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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看的真切,黑脸大汉正是永昌兵马的裨将军刘金,而那被绳子绑起来的人,正是副将霍平。
夏正平闻言,却是一愣:“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没有思索太多,但似乎有些明白了,便是再一次开口:“通知亲卫士兵,紧急召集永昌诸官,前来郡守府衙政事堂议事!”
第48章 弄巧成拙(为诸位书友的支持而加更的三千字大章)()
夏正平依稀记得,他将南蛮之事整理成文书,着人快马加鞭的送到建宁郡,托建宁郡守转交给薛离,而薛离却没有任何的回复。
看样子,这件事的始末,刘金是清楚的。
夏正平也不多想,便是叫人打开府衙大门,自己也走到了政事堂中,等待着永昌诸官的到来。
许久之后,刘金带着一小队士兵,押着霍平出现在了政事堂上。不多时,一众永昌官员,也是到了。
当这些永昌官员,见着刘金的时候,却是不由得一愣,脸上显现出意外表情。
夏正平见着人来的差不多了,望着政事堂中央的刘金,仔细打量了一番,方才开口道:“兵、政二者毫不相干,你刘金难道不清楚吗?大早上,敲击郡守府衙门外大鼓,难道不知道会扰人清静吗?”
政事堂上的氛围有些古怪,几乎每一双眼睛,都在死死的盯着黑脸大汉刘金,似乎想要把他看得透透的一般。
诸官都是知道的,郡尉薛离一直有夺取郡守之位的野心,而整个永昌的驻军之中,为薛离效劳的人,占据了五成以上,这就给了薛离极大的便利。要不然,薛离也不会一直和郡守对着干,就拿赵灵吉来说,夏正平没有到永昌郡之前,他就深受其害。
说到底,永昌的那五千兵马,实际上就像是薛离郡尉的家族私兵。
更何况,现在兵曹、尉曹都掌控在薛离的手中,垄断了所有和兵政相关的事情,对郡守之位产生了极大的威胁。
因为这种情况,在很多紧急事件之下,夏正平就无法命令兵曹、尉曹进行紧急募兵。要不然,夏正平也不会在南蛮大军到来之际,派人前往彰徳郡借来五千骑兵。
一切问题的症结,还是身为郡尉的薛离,有着太多的野心。如果只是平时,还好说得过去,一旦大规模爆发战争,那就有着太多的变数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兵权支撑的郡守,相当于一个空架子一样。
政事堂上的刘金,早已跪了下来:“罪将刘金,万死禀报八皇子殿下。郡尉薛离,没有体察士兵的心思,妄图独吞兵权,又授意副将霍平,阻拦大军回归永昌;士兵不服,几近哗变,为永昌的五千兵马着想,罪将刘金特擒拿副将霍平,率五千兵马回归永昌郡城,以平众怒!”
这话说的确实有些意思。
刘金熟读兵书,自幼习文学武,怎会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一个在军营之中,排名第三的裨将军,擒拿排名第二的副将。说得简单点,就是头脑发热,平息哗变。说的难听点,就是预谋反叛,不尊军法。
而且,还有一点比较关键的,就是他叫夏正平皇子殿下,却不是郡守大人。
若是刘金叫了夏正平郡守大人,就会让在场的政事堂官员,明白一件事情,原本忠心于郡尉薛离的刘金,已经投靠了夏正平。
现在人们都知道,夏正平和永昌的薛家士族,基本上势同水火。如今刘金投向夏正平,绝不会给刘金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不光光是被怀疑忠心有问题,还会被薛离所在的薛家士族,及相关的其他家族恨上。
因为,此时政事堂上的众人,已然看的明白,薛离不在这一支军中。那么身为排名第三的裨将军,绑了副将霍平以后,刘金就是永昌五千兵马的实际掌控者了。
如果刘金投靠了夏正平,就相当于兵权落到了夏正平手中,薛家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忌恨刘金呢?
目前,永昌郡的一些士族的表态,并不是很直观,尤其是南蛮的进攻,让原本叫就不是很明朗的永昌兵、政两种局势,更是雪上加霜。
身为裨将军的刘金,自然知道这些。正因为如此,他才不会开口叫夏正平郡守大人,而是叫皇子殿下。
皇子殿下这个称呼,大家经常挂在嘴边,以示尊敬,却是难以令人怀疑的。而郡守大人,则代表着下属对上级的尊称,说明刘金对夏正平表示认可。
事实上,刘金也在观察一切的局势,在犹豫是不是要投靠夏正平。毕竟,薛家士族不过是平头百姓,怎么可能和大夏神朝的皇族之人相比呢?
正当刘金在沉思之间,夏正平的声音却是传来:“从你的言语之中,我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刘金在思考的同时,夏正平也在思考。
他已经从刘金的言语之中,判断出来薛离留在了建宁郡,未曾回归。昨日又是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士兵等着回归永昌,霍平阻拦,必然是产生了哗变。刘金为了平定哗变,恐怕才会出此下策的,要不然他就会被士兵绑起来,丢到冰天雪地的野外,不管死活了。
只是,刘金有没有其他的心思,夏正平却无法猜透,也不想去捉摸。
“无耻小人,背主叛将,有何面目在这里夸夸其谈!”
政事堂的众人原本都陷入了思考之中,忽的听着霍平的这几句喝骂,便是全部抬起头来,盯着霍平。
“闭嘴!”刘金猛地站了起来,将霍平按在了地上,有些慷慨激昂的喝道,“身为副将,却与主将相谋,想要独吞兵权,不知是何道理”
“我只问你一句话。”夏正平突然打断了刘金的喝声,“负责蛇口的那一千守军,是谁调走的?”
夏正平这话一出,政事堂上许多官员,便是挑了挑眉头,心中也是掀起了波澜。
有些官员,身体颤抖呀,在祈祷着刘金,千万不要说出真相。
有些官员,面色淡然,似乎一切事情,和他们丝毫不相干一般。
而有些官员则不然,他们嘴角向上微微翘起,仿佛明白了夏正平的意图,巴不得刘金说出真相,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刘金一愣,也是脸色大变,眼神飘向了兵曹、尉曹两处官员的位置,神色转换之间,便是已然明白了许多事情。他心里有些后悔,没想到自己绑着霍平,来见夏正平,希望得到一些保护,以免被人嫉恨,却不曾想到弄巧成拙,被夏正平逮了个机会,询问有关于蛇谷出口的守军事情。
事实上,刘金来之前,压根就也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他要是想到了,打死也不会进入永昌郡守府衙的。
要知道,刘金身为裨将军,又是永昌五千兵马排名第三的将军,属于兵曹、尉曹之人,调兵遣将怎么可能跟他没关系?
一旁的陈庆之,听到夏正平如此说,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心道这个侄儿问话问的真是巧妙啊。
至于赵灵吉、陈旭等人,则是心中不住赞叹,八皇子这个问话,可谓是刁钻啊。同时,他们也对夏正平更加高看了一眼。
永昌蛇谷出口的那一千守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乎每一个永昌官员都心知肚明。
现在,夏正平朝着刘金问话,就是要看看刘金的回答,是否跟自己掌握到的实际情况相符合。这个实际情况,自然是夏正平那日和南蛮大军达成协议时,所得到的一些额外信息,只是当时没有当着众多官员说罢了。
如果刘金说出了实话,那么最先倒霉的就是兵曹、尉曹两曹官员,他反倒会被夏正平保护起来。但这样一来,同样给在场许多官员一个信号,刘金出卖了薛离,不再忠于薛离郡尉,也会被一些士族所忌恨。
如果刘金回答不出来,或者说自己压根就不清楚这件事,那绝对会被夏正平施以临机制宜之权,打入监牢。
但不管怎么讲,刘金这么回答,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调兵遣将,没有诸多将领的商议,薛离是无法独立完成的。薛离的手再大,也需要将领的支持。要知道,调兵产生的许多细节问题,都是由他身边的副将、裨将军之类的人进行负责的,而不是薛离本人亲力亲为。
身为裨将军的刘金,怎么可能不负责这些具体事物呢?况且,这一件事中,还有着兵曹、尉曹的许多官员身影,一旦追究起来,恐怕
此时,一众不相干的永昌官员,已然后背发凉。没想到,眼前的皇八子殿下,十六岁的郡守,一句话就轻而易举拿下了永昌郡的兵曹、尉曹,同时还拿下了刘金,等同于掌控了永昌的那五千兵马。
要知道,永昌郡蛇谷出口的那一千兵马,是永昌郡郡尉托管的,但却是直属于中央,薛离是没有任何的权力调动的。
当然他们也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好在自己不是兵曹、尉曹的官员。
事实上,如果真要细致分析并追究的话,那么这件事背后的人,一定是直通济州的,至于是谁,不得而知。
许多官员,依然越想越骇然,没曾想到,这个少年郡守,竟然是有如此的心机与深度。言谈举止之间,就能挖出许多幕后之事。
“哎!”刘金似乎想通了许多,既然前后都得罪人,不如来个痛快,直接交底,“我听说,薛离郡尉的背后,通着朝廷里的某位殿下,能够调动蛇谷出口的一千兵马。再然后,就是兵曹、尉曹总理事宜,如何调动,怎么行军,供给粮草之类,直至你们见到的事情,南蛮入侵”
刘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政事堂上许多官员的喝骂之声打断了。
“小小裨将军,竟然口出狂言,敢污蔑薛离郡尉?”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污蔑朝中的殿下?”
“你这样子红口白牙,没有证据的瞎说,可是要对此负责的!”
夏正平听着吵嚷之身,目光瞥向声音来源处,几乎全部是兵曹、尉曹的官员。也难怪,这两曹的官员,都是薛离的手下,不维护薛离,又维护谁呢?
至于某位殿下,刘金似乎也不清楚,既然跟朝堂有关,那么黄安一定知晓。
不知不觉间,夏正平的目光,却移向了黄安,只是黄安皱着眉头,似乎也不知晓刘金所说的某位殿下,究竟指的是谁?
众多官员吵嚷了许久,无一不是指责刘金胡说八道,背主叛将之类的。
“够了!”夏正平有些看不下去了,猛地大喝,一拍桌案,这帮官员只知道维郡尉薛离,一点也没有把自己这个郡守放在眼里,他很是生气,甚至是愤怒,“国舅陈庆之,本殿下以临机制宜之权为凭,着你调两万兵马,速速赶去建宁郡!”
一众官员,尤其是兵曹、尉曹的,听着夏正平这些话,有些错愕。但还未反应过来,又是听得夏正平说道:“薛离郡尉不在永昌,将由左善言代行郡尉之职!”
第49章 矫诏()
夏正平此话一出口,一众永昌官员,再一次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早先得知,左善言是请求皇帝圣旨,前来永昌,辅佐夏正平理政的,而对于他的具体负责职务,并没有安排。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来二去,一系列事情竟然被夏正平抓到了空隙,倒是有些弄巧成拙,夏正平直接以薛离郡尉不在永昌为由,让左善言代行其职。
许多官员也打听过,知道左善言是夏正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