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城之下的众将士兵奋力摆动锦绣大旗,金色的太阳图案在天空下飘扬,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响彻九宵:
王者归来,朝阳万代,王者归来,朝阳万代。
015 朝阳新主 诱敌万俟
雨后初晴,空气中略带着几丝潮意,太阳苍白挂在浮云之上,懒散的释放着微弱的光芒,雕着狻猊的香炉幽幽米兰香气萦绕于书房之中。
万象更新的朝阳王宫内,侍人见着少年过来,立刻行礼,未经通报,少年人速度飞快的进了内殿,遣退宫人。
“熵哥哥,就答应媱灵吧,再说啦!父王允了,交给别人,媱灵不放心嘛!”
“知道有多险吗?你真的就放心西宏不会趁乱分一杯羹。”至今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放到肚子里,假怒着责备圈住脖子的男装女子。
“才不怕呢?”嘟起的小嘴,眨着灵动的眼睛,一副谁能奈我何的姿态。
“哥哥可知,佛祖释迦牟尼有喻狻猊——〃无畏的狮子〃,要是哥哥守住华予片这阵地,那媱灵也就是只无畏的狮子了。”眼波流动,宽大的云锦袖摆下的小手摇晃着绯蓝色锦袍男子的双肩。
“哎!就拿你没办法。”拉过肩上的小手,放到手中把玩着,摩擦着柔嫩手掌上磨出了茧子,心疼的闭上眼睛。
“就知道熵哥哥要选妃了,便不喜欢媱灵了?”划过那双苍劲骨直的大手,媱灵略有嗔意的说道。
“你在意熵哥哥选妃?”身子不觉一愣,意味不明的赶忙问道。
“呵呵,熵哥哥可一定给媱灵选个好嫂嫂,不能欺负媱灵喔!”轻挑眉稍,飞快转动着眼珠的人儿双手蒙住椅上人的眼睛。
“哥哥,媱灵这大婚的礼物可是送出去了,概不退换。”
褐紫的檀木圆桌上珠红色的盒子打开着,里面正躺着早已雕刻成狻猊的璧玉,光芒四射,通亮的玉盘之下简笔字体:寿命于天,即世永昌,毫无疑问,笔迹坚韧的八字定是媱灵所书。
“媱灵是想熵哥哥以朝阳山庄庄主的身份来接手华予”。放下手中的璧玉,依旧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双眼,肯定的问道。
“恩,以朝阳为国号,切记提防着周康的刑王,若我没判断错,他算是我们的一大劲敌……”不以为意的把玩着手上的青丝的男子又皱了皱眉,叹声长气。
“熵哥哥,皱眉会老的,我可不想要个老的哥哥”。勾起唇角,轻笑出声。
“灵儿,怎么的嫌弃起哥哥了”。将心底谈谈的失望压下,略有一顿,将娇人儿圈入怀中。
“这几个月来,灵儿也累了吧,哥哥抱着你睡会。”怀中的人乖巧的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感动着抽泣着。
看着怀中那瘦了不少的人儿,稍稍用力抱紧,亲吻着额前的发丝,痴痴的看着,如果可以,这样安静的过一生,又何尝不是人生幸事……
擎煌二十八年八月。
钟鼓齐鸣,三声末,吉时到。
身着腾云金龙袍服的男子站到了御殿前层层的台阶之上,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宣读开国登基诏书的内监正是王海:
奉天承运帝王召日:上顺天民,下得民心,遂逐旧邦,诞绪新生,家国至重。故新土封之国号朝阳,取年号日名扬,即日则为名扬元年。今民心所至,故昭告天下。
钟鼓之声再起,古老的宫殿庄重肃穆,久久的回荡着钟鼓之声,殿下万民跪拜新君,唯一人迎风而立,站于新君下列,随风飘起的红衣如血般张扬。
“奉天承运帝王召日,亲册封胞弟铯玉飞扬为朝阳嫡亲王爷,封号无双,权极朝阳任何政事,免行君臣入宫之礼,任意出入宫廷……”
此日大封建国有功之臣,大赦天下,以此庆贺。
当夜天空燃放灿烂烟火足足一夜,设宴昭和宫,大宴群臣及来使,唯有无双王爷未至,新君感叹到:“万事皆随他去。”由此可见无双王爷甚得君宠。
擎煌二十八年十月。
齐天大王子——齐言熵,大婚,婚配西宏三公主凡诺珈娜,同日二王子婚订西图忠义王郡主霍香。更有民间流传媱灵长公主久病不愈,王子新婚实为冲喜。
…………………………………………………………………………………………………………………………………………………
万俟楚将马停在玉湖边上,整个身子慵懒的靠在湖边枯树下,悠闲的欣赏秋日下的湖光山色,似玩皮的孩子一般,嘴角刁半黄的枯草,双目半眯,腰间的军刀反射着斜阳的余光。
好不容易轻闲下来的他,单独一个来了这平静的湖边,黄昏下的夕阳绚烂多彩,黄金色的云彩尤如红凤展开斑斓的双翅,倒映着粼粼的波光,多姿的韵味,释放着精华之美。
目光安然的四处移动着,有了更吸引眼球的东西。
不远处一身黑衣的男子伫立在深秋的荒野,如墨的青丝在风中扬起,银色线绣了精致花纹的黑色衣领之上红鹰面具略显诡异,散发着寒意的气息,纤瘦的身形在风中挺拔如松。
“嘚嘚嘚嘚”,灰尘四处扬起,一匹枣红的马儿从泥泞的小路上飞驰而来,一身黑色劲装,马上之人气宇轩昴,“吁”一声停在黑衣人不远处,敏捷的跃下马,站到黑衣人身边:“五弟,倒是四哥来迟了些”。
哗的一声展开从袖中取出的骨扇,与黑衣人并排而立,不再言语,半个时辰之后,二人乘马而去。
草丛外起身的万俟楚目视着二人离开,直到那两个黑色的身影变成黑点不见,眼光陷入一片深沉之中。
———————————————————————————
北郡,天水楼。
黑衣的男子面似冠玉,琥珀色的眼眸里尽是睡意朦胧之色,似乎并未对桌上的棋盘用心,对面一长眉之人时而双眼乍现精光,时而眉头轻挑,左右一番之后,执棋的右手始终不曾放下。
“飞扬公子好棋,老头子我甘拜下风”。抚摸着长至胸前的长眉,看着对面如玉的俊公子将“车”放到了自己“将”的前方,言不由衷的称赞道。
“老爷子过奖了”。俊公子唇角若有若无的笑,眸子里则是分不清的神色。
“江湖盛传飞扬公子精于兵法权术,上知天文下涉地理,可谓博学,不知有可能对出老头子我这绝联”,飞扬的目光,他始终都不曾看透,面对那种似乎无欲无求又睥睨万物的目光,心里越发的不安。
“是吗?老爷子倒是说说看”。迷色着双眼,一闪而过的讥诮,让人觉得眼前之人也不过如此肤浅。
“文官执笔安天下”反笑的出了这第一对。
“武将马上定乾坤”脱口而出。
“藕入泥中玉管通地理”并不惊讶的出了第二对。
“荷出水面朱笔点天文”同样快的速度,挑眉轻笑。
“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老头儿略略收紧了面色。
“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挥着手中的折扇,道来。
“凤舞九天昌盛世”
“妖颜五洲坠黄泉”
眼前白眉翁业已大汗湿身,冷冽的空气大再冷冻,不舒服的飞扬本哪知所谓的绝对便是这等小儿科,不悦的低下眼敛,刺骨的冷向四周萦绕开来。
“飞扬公子果真不世之才”。长袖轻轻拭去额间点点晶莹,仍不失风度的称赞。
“那飞扬也在此送老爷子一对”。
摆玩着桌上的棋子,漠然声道: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能下”。
“老头子我回去在三思一番如何,今个儿累了,便行离开,飞扬公子莫怪”。轻拭着额上的汗,不禁打了个哆嗦,此联意为何,倒不难猜想了。
“哪里,老爷子客气”。手指轻轻打响,外间的红玉便出来送客。
“绿环,必要时这老头儿给我灭,此人本事虽不大,确不那么好对付,北郡,本宫势在必得”。
肚子的疼痛并未因换个姿势减弱,越发的疼痛,时间也越来越长。
“主子,并未曾吃过不洁之物”。红玉跟在飞扬,一步步的搀扶着。
“主子,会不会是那个”?等到飞扬躺在卧榻之上,琢磨着缘由的红玉突然道。
“那个葵水”,功力已达到超品的她能感觉到身体病痛的发展,自然不会得什么大病,瞪大了眼睛看向说出那两个的红玉。是呀,怎么忘了,那个例假无论是什么时候,女人都会有的东西。
“主子,主子长大了,再过两个新年便及笄了”。跑开的红玉又取了暖袋过来,放到飞扬的小肚子上,仿佛母亲般唠叨着该注意事项,并未在意飞扬迷茫的眼神,内力怎么会一下子会没了。
———————————————————————————
北郡王宫
“回王爷,一心阁岂不是过分,收了咱们银子,确给出这点没用的消息。”一脸黝黑的大胡子,义愤填膺的扔下手中的扯着一团的白纸。
“红衣鹰面人,若是一心阁也只能查出这点消息,那么麻烦了”。手指滑过光洁的下巴。
“王爷所指的麻烦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绣着龙珠的黄衣人。
“无双王爷,以八千人起兵拿下华予的无双王爷”。飞中的飞镖打在门头的雕梁之上,扬起的嘴角划过一丝弧度。
“朝阳建国始初,曾有人多次见过身着红鹰,脸罩鹰面之人,而朝阳的开国典礼上无双王爷更是一身红衣,鲜亮明快,且二人身行又如此相似?”面对这些,精明如万俟楚,怎能不猜疑。
“王爷,属下以为不然,无双王爷年方十五,拿下华予便依靠着暗灵部落的力量,中间隔着齐天,以他王爷身份前来北郡必会经过齐天,而齐天方面定不会一无所知”。双手抱拳站于黄袍锦衣人之后。
“你这么说也不无可能,看来若想知此人身份,本王也只能求运仁了”。黑珍丝镶边的长袖甩开,不等说完便走出房间,立于门外的陈冲立刻跟上,脸上一片阴霾。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一点亮光,显然是一发光的东西,对着唯一通风的窗口折射进来的光斑,进了房间的万俟梦分明不适,好在内功深后,很快的便没有了不适之感。室内除了星向盘,还有很多是叫不出来祭祀或是预算的器具。
白发白眉白胡白袍,昏暗的光线下,运仁并未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桌子对面。
黄袍锦衣也正是万俟楚,点了点头,悠然走进房间,坐到对面。
“王爷此来之意,运仁已知,奉劝王爷远离此人”。并未争开的双眼,只见得白胡之下的嘴形一张一合。
“既然运仁知本王的意图,也必然知道本王向来不喜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万俟楚的瞳孔紧收,眼中神色复杂。
“王爷非得如此不可”。猛然招起头来,面色倒仍是一片波澜不惊,气势颇强,大有阻挠之意。
“运仁,算本王欠下你的人情”。万俟楚略略心惊,弹指间脸上已是一片平静,语气中不乏些许肯求之意。
“罢了,罢了,孽缘,王爷,此女他日…”‘唰’的一声,万俟楚飞身向外,哪还有什么影子。而室内的远仁,三菱之镖中喉咙,泛黑的血从白胡流下。万俟楚心惊,拨过飞镖,黑色的血迹,显然是喂过了毒,什么人,竟然连自己也未感应到,若是有意争对自己,那现在便也是一滩血水了。
仁眼下并无弟子,星向宫中便再无人能推算星象,自己铸成了大错,悔恨将拳头打向椅背,转眼便是一地的碎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