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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尹梓寒却反问她:“在这次事件中,最关键的人物是谁?”
金云端想了想,这次事件的开端不就是霍家内部的财务人员站出来揭发事件,所以才演变成这样的局面,她说:“那个小财务?”
“不是。”尹梓寒望了她一眼,认真地说,“是郜济林。”
“他?”金云端对这答案有些意外,因为这次的事件从头到尾都没有牵涉到郜济林。
“如果不是他,霍家跟莫家又怎么会这么心急对你们下手?”
听尹梓寒这么说,确实好像是这样,自从郜济林的出现,金家的形势就处于下风,他仿佛是矛盾的催化剂一般,让霍刚跟莫拉两人开始肆无忌惮地表露出与金家抢占项目的行为。
“可是,他跟我是死对头,他又怎么会愿意答应帮你?”金云端说出了疑问。
尹梓寒答道:“其实在这次事件中,不止袁东、郜济林是我的人,甚至你的表哥郑浩也是。”
金云端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的笑话般,她当即否决道:“怎么可能?先不论郜济林跟我的恩怨过节,就我表哥他更不可能,我之前这样对他,他又怎么可能真心帮你?”
面对她的质疑,尹梓寒只是淡淡地说:“凡事不能看表面,一切都有可能。”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先说郜济林,当年他被你赶走,后来回了乡下当起了小学教师,这一点其实我还真是多谢你,如果不是你处处限制着他,让他走投无路,挨了几年的苦头,他日日巴不得摆脱困境,后来我帮助他重新回来,条件就是一切都听我的安排,否则,我有办法把他捧起来,也有办法让他摔得更惨。”
“那郑浩呢?”金云端实在是不相信她那个表哥竟然也会站在尹梓寒这边。
“至于他,你还记得他出国读书,去的是哪个国家?”
这一点金云端记得很清楚,她脱口而出:“美国。”
“美国可是我们尹家的势力范围,我查到一年多前,金淑琴跟郑浩两人回国其实是为了躲避黑道势力的追杀,据闻他回国之前因一个女人得罪了一个帮派大哥,所以才匆忙逃了回来,原本我并不打算用他的,后来……”尹梓寒说到这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会儿,别有深意地望了金云端一眼,接着说,“在你跟沈庭轩结婚后,郑浩跟莫拉来往密切,所以我才用上他。”
金云端震惊地问:“你要挟他?”
尹梓寒对她的反应不以为然,承认道:“不错,如果不这样做,他又怎么会为我所用。”
金云端闻言,垂下了脸,这真是像尹梓寒的行事风格,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想到这,她全身发冷,那他现在把一切的好处给了金家,是不是他也要对付她呢?
尹桐可是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她,什么站得越高,飞得越远,最后才会摔得更惨,或许,将来他也会这样对待她。
☆、第五十二章 猜忌·相杀
天气渐凉,一阵风吹来,吹得整片后花园浸在冷风中,金云端觉得浑身陷入一阵冰冷。
尹梓寒看着陷入深思的人,她眉头微蹙,眸子波光暗涌,事到如今,她依旧还是把一切心事都藏在心里,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为什么,他们明明是最亲近的人不是吗?
他大步上前,抬手想拉紧她肩上的披风,突然,金云端眼角余光似乎扫到他的接近,身体侧开,明目张胆地拒绝了他的触碰。尹梓寒的手僵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她,墨色瞳仁仿佛凝滞一般完全陷入了死寂。
金云端全身坐立不安,她刚刚做得太过于明显,这实在是伤人心,只是她如果再犹豫,任凭他们的关系继续不清不楚下去,最后只会伤得更重。更何况,他们从一开始不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吗?
她抬起头,目光镇定地对上那双墨瞳,说:“既然目的已经达成,我们的合约也该结束了,以后你就不用再来这里。”
她的声音轻轻地,却像是一把利刃扎在他的心里,沉重至极。
尹梓寒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他表现出来的冷淡,心中作痛,缓缓才出声:“你这是要远离我吗?”
“也不算是,只是你该明白,我跟你虽然是合作关系,即便合约已经解除,我们依旧是朋友,往后我们只会在公众场合见面。”金云端看着他,神情严肃而认真。
尹梓寒看着她,低声问:“万一我不呢?”
金云端闻言,面色微变,冷声道:“那我们以后就再也不要见面了。”说着,她朝站在远处等候的小溪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小溪得了指令,大步走了过来。
尹梓寒突然拽住金云端的手臂,语气有些挣扎:“你有必要就这样否决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尹梓寒,请你理智一点,我们从一开始就只是合作关系,别无其他!”说着,金云端回眸扫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淡漠与疏离,还隐隐有些从心底透出来的厌弃,手臂一甩,像是甩开什么可怕的人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尹梓寒身形一退,目光看着远远离去的身影出神,风中依旧冰冷,却不及他的心。
接下来的时间里,金云端再次整顿金家,明令禁止不再见客,特别是尹梓寒,不过尹梓寒那边似乎自那次之后就再也不出现。她知道她那天说话语气是重了点,只是,如果再拖下去,只怕她下不了那个决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以她只能狠下心来。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金云端感觉自己越来越嗜睡,只是为了孩子的健康,每天她都会去花园逛一会,此时已经步入冬天,天气越发的寒冷,她就改为在房间里静坐,偶尔看看书,作画。当然她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新布置的婴儿房里,在那里她可以替即将降生的孩子准备一切,她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它。
忙碌了一天,半夜里,她辗转反侧昏沉中又迷糊地醒了过来,四周一片安静,黑暗中她的听觉尤为灵敏,只听门外传来有意压低的说话声。
“小姐每天都会按时吃饭,可是她好像没什么胃口,才吃了一点,任凭我怎么说,她都不肯再吃,还有她最近总是睡不好,说是孩子老踢她,在她肚子里翻跟斗……”
金云端迷迷蒙蒙地翻了个身,说话声好像又消失了,挣扎了半响,她这才安心地再次睡去。过了一会儿,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人影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小心地摸到被子里的手,然后小心的攥紧,良久,黑暗中传来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只要你平安,即使你真的厌恶我,我都无所谓。”
声音低沉,像是无可奈何,漫长的黑夜寂静无声,金云端翻了个身,突然梦中的她蹬了蹬脚,身体有些不自在,嘴里像是说着梦话,痛苦的沉吟着:“抽筋……”
藏身于夜色的手像是洞悉一般,伸进了被子里,轻轻地握住那只略微僵硬的脚,慢慢地轻揉,按摩良久,原本陷入痛苦的那张脸渐渐地在梦中舒展,像是梦中呓语,她轻呼一声,舒服睡去。
又到年末,一年一度的商会再度举行,这一次是由尹家做主办方,金家从旁协助,这些事务一般都是由林思源去处理,上一年金云端之所以参加,不过是为了与霍家作对,如今她也没有必要出席。
不过,她听闻霍家跟莫家都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今晚连出席商会的资格都没有。距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吃过晚饭,金云端就去了婴儿房抓紧布置工作。
不知道忙了多久,她才从一堆堆的剪纸中停了下来,东西还没收拾,忽听门外一阵响动,声音很大,紧接着,房门被重重地踹开。
金云端一眼就看见站在门边的人,今晚商会,沈庭轩因霍家跟莫家之事被牵连到而没有资格出席,因为莫家被人揭发时,有些资料还是沈庭轩在任期间的,所以他现在不止要管理公司,也要应付政府部门的彻查。
金云端不知道尹梓寒怎么样得到这些资料,可是据她所知,沈庭轩被牵连也是挺无辜的,那都是下面的子公司瞒着他所做的,而他就承担了失职的罪名。
这段时间金云端不止没有见过尹梓寒,就连同住一屋檐下的沈庭轩也很少见过。可是今晚沈庭轩却满身酒气地踹开房门,靠在门边一脸阴郁地盯着她。
“小姐,姑爷他……”闻声跑过来的佣人小心翼翼地看着金云端,刚刚沈庭轩怒气冲冲地四处找金云端,一连踹了好几扇门。
金云端想到沈庭轩先后救过她两次,所以放下了戒备,对门外的佣人挥手道:“你们先去忙吧。”
很快,几个佣人得了命令,迅速离开。沈庭轩见旁边的人都走光,他抬脚走了进来,只是那种原本的镇定却化为一股凶狠的怒气。
“发生什么事了?”金云端问。
沈庭轩见金云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她明明是罪魁祸首,为什么她可以这么不痛不痒地问他发生什么事,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老院长就不会……
沈庭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声音冰冷:“她死了!你满意了,金云端,她死了!”
金云端被他莫名其妙地话感到奇怪,连忙问:“你说谁?”
就是这一副置身事外,仿佛一切都跟她无关的表情让他觉得气愤,事到如今她还想推卸责任吗?老院长已经是风烛残年,活的时间已经不长了,如果不是金云端下手逼得孤儿院差点毁了,老院长备受刺激,幸好被抢救回来,后来老院长听说孤儿院保住了,心里开心得不得了,病情好转得飞快,甚至有几日还可以出去散步。
对于孤儿院的事,李清跟沈庭轩一直都瞒着老院长,没想到纸包不住火,老院长知道后,非常自责,老人家的病一下子如山崩地裂般来得迅猛,至此一病不起,日日挂在嘴里喃喃自语,说是她害了沈庭轩。
这段时间他被官司缠身,对老院长疏于照顾,昨天李清来电话说老院长忽然醒了,还说要见他,他见到老院长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说话条理清晰,完全不像是病重的人,当时他以为老院长好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却……
想来她应该是猜到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昨天才会一下子交待了很多事,想到老院长的音容笑貌,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沈庭轩痛心疾首地说:“老院长死了,她死了,就在刚刚,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可惜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金云端,她可是我最亲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
金云端听他说老院长已逝,心中一震:“沈庭轩,我没有。”
“是你!金云端,如果不是你,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身体明明很硬朗,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用孤儿院的事来逼她,还让人把消息告诉她,她也不会……”沈庭轩眼眶红红,仿佛如漫天的火焰般烧得火红,他的拳头紧攥,青筋凸起,如暴怒的狂狮嘶吼出声,“金云端,她死了,以后你再也无法要挟我了!”
金云端静静地看着沈庭轩发狂的模样,老院长的死让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况且他浑身酒气,这样的状态也没什么好谈,她没有理他,自己摇动轮椅,想出去叫人过来扶他回房休息。
只是,还没移动半步,沈庭轩突然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把她跟轮椅一起往后大力推去,直到轮椅卡在桌子脚边才停了下来。
沈庭轩的脸近在咫尺,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