笑,仿佛已经能预见到钱小米这位名头响亮的郡主嫂子发难的情形。
“去你们的,就凭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就想灌醉我,还早着呢。
究竟谁先趴下,喝过便见分晓。”
同袍口没遮拦的腔调尹冬夜听在耳中分外顺耳亲切,飞快在他们胸膛上各拍一记,剑眉一挑满不在乎还击道。
“那敢情好,自李将军从边关回来,我们这些兄弟一直不敢来打搅,今天可得好好喝上几坛子。”
带头领队的武将人到底稳重些,生怕那些随便惯了的家伙说着说着没了规矩,打完招呼就赶紧将小子们带离关注中心。
“走了走了。
李将军还得招呼其它宾客,我们都杵在这里可不妥当,先找位子坐下,晚些自会有与新郎官一醉方休的机会。”
“得令,兄弟们这就去先占好地盘摆好架势,不怕李将军酒量似海水漫金山。”
武将们又哄笑了一记,随即就像行军时听到鸣金收兵号令一般,哗啦啦地从尹冬夜面前“撤退”,自去专门为武官所安排的席位处先行取乐。
如是这般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各式宾客已然齐聚尹府,端的是达官权贵满座,满眼望去尽是衣香鬓影美轮美奂的景象。
“吉时快到,郡主的轿子也该要来了吧。”
皇帝亲弟闵王爷风清池今日来为发小好友尹冬夜当“兄弟团”,除了负责晚上饮宴时帮忙挡酒,自然还少不了要在迎亲之时应付某些爱闹新人的捣蛋客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便开始左顾右盼合计着该准备进入“防御”状态了。
“应该是快了,再磨蹭我都要撑不住了。”
尹府中满眼尽是相识亲友同僚,偏生风清池这没脸没皮的家伙也不知“收敛”二字怎么写,与之并肩而立的林怀安很有些如芒在背之感,巴不得事情快点办完,故而期盼之情竟不比新郎官少上几分。
当二人正巴巴等着,伴着喜气洋洋的锣鼓喇叭声响。
和媒婆喜娘高八度的吆喝助威之声,一顶前簇后拥依仗不凡的大红花轿终于在吉时将到之际,浩浩荡荡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却不正是新娘钱小米来了又是何人。
“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
早就在大门口的尹府仆役丫环等人远远地看见那一队人马,立马就像被马蜂扎了似的叫喊起来,引得所有人纷纷翘首以待。
听他们这一喊,一身醒目红衣的尹冬夜精神更是为之一振,知道心上人总算要进得家门来,满心的欢喜真是说不清道不尽,当即三步当做两步走快步迎上前去。
刚好便看见轿子在吹吹打打锣鼓喧天的喜乐伴奏中来到了大门前。
“有请新郎上前踢轿门,迎新娘下轿。”
一身花花绿绿的喜娘在送嫁队伍里煞是抢眼,尤其那张脸笑得简直好比一朵开得灿烂的大红花,轿子方自停下便喜颠颠地跑到新郎面前,尖着嗓子讨好提醒道。
“嗯。”
尹冬夜向来都是个行动派的人物,何况这等时刻更是早就按耐不住,应了一声想也不想就抬起脚往轿子“砰”的狠狠一下子,没曾想力度没拿捏好竟是连轿子也生生晃了晃,更踢得在里面毫无准备的钱小米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就自己顶着凤冠霞帔跑了出来,俩人直接撞了个满怀,幸好尹冬夜手疾眼快一下子便将她抱住,这才没让她跌倒在地。
“小心。”
尹冬夜也没料到自己习武二十多年,竟会在这时候把握不准力度,差点就弄出丑来。
有红盖头盖着,钱小米没办法向这个莽撞的家伙一个埋怨眼神,但也幸得有一层物事盖着,才没在众人面前觉得窘困难当,只能趁旁人都看不到之际,很不解气地用力在他手上捏了一把,小声嘀咕抱怨着。
“还不都是你,轿子又不是敌人,犯得着使这么大的力气。”
今天可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天,自打坐进大红花轿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相当的紧张,既充满了即将嫁为人妻的期待,又生怕自己太过以致忘了各式繁琐婚礼仪式,一颗心随着离尹府越来越近更是越发跳得厉害。
好容易等轿子落地,正屏息静气待尹冬夜踢了轿门,便按照喜娘的引领正式进尹府拜堂成婚,哪里有心理准备想到这小子竟会下脚这么“狠”,真是把她的魂儿都吓掉了小半,结果想也没想就跑了出来,定下神来都觉丢脸。
尹冬夜被她捏得生疼,但理亏在先又岂敢有异议,即便再疼也只能含笑接受,若不是顾及场合真少不得要好言哄几句。
好家伙,这新郎都把新娘子“踢”出轿来了。
只是娶亲呢还是比武呢。
围观宾客被这个前所未见的意外状况惊得一愣,也不知该赞赏新郎官勇猛英武,还是该感叹新娘子反应敏捷动若拖兔,总之那叫一个互相配合衔接得如流水行云,轻巧流畅地二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在了一起。
“冬夜这小子倒挺有福气,真是娶了个机灵过人的老婆。”
“兄弟团小头领”风清池看笑着发小闹出的这一幕,顺口戏谑道,可还没说完看见身旁的林怀安脸色意外沉了沉,立马福至心灵话锋骤转压低声音讨好道。
“当然了,最有福气的人还是本王,本王讨到的老婆可是天下第一的出色出众,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牙斥道。
“你你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虽然身处热闹喧哗的场面旁人断然不会听到此话,可是他的大胆直白也已经足够让林怀安听着心虚,不得不以更轻的声音咬风清池却像浑然不觉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当,对他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且理直气壮道。
“我要老婆不要脸。”
的窘态。
“”对方坦荡得无赖般的态度,让林怀安又是恼怒又是不甘,脸上更不可思议地感到热了热,一张在朝堂上惯于辩论争持的利嘴在这一刻竟然蹦不出半个字来,只得以扭过头不去看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以作勉强掩饰自己风清池看着他难得显出这种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