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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产生更大的动乱。
想到这些,夏正平似乎心中有了一种对皇位的渴望,也不知道大夏皇帝秘密建储中的人选,究竟是谁?
几人沉默了许久,政事堂上也是落针可闻,最终还是夏正平率先打破了寂静:“黄安,你日夜服侍父皇,父皇有没有提起过秘密建储这件事情?我想知道,他心目中的储君人选?”
这话一出,政事堂再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许久之后,黄安方才开口道:“济州城里,每一个皇子都在打听这件事,就算是朝堂中的大臣,也是极为关心的。只是,陛下始终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消息。毕竟是秘密建储,如果说出来了,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夏正平听着黄安这么说,已然能够猜测的出来,怕是只有等到大夏皇帝驾崩以后,才能知晓真正的储君人选。
现在看来,人选已经定了,究竟是谁,并不知晓。但是皇位注定只有一个,不管是哪个皇子忙活,该是储君的总归跑不了。
简单来说,不管是哪个皇子,想要争夺皇位,到头来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忙活了。
“罢了,罢了!”夏正平不由得再次叹息一声,显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我送二位去歇息吧!”
“不劳殿下了!”
大夏神朝,瑞和二十四年的最后一天,永昌郡城的天空之上,再一次飘起了雪花。
这几日的时间,巴子平也有了回话,已然将那二十万担粮草,运抵了南蛮大军的营寨中。陈乾的五千骑兵,骚扰粮道所获得的粮草,也还给了南蛮大军,那五千骑兵,也返回了彰徳郡。而南蛮大军,也遵守了承诺,逐渐分批退回了南蛮境内。
夏正平派人,快马加鞭的将消息告知了建宁郡守,希望他能将信息转达给薛离,并要求薛离,如果匪患平定,即刻回归永昌。
只是不知为何,派去的人老早就回来了,而薛离郡尉到却是没有一丁点的消息,着实让夏正平有些奇怪。
年关已到,夏正平决定与左善言等人,及自己的羽林军一起过这个年,他也不再去纠结薛离的事情了。
只是夏正平没有想到的是,在距离永昌郡城三十里的地方,以往空旷无垠,今日却比平常多了一处营寨。
“冻死了熊日的”
营寨门口的几名士兵,似乎是正在值守预警,雪花飘落到他们的衣甲上,不出几息时间,就消融渗入了里面去。再加上北风的吹拂,他们已然被冻得直哆嗦,也怪不得口中骂骂咧咧。
“奶奶的,那几个将领,脑子发神经了吧?大过年的,不进城,却在这里安营扎寨!”
“嘿嘿,年关到了,俺家婆娘还等着俺回家呢!”
“谁说不是呢?镇南关的那一支军,被遣回了关隘那里,蛇谷的一千,倒是有些惨,却偏偏和我们永昌的兵在一起。又不知道哪个混蛋出的主意,说是此时进城,会扰民清静,因而驻扎在这里,等年关过了再进去!”
一名士兵,脸上被冻得发红,边搓手边踩着白雪缓缓说着。他言语之中,很明显对于他们驻扎在这里,充满着不满!
也难怪,今天晚上就是年三十了,阖家团圆的日子,谁不想过?
离家就三十里地,却偏偏要驻扎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说军事主官不体察兵心,就只能说军事主官犯浑了!
“娘希匹的,老子想去干一票,不知道有没有跟随我的!杀了那几个狗屁将军,老子也能回家抱抱咱的婆娘!”
“嘘!禁声!这种话能随便说的吗?你不要脑袋了?实在不行,咱就待会偷偷溜走,你没看到大早上张三和李四他们两个,就从营寨后面的小路抄右回去了?”
守卫营寨的几个士兵,已然被冻得有些焦躁了。与其说是被冻得,倒不如说是想家想的。
他们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那里的天色已然渐渐地昏沉下去。
“咻——”的一声,第一束焰火,自永昌郡城中心的一处广场中飞上天空。
紧接着,一束、两束、三束不多时,永昌郡城的天空,已然变成了焰火的海洋。
不仅仅是永昌郡城,整个大夏神朝的所有地区,都是如此。每家每户,都沉醉于阖家团圆的欢乐之中。
也许有人还在外游历,但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暂时归宿;也许还有人流落在街头,但依然有好心人收留,一同度过瑞和二十四年的最后一天;也许有人还在讨生活,然而也依旧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参与到了官府组织的公众活动去。
即便是各地驻军,也已然归城入寨,进行庆贺。就算是远在西域各处边疆的临战军队,也停下了手中武器,举头望天,遥看东方。
济州城的皇宫中,已然张灯结彩,只是比往常的年关不同,少了些许热闹,也许是因为夏正平不在的缘故。
独有一处例外,那就是永昌郡城外三十里的那一处军营,火把当空,人头攒动,士兵们的情绪,不是一般的躁动。
“娘希匹的,老子不干了!”
第47章 夺军()
军营的空地之上,不知是谁喊了这样的一句话,旋即便是引起了一众士兵的响应。
“兄弟们,给我冲进营寨,把这几个杂种的将领绑了,然后咱们进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阖家团圆去!”
呐喊声音,不断传入中军帐。此时的中军帐内,已然乱作了一团。
“他娘的,这些士兵疯了吗?如此喧哗,难道不怕砍了脑袋,再也见不到自家婆娘了吗?”
“霍将军,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要等郡尉大人的命令,再决定是否进城,也能保证咱们的手中兵权!哼,要是没有你这个馊主意,怕是我现在都和我家婆娘在炕上亲热了!”
“你们听听,外面的士兵如此喧哗,怕是要兵变了!”
“赶紧想办法吧!要是再这样下去,可不只是我霍某人的祸事了!”
“我老刘今天也看不下去了,管他什么兵权不兵权的,也不管那什么郡尉了,现在就把你绑了,然后带着士兵进城!”
一名黑脸大汉,猛然抽出腰间的青铜配件,架在了卫霍将军的脖子上。
“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
“刘金,你不想活了?我霍平哪里得罪你了?”
此时,中军帐里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每一位将军的眼神,都死死的盯着霍平。
他们心中都清楚,要不是霍平拍板决定,怕是他们早已进了永昌城,安享阖家团圆之乐。
不由分说,他们已经找来绳子,三下五除二的,将霍平绑了。霍平想要反抗,却被刘金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得任人宰割!
“恭请刘将军执掌兵权,率领大军!”许多将领见着霍平已经被拿下,便是拱手对着刘金说道,“请将军拿定主意!”
刘金同样是薛离副将,但是他在众多将领,以及所辖士兵之中的威望,要比霍平高的许多。事实上,霍平仅仅是因为某些关系,才做到今天的位置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服从于他。
往往霍平作为第一副将下达命令时,有些将领校尉,都会将命令拿到刘金面前,请他做一番品评。
这就是为什么,刘金这么一呼喝,众人没有反对的原因,反而是众人,听从于刘金的安排,将霍平绑了个结结实实。
“随我来!”刘金冷声说着,让人押着霍平,快步走出了中军帐。
中军帐外,一队队亲卫士兵,构成了一堵人墙,将喧哗的士兵,堵在了前方。
早有人见着刘金等一众将领,从中军帐走出,便是发出呐喊。
“绑了那几个将领,放我们回去!”
“老子不干了,不当这个兵了,让老子回去!”
“吵什么吵!”亲卫士兵分出一条道,刘金走了出来,朝着喧哗的士兵们冷喝一声,“今天是年三十,我刘金也想进城!”
刘金的喝声落下,就见有将领押着霍平,走到了一众士兵面前。众多士兵见着这一幕,已然安静了许多,但依旧有些人不断的窃窃私语。
“那个被绑起来的,不就是发布命令,驻扎在此地等待年关过后的霍将军吗?”
“就是这个熊日的将军,害得我们在这冰天雪地里,受冻挨饿!”
“刘将军真是做了好事啊!”
霍平此时的脸上,充斥着愤怒,双眼紧紧瞪着刘金,并朝他啐了一口:“小人!竟敢趁此机会,夺取薛大人的兵权!”
“叛贼,薛大人简直是看错你了!”
刘金也不生气,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擦了擦自己的衣服:“霍将军,如今群情激奋,不都是因为你,听从薛离郡尉的主张?你问问这些士兵,哪个不想回家?”
最后一句,刘金说的极为大声。
这一句话,也同样传入了霍平耳中。他原本愤怒的神色,旋即变得灰白起来,甚至流露出后悔的眼神。
将近年关,大军剿匪已然尽功,若是不归还永昌,怕是会生变故。然而,霍平身为薛离副将,一切以薛离为尊,事无巨细,都要汇成文书,教人送至建宁郡,以获取指点。
原本大军已然出发,然而不知出了什么状况,霍平收到了薛离的文书,说是为了要保证兵权,大军暂缓入城。文书上的内容,霍平自然是要遵从的。正因为如此,他没有经过与其他将军的商量,就擅自下达命令,在半路上安营扎寨。
或者说,身为副将的霍平,压根就没管士兵们的感受,一心想要维护薛离的兵权,才导致了这个后果。
没什么说的,霍平只能是咎由自取!
“兄弟们,今日我刘金,得罪郡尉大人,要将你们带回城中!”刘金的声音之中,威严十足,“现在,诸军听我号令,拔寨起行!”
“刘将军好样的!”
士兵们一阵欢呼,旋即一阵喧闹之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声音之中,蕴含着喜悦。
大夏书记载,大夏灵帝,瑞和二十四年十二月三十日夜,永昌五千兵马之裨将军刘金,借兵士喧哗之变,夺代军主将霍平兵权,是以入城贺岁。
瑞和二十五年一月一日,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天。一小队士兵,押解着一人,在一名黑脸大汉的带领下,快速来到了永昌郡守府衙前。
此时,郡守府衙的大门尚未开启,那黑脸大汉见此,就直接走到了府衙大门旁边,拿起了鼓架上的鼓槌,对着那一面大鼓,狠狠敲打起来。
“咚——”的声音,不断发出,直至飞向郡守府衙后面。良久之后,大门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了一颗脑袋。
脑袋的主人,似乎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情景,赶紧缩了回去,什么也没留下,再次将大门紧闭起来。
此时,夏正平正在研读册籍,猛然间听的这一阵响声,不由的眉头一皱。
自己已经传令下去,叫诸官一月三日再来议事,并且吩咐下去,年关之时,暂停一切官府事宜,怎么还有人敲鼓崔政?
正要派人查看一下时,就见看门的小吏,急匆匆的走入了自己的房间:“殿下,不好了,刘金大人押着霍平将军,在外面擂鼓呢?”
小吏看的真切,黑脸大汉正是永昌兵马的裨将军刘金,而那被绳子绑起来的人,正是副将霍平。
夏正平闻言,却是一愣:“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