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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珏翻开春宫图,不禁连声赞叹,这本春宫图可比三年前田妈妈给她的那一本精美生动多了,图解详细,人物清晰,连某些三级器官都看得很清楚
前世,三级电影和av录像她看得不少,不管是古代的云雨二十四式还是现代的爱爱四十八式,具体到《色戒》弯弓式、《玉蒲团》坐莲式,她都很清楚。
若说理论经验,十个萧怀逸也不如她丰富,别看萧怀逸千帆过尽,熟练的姿势肯定超不过四个。一想到萧怀逸还需她调教,明珏很兴奋,很有成就感。再想至今晚她可能就要变理论经验为实践过程,又不禁紧张得手心出汗了
门人传报说花轿到了胡同入口,明珏一紧张,又去净房打发了“肥料”,才让喜娘给她盖好红盖头,丫头帮她整理好嫁衣,扶她坐到床边。
吉利喜庆的话语排山倒海般向她涌来,说得明珏头昏脑胀,心底涌出慷慨的意味。若在萧家她过得没这些人说得好,岂不凭白浪费了这多人的美好祝愿。所以她要努力,拿出经商赚银子的智谋,将萧某人降服,压到身下。
直到坐进花轿,她仍有些昏头燥脑,思绪凌乱飞升。花轿一路四平八稳进入平北侯府的大门,听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明珏长吁一口气,总算清醒了。
被一根红绸牵着、两个丫头扶着过了高高低低数个门槛,总算到了喜堂。在司仪满含喜气的吆喝声中拜完堂,又穿门槛、踩台阶,走了很久,才入了洞房。
恭贺喜庆的话语再一次铺天盖地涌来,欢笑声声,祝福连连,令明珏心中泛起无尽的喜悦和甜蜜。前世,她是熟女兼剩女,今生,她做了新娘,这就是成就。
丫头扶着她坐到喜床上,她松了一口气,身体的疲惫很快就消失了。身边坐了一个人,即使隔着厚厚的红盖头,她也能闻到熟悉的气味。感觉到身边人正看着她,明珏心里涌出浓浓的踏实的归属感,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掀盖头了。”
萧怀逸点点头,站起来,满脸欣喜,接过喜娘递来的称杆,小心翼翼挑起红盖头。他有一段日子没见过明珏了,昼思夜想,心如猫抓,今日终于得尝相依相偎的心愿。以后的日子朝夕相伴,携手并肩,直到白首话夕阳。
终于重见天日了,明珏长叹一口气,很大方地抬起头,见萧怀逸正满目柔情看着她。她故作羞涩一笑,偷偷冲萧怀逸挤了挤眼,满眼电光令他微微一颤。
“新娘子真漂亮,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喜娘话音一落,新房内外随即响起恭维道贺声,甘甜如蜜的言语浸润心田,久久淌佯。
“哈哈……本侯的娘子能不漂亮吗?”萧怀逸满目含笑注视明珏,手指不经意间划过明珏的脸,轻声嘟嘟道:“你脸上的粉太厚了,一会儿赶紧去洗洗。”
明珏很不客气地剜了他一眼,要不为跟你成亲,天生丽质、姣美无双的姑奶奶我用涂这么厚的粉吗?让你看,你还便宜卖乖,欠收拾的小人。
“侯爷赶紧和新夫人坐下,撒果子喽!”
两人刚并肩坐到床边,喜娘就抓着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向他们洒来,边洒边说吉利话。喜娘洒了几把,新房里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抓起果子向床上洒。
萧怀逸接了两颗红枣,塞到明珏手里,低声问:“累了吗?”
明珏微微摇头,触到萧怀逸灼热喜悦的目光,丝丝红晕爬上明珏那张厚厚的“白面脸”。与他并肩而坐,气息相闻,明珏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前,只是感觉不尽相同。那时候两人很亲近,不管是她还是萧怀逸,同现在比起来,都很纯洁。
接下来,又一片喜庆中喝了交杯酒,吃了子孙饺子。当明珏咬开一个子孙饺子,很痛快地说“生”时,萧怀逸揽着她的腰,头伏在她的肩上,放声大笑。
洞房的程序进行完毕,萧怀逸轻声嘱咐了明珏几句,就去陪客了。男方的喜娘又一番恭贺,明珏让丫头给了她们丰厚的红包,送她们离开。女方的喜娘陪明珏说了几句话,嘱咐了一些洞房的禁忌事项,就被萧家的管事婆子请去吃饭了。
新房里就剩了明珏主仆,明珏站起来,活动四肢,让丫头帮她打水净面。整整端进三盆清水,端出三盆浊汤,总算把她那张脸洗干净了。
“什么时辰了?”明珏四下看了看,新房里没有沙漏,她连时辰都不知道。
窗外阳光灿烂,明亮耀眼的光芒被清爽的秋风吹进新房,顿觉舒适惬意。
“回九小姐,末时初刻了。”
贺妈妈忙说:“以后不准再叫九小姐,要叫二奶奶。”
明珏紧紧皱眉,很想大喊:谁敢管我叫二奶奶,我就捅了她(他)。可是萧怀逸排行第二,平北侯府里的主子都以太太奶奶称呼,不叫她二奶奶叫什么?
“你们就叫我九小姐,不用按照萧家的规矩称呼。”
下人们见明珏一本正经,也没多说什么,就各自出去了。明珏一个人在新房内,她才不想老老实实坐在床上,闲行无聊,就这里转转,那里看看。
这个时空,结婚当天对于女人来说是极其不人道的,女人也真没地位。这么早起来洗漱收拾,化妆穿衣,怕泄了喜气,还不让吃喝。上午抬过来,洞房的程序进行完毕,就把新娘晒起来了,也不给送一些吃食过来。
一直到晚上,新郎入洞房,夫家才会送酒席进来,让新郎新娘共进一餐。有的人家中午会让人送一些吃食来,多数人家则不会,越是高门大户,规矩就越严。
新娘主仆也不方便去要,就怕落人口舌,招来白眼,大喜的日子自寻晦气。整整一个白天,新娘主仆能有茶喝就不错,这也是夫家给新娘的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这似乎是约定俗成的习惯,再刁横的新娘也不会去挑这个理。
男方中午主要招待女方送嫁的宾客和一些不方便晚上赴席的女眷,男方的宾客一般要等到晚上才招待。有的人家要摆一下午的流水席,以示隆重热闹。
送嫁的人吃完饭,来和明珏说话,明珏交待了一些重要问题,就让他们回去了。嫁为人妇,她的生意不能落下,好多事情还需要慢慢适应安排。
紫竹端了一壶茶进来,给明珏倒了一杯,说:“还好能烧水泡茶。”
“能煮面吗?熬粥也行。”
“听朱嫂子说二进里有一间大厨房,收拾得很干净,只是没有锅碗瓢盆。”
明珏冷哼一声,撕开一只红枣塞进嘴里,“这座院落什么样?我出去看看。”
“不行,九小姐,新娘子不能出房门。”紫竹递给明珏几颗花生,又说:“这座院子是新盖的,听朱嫂子说不错,奴婢在内房伺候,也没出去看。
“爱什么样就什么样吧!”明珏摸了摸肚子,接着吃红枣、花生和桂圆。
“哎哟,我的小祖宗呀!这些东西怎么能随便吃呢?”田妈妈进来,看到明珏正在吃枣,忙一脸慌张跑上前,把她手里的红枣全抠出来,又拿出手帕让她把嘴里正嚼的全吐出来,“这些东西吃了不吉利,紫竹,你不知道吗?”
紫竹一慌,忙跪下,说:“奴婢不知道,奴婢……”
上一次明珏出嫁,紫竹只是三等丫头,根本不能进房伺候,也不知道洞房里的规矩。这一次,原来伺候过明珏的人只剩了翠墨,而翠墨嗓子不好,认为自己是不吉之人,连新房都不进,陪嫁过来,就跟朱嫂子在外面收拾。
田妈妈也忽略了这个问题,主要因为明珏嫁过一次,这些还不知道吗?上一次,她抱着一只公鸡老老实实坐了一天,晚上让吃饭都没吃几口。而这次,明珏根本不管不顾,只想填饱肚子,才不管什么早生贵子的吉祥喻义。
“为什么不能吃呀?丢掉岂不是浪费。”明珏的眼神就象一只护食的小狗被更强大的狗抢了口中食一样,不满、气愤、委屈却无可奈何。
“怎么会丢掉呢?这要放到子孙桶里,还要……”
“你吃什么了?”萧怀逸提着一个食盒进来,冲明珏眨了眨眼。
“侯、侯爷,您怎么来了?”田妈妈暗自着急,又一个不讲规矩的人,新郎喝完交杯酒出去,晚上入洞房才能进来,哪个新郎这么着急来看新娘了?
“我给你们拿来一些吃食,萧攀在外面,你们也去吃饭吧!”
田妈妈满脸无奈,拉起紫竹,两人忙告退出去,留下明珏和萧怀逸独处。
萧怀逸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食物一样一样罗列到方几上,问:“饿了吧?”
四盘精致的菜品、一碟蒸枣豆糕、一碟三鲜虾饺,还有一碗皮蛋豆腐羹。明珏看着精美的吃食,食欲大旺,满脸欣喜,抓起筷子就要吃。
“我喂你,张嘴。”萧怀逸从明珏手里拿过筷子,与她并肩坐在床上,挑她爱吃的菜,往她嘴里放,边喂她吃东西,边给她讲婚宴上的新鲜事。
明珏微微低头,错开他温柔炽热的目光,轻声说:“不要了,我自己吃。”
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萧怀逸面露不悦,放下筷子,打开门,是萧攀。萧攀跟他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萧怀逸嘱咐了明珏几句,也匆匆走了。
“紫竹,外面出什么事了?”明珏很饿,却没心情再吃东西。
“听说温家人在闹事,让侯爷把迎娶温六小姐的酒席换成八珍席。”
大秦皇朝的王侯权贵之家摆宴席也有约定俗成的习惯,一般是四珍席、六珍席和八珍席。皇宫摆宴才能用十全席,百姓之家最多能摆两珍席或是普通席面。
平北侯娶正妻摆八珍席符合礼法规矩,温玉娥虽说有御赐标签,充其量是平妻,迎娶她也让萧家摆八珍宴席,温家这不是叫板吗?难道温家人喝的酒和茶没进肚子,而直接进了大脑?或温家又有了新的筹码,按捺不住了。
温玉娥嫁进门,跟她肯定会有恶战,明珏也做好的全力迎战的准备。萧怀逸对她们的态度直接关系到她们的胜败输赢,温家这时候难为萧怀逸,绝非明智之举,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或是有人推波助澜,想帮明珏一把,也未可知。
明珏冷笑两声,说:“去打听,我要详细消息。”
“贺妈妈派人去了。”
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把得到的消息详细告诉明珏主仆。
原来几个皇子来赴宴,都喝了不少酒,吃完饭,就开始闲聊。小乔听说萧家迎娶温玉娥要摆六珍席,就埋怨萧怀逸不上道,不会拍五皇子的马屁,冷落五皇子的表妹。五皇子知道小乔是激将法,故意让他难堪,也不理会。
温氏家族几个子侄也来喝喜酒,听说这件事,仗着几分酒气,就闹开了,非让萧家把迎娶温玉娥的酒席换成八珍席。温家人一闹,五皇子没法收场了,就找萧怀逸商量,要出一些银子,让萧家把迎娶温玉娥的席面也换成八珍席。萧怀逸不想闹出事来,只能息事宁人,就答应了温家人和五皇子的要求。
前些天,五皇子令巡城卫查封了明记豆腐坊,抓了人。只封了两天,豆腐坊就开门了,五皇子还赔了几百两银子。明珏小小报复了温家一把,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小乔却耿耿于怀,今天与五皇子对阵,显然是别有用心。
可五皇子的处理方式很玄妙,不去压制温家人,反而跟萧怀逸谈条件。是五皇子的脑子进水了,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温家人真不要脸,连酒席都争。”
明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