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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尽管大家再次围桌而坐,却没有人动筷,尤其是容爸容妈脸色还不大好看,气氛更是无端的压抑。
“下午听到四合院的事就急惊火燎的往外跑,说吧,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容爸看着容菲,语气是少有的严厉。
“……真没啥,我就是出去买东西了。”容菲垂着眼,拨弄着筷子。
“那你买的东西呢?咱出去半天最后两手空空的回来呢?”容爸咄咄声讨,“我和你妈没糊涂,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那么着急都是那个四合院。”
容妈叹了口气,“妈实在想不明白,不就在那结了场阴婚么,至于你对那院子那么上心?”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那院子既然已经被孟德海买了,要拆要修那是人家的事情,你管不着,也没那个权力管,今年咱们家够不顺的了,你们姐妹别再一天到晚给招惹些糟心事儿。”容爸脾气一上来就习惯性的喝两口酒,伸手划拉了两下没摸到酒杯,才反应过来因为受伤的事情戒酒好一段了,“这次张家这事儿麻烦你奶奶,你幺叔那脸色黑的,下午来接人回去的时候招呼都没打一声,没准儿回去还得数落你奶奶呢,咱们家最近糟心事儿都上赶着一起,有些麻烦能避着点的就尽量避着点吧,过了这段坎儿就好了。”
“知道了。”容菲嘟哝着,憋屈又抱歉的朝身边情绪明显不高的沈谦睃了眼。
沈谦安抚的笑了笑,“没关系。”
李沁和容玥咬着筷头面面相觑,想帮忙容菲说两句还插不上嘴,谁让她俩是共犯呢?
一顿饭吃得别提多压抑了,吃完饭,容菲也没有耗在客厅看电视的心情,早早洗漱好就回房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难得见沈谦没有抱着电脑折腾,而是神思恍惚的抚摸着那架漆面斑驳的留声机。那神情,肯定不是因为想唱戏或者是听戏了,容菲知道,他这是在操心四合院的事。
这个时候,容菲也不知能说些什么,再多安慰的话都是浮云。眼下她能给的,也不过是一个无声的拥抱而已。
容菲走了过去,从背后环住了沈谦的腰,脸贴着挺拔宽阔的背,冰冷却踏实。
“我没事。”沈谦抬手覆上容菲紧扣在他腰腹的手背,拍了拍,“四合院也不会有事的。”
“可是,就算这次被破坏了,那张平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容菲皱着眉,“沈谦,他为什么执着拾缀孟德海改建四合院,你知道对不对?”
“还记得之前我给你说过的阵法符形吗?”沈谦转身搂抱住容菲,却任由她埋首在胸前,并不抬起她的脸,“那个阵法叫鬼葬。”
“鬼葬?”容菲抬头看着沈谦看不出多少表情的脸,眨了眨眼。
“嗯。”沈谦点点头,安抚的拍了拍容菲的背,“那个阵法的形成,以怨聚恶,以鬼养煞,最后提炼出极煞凶灵,而这个阵法的形成看似只是个符形或是横死一些人,其实并非这么简单,因为每一个出事点,都与魂葬者的生辰八字息息相关。”
容菲蹙眉眨眼,“没听懂。”
沈谦犹豫了下,道,“鬼葬是比老槐往生阵还要恶毒凶残的阵法,譬如人死后有土葬,水葬,火葬,差不多一个道理,鬼葬葬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灵魂,以凶灵煞魄为墓。”
尽管听得一知半解,容菲还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那个张平其实是只恶鬼,那他布这个阵法的目的……他针对的人是谁?”百年恶鬼,实在想不通他和谁结怨如此之深,居然要用这样的办法置对方于毁灭的地步,难道……“那些横死的鬼都会找上我,不会这之间有什么猫腻吧?难道,张平要加害的人是我?”脑子闪出这个可能,连容菲自己都觉得荒谬,因为她自认为和那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在去卫家村之前,他们完全就是陌生人。
“别怕,没人能伤害得了你,就算是他梁景晨也不可能!”沈谦看着容菲陡然苍白的脸有些心疼,对着她的嘴角安抚得亲了又亲,然后把人抱紧。
梁景晨三个字扎得容菲本能的身体一颤,好几个深呼吸才缓和了那股陡然尖锐的心绞痛,“梁,梁景晨……沈谦,为什么我每次听到这三个字都会心绞痛?”
“因为,我们心意相通。”沈谦拍抚着容菲的背,亲吻着她的发顶。
“啊?”
这都哪跟哪啊?
不是在说梁景晨么,咋扯到和沈谦心意相通上了?
容菲张着嘴,一脸的茫然。
“你的痛苦,不是因为那三个字。”沈谦说着松开容菲,拉着人走到床前坐下,“不说了,明天还起早呢,睡吧。”
话音未落,容菲就被某只说睡的鬼压倒在了床上。
“呃……你不是说睡么?”
“适当的睡前运动,有助于身心健康。”
沈谦说罢,对着那惊诧开合的嘴就吻了下去。
“唔……那个四合院……”被某只上下其手眨眼剥个精光,嘴巴还被霸占堵吻得酥酥麻麻,容菲强拽着不放的那一丝清明几乎都快搅合成浆糊了。
“哎……”沈谦声音喑哑的叹道,“认真点。”
“……”容菲仅剩的那丝清明很快就被某只蛊惑暧昧的声线给搅成了浆糊,彻底沦陷进那温柔缱绻的疼爱里。
尽管昨晚被某只不知餍足的色鬼折腾得狠了,可容菲还是习惯性的天不见亮就爬了起来。出房门竟然和李沁撞个正着,眼看对方揶揄暧昧的眼神,心虚得脸轰的就红了。
“嘿嘿小菲菲,真看不出来……”李沁嘿笑着凑近容菲,故意说一半留一半的撩拔人神经。
“大清早的发什么浪呢?”容菲脸红得滴血,果断炸毛了,“赶紧的,开门摆摊了。”说完闷头就往铺子冲。
李沁笑得别提多欠抽,“呵呵……别害羞嘛,那个,嗯,小玥睡得沉,什么也没听见。”
我擦!
容菲一个跟跄,好险没摔个狗吃屎。
“李沁,你特么是女的,女的,懂!”冲李沁恼羞成怒的竖了竖中指,容菲咬牙切齿的落荒而逃。特么的,这个损友真是太损了!
容菲和李沁前后脚到的铺子,卷帘门拉开顿时被臭气熏傻眼儿了,入眼一滩粪渍,占了大门口三分之二的面积。
只是一眼,两人脸色瞬间就气得扭曲了。
“我擦!肯定是特么那家贱逼玩意儿干得!”李沁当即就暴走了,骂了一声,从门背后抄起一根钢管儿就要去找张家人算账,被容菲给及时拉了下来,“放手,都特么欺负上脸了,你别说你还能忍住!”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容菲咬牙切齿,“你别冲动,我去找沈谦出来。”
话音刚落,容菲扭头就对上陈鹏挑衅狰狞的嘴脸,冷冷的瞪了一眼,转身就朝里屋走。
刚转身,就见沈谦飘了出来。
“沈谦……”
“有我呢。”沈谦上前拉住容菲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只是打量了门口的狼藉一眼,嘴角就轻蔑冷冽的一勾,“这张家人还真是能作。”
“沈谦,你把那滩粪渍一分不少泼回他门口去。”一般情况下,容菲不怎么愿意沈谦搅合到人的纠纷中来,但眼下张家人欺人太甚,气得她是心肝肺疼,心里就叫嚣着一个想法,还回去!
“好。”沈谦笑得温柔,“泼他门口多无趣,泼他身上才解恨。”
随着沈谦话音落下,只见他随手一挥,门口那滩粪渍就被一团雾气托凝起来,呈一团乌云状咻的就飘到了陈鹏头顶,哗啦一声,兜头泼下。
“啊!见鬼!”
伴随着哗啦声,瞬间炸响的是陈鹏破嗓的尖叫。
原本在乌云压顶之际,陈鹏完全有跑开的时间,然而他却仿似是被蛊惑了般,身体一动不能动,被臭粪兜头泼了个措手不及。而最让他惊悚的是,粪渍居然还认人,当即吓得顾不上浑身的粪渍,撒丫就冲进了屋。
“good!爽!”看着陈鹏粪渍满身的熊样,李沁兴奋得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响指,“菲菲,你男人太帅了!”
“那是。”容菲洋洋得意的仰着下巴,“我家沈谦可是独一无二的!”转身拉下沈谦的头吧唧送上一个火辣响亮的亲吻,容菲心里别提多解恨了。
“哟哟哟!”容菲的举动惹得李沁一阵怪叫,“菲菲你可悠着点,我知道内情倒是没什么,被别人看见还以为你大清早思春呢,对着空气吧唧,你可真奔放。”
容菲被李沁揶揄得耳朵尖都红了,恼羞成怒的白了她一眼,转身就去搬货摆摊了。
李沁见状,这才收起玩笑的心思,也着手忙活起来。
这会儿街上没人,就连对面的几家铺子也还没开门,这种情况下,沈谦自然不会光看着,当即也帮忙搭起手来。只见他手一挥,一张桌子嗖的就飞出去摆放好了,再手一挥,凳子出去了,就李沁和容菲搬一一趟,他能嗖嗖嗖出去好几样,那牛逼的,直看得姐俩傻眼儿。
等容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出来时,该出摊的货品已经在沈谦嗖嗖嗖的速度上规整摆放好了。
“哎哟,这么早你俩就把摊子摆好了啊?”看着没自己什么事儿,容玥傻傻愣了一下。
李沁纵了纵肩,“不是我们,这可是你家鬼姐夫的功劳。”
“姐夫,在哪儿呢?”容玥睃着眼一阵张望,“哎,回头看来还是把牛眼泪抹上的好,只知其人不见其形,这感觉真是太不美妙了。”
“行了,这里没你啥事儿,赶紧洗漱了做早饭去。”和沈谦相视一笑,容菲随即对容玥道。
“切,知道了。”容玥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才转身往回走。
要说陈鹏被收拾了张家人总该能消停了吧,错,他们要真是那么自觉,也就不会横出名了。
就在容菲他们有说有笑的当口,转眼就见张母打头,带着一群十几个八九十上下的老太老大爷浩浩荡荡的就朝容家店铺杀了过来。那派头,一个个杵着拐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活脱脱老年盗版古惑仔啊。
“卧槽!”李沁扭头看到这阵仗,惊的爆了声粗。
而容菲的反应却是,哭笑不得。不得不承认,这张家人真不是一般的能作!
“呵……”沈谦看着,却只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冽哼笑。
☆、第97章:恶有恶报
这会儿天已经差不多快亮开了,相邻的几家铺子也相继开门,看到张母带头的那一群老太老头的,就知道容家这是,麻烦又临头了。茇阺畱匝摇了摇头也没打算掺合,就偷偷躲在自家铺子里看热闹。
“妈蛋,这是偷换概念,重点渲染呢!”李沁啐骂了声,赶紧掏出手机录像,“菲菲,你赶紧打那谁……余警官的电话报警!”
容菲刚要掏手机,就被沈谦按住了手,不禁疑惑的看向他。
“看我的。”沈谦冲容菲邪魅的眨了眨眼,只见他随手掐指念了个决,然后,然后奇迹就发生了。
不到二十步的距离,愣是让那一群老家伙走出了万里长征的苦逼感。
一团薄雾迅速将他们包笼起来,隔在他们眼前,就像是一道薄透的屏障,不管怎么费力的吭哧快走,就是无法跨越那屏障,原地踏步一二一,走死也接近不了容家铺子分毫。
这番诡异的现象,当事人还犹不自知,旁观者却直接傻眼儿了。
李沁举着手机呢,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嘿,我这怎么看着那群老家伙在原地踏步呢?哈……难道不是来找麻烦的,人家是在逗比的锻炼身体?”
容菲也忍着笑,“嗯,这步子还走得挺齐整的,要是拐杖落地的频率也跟上节奏就完美了。”
“喂?”李沁表情促狭的伸手指戳了戳容菲的肩膀,凑近脑袋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