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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容菲望向手术室,眼里都是自责痛苦,是的,爸妈之所以九死一生的躺在里面,都是自己害的!“余警官,这事儿不是我不肯说,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事儿。”余倩紧盯着容菲的眼睛,“你怎么说我怎么听,咱们慢慢来,不急。”
余倩的眼神很有压迫感,可容菲却直视着没有退缩,甚至有种想要豁出去的义无反顾。
两相对视,余倩也不着急,就那么耐心的等着。
良久,容菲才道,“我今天是去卫家村了。”
“姐你又去卫家村了?你去那干嘛啊?”容玥听到这话就是一惊。
余倩看着容玥的反应,挑了挑眉。
容菲没有回答容玥,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余倩,“余警官,我怀疑,我爸妈的事情和张家面馆的张平有关。”
余倩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尽管这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她知道,容菲肯定隐瞒着什么事情。
容菲皱眉移开眼睛,思绪有些混乱,想要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却还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其实,事情或许应该从那场雨夜神秘的断头案说起。”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容菲的思维却还是不怎么清晰,干脆就逮哪说哪,“当天晚上,其实我遇到了两件怪事,我迷路,走到了鸭儿凼,头顶没有了遮阳棚,鞋子都被雨水打湿了,身上却一滴雨没淋到,还有就是,柚子掉的时候,我脑子里闪现出了骷髅头画面,第二天就出了那事儿,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开始见鬼了。”
“见鬼?”余倩坐直了身体,容菲的话让她有些意外。
“余警官一定觉得很匪夷所思吧?”容菲淡淡的道,“就从那个断头女鬼开始,那些离奇身亡的人,都会陆续找上我。”
“那你是以什么来判断你父母这事儿和那张平有关的呢?”余倩觉得是在听灵异故事,而且还没有什么有用的头绪,赶紧打断容菲将话题给拽上正轨。
“我还结了一场阴婚。”容菲却根本不接余倩的话,顾自往下说,“我那鬼丈夫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将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不管是离奇死亡还是意外自杀,整理出一组符形,他说是什么阵法,具体的也没怎么和我详说,今天去卫家村,就是为了下阴搜找张平的魂魄。”
“张平的魂魄?”余倩听得是一头雾水。
“他说现在的张平被人强占了魂魄,真的张平其实已经死了,还有孟德才购买四合院,也是张平拾缀的……”容菲回想着沈谦当时发怒的样子,脑子里却瞬间闪出梁景晨三个字,还不待她细想,太阳穴就一阵针扎似的剧痛,痛得她脑袋猛地往墙上一靠,紧紧闭上了眼。
“姐,你咋了?”容玥一看她脸色不对,赶紧扶住她肩膀。
“头疼。”容菲后脑勺用力在墙上撞了几下,放空大脑屏息静气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什么也别想,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吧。”觉得就容菲现在这混乱的精神状态问不出所以然来,余倩只好打住了话题,“其他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聊也一样,你就是神经太紧绷了导致的头痛脑胀,试着放松就没事了。”
尽管容菲的话余倩没听出个什么头绪,但还是暗自将张平这个人记在了心里,不管怎么说,容菲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怀疑这个人,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必然有其原因。借口去了趟卫生间,给负责案件的同事去了个电话,调查张平这个人。
容爸容妈的手术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多才结束,听到郝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现在病人还昏迷着,先送去加护病房观察着,只要醒过来应该就没事了,姐妹俩紧绷了半宿的神经这才彻底松懈下来。
差不多都安顿好了,余倩这才和郝医生去了办公室。
“伤者的伤口不是利器所致,女的腹部伤口参差,毫无章法,很像是撕裂的,手术的时候,我们在男的指甲里有发现肉沫,虽然这猜测挺匪夷所思,但,迹象看来,女的伤口应该是男的赤手造成的。”一进办公室,不等余倩发问,郝医生就直接开口了,“男的脖子上的勒痕,很明显是给手掐的,至于他脑袋上的伤,是硬物所致,这是我的初步判断,具体什么情况,就得等病人清醒过来才知道,如果真是男的造成的,那极有可能,这男的有精神方面病症。”
余倩揉了揉太阳穴,郝医生的诊断,容菲那些神神叨叨的话,让她很是茫然。这一起起的离奇诡案始终找不出半点头绪,赤手撕裂人的肚腹……难道,还真是鬼怪作祟?
有些烦躁的抽出只烟叼上,还没点燃,就让郝医生给伸手抢了过去,“女孩子家家的抽什么烟呢?你好歹还是人民警察呢,注意点形象吧啊?”
“你管得倒宽。”余倩白了郝医生一眼,有点烦躁。
“吸烟有害健康。”郝医生一板一眼的,“再说,咱们好歹相亲过嘛,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余倩嘴角抽了抽,抱着手臂懒懒的靠在椅背上,“郝斌,你说,这世上真有鬼魂吗?”
“鬼神这东西吧,信则有不信则无,在我看来,一半一半就好,这世上很多东西,确实无法用科学来剖析定论。”郝斌有些奇怪的看着余倩,“不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抽风随便问问。”余倩烦躁的站起身,“你忙吧,我先出去了。”说完也不等郝斌回应,径自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容爸容妈是在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魂儿的原因,反应都显得痴呆呆的。
姐妹俩都着急的想要知道夫妻俩昨晚遭遇了什么,可看他们这样子,也不忍心多问。眼下什么都是其次,照顾好父母才是至关重要的。
出了这么大事儿,家里的生意是没法顾了,两姐妹直接关门停业,一起在医院里照顾父母,晚上就轮流守夜。
家里亲戚也是挨个到医院探望了个遍,二姨更是一天三顿的拎着炖汤补品的往医院跑。也多亏了二姨这么帮忙,两姐妹才能多少松那么点气。
精心的照顾下,父母虽然还是不怎么开口说话,但几天下来气色恢复了不少,可容菲的心却始终悬着不上不下的。这几天始终没有见到沈谦,就算是偶尔回家一趟,家里也没人。
“姐,汤都洒了,你想什么呢?”姐妹俩正在分工伺候父母吃饭呢,容玥抽了纸巾给容妈擦嘴,一抬头就看到容菲端着汤碗在那走神,碗里的汤给倾斜着洒了大半。
容菲一惊回神,赶紧把碗端平了,抽了纸巾胡乱擦了擦被打湿的床沿和裤子,这才捏起勺子继续喂容爸。
“还是我来吧,你这样子,别喂咱爸鼻子里了。”容妈已经伺候好了,容玥拿来枕头让她靠着消食,干脆过去将伺候容爸的活计接过了手,“姐,我咋看你见天魂不守舍的呢,你这是不是有啥心事啊?”
容菲任由容玥接手,径自去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这几天一只没见到沈谦,我有些不放心。”
“他一个鬼还能咋的?”容玥不以为然。
“鬼也不是万能的。”容菲白了容玥一眼,“我就担心他寻找爸妈魂魄的时候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那身影透明的,都能照透身后的墙了,再说,他从来就没有这么不声不响消失好几天的时候,我就怕他有什么意外。”
“他找爸妈魂魄?”容玥惊讶得瞪大了眼。
容菲点点头,“要不是沈谦,爸妈就救不回来,你还真以为是医生误诊,人是不是活着都分不清啊?”这么一说愈发的坐立难安,干脆站起身来,“他说有事去找曾道士的,要不,我还是抽时间去那里看看吧?”
容玥舀了勺汤喂容爸喝下,沉默了下道,“姐,我一直觉着爸妈这事儿出的蹊跷,你看……”
“还是等爸妈状态好了再问吧,咱们这么瞎猜也没用。”容菲打断容玥,眉头却微微皱着。
“你那天说怀疑这事儿和张平有关?”容玥想起那天晚上容菲对余倩说过的话。
“沈谦说,之前那几起命案都是有预谋的,出事地点联系起来似乎是个什么阵法,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容菲提及张平就反感,“这几个月,咱们镇上也没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人,就张平,而且这人很不简单,沈谦和曾道士正在密切查这个人,沈谦说万强的事情很可能和张平有关,所以我就觉得,他说不定和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脱不开干系。”
“但是,要真是那张平干的,这么几个月了,警察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查不到啊?”容玥觉得难以置信。张平这人确实给人心术不正的感觉,挺讨厌的,可那再怎么也就一个普通人,顶多会点玄术,真有那么能耐,能杀人杀得神不知鬼不觉?
“警察能破案,那就不叫悬案诡案了,而且镇上这几个月出的事儿,桩桩件件的就没正常过,没有哪一件不是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容菲浮躁的跺了跺脚,“不过,我这也确实只是直觉,没有什么根据的。”
“我看你在这也心不在焉的,行了,要干什么就去吧,这里有我呢。”将容菲的浮躁看在眼里,容玥赶紧打住了话题,无奈的挥了挥手道。
“你一个人能行吗?”容菲是很担心沈谦,可爸妈这也放不下心。
“去吧去吧。”心不在这,留下也是添乱,容玥直接赶人。
从医院出来,容菲就直接去了曾道士的丧葬铺,还想着到那里能见到沈谦呢,却不想仍旧扑了个空。
“沈谦啊,我没看到呢。”曾道士抽旱烟的动作顿住,摇了摇头。
“不是,他那天晚上亲口给我说有事来找你的。”一听曾道士说没见到人,容菲心都慌了。
“真没来,再说,没你他也进不了我屋。”看容菲这着慌的,曾道士也不禁皱眉。
“没有,那他会去哪里?”容菲心都凉了,说了来找曾道士却没来,该不会是途中出了事儿吧?
“你先别慌,没来我这说不定去了别的地方,或者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吧。”曾道士敲了敲烟杆儿,“要不去四合院找找吧,说不定是去哪里了呢,那地儿让孟德才买了,就是他一块心病。”
容菲点点头,转身就往外面跑。
曾道士也觉得沈谦不可能不声不响的玩儿失踪,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了想,还是扔下铺子跟了去。
“我听说你爸妈出事了,我这几天有点忙都没顾得上去看望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跟上容菲的脚步,曾道士问道。
“事情暂时还不清楚,我爸妈可能是伤了魂儿,这么多天还痴呆着,也没法问。”容菲脚步很急,走着走着干脆小跑起来,“我爸妈本来都断气了,是沈谦带回的他们的魂魄才逃过一劫的,当时他情况看着不怎么好,身影透明的很,我就担心他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爸妈的出事地点也很诡异,他们本来是去找我的,结果却鬼使神差的去了福隆桥。”
“这样啊。”曾道士也加大着步子,“那我一会儿还是跟着去医院看看吧,要真是伤了魂,医院也没辙的。”
心急火燎的赶到四合院,容菲也不觉得害怕了,喊着沈谦的名字就冲了进去,可是找了一圈儿下来,不说沈谦,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容菲撑着膝盖急得都快哭了,没有人没有人,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么迫切的希望能撞鬼,至少还可以问问啊。
沈谦肯定是出事了,可是她却连去哪里找人都不知道。
“别急别急。”曾道士安抚的拍着容菲的背,“这里没有,会不会在家呢,牌位,会不会呆在牌位里呢?”
容菲摇头,声音都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