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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正平神色冷淡,如同这大寒的冬天一样,没有任何的温暖。他心中憋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奇耻大辱啊,南蛮这是在羞辱自己啊!
那种丢战书竹简的动作,简直就是一种看不起人的态度!
夏正平虽然如此愤慨,但依旧忍了下来,他弓下腰,缓缓拾起了战书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原书批回,明日相见!”
侍从闻言,立刻从城门楼子上的殿堂里,取来毛笔,交到了夏正平手中。
夏正平在竹简上每写一个字,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刀刻一般。持续了须臾,方才写完:“南蛮欺我太甚!”
说着,他将战书扔在了地上,心中愤愤,连连后退道:“尔等南蛮,不知轻重,来伐上国,我必要你们有去无回!”
他心中愤愤的,自然是刚刚来使的态度,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居高临下的使者。那种态度,就仿佛是,南蛮已经灭了大夏神朝一样。
所谓成王败寇,还没打起来,怎么就知道了结果了呢?唯一的可能,就是南蛮从来就没有把永昌这里的兵马放在眼里,否则的话,他们哪里来的自信呢?
“据我了解,永昌城中的兵马,并不能和我南蛮大军相抗!”来使冷哼,“区区五千守军,何足道哉!”
“更何况,你那五千守军,现在正在建宁郡附近呢,如何来救你们?”
“要不是我家大酋长的心中,只是为了借粮这一念想,否则的话,早就占领了你们这座永昌空城!”
“亦或者说,金戈铁马之下,就叫你满城遭诛,灭了你们大夏!”
他的这几句话,夏正平听得格外仔细,心中又是想起了陈旭、何长风所说的薛离调兵一事,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某些事情。只是,他没有当面点破,憋在了心里。眼下,还是要以南蛮为重,回过头来,再收拾薛离。
南蛮来使,甚是骄横,丝毫不把夏正平和永昌众官放在眼里:“你,把战书捡给我!”
他指着的人,正是暴跳如雷的程汤。
程汤面色阴沉,但又见得夏正平如此忍让,也只得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只是啐了一口,缓缓捡起了战书,递给了南蛮来使!
待得南蛮来使走了许久之后,夏正平心中的那一股闷气,才缓缓呼了出来:“你们都看到了吗?”
他的声音极为严厉:“这就是那野生的南蛮子的态度!”
“我大夏神朝,立国数百年以来,四方臣服!可这几年呢?哪一个附属国家,不是趾高气扬的,敢骑在我大夏神朝脖子上拉屎?”
“就连这小小的南蛮子,也敢羞辱本殿下?”
“就是到了这个境地,他薛离也没发书过来,要率领五千兵马和镇南关的那两万调兵回来!”
“就是到了这个紧急关头,他薛离,还在想着如何夺取我屁股底下的位置!”
“难道,他不知道,大夏亡了,永昌城破了,他那坐了二十年的郡尉,还能保得住吗?”
夏正平也不做作,直接说出了南蛮入侵的本质。
此时,众多永昌官员,站在城门楼子上,尽皆沉默,因为八殿下说的事实,无法反驳。
只是,一片片阴沉的云彩,在永昌城上空漂浮着,雪更大了,也更密了。
所谓,大战起兮雪飞扬,大概就是这个场景吧。
第29章 头盔()
第二十九章头盔
永昌天空上方的雪,第二天上午逐渐停了,北风呼啸带来的寒冷,却不曾降低。
羽林军除了南山客以外,全部集合在了永昌城南门大道上,那里还有一千骑兵。
探马来报,南蛮果然如同雏凤何士元所说的那般,在距离永昌城南门五里外的胡家屯安营扎寨了。
胡家屯那一片地势,算得上是一处小平原,临近溪河,屯中房屋皆是现成的,南蛮等于不用费太大力气,就拥有了一处要塞规模的据点。
“擂鼓!”
临近正午时分,夏正平带着一千兵马,来到了胡家屯前,并列阵排兵于这一处平原地带上。
战书上所约的相战,其实是武将单挑。今日正午,夏正平就要来实践战书中的内容。
这是大夏神朝乃至各个国家,都明白的规矩。
武将单挑之后,视情况而定,可以当场厮杀,也可以来日再战;亦或者,摆兵布阵,斗斗双方的策略阵法,斗斗双方的用兵遣将的方略;最次者,才是阴谋诡计,攻打城池。
所谓阴谋诡计,无非是暗中截杀,半路设伏;或者是李代桃僵,金蝉脱壳等谋略。
夏正平的话音落下,旋即,队列之后,几辆战车上的士兵,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开始擂鼓。
鼓声大作,原本北风呼啸的大地之上,渐渐升起了一种惨烈的氛围。这惨烈之中,又有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
此时,南蛮营寨中,缓缓走出一队骑兵,与夏正平这一方的人数,大致相等。
同样的,南蛮队列后面,鼓声大作,震耳欲聋。
一时之间,这一方天地,两队士兵,发出的气势,让人心惊胆战。
狂啸的北风吹拂着,士兵虽然感觉到寒冷,但是在鼓声的激励之下,却是不由得挺直了腰杆,死死的盯着彼此。
一员大将,自南蛮士兵之中,骑马而出。
夏正平看了过去,那人长得威武,身穿铠甲,手中拿一把长枪,显然是久战将军。但是,他脸上的稚嫩之气与自己相似,可以判断,那人的年龄,与自己无二。
不出几息时间,那员大将,便是来到了阵前喝道:“来者何人!”
夏正平同样手持钢枪,身穿铠甲,腰佩长剑,驾马缓缓来到那人面前,道:“你是何人!”
“我乃南蛮大将孟昂!”
“永昌郡守夏正平!”
孟昂眉头一皱,将长枪往身前一横:“我这个人从来不杀乳臭未干之人,你速速回去,遣一大将与我相战!”
夏正平眉头一皱,冷笑:“将军与我一般大小,自己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儿,如何说得动我,又怎么敢自称南蛮大将?”
他也不做作,眼前的孟昂,要说年龄,恐怕比自己大不了三两岁。
夏正平昨日被南蛮来使好一阵子羞辱,今天又遇到这种言语侮辱,他怎么会甘心?自然是要反击回去,否则的话,让身后的这些人,岂不是笑话了!
孟昂一愣,打马后退了十数丈,方才大喝:“正平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怕你不成!”夏正平也不废话,手提钢枪,驾马而行,“看枪!”
十数丈的距离,只是两三息的时间,夏正平便是举枪来到了孟昂面前。一枪往前刺去,只听得“铿锵——”一声,孟昂手中的长枪,已然与夏正平的钢枪,相互碰撞在一起。
马蹄声响起,双方队列之后,擂鼓声音大作,士兵摇旗呐喊助威,不绝于耳。
夏正平与孟昂之间,你来我往,金铁交鸣,不下数十次。双方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只得一来二去的僵持着。
孟昂,十四岁从军,至今已经五年之久,大小征战不下五十次!征战之中,历练自身,习得一身好武艺。
夏正平,十四岁上战场,虽然只有那么一两次征战,但却有皇宫武将教习,同样一身武艺。
场中二人,这么来来往往,竟是分不出胜负。
“正平小儿,欺我太甚!”孟昂见胜不了夏正平,便是挑开他的钢枪,调转马头,返身就走,不与之纠缠,“有本事来追我!”
夏正平也不是吃素的,这种套路,他自然见得多。
孟昂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夏正平心中的套路,他这么返身调马,必然是诈败!
只是夏正平也不停下,驾马持枪向前,大喝:“贼将纳命来!”
天寒地冻的氛围之下,阵阵马蹄声,夹杂着雷鸣般的鼓声,气势恢宏。
“看锤!”孟昂见夏正平追的紧,嘴角弯了起来,待得夏正平近了许多,抬手从马鞍上摘下挂在上面的小流星锤。
只见得,孟昂坐下骏马,急停下来,两只前蹄高高跃起,马嘶声音,传遍这一片平原。
孟昂借着骏马前蹄跃起的力道,将流星锤在手中转了两圈,反手就丢向了夏正平。
这一瞬间,不过是两息时间。
若是正常人,见到这副情景,必然难以躲避孟昂的那一道流星锤。
然而,夏正平不是正常人。
这种武将套路,在前世的戏文里见得多了。
事实上,当夏正平见着孟昂转身走的那一刻,就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拖枪诈败!
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夏正平。
夏正平心里有所准备,自然不会被这丢过来的流星锤吓到。
只是那两息的时间里,众多兵士,就见夏正平,舞弄着钢枪,又听得“铛——”的一声,钢枪自半空竖劈了下去,直直的砸在了流星锤的球体上。
“看枪!”
那一边,孟昂见着夏正平破了自己的流星锤,倒是心中惊讶,但他立刻缓过神来。借着夏正平举枪的刹那间,便是同时抬枪刺去,直往夏正平的心窝。
可惜,孟昂小看了夏正平,夏正平虽然征战经验不足,但是把握时机的经验,却是极为丰富的。
只见得,他两腿一夹马肚子,骏马立刻加速,正是不偏不倚的,与孟昂刺来的长枪相错开。
这一瞬间,极为惊险。
若是躲得不及时,恐怕夏正平便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孟昂见夏正平又躲过自己的这一枪,不禁冷哼:“有本事,别躲!”
夏正平不想打嘴炮,面容微怒:“孟昂小崽子,莫要得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驾驭胯下骏马,快速举枪,冲向孟昂。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战鼓声音,震动天地。
两人在阵中,又是战了数十个回合,不分上下。
南蛮阵列中,一名身穿虎皮大衣,头戴圆帽的中年人,骑着骏马,在侍卫的陪同下,缓缓来到阵前。
那圆帽有些特殊,正中竖立着两根锦鸡尾羽。同时,两根白色帽尾,拖在中年人的身后。
不用说,这便是南蛮的大酋长孟杰。
孟杰来到阵前,见着场中情景,面带微笑,不由得连连点头:“我儿孟昂,真是好武艺啊!”
这话一出,南蛮士兵,似是受到了什么鼓舞一般,摇旗呐喊之声,比之前更加大了;就连擂鼓的士兵,也更加卖力了!
场中,孟昂正与夏正平激烈角力着,忽的听见那么一声喊,又听得己方阵列中,助威之势愈发激烈,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意念。
只见得,孟昂抬枪,挑过夏正平的钢枪,夏正平急闪过身去;孟昂又是一顺手,将自己的长枪,朝着夏正平,劈脸砸去!
夏正平始料未及,抬手举枪,孟昂的长枪,便是砸在了正中央。
“铿锵——”一声,夏正平只觉得双手发麻,又是闷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孟昂顺着枪杆,将枪头横扫而来。
夏正平大惊,赶紧收手伏在马鞍上躲避,虽是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但那长枪,却是将夏正平的头盔,横扫落地。
“驾——”夏正平顾不上许多,立刻驾马往自己本阵而回!
大夏军队中,早已有人见到这一场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