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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爷。”
“萧登,从军中挑出老弱病残者,多付工钱,加紧打造火炉,制作燃料,尽快把这种火炉在塞北几城和越国、北狄推广,所赚银钱……”
“侯爷,属下明白。”
萧怀逸微笑点头,眼底闪过几丝狡诈,问:“萧攀,查到江宇慧的底细了吗?”
朝堂之上自古文武相轻,在萧怀逸心目中,大名鼎鼎的水木先生连文人都称不上,更遭他轻视。听说水木收了一个女学生,他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眼里。
黑山矿井的事传开,尤其看到火炉和燃料能赚那么多银子,他对水木的女学生兴趣大增。男人喜欢美女,对美丽且有才兼有财的女人就不只是喜欢了。
“回侯爷,还没有,京城暗卫都在明察暗访,这个人好像凭空出世一样,无底可察。属下在黑山矿井收集技术材料时,就想查她的底细,被人干扰了。”
“什么人做的?”
“属下怀疑是金翎卫。”
公羊白皱眉说:“侯爷,金翎卫是皇上的暗卫,怎么会保护江宇慧呢?”
“查,不查怎么知道?”萧怀逸漠然一笑,凝望远方,说:“六皇子不是说明年江宇慧要做什么热水循环取暖吗?一定要第一个拿到技术材料,若是把这些在塞北和漠北这么寒冷的地域推广开,所赚银钱不可估量,你们都要尽心。”
“是,侯爷。”几人齐声回答。
“明年二月,矿井之事步上正轨,本侯班师回朝,三月本侯又要大婚了。”
“恭喜侯爷。”
“哈哈……确实值得恭喜。”萧怀逸挑起嘴角,眼底积聚着轻蔑恼恨。
炮竹声声,礼花闪闪,为岁末天寒的严冬凭添喜庆无限。
多多戴着崭新的虎头帽,衣服亦是里外全新,手里拿着几颗粘糖,嘴上沾满糖稀,他跳进暖阁,大喊:“娘、娘,二十三,糖倌粘。”
“去去去,找岳芽儿和绽梅玩去。”明珏埋头记账,眼皮也没掀一下。
“娘,你都三天不理我了,娘……”多多噘着嘴,里底凝聚着泪花。
“哎呀!你真是缠人,真烦。”明珏抬起头,看到多多一脸可怜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冲他招了招手,“坐到软榻上来,就玩一会儿。”
重生在这个时空,虽说她是“已婚妇女”,又成了弃妇,大概受这具尚未发育的身体影响,她一直把自己当孩子。自从拣到多多,她当了娘,就感觉自己成了大人,肩上的担子重了,人也相对成熟了许多,仿佛又回到了前生。
多多爬上软榻,趁明珏不注意,“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他沾满糖稀的嘴离开明珏的脸时,糖稀拨出几根细丝,将这对“母子”连在一起。
“你可真讨厌,赶紧洗脸去,把糖扔掉。”明珏一巴掌轻轻拍在多多屁股上。
“我要吃,今天是粘嘴节,嬷嬷要粘我的嘴。”
“不许再吃糖,糖吃多了,牙会烂掉的。”
“糖可甜呢。”多多捏着糖,可怜巴巴看着明珏,舍不得扔掉。
明珏见他的可怜样,不忍心夺他手里的糖,只说:“吃多了糖,就会把牙齿甜坏,牙齿一掉,就啃不动鸡腿,咬不动排骨,连油炸响铃吃起来都费劲了。”
多多听明珏说得很认真,仍半信半疑,闪动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想从明珏脸上找到哪怕一点点开玩笑的神色。明珏说完,继续记账,也不理会他,眼角的余光不时瞟向他。多多犹豫许久,张开小手,把糖放在手帕上,很委屈看明珏。
几个丫头端着水,拿着洗漱用具进来,帮明珏擦净糖稀,清理整装。又有丫头给多多洗净手脸,涂好防冻的油脂,带他出去玩。
“娘,多多不吃糖,多多听话,多多乖。”
“好,出去玩吧!”
多多走了几步,又蹭过来,“娘,多多这么乖,你让朱嫂子烤鸡腿给我吃吧!”
丫头们都笑起来,齐声夸赞多多聪明乖巧,明珏被他将了一军,只好答应。
苏嬷嬷捧着一只铁皮盒子,紫竹、丝菊和风兰抱着账本进来,几人要对账了。
洛家这几个丫头都识字,调教了一段时间,很快就成了她的得力助手,这令明珏很欣慰。苏嬷嬷伺候洛老太太多年,虽说年迈,打理事务也辣得很。
明珏给她们做了严格的分工,紫竹主管出入账,相当于会计,苏嬷嬷主管银子,相当于出纳。丝菊管豆腐坊的账,人不够机灵,却很认真,风兰到处传授技术,可以帮趁她。将来田地和大棚里的收入支出账由岳芽儿来记,岳芽儿还小,正好培养。而矿井就由孙长寿和孙宝生父子全权负责,也是忠实可靠的人。
岳嫂子要嫁人,将来田地里有所事情皆由她和常东兴打理,岳芽儿记账,他们一家就成了一个小团队。孙长寿和孙宝生父子管矿井,账务由孙宝生记,明珏想慢慢培养绽梅接手,这也是一家人。豆腐坊主要让蓝竹管事,张山保油滑一些,蓝竹可以牵制他,有丝菊和风兰记账,张山保也掀不起大风浪。
现在,她们小院里朱嫂子管厨房,吃关系到每一个人,这是最重要的关口。田妈妈接替苏嬷嬷成了内务总管,院子里大事小情皆由她负责。新买的几个丫头都不错,凝梅娘来做粗使婆子,也是可信之人。
这些人都是可以信任的,除了现在的可用之人,她还要培养第二梯队人才,等这些人嫁人或是不能做了,第二梯队马上补充,不会手忙脚乱。
做为一个领导者,身边有可信可用之人,是成功的基础,也是最大的财富。等她立女户之后,生意还要继续扩大,这些人是远远不够的,她还要挑要继续添人培养。到时候,她只管决策经营,掌握人权和财权,把团队激活,把人员协调好,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她现在越来越有感觉了。
“九小姐,您猜矿井这一个多月净赚了多少银子?”
明珏让她们按月记账,年度对总账,每年腊月二十封一年的账,剩余的日子归到下一年。截止到腊月二十,矿井正式运作只有一个半月,而且前期投入也大。
“一千两?”
赚一千两在她意料之中,她要清除煤灰污染之前,严总管给了她五百两银子,她安置几百名奴隶,负责这些人衣食住行,户部又贴补一千两。生产燃料又要买设备,又要增建基础设施,这些里里外外加起来,也花了不少钱。
“两千六百三十两。”紫竹兴冲冲报出数字,众人一脸惊喜。
“妈的,卖亏了。”明珏很高兴,却不禁要骂某些人。
小乔拿五千两银子买走她的全部技术材料,还不情不愿,他的两座矿都比黑山镇大的多,照这样计算,最多两个月,他就能把这笔钱赚出来。
明珏暗下决心,等萧某人求到她的时候,她要狠加价,全部技术材料卖十万两,一定要狠赚一笔,弥补跟小乔做生意亏本的遗憾和心理落差。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在计账的时候,萧某人也正在漠北数银子。人家的矿大得多,足以顶黑山镇十个大,塞北漠北天寒,燃料需求量也大得多,还可以报军需,跟朝廷要银子。虽然做得比她得晚,赚得可比她多得多得多了。
“传我的话,拿出五百两银子发赏,矿井打杂和洒扫的人一人赏六百文,负责生产和护卫的人一人赏一吊钱,班组长一人两吊,管事一人五吊,剩余的钱当过年和元宵节和花费。叫孙宝生来,把银子给他,由他负责发放,三天放完。”
“九小姐,拿这么多银子给他们?”苏嬷嬷抱着铁盒舍不得拿钱。
“对,钱是他们挣的,理应慰劳他们。”明珏语气坚定,神色清朗,“现在就让孙宝生来拿钱,还要让他告诉干活的人,活儿干好了,大家都有钱赚,每三月赏一次,年底还有重赏。你们也一样,做好了都有钱拿,我不会亏负任何人。”
“九小姐,您真是……”众人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接着对账,今天腊月二十三,今天对好账,三天之内把赏银全部发下去。”
明记豆腐坊现在有十家分铺,因为开业时间不同,所处的位置也不同,盈利有多有少。净利润共计两千多两,给各家铺子分完红利之后,她又打赏了蓝竹和风兰各十两银子,跑到各个铺子去传授技术,也确实辛苦她们了。
所有的账对清之后,明珏又给所有跟她签订卖身死契的人封赏。凡从萧家跟她一起来庄子的下人每人十两银子,狗子和蓝竹是后买的,每人八两,张山保一家和孙长寿一家每人五两,朱嫂子等人是最后买进来的,一人赏一吊钱。
下人们要来谢恩,给豆腐坊做代理的几户人家也要来道谢。明珏不想让他们到小院来,就商量腊月二十九下午跟众人一聚,给众人发赏钱,另外还有其它奖励。她让朱嫂子和岳嫂子提前准备,多做一些吃食,大家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
“九小姐,不是说先前给五两银子,到年底就不发月钱了吗?为什么又给十两银子?”丝菊捧着银子,憨憨的问明珏,不知道该把银子放哪里。
“没给月钱哪!这十两是赏银,你要是没地方放,就让苏嬷嬷替你保管。”
丝菊之前跟田妈妈合伙养了十几头牛羊,年底全部卖给了明珏,一人赚了七八两银子,加在一起,她也有二十几两的身价了,俨然象个小富姐。
“奴婢们跟九小姐到庄子里伺候,想着……”丝菊轻声哽咽,说不下去了。
听丝菊这么一说,苏嬷嬷、紫竹等人也都擦着眼角,唏嘘感慨。她们当时跟明珏一起到庄子里,就是主仆情意,都知道会受苦,谁也没想到有今天。
“都别哭了,快过年了,流眼泪多不吉利。”明珏长吁一口气,心里暖暖涩涩,很激动,“你们当时都有机会留到萧家,哪怕做粗使,也都比到庄子强。谁都想过好日子,有人选择卖主求荣,有人选择患难与共。我不敢保证让你们都成为人上人,但我敢保证你们伺候我一天,只要忠心,我就不会亏负你们。”
“奴婢们给九小姐叩头谢恩。”
“都起来吧!我还有事跟你们商量。”
下人们磕完头,明珏让她们都坐下,让两个小丫头守在门外,又让人去叫蓝竹和孙婶子。她刚准备跟大家吃团圆饭的事,小丫头传话说几个守门婆子求见。
萧家管事来找明珏的麻烦,明珏知道是守门婆子勾结平氏、出卖了她,就让人把这话传到了袁氏耳朵。袁氏打发了几个婆子,又新调来了几个,现在共有六个婆子,还算安份,这段日子,苛扣必不可免,但也相安无事。
“别让她们进来了,就说我正歇着,田妈妈,你去问问她们有什么事。”
田妈妈很快就回来了,脸色不大好,婆子们还没走,明珏知道又是麻烦事。
“她们有什么事?”
“九小姐,这……”田妈妈神色愤愤,说:“婆子们说九小姐发了财,十两八两的打赏奴才,最少的都赏一吊钱,她们是来讨赏的。”
明珏冷笑几声,说:“她们的消息可真快,谁是她们的耳报神?”
她们住的小院离大门有一段距离,婆子们没事也不到这边来。除非霜降和冬至请明珏到水木山庄,平日她出门都走角门,很隐蔽,婆子们也不知道。
她做豆腐坊的事婆子们知道,自豆腐坊搬到洛家村、转到叶儿名下,就没人再提了。黑山矿井做得热热闹闹,婆子们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