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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二呢,明珏愤愤扫了她一眼,很郑重地说:“叫我洛九小姐。”
“洛、洛九小姐,小院进贼了,把、把侯爷给的一百两银子全、全偷走了。”
“你也知道侯爷给了一百两银子?”明珏表现得很惊慌,警惕的目光扫过婆子和管事,高声问:“你们都知道侯爷给我们主仆留下了一百两银子。”
管事和婆子互看一眼,不敢不应声,长短不齐地回答:“知道。”
“你们知道就好,你们知道贼就好找了。”
“洛九小姐,这、这是什么意思?”
明珏嘻然一笑,不理会他们惊慌疑虑,抖着她漂亮的凤尾裙,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小院。管事和婆子回过味来,忙追上来,陪着笑向明珏求情说好话。
“九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卧房里进了贼。”两个丫头哭哭啼啼迎上来,指着明珏卧房的窗户,说:“你看,他们把窗户都打坏了。”
“娘、娘,有贼,偷了爹给的银子。”多多跑出来,见到明珏张嘴就哭。
明珏摸着多多的脑袋安慰了几句,问:“一共有几个贼?”
“听朱嫂子说是两个,都蒙着脸,拿着刀。”
“光天化日之下,当然要蒙着脸,否则就被人看穿了吗?还拿着刀,倒象是要抢劫。”明珏不急不慌,问:“当时都是谁在院子里?有人受伤吗?
管事听明珏这么说,忙呵令婆子道:“把进贼里在小院的人全绑起来,交给府里的管事处理,没有家鬼引不来外贼,肯定是跟她们相互勾结。”
“滚。”明珏只吐出一个字,管事一脸讪色,婆子比比划划,也不敢动手。
“洛九小姐要是不愿意把这事交到府里处理,不如就到西城郡报官。”管事想吓唬明珏,沉着脸说:“报官也要把她们都绑起来,一个也逃不了。”
明珏冷哼一声,看着管事,目光咄咄逼人,“谁说要报官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胡乱指挥,我不管你是什么居心,但你要知道这个小院是我做主。”
管事见明珏翻脸,忙陪笑说:“是是是,我只是怕……”
“你只是怕天下不乱吧?你明知过两天乐农节要在西城郡举办,你还想去报官,你是不是想把萧家宅院失窃的丑事传得人尽皆知呀?你明知府里的主子们要来过乐农节,还嫌事情不麻烦,非要再给他们找点事,让他们不痛快,是吧?”
“不不不,小人不敢,小人……”管事躬着腰,只差一点就跪下了。
“都滚,这件事乐农节之前不许再提。”
“是,小人记住了。”管事摆了摆手,带着婆子们离开小院,都松了一口气。
明珏看着被削去半扇的窗户,摇头叹气,这两个天杀的狗贼,有门不走,非跳窗户,还把窗户弄坏了,还好现在天不冷,暂时不修也没事。
“九小姐,你去卧房看看都丢了什么。”
“不看也罢,当时情况怎么样?谁在院子里?”
“田妈妈和凝梅正洒扫院子,贼进来就把她们打晕了,苏嬷嬷正在房里收拾,也被打晕了,朱嫂子和岳芽儿在厨房备饭,听到声音就出来看,正好看到两个贼往外跑。听到她们喊叫,守门婆子才来,听说进了贼,又赶紧叫来了管事。”
明珏点了点头,又问:“那两个贼没打伤人吧?”
“贼就是把人打晕了,没伤人,现在她们都醒了,正在房里休息呢。”
“没人受伤就好,告诉朱嫂子中午加菜,好好吃一顿,给大家压压惊。”
丫头应声去传话,明珏拉着多多去房里看了苏嬷嬷几人,知道她们都没受伤,才放下心。她把多多交给丫头带,到院子里转了一圈,才回卧房。
卧房里只有床上一只木箱打开了,其它的箱柜都完好无损,显然贼提前已经踩好了点。箱子里叠得整整齐齐的中衣、亵衣和她自制的纹胸、内裤扔在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藏在箱子底下的两只木盒子都不见了。
原来她那两只木盒子里,一只里面装着二三十两金子,另一只装着几十只小金银锞子,夹层里是火炉的图纸和水循环采暖的草图,还有银票和房契地契。
昨晚,她感觉有人动了箱子,知道近期会着贼,就把金子换成了银子,银票拿走,房契和地契也换成了无关紧要的契约,图纸没换,只是画得更“精美”了。
还好她早有防备,把金子换成了银子,只损失了二三十两银子和几十只小金银锞子,那几份契约也无关大碍,至于那两份图纸,有人偷走是好事。说到底,这两个贼是冲图纸来的,把其它东西也拿走,不过是想混乱视线。
萧怀逸给的一百两银子也由她收存,下人们看到贼偷走两只盒子,都以为把银子盗走了,根本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连守门婆子和管事都信以为真了。
她把床上、地上散落凌乱的衣服收起来,也想叠得整齐些,越叠越烦,干脆都团成一团塞进箱子里。她从床脚拿起一条内裤,看到内裤下面有一块玉牌,上面有仁王府的令牌。仁王是小乔的封号,但来偷东西的人绝不是小乔的人。
这样的玉牌很普通,王府的侍卫和小厮都有,想拿到这样一块玉牌也很容易。不管是那两个贼故意丢下,要嫁祸小乔,还是不小心丢的,把小乔扯进来都顺理成章。也罢,她正好缺一个身份不菲的同盟军呢,只好委屈小乔同学了。
小乔呀小乔,把你卷进来情非得已,你就自认倒霉吧!谁让你流年不利呢。
明珏用丝帕包好玉牌,装进随身荷包,把衣服收拾好,把床铺平整才出去。
“九小姐,是不是贼把银子都偷走了?”苏嬷嬷的声音显得很虚弱。
“偷走就偷走吧!不就是银子吗?”
苏嬷嬷捶着床抽泣,“真是越老越没用了,连家也看不住了,那可是侯爷给的银子呀!侯爷刚给了一百两银子就被偷走了,这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被贼惦记上,别说是你,就是请武士看家护院都防不住,你又何必自责呢?偷走就好了,免得以后还被惦记。”明珏神色轻松,摇头笑叹,“贼就是为偷东西来的,还会管谁给的银子?别人能笑话什么?”
“笑话咱们没福气,侯爷的银子……”
明珏听苏嬷嬷又要唠叨,顿时沉下脸斥问:“贼偷走了他给的银子跟我们的福气有什么关系?他给的银子就一两当十两花吗?花他的银子就特别光彩?”
“是老奴没看好家,老侯爷的银子……”
“等他下次再来,我就把你送给他,卖身契也一并赏了,你去平北侯府给他看家,免得你整天叨念烦人。”明珏咬了咬牙,想再多说几句,还是打住了。
此次失窃,萧怀逸是第一嫌疑人,之前,他又送东西又送银子,很可能是故意放烟雾弹。听到苏嬷嬷话里话外把萧怀逸捧那么高,明珏很生气。
苏嬷嬷跪在床上,低声饮泣,“侯爷给的银子丢了,老奴没用,老奴……”
“你还知道你自己是奴才吗?你还有奴才的本份吗?整天除了唠唠叨叨,你能做什么?”明珏没因贼惊吓气恼,却被苏嬷嬷几句话气得怒火中烧,她盛怒的目光扫过屋里的下人,“我体谅你们跟我来庄子里思过的情意,平日对你们太宽容了,没给立过规矩,也没把你们当奴才看,我看你们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九小姐,苏嬷嬷也是……”紫竹想替苏嬷嬷求情。
“是什么?我看是倚老卖老,你们也一样。”
紫竹忙跪下,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其他也跟着跪下了,都不敢再出声。
做为二十一世纪一家跨国企业的管理者,她手下精英云集,同事之间斗智斗勇,交锋不断,不管是胜是败,都让人感觉痛快淋漓。可在这个时空,这些人是她的奴才,身份与同事截然不同,她不愿意把她们当奴才,可有些本质的东西是不能改变的。她也知道她们没有恶意,但有些话说出来,总让她心里不痛快。
“银子丢了本不是大事,非让我面前自责,不就是想逼我吗?那好,都跪着吧!午饭也别吃了,侯爷的银子不是珍贵吗?什么时候银子飞回来,你们再起来。”
说完,明珏大步走出小院,多多怯生生跟出来,不敢近前,与她保持了十来步的距离。明珏见他可怜兮兮,于心不忍,停住脚步,冲他招了招手。多多追上来,明珏领着他去了棚室,一路上,多多蹭着明珏的胳膊,一句话也不说。
“娘,我知道是谁偷走了咱们家的银子。”到了大棚门口,多多才说。
“是谁?”
“是一个叔叔,不对,是两个叔叔。”
明珏挑嘴一笑,答案已在她猜测之中了,还好她早有准备,不管那些图纸谁偷去,都会给做贼的带来损失。至于损失大小,就要看做贼者聪明不聪明了。
“多多,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说今天丢银子的事,听到了吗?”
“听到了,娘,我听话。”
“听说就好,走吧!”
时近晌午,照管棚室的奴隶都倒班吃饭去了,棚室内外静悄悄的。明珏生了一场气,没胃口,多多也说不饿,两人在摘了黄瓜和番茄,在棚室外边吃边玩。
两个黑衣人从河岸的油菜地经过,明珏认出他们的衣服,忙追上去喊住他们。
”这位小姐,你有事?”
明珏笑了笑,递给他们一人一根黄瓜,一个番茄,说:“帮我转告秦临庄来一趟,让他把六皇子也叫上,我这里出了一点事,要尽快见他们。”
“好。”两人没多问,就迅速离开了。
她捏着荷包的玉牌,溜溜达达,暗自算计,不管盗走图纸的贼丢下这块玉牌是有心还是无意,这黑锅都要小乔来背。只有让小乔背上这个黑锅,才能乖乖听说,为她所用,只有她跟小乔成为坚实的盟友,两人才能联手对付真贼。
“这位小姐,你的衣裙真是漂亮别致。”
明珏正想入非非,突然被人打扰,吓了一跳,忙回过神来。一个衣衫华贵的年轻男子与她保持了四五步的距离,正笑意吟吟打量她。距离他们两三丈远的地方有几个随从,也都盯着明珏看,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这男子好像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看他的相貌跟小乔长得很象,却不如小乔顺眼厚道,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阴滑邪气,让人一见就想躲避。
“本来就漂亮别致,不用你说,你有事?”明珏很不客气。
“没事,只是被这套裙子吸引而来。”
“哦,原来如此,你可以继续被裙子吸引,不用客气,也不收费。”明珏转身就走,又回头呲嘴一笑,说:“你要喜欢也可以穿一套,一定漂亮。”
男子阴阴一笑,说:“希望你明天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明天?明天会怎么样?明珏暗自皱眉,这男子言行举止都令她厌恶,她也不想跟他客气。他平白无故搭讪,一定不只是因为她的裙子漂亮,肯定还另有所图。
“当然有,只要明天你和我都还活着。”明珏不跟他废话,快走几步。
“如果你听完我的话还能笑出来,我就佩服你。”男子追上来。
“请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两人素未谋面,明珏倒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大事。
“你很有福气,五皇子看中了你,他要拿十名美女跟萧怀逸换你。萧怀逸同意娶温家女儿就是有意向五皇子投诚,有这个机会,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