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丫头你这是干啥,成什么样子,赶紧把衣服拉好!”邻居张婶子脸上冒火地推了推她。
“不用了张婶,我这是让你们看清楚今天事儿是谁理亏!”
杜若儿冷眼扫过人群,霸气十足地踏着八字步,一女当关,万女莫开:“要证据是吧,来来来,都给我看清楚!这秀才身受重伤,被你家小花一折腾,伤口现在都裂开染血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说说他能非礼谁?就他这个样儿,姑奶奶让他只手他都打不过我!”
果然,仔细一看,布条染血,仿佛一朵朵桃花开在美男子胸膛,凄美地坠落,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凄凉,仿佛要命丧黄泉。
证据确凿,无可抵赖,杜衡叫道:“就是,秀才哥伤重着呢,都得我扶着才能走路,哪能非礼你!”
杜小花脸色一变,也吓了一跳,心中大乱:“怎么会,我怎么知道他受伤,我没想伤他的,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事?”杜若儿转过头步步逼近,冷笑:“不是你非礼他伤口能裂开?这书呆子身体虚弱,要是因此断了气儿,你等着衙门抓你去抵罪吧,杀人偿命!”
最后几个字她重重地加重了语气,顿时吓得杜小花跌坐在地上,面露惧色:“我不要死,不是我害他的,我就是想跟他玩玩,吓吓他,我不是故意的……”
她吓得大哭起来,转头扑到自己亲娘怀里:“娘,救命啊,我不想死!”
小花娘也吓了一跳,色厉内荏地叫道:“你这丫头别胡说了,那秀才怎么可能死,小花又不是故意的……这事跟咱们没关系,走,咱们回家去!”
“站住,打伤了人,现在想走,没门儿!”杜若儿上前拦住他们,“我告诉你们,不给交代别想走!不然的话我就去找里长村正,找县太爷打官司,我大不了把事儿闹大,看谁难看!”
“那你想怎么样!”小花娘脸色难看起来,这真要让她闹大,她女儿杜小花的名声还不得臭了,他们家的人以后出门还怎么见人?不得被人笑话死?
“怎么办?”她伸出手,五指张开,霸气十足:“赔——钱!”
“什么,赔钱?”
杜若儿冷笑道:“看病抓药不要钱的?二两银子拿来,不然别想走!”
她家欠的税可有二两,不想法弄钱,难道真等着去衙门打板子?
“二两?这么多,你怎么不去抢!”
杜若儿冷哼一声:“好啊,那我就去告状!”
小花娘脸色难看起来,她怕真的闹大了,最终还是咬牙道:“老娘给你银子,不过我就只有一两,再多没了,你有本事把我卖了啊!”
围观的村民一阵嘘声,“卖她,卖她!”
起什么哄!
杜若儿有些无语,跟这种无赖她懒得纠缠,便冷笑道:“我卖你谁买啊,买口猪好歹还能吃口肉,买你当使唤丫头吗?一两就一两,钱拿来,以后敢再到我们家找事,我非卖了你不可!”
被人一阵嘲笑,小花娘脸皮虽厚也有点挂不住,冷哼一声把钱袋子扔了出来,袖子遮脸骂骂咧咧地把杜小花拉走夺门逃了出去。
杜若儿点了钱袋里的银子,心里松了口气,好歹赚到一两了,这也算开门红不是,事半功倍嘛。
她心情不错地对众人摆摆手道:“谢谢各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姐,该回家吃饭的吃饭,散了散了!”
热闹也看够了,众人便三五成群离开了。但杜若儿发现还有个人没走,三婶娘王贵娥那个矮冬瓜。
“若儿呀,哎呦我都认不出了,咋这俊呢!”王贵娥涎着脸拉住她一顿夸:“没想到咱们老杜家还出来个能耐人呐!都说你随你爹,不像你三叔那个没用的东西,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俺家最近都断粮了,只能指望你这当侄女的接济啦!”
说着眼睛瞅着她那钱袋子,一颗颗铜钱快从眼睛里跳了出来。
杜若儿看着面前这个矮冬瓜,一阵无语,这女人哪来的自信,以为她耳聋没听到她骂自己?
这王贵娥平日好吃懒做,没事总来她家占便宜蹭吃蹭喝拿东西,还总在外面说她娘的坏话,杜若儿姐弟以前就不待见她了,但也没想到她这么极品,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问她要钱花?
杜若儿冷笑道:“俺家也没粮了,这是还债的钱,要是三婶替我去衙门口打板子,那我就给你钱呗,全当挨打钱!”
王贵娥顿时脸色讪讪的,去打板子她哪乐意,一不小心可是命没了,便不高兴地道:“你瞧你这话说的,像俺贪你啥似的,不就是几文钱吗,你看你抠的!”
说罢哼了一声转头扭着矮壮的身子离开。
杜衡冲她的背影吐口水,“呸,天天骂俺们还想要钱花,想得美!脸皮比城墙还厚!”
杜若儿蹙眉,“以后别让她进门!”
杜衡狠狠地点头:“那当然,她可讨厌了,天天没事瞎转悠偷拿人东西!”
杜若儿也不再想这破事,把钱袋子收进怀里,回头看向一直坐着的男人,顿时蹙眉。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世家公子,大侠王孙,蒙难流落民间?
反正,他绝不会是什么穷秀才,救人,机遇跟危险并存,如果他一旦发达,作为恩人也能沾光,可万一是什么危险人物,说不定会给他们家带来灭顶之灾!
谁知道他是不是中山狼,最后反咬恩人一口!
根据概率,以她的能耐不需要沾光这种恩情,反倒要避开这种危险!
男子也在打量着她,这女子是谁,那样的身手,彪悍的性子,绝不是以前木讷温柔的农女杜若儿,她是谁!
二人目光交织,电闪,雷鸣,火药味,敌视,探究,仿佛要看到对方骨子里!
杜衡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们两个,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萧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要请郎中看看?”他上前问道,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这厮姓萧?
“请什么郎中,没钱!”杜若儿冷笑一声,斜着眼看他,带着几分挑衅:“喂,你死不了吧?”
“……”
男人咳嗽了两声,凤目微敛,看向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谢谢姑娘关心,在下暂时还死不了。”
没被她噎死算是万幸,看来她深知如何气人。
“不过——”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衣襟,挑眉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这样脱我衣服,似乎不好吧?如此,我是不是该要姑娘负责?”
杜若儿一愣,抬眼一看,见他衣襟被她扯得大开,此刻衣衫半解,鲜红的血仿佛桃花点点,凤目勾挑间波光流转,分外的勾魂夺魄。
如斯美景,杜若儿忍不住心荡神驰,竟莫名其妙脸红了。
这厮怪她脱他衣服?刚刚她的动作是彪悍了一点点,但那还不是为了尽快解决事情!
她平时还是很淑女的,只是做做研究,然后闲暇陪两个好姐妹去练练跆拳道而已。
她又不是要非礼他,笑话,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胸,姑奶奶上辈子爱情动作片见过一打!
杜若儿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这事儿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急从权,不然你倒说说什么法子能让你尽快洗脱罪名的?有能耐你别干坐着啊,你行你上啊,不行别叽歪!”
说罢她哼了一声转身进屋去了,姑奶奶不伺候了!
“杜衡,去拿药给他上了,免得他死在咱们家,晦气!”
死秀才,给我等着,看我怎么赶走你!
危险最好消灭在萌芽之中!
安坐的男人眸光一转,凤目暗光闪烁,那狭长的凤目黑暗深邃,如湖,如夜,如狼。
有趣,恼羞成怒了呢,原来还知道害臊,不过,这脾气可真够烈的,一挑就炸,跟小辣椒似的!
“杜衡,你姐姐今天脾气似乎不好啊,往日她可是很温柔。”
“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县衙催缴欠税的事吧,俺也不懂女人。”杜衡迷惑地道。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什么难养?俺不识字听不懂,养女人是不容易啊,我好大哥黑牛成了亲,说天天累成牛。”杜衡挠挠头道,“我去拿药。”
“听不懂么……”他轻笑一声。
这时,杜若儿刚好从屋里出来,飞了他一个眼刀,腰一扭转身去厨房做饭去了。
男人凤目微眯,事情倒越来越有趣了啊,他倒要探探她什么来历,接下来会做什么!
------题外话------
求收藏o(n_n)o么么哒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杜若儿进厨房翻了一遍,不一会,就从厨房出来了,打量着这院子,眉头深锁。
米缸里只剩点小米,还有几个自家院子种的早南瓜,再没别的,这怎么够吃一顿的?
院子里倒开了片菜地,可这些不是饭,是菜!
“杜衡,咱们家还有其他粮食吗,就剩点小米了。”
“姐,粮食都没了,爹说等他回来再买的。”杜衡正在给男人解开身上染血的绷带,闻言抬头说道。
“那吃什么?”杜若儿顿时头疼,却听那妖孽开口说话了。
“没饭吃么?”他笑吟吟地问:“何不食肉糜?”
“……”
你妹,饭都没得吃他问她怎么不吃肉?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姓萧的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杜若儿怒道:“吃死你!吃肉糜,那不如让姑奶奶先把你剁成肉酱!”
“姐,肉糜是啥,为啥要剁秀才哥。”杜衡一脸茫然地问。
“不剁他咱家有肉吃吗?我觉得可以养着他,每天割块肉,这样天天都有肉吃。”
杜若儿嘴角勾起,冷笑着看向男人俊美的脸,从哪开始吃呢?
“咳咳。”男人轻咳一声,认真道:“杜姑娘,人肉不好吃,还是吃兔肉吧。”
“兔肉,你天上掉兔子啊?”
杜若儿正无语,却见这厮居然真的变戏法似的从椅子底下变出一个兔子来。
“兔子。”他看向她,嘴角隐隐有点促狭笑意。
杜若儿一愣,什么,真有兔子?
杜衡眼睛一亮:“姐,真的是兔子,咱们有肉吃啦!”
杜若儿脸色难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记得下回说话别大喘气!兔子哪来的?”
“是你没听我说完啊。”他一脸淡定地道:“之前我坐在这里,看到一只野兔撞死在门上,就捡了回来。”
“……”她盯着那兔子一看,只见一个血洞贯穿兔身。
撞死,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么任性,还要不要脸了?
杜若儿狐疑地看着他,难不成兔子是他杀的?
不可能吧,受着伤呢还逮兔子?还是说什么人猎的兔子逃到这儿被他捡了便宜?
她哼了一声,算了,管兔子哪来的,吃了再说,她把兔子丢给杜衡,“收拾下,咱们中午吃肉!”
“好咧!马上就去杀兔子。”杜衡立刻丢了包扎的事,窜出去杀兔子去了。
“你活儿没干完呢,这小子!”杜若儿有些无语,低头一看,男人道:“我自己来吧。”
他伤口上的布条还没取下,因为之前裂开出血,跟肉粘在一起了,伤口周围还有些碎布屑,看着惨不忍睹。
“行了,我来包扎吧,你那是要玩死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