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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丹皱起了眉头,对于赌博下注这种事情他不懂,自然不知道应该下多少金。
燕丹听他下注春花楼,当即大笑着凑了上来:“燕寒啊!想你总是以正人君子自居,想不到竟然也知道春花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哈哈哈!不过呢,春花楼的秋月姑娘虽然长相绝美、身材火爆,伺候起人来的确**,不过她的舞技却不怎么样!你就等着输吧!我劝你还是不要下太多赌注的好!哈哈哈……”
燕丹放声长笑,满眼鄙夷。
燕寒听到他一阵奚落,心中更怒,一下子摘了腰间的钱袋子,仍在了桌上冲着下注处的老板吼道:“这些钱全下了!我就买秋月赢!”
老板忙拿起钱袋子细细说了一遍,却不报出钱数。
下注处周围早就聚集满了人群,人们见啸王竟然来下注,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着,想听听啸王到底下了多少钱。
“老板,为何不报数?!”燕寒见到周围人们眼中期待的神色,又见赌场老板迟迟不说话,便催促道。
“额……啸王……真的要喊出来吗?”老板怯懦的问道。
燕寒眉毛一拧,信心十足,他可是把身上的钱全押下去了,便喝道:“自然喊出来!”
赌场老板见此,只得扬声喊道:“啸王下注一百金,春花楼秋月赢!”
老板的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唏嘘。
“切!我还以为多少呢!竟然只有一百金。”
“一个王爷下注竟然只下一百金?!”
“还没有其他商人下注多吧?”
“哈哈哈!燕寒啊燕寒!你可知道我下注多少?!哈哈哈笑死我了。”燕丹早已经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燕寒听到周围人们的嘲笑声早已经大怒,他怒不可遏的吼道:“一百金可是本王一个月的俸禄!”
“哈哈!本王下注两千金!这么说来,你一年的俸禄都不够了!你要是玩不起就别来这里下注嘛!”燕丹依旧在旁边嘲笑着他。
燕寒脸色涨红,瞪着燕丹恨得咬牙切齿。他目光扫过周围的人们,只见所有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鄙夷的神色,显然他身为一个王爷来下注却只下一百金,的确很丢面子。
“我也下注两千金!赌秋月赢!”燕寒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可是……王爷,我们这里只收现钱的。”老板为难的说道。
“放肆!难道本王会吝啬不给吗!?本王这就命人回府取钱!”燕寒怒不可遏。
老板一见啸王发怒,忙不迭是的陪笑道:“是是!啸王下注两千金、赌春花楼秋月赢!”
“哈原来啸王也来下注啊!”恰在这时,一声玩味而充满讽刺的话传来。
星魂一身紫色长衫,长长的眼眸笑得眯成一条线,手中拎着一个金色包裹走了过来。
“哼!是你!”燕寒见是星魂,冲他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星魂自顾自走到下注处前,扔下包裹,道:“本公子下注五千金,风月楼罂粟!”
五千金?!燕寒嘴角猛然抽了一下,冷眸朝星魂看去,这个小子拿来的这么多钱?!他只不过是一个江湖中人。
星魂见燕寒看来,冷笑道:“怎么?啸王想抢钱不成?”
“哼!江湖无赖而已!本王不屑!”燕寒冷哼一声,便杵在原地不再说话。
星魂长眸一眯,眼中神光迸发,玩味道:“不过一个伪君子而已,竟然有资格说我?!”
“你说什么?!”啸王怒目瞪向星魂,满脸杀气。
星魂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发怒的啸王,冷冷道:“我便是说你是伪君子又如何?!你要用什么罪名率领军队捕杀我呢?”
“哼!要杀你不用费一兵一卒!”燕寒手按刀柄,冷冷道。
“好!那我倒要领教了!”星魂记得他的两箭之仇,毫不退让。
正当两人对视、气氛紧张之时,广场上突然响起了锣鼓齐鸣之声。花魁大赛正式开始了。
“哼!以后再跟你玩!”星魂见花魁大赛已经开始,冲着燕寒扔下一句话,便喜滋滋走向了观众席。他可是等着看夜清的表演呢!才没有时间跟啸王对眼。
燕丹也忙朝高台对面的宾客席上走去,一边道:“啸王,我没有时间陪你,我要去看罂粟了!”
随着锣鼓声渐紧,高台上出现了数十名红衣女子,一时间,整个广场上歌舞连绵,气氛活跃。所有的观众都已经就坐,欢声笑语不断。
而下注处的啸王却满脸黑线,他瞅着走远的两人,心中愤恨:哼!罂粟,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这两人竟然这么着急看她的跳舞!真是可恶!
高台上一队红衣女子舞毕,随着红衣舞女的退场,一个宽大的黑色幕帐在高台上方高高撑起挡住了众人的视线,高台上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广场上的众人正在呆愣之时,只见幕账下面已经燃起了数盏琉璃灯,灯色氤氲。
一缕琴音自高台上响起,袅袅轻如烟。起始如空山莺啼、啁啾相应,转而潇然一拔、暴落如雨,再然后清越悠然、绵绵不绝。
随着琴音响起,广场上观众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万余人的广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柔和、幻美的灯光下,一道绿影飘然走出,刹时,这简雅的高台顿披华美之裳,蔷薇榴花艳色愧凋。
女子长袖及地、乌发如瀑,琴音拨高之时,她已经舞开。
青烟袅袅,又如纤云飞舞,来回穿梭,带上无言的节奏与韵律。
整个广场再次陷入坟场一般的寂静,紧接着,便爆发出雷鸣般的吼声:“罂粟!罂粟!”
在场的所有人都尽情嗷叫了起来,群情高涨,随着观众们的情绪高涨,高台上的丽影舞步更快。
众人只觉得舞台上绿霞飞舞、清秀的身影似乎化成了一条天边的彩带,让人仰望间忘记了呼吸。
嗷叫声早已经停止,众人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高台上的轻舞的秀影,生怕喊叫声会吓走这只跳舞的精灵一样。
“罂粟?!”下注处的燕寒看到高台上出现的人影,心中一滞,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他凝目朝高台上看去,只见绿衣长衫、墨色长发散落飞扬,衬着一张雪白的、五官轮廊无处不是美得无与伦比的脸,令人惊惑交加。
高台上的夜清慢慢舞着,这支舞是她小的时候学过的舞蹈,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她再次舞来竟然还能引起如此的轰动。
男人们!看着吧,我这次一定要夺得花魁大赛魁首!而从这开始,将是她穿越来之后辉煌的开始。
随着琴音渐渐低沉,舞台周围出现了四块白色幕帐,幕账接连着圈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天地,舞台周围的几盏琉璃灯熄灭,幕账之中陡然亮起了一盏巨大的七彩琉璃灯。
因为整个舞台上空被巨大的黑幕遮住,光线黑沉,随着七彩琉璃灯亮起来的时候。众人便看见舞台周围的白色幕帐上显出一个朦胧的身影,那身影低低地匍匐与地,服顺地贴着。
悠扬的琴声似是从远极的地方传来,飘渺而悠远,那身影慢慢地动了起来,显露出一个美丽曼妙的女子背影,她的头依旧低着,双臂却伸展了开来,那优美的两臂慢慢地随着空灵的曲子舞动着,似有节节弯般上下起伏着。
像一潭水,被石子一击,起了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左手指尖柔韧地蠕动,一阵一阵传递给右手指尖,长指甲美妙地悸动着。起先是轻微的小浪,然后加强,波动在柔美的动作中释放。
一波一波,线条柔和,流畅而唯美。她手上的动作似乎极为柔软,婉如浅浅溪水流过,随着她拱肩、柔肩的动作女子终于抬起了头,高高的发髻、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颤抖着。
那动作,那姿态仿佛就是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金凤凰,高贵优雅的金凤在晨光曦微之际翘起翅膀,微微地颤动着!
乐声突然高扬,而那身影也动了起来,众人再观,女子窈窕的身影似乎幻化成了一道迤逦的凤影,她高高伸展的手臂,指化凤首,俏丽高傲。
乐声再扬,琴音陡然拨高、急如暴风骤雨,象脚鼓、锣、镲陡然加入其中,鼓点快速而轻巧在温婉的音乐当中,幕布突然全部撤下,琉璃灯细弱的光在黑幕下四散开来,众人只得见一个迤逦的身影,那身影快速地旋转着。
舞台周围的琉璃灯在这个时候慢慢地、一盏盏燃起,女子的身影在众人眼中也慢慢地清晰了起来。她舞动着,用柔嫩的腰肢,灵活的手指,轻盈的双脚,随着乐曲的快慢舞出了一个神秘的境界。
她的小腿显得非常轻盈灵活,手上动作变化轻盈而灵敏,身上似有道道弯一般塑造出小巧玲珑的曲线来。
她的动作忽快忽慢、忽而仰头挺身,傲然秀丽,忽而低头收手,静而柔的甜美,细碎的舞步蔓开,忽而如流水般疾速,忽而如流云般慢挪,忽而如雨点般轻快,忽而如击石般坚健。
琴音恰在这时戛然而止,最后一个音符断的尤为干脆。仿佛弹琴者掐断了琴弦,也掐断了众人出神的神经。
舞台上的她也已落舞,款款的站在舞台中间,她的大眼氤氲,传递着神秘,她的嘴一张一合,胸口微微起伏着……
她穿的是一件绿色的舞裙,腰部收紧、细腰纤细掌中轻。长裙下方斜斜开口……
她该是朱楼里走出的艳魂,幽丽的而诡异,那该是翠竹里诞出的妖灵,清寒的却邪魅,众人无法抑制的目不转睛的凝望。一时恍惚,整个广场悄然无声,一道道痴迷而惊艳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夜清并不觉得突兀,她知道那是赞叹,对美的赞叹,对舞蹈的肯定。
“罂粟!罂粟!”
长久的宁静之后,广场上的人们一下子便沸腾了,嚎叫声似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夜清看着眼前的沸腾的人海扬唇而笑,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
“罂粟!我在这里!”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星魂格外兴奋,他早已急躁的从座位上起身,手舞足蹈冲着夜清大喊大叫。
夜清瞥了星魂一眼,眸中闪过一抹愁云:
这个臭无赖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都觉得讨厌。
夜清瞥向星魂的身旁,一身白色长衫的西门晨风洒然站在那里,他仍然一脸淡然的笑、神情平静无波,空濛的目光看着她,澄宁而渺远,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罂粟!”燕丹已朝舞台上走来,因为他王爷的身份,自然有权力走上舞台。舞台周围的兵士见是庄王,不敢阻拦。
燕丹满脸灿烂的笑,看向夜清的目光灼热、明亮。
就是这个女人!长乐城风月楼中她的一支舞魅惑而火爆,让所有的男人为之疯狂!而在这京城舞台上她的舞却素雅而高贵,让所有的观众为之瞩目、失神!
这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燕丹心中早已经沸腾,现在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罂粟:他庄王燕丹要娶她!
燕丹正兴奋的朝舞台上走去,然而他还没有走上舞台,突见观众席上的人群沸腾了。
“下来!下来!”星魂已经带头冲着燕丹叫嚷起来。
眼见燕丹要走上舞台、亲近夜清,星魂怎么会让他如愿,他抓起身边可以当做暗器的小石子、水果便朝燕丹扔去,一边怒喊道:“庄王滚下来!”
观众席上的众人眼见庄王即将走上舞台,嫉妒心作祟忙也抓起了身边的东西朝燕丹扔去。夜清的一支轻舞已经俘虏了所有观众的心,众人自然不愿让燕丹独享。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