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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勺哭丧着脸,傻乎乎回道:“我对不起二叔,做了错事,二叔要赶。。。。。。。。。”
章仁在旁马上打断半勺道:“我要赶快让他做饭,月儿你瞧瞧,都正午了,半勺连个水都没烧,以往不是这样的,没事,没事,月儿,你去忙。“
“做饭为何要半勺下跪?”
章仁眼珠滴流乱转,急忙瞎扯道:“呃,那是因为刚才我们还在练习。。。。。。。。呃。。。。。。。。。拜把子,哈,对。拜把子,半勺为人耿直,我们想和他结拜,这不,在这里。。。。。。练习练习。”
月琅虽一脸疑惑,却无功夫细想,便随口说道:“半勺,长幼不可乱序。”
“可是。。。。。”半勺还欲说清原委,但却被章仁抢在前头,章仁急声说道:“月儿,你累了一天,快些休息吧,我们再玩一阵。”
月琅也没多问,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适才那具中了图灵花而死的人,对这几位老不尊的五位叔叔自然也没有太多疑虑。
月琅想着仵作周一口嘱托之事,草草添了几口饭食,便回房睡了。夜半时分,姑母敲门,月琅这才意识到自己陷入沉思,油灯竟然忘记熄灭。姑母在房门外道:“月儿,还没睡呐!”
月琅急忙回道:“姑母,快进来吧。”
姑母缓步走入,坐在月琅身边,紧紧握住月琅的手道:“月儿,上次姑母所提之事,你久久没有应答,姑母今日实在憋的心慌,只想问个清楚,嘉儿与你的婚事,你心下如何做想?”
真是破屋更遭连阴雨,漏船又遇打头风,月琅正因为义庄死尸心烦,姑母又陡然提起与弟弟的婚嫁大事,月琅不禁心乱如麻。但姑母多年养育,如同生母,又不好当面拒绝。只得岔开话题道:“嘉儿学业为重,我岂能耽误他。。。。。。。”
“嘉儿如今已到婚龄,你也年过二十,不小啦,趁早拜了堂,日后,管他是科榜高中,还是弃文从农,有你在旁,我就心安啦。”
姑母说的言辞凿凿,月琅只想岔开话题。
“啊,对了,姑母,我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帮东丈仵作工作了,不仅如此,还要将之前从那里赚的钱,都还回去。。。。。。。。。”
“别和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在和你说婚姻大事。”
“哎呀。。。。。。。姑母。。。。。。就算我同意,那嘉儿不愿也是枉然。”
“他敢不从?咱们亲上加亲,我点头就行了。”
“可是我这牙婆身份,日后若是被人知道了,嘉儿脸上定然无光。”
“怕什么,脸上再无光,你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
一个说的言真意切,一个故意闪烁其词,一番争执后,姑母实在拗不过月琅,只得暂时作罢,两人夜谈不欢而散,姑母出门后将门虚掩,倚靠在房外凝神细思,天空流云遮住皓月,将黑暗投射在大地,姑母自然也潜入暗影之中,难以看清她的眼睛,也更难猜透她心思。
次日清晨,月琅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被惊醒,继而传来姑母的叫喊声,月琅急忙开门,细问之下,登时急的困意全无,原来半勺不知何故,晨起竟然被衙役拘了去。来不及细辨原因,月琅急奔府衙而去。
赶到时,堂审已进行了一半,月琅放眼扫去,但见半勺跪在堂前,身边还跪着个女子,衣着破烂,而另处更是停放着几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从尸体形态上看,有大有小。月琅一怔,心道:坏了。。。。。。。。这是人命大案。正想着,忽见仵作周一口从堂后走出,整个落樱镇所辖地界,三州九县,周一口是最出名的仵作,当然,这里有月琅的功劳。知府正是因原因,将他从东丈县特意抽调过来,负责这起凶杀大案。
第18章 半勺卷入连环案 月琅奔走觅能人()
周一口与月琅四目相对,又急忙避开,暗自摇摇头,进入堂内。周一口神情严肃,使得月琅更是一头雾水,连周一口都这般神色,难道老实巴交的半勺真的犯了王法?
知府刘锦猛击惊堂木,大喝道:“仵作,你且直说,这些孩童死尸死因为何?”
仵作面色凝重,边思虑边道:“死者眼睑下垂,四肢瘫软,双瞳大小不一,口张不和,显然死前在进行大口呼吸,我又以测针测喉,胃,腹三处,测针均有变黑反映,所以,小人断定,这些人生前遭到的是毒杀。。。。。。。。。。。。。”
刘锦听后,再次看向半勺,厉声问道:“恶徒,你还有何话说?昨日有人看到你进得妇人家,晚上她一家便暴毙,定是你贪那寡妇姿色,意图毒杀她全家,你才好与她成事。”
半勺大呼冤枉,侧首企盼身旁妇人说几句话,帮他开脱,但那妇人却自始至终不言语,低头散神,仿佛世界诸事已与她没了干系。
“来呀!”刘锦喝道:“将这狗男女暂且收监,待刑部阅案后,即刻定罪!退堂!”
两旁衙役,山呼威武,自有狱卒将半勺与妇女押下,堂审极快结束,但这一切月琅看在眼中,却犹如看那天方夜谭,满脑浑噩。良久,他才缓过神来,急忙去追周一口,现下,唯一能打探消息的,只有这位深藏不漏的仵作了。
府衙后有几座给调度人员临时居住的房间,一张大通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置物。周一口要在这里住些日子,直到半勺案件结案后,才能回东丈县述职。
“是毒杀,不会错的。”仵作说道:“依尸体反映来看,死者应该中的是河豚毒,但那淞江水域并无此物,若想吃到,除非远行几百里之外,到得皖赣之地才有,这半勺。。。。。。。又是如何得到的呢?此事蹊跷,但知府大人又急于定案了事。。。。。。。事情可真不好办了。”
月琅心急如焚道:“但是半勺此时也被收监,案情不定前,按制不能探视,也就无法把事情来龙去脉问个清楚。。。。。。。。。。这可如何是好。”
“月儿,你果然心地纯良。。。。。。。。想不到竟然会为了个并无亲缘的半勺如此着急?“
“我既收了半勺寄住,便要负责到底,先父曾多次以信义教导于我,我怎可不尽力为之。”
”既如此,我周一口自然也该倾力相助。”说到这里,周一口起身走过,看看屋外是否有人,而后又道:“按制虽不能探监,但这落樱监牢内,却也不少贪钱枉顾法纪之人。”
月琅轻叹:“这我也想过,平日小案还好,这可是人命大案,狱卒如何敢收钱放人?”
“狱卒自然不行,我听闻,镇中花雨春胭脂坊的掌柜,专做此事,无论探视囚犯所犯何罪,只要钱给的到位,凡是落樱地界的犯人,不仅能探视,甚至都能私放出来。”
“能有此等本事之人?”月琅不觉惊讶,
“我猜十有八九,知府刘锦便是那掌柜的后台,自开后门,贪钱揽物,月儿,我这还有些银钱,你且拿去,多多益善。”
“不!”月琅一口拒绝,义正言辞道:“我之前拿您钱本就心有愧疚,此事断不可以。”停了一下,月琅忽然想到什么,继续道:“我有办法拿到足够的钱了。大人,小女只求您能公正验尸,不出纰漏即可。知府断不了的案子,就让我去摸个清楚!”说罢,月琅起身出门,自行处理去了。
冶平朱府门前,月琅也不讲究礼节,自顾自的如上次那般大踏步迈入门槛,守门家仆认得她,因厂主有令无需相拦,但又恐这疯女人出事,只能跟随其后。月琅一路强行,闯过前厅,中庭,眼看就要踏入后室地界,守在屋外井樽将月琅拦住,道:“轩主说的果然不错,你还是回来了。”
月琅眉弓上扬,一副不屑姿态道:“我来拿回上次的钱!”
井樽叱道:“无礼!既已空手离开,怎敢再来讨要。。。。。。。。。”正说着,屋内忽然传出夏霜声音:“去账房知会一千两,让她拿去吧。”
夏霜既已出口,井樽也不便再说什么,自有仆人引着月琅去了账房。月琅来的快,走的也快,这让井樽颇为不悦。
“吱呀”房门微微打开,夏霜露出半副容颜,井樽立刻拱手道:“轩主,这女子如此无礼,您为何还要如此纵容?”
夏霜在屋内看着月琅匆匆背影,道:“井樽大哥,她与我所想不错,贪心驱使下。。。。。。她还是回来了。”
“可她上次为何不取那些银钱?”
夏霜冷目默然:“贪可并非只是贪财那般简单,企图改变自己本无法掌控之事,也是贪。。。。。。。。”
夏霜说罢,打开屋门道:“大哥,跟上她,看个仔细。”
井樽领命,快步跟了上去。
花雨春胭脂坊的掌柜见到月琅突然来到,自是十分欢喜,她自当月琅这个牙婆,又有什么生妓要转卖到她的馆内。当朝规定,犯事官员妻女会被充作生妓,由地方官府卖到妓院,补充地方财政,月琅所做牙婆这行,便是联系官府与妓院的中间人。掌柜刚想和月琅打个招呼客套几句,不想月琅单刀直入张口便道:“掌柜,探视府衙监狱死刑犯,要多少钱?”
掌柜一愣,随即满脸堆笑回道:“那要看罪犯所犯何等罪孽了。”
“杀人大罪。死人四口。”
掌柜听后,瞪大双眼:“嘶。。。。。。。。。。莫不是今早城西寡妇家那命案?”
“掌柜,您早知道?”
“落樱多大点地方?四条人命的大案呐,转眼间全城便传的沸沸扬扬,我岂能不知?”掌柜眼珠转转,继续说道:“恰好,您的福星也在,她从来都是明码标价,若你想进大狱探这个杀人重犯,起码得出白银五十,若想把他捞出来,我想,少于一千两怕是不成。“
月琅心中暗松口气,庆幸贿银刚够,忙将千两银票全部奉上道:“还请掌柜周全!”
掌柜收下贿赂,盯着那千两银票,咂砸叹道:“嘶。。。。。。。想直接捞人?哎呀,你来的也真是巧了,平日里,那主子可是很少亲自来挑胭脂的。”
“她人也在这里?你是说。。。。。。。。。。。。。”
“正是,她就是能助你探死刑监牢,救人出狱的福星呐,来来来,快随我来,或许她一高兴,还真能让你如愿以偿,救出那个倒霉鬼,那你可就得着大便宜啦。”
这掌柜也是个混人,月琅探监贿赂,本是无奈之举,却偏偏被他说成得大便宜,月琅无暇与他辩嘴,静悄悄跟在掌柜身后,直穿馆内走廊,那走廊里残存着阵阵暗香,月琅走过嗅到,只感略有熟悉,这并不似胭脂坊所卖低廉货品的味道,但一时间又不得细究,便没在意,一路向馆内深处走去。
第19章 恶千金咄咄逼人 朱夏霜出手相助()
月琅跟随胭脂坊掌柜走到一间紧闭的屋门前,掌柜蹑手蹑脚挤到门侧,弯起食指在门栏处轻轻扣了两下,而后细着声音试探性的向内里问道:“小姐,来钱了,今早镇西寡妇命案,有人想要探监赎人。”
屋内传出个女人声音:“那可是杀人命案,在刑部未定罪责前,如何赎得?探监嘛。。。。。。。或许还可考虑。”
月琅听闻是女声,心情稍微缓和一些,毕竟女人之间交流会方便许多。
掌柜急忙又向屋内回道:“可这孩子经常帮我些杂事,也算是个精明人,况且,她也备足了诚意,还望小姐看在她这份诚意上,就大慈大悲帮她这一次吧。”
“诚意?好吧,那请进来,让我看看她带了多少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