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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毕竟家丁人数众多,侍卫们虽然拼命抵抗,但依旧被打伤许多人。这些侍卫,都是夏正平的私兵,忠心可靠,自然拼命维护永昌郡守府衙的安危。
那一边的关长云,护着黄安后退,同时手持青龙偃月刀,不断挥舞着,也不知腰斩了多少个家丁,但依旧阻挡不了这些家丁的进攻。
渐渐地,永昌郡守府衙的侍卫,以及一众支持夏正平的官员,被逼到了大门前。
喊杀声持续,大门前的街道空地上,留下了许多断肢残骸,那是侍卫们的杰作。
“快快投降,否则将你们片甲不留!”薛和高声喊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问问,永昌士族之中,有多少个不支持我薛家掌控这个郡城的?”
“呸,厚颜无耻!”关长云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厉声喝道,“我关长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踏足永昌郡守府衙一步的!”
关长云的话音刚一落下,就听见街道尽头,一阵暴喝传来:“说得好!大夏皇八子夏正平在此,尔等士族暴民,焉敢如此猖狂!”
众人凝视宽阔街道,就见那里,夏正平当先一马,手持长枪,率领着一队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几家士族的家丁人群中。
这一冲击,不知马踏枪刺,究竟死了多少人,只见得横躺在地,身上染满鲜血的尸体,堆得都快没过膝盖了。尸体上流出的血液,化作道道小河流,注入了街道上的阴沟里。
护卫永昌郡守府衙的侍卫,原本只见得那一队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了家丁人群后,胡乱枪刺,到了大门前,方才停止。现在见到此时的情景,心中不由得对那些枉死之人,产生了些许怜悯。
那一边的薛和与霍庆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着夏正平与陈庆之,已然站在了大门前。而与此同时,家丁及士族的官员,早已大乱。两家的大管家,暴喝了几声,方才使得眼前情况,稳定了下来。
夏正平手持长枪,指着余下的家丁与薛家霍家的人,冷声道:“图谋篡夺郡城者,杀无赦!”
“你你身为皇子,却滥杀无辜,天地不容!”薛和有些颤抖,这大门之前的街道上,躺着的尸体,绝大多数都是薛家的家丁,他的心头在滴血!
当然,他也有些意外,为什么夏正平会这么快赶回永昌郡?不是说,夏正平率领两万大军赶去建宁郡,杀薛离的吗?怎么会
事实上,薛离身死的消息,也是今日才传到薛家的。
要不然,薛家、霍家等士族,也不会找到借口,聚集家丁,强行进攻永昌郡守府衙,以夺取郡守大印。
“聚集家丁,进攻郡守府衙者,杀无赦!”夏正平重复了一句,声音极冷,不容置疑,“今日,我以大夏皇帝授予的临机制宜之权,剥夺薛家、霍家士族地位,家主当场格杀!”
陈庆之闻言,心中点了点头,在他眼里,也是极为同意这种做法的。否则的话,难以树立起威严,意味着难以掌握永昌郡城。
“你敢!”霍庆与薛和,走出人群,挺起胸膛,冷声质问。他们的样子,显然是背后有人支持,不容任何人侵犯他们。
夏正平一脸的冷漠,没有吩咐任何人,直接一个箭步走上前去,一枪刺进了薛和的胸膛:“你看我敢不敢!”
此时薛和,方才反应过来,这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丝毫不畏惧任何势力的皇子。哪怕这个皇子失去了太子之位,可依旧是那么的霸道。
只是,薛和想到了这些,却也没有力气求饶了,他只是眼前一黑,便是双目圆瞪,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已然魂归西天。
“啊——”一旁的霍庆惊叫了起来,想要后退躲起来,但夏正平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正要举枪刺过去,猛然间传来一阵声音:“八殿下,快快住手!”
然而,夏正平丝毫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一枪刺进了霍庆的胸膛,霍庆闷哼一声,也一样直挺挺的倒下去。
夏正平做完这一切,整个现场,都寂静了下来,唯有街道上一人,跳下马来,缓缓走向夏正平。
那人不是别人,却是巴子平,巴州的州牧。
夏正平人的此人,他擦了擦枪柄上的血渍,淡淡说道:“州牧大人,怕是来晚了吧?祸乱郡城之人,已然做了我的枪下之鬼了!”
刚刚说话的人,正是巴子平,此时他眉头紧皱,气急败坏的指着夏正平:“殿下,你太独断专横了!老夫要上奏朝堂,告你滥用临机制宜之权!”
夏正平收好长枪,看都不看一眼巴子平,走到郡守府衙大门前,方才冷声道:“巴大人,永昌郡没有您想要看到的东西,您请便!
第一卷完
其实还有很多东西没写,比如打斗的过程,及人物的心里没写,实在是笔力有限,希望读者见谅。明天开始更新第二卷。
第54章 帝王风度()
大夏书记载,瑞和二十五年一月四日,故太子夏正平杀薛家士族家主薛和、霍家士族家主霍庆,时巴州州牧巴子平出言相阻,故太子不听,乃回巴郡,亲往济州,上奏朝堂。
时间过去了几天,夏正平没有关心薛家、霍家的善后,他只知道自己回到永昌后,兵曹、尉曹的官员,在左善言的提名之下,换了一大批。
黄安那一日被薛和与霍庆气的不轻,在第二天就离开了永昌郡,打算回归济州,阐述所见之事。
只不过,黄安离开的时候,捎带上了夏正平的一份帛书,其中自然是夏正平的辩解之词。
永昌郡、建宁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巴子平又上奏朝堂,如果没有夏正平的辩解,恐怕夏正平之后面临的形势将会极其复杂。
这一件事的结束,也意味着夏正平彻底掌控了永昌,虽然有些士族不服,但终究只能憋在心里。
一切,又恢复了原来模样,人心也安定了下去,这是夏正平期待看到的。
不过,夏正平依旧有些担忧,怕朝堂之上,传出对于自己不利的信息。尽管如此想,但他基本能够确定,这种担忧会变成现实。与其无所事事,倒不如离开永昌想想办法。
一月十五日的政事堂里,一片安静,众多永昌官员,只等着夏正平说话。
夏正平见着此景,便是将先前所想,缓缓说道:“巴子平已经离开巴州了,他要前往济州,来来往往,也要三五个月的时间!”
“常言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本殿下虽然出身皇宫,但是因为年少,还不足以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所以,本殿下要离开永昌数月,前往襄州寻一位故人,求他出谋划策!”
夏正平说完这句话,很多人便是明白他口中的故人,究竟是谁。
永昌献策,协助夏正平抵抗南蛮大军的,正是那位故人——雏凤何士元。只不过,雏凤何士元,在献策之后,就离开了巴州,回到了襄州。
何长风略微思索了一番,便是明白夏正平想要表达什么,开口道:“殿下此去襄州,怕是临行之前,想要安排些什么?”
陈旭也是拱了拱手,他如今和薛家没有任何的瓜葛,因此算得上是夏正平一方的人,便是道:“殿下,薛家、霍家两家士族,尚有一些余孽,怕他们聚集起来,在您不在的日子,会进攻永昌的郡守府衙啊!”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薛家士族正是这样子的。
这个士族支脉,毕竟在永昌郡城之中,生息繁衍了多年,和这里的势力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想要将薛家整个连根拔起,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但,夏正平的本意是要夺取薛家掌握的那一部分权力,而不是将整个家族铲除。如果是那样的话,永昌士族怕是要人人自危,不敢真心支持夏正平了。
“我走了,不还是有你们坐镇这里吗?”夏正平这句话说得很淡然,但每一个永昌官员的心中,都是暖暖的,有一种被上位者看重的感觉。
这是说话的艺术,单单这一句平常无奇的话,足以起到非同凡响的意义。事实上,从一个正面角度,可以说永昌诸官面前的这个少年郡守,是极为信任他们的!
常言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夏正平要离开永昌郡一阵子,那么他就必须有所抉择,该把永昌的一切事宜进行怎样的安排。
如果安排给自己亲近的赵灵吉一众人,那么就必然有人会絮叨夏正平任人唯亲。如果安排给其他官员,却是有着不小的麻烦,那就是其他官员的忠诚度难以保证。
既然两头都不取好,那么就把永昌的一些事情,分门别类的托付给各个部门,进行分权裁决。
夏正平心中有了方案后,继续说道:“何长风、陈旭,你们二位大人,继续负责薛家、霍家等士族的事宜。”
“左伯、王磊,你们二人负责兵曹、尉曹诸事。”
“程汤,决曹、贼曹的所有事情一切照旧,如有疑难问题,也可以自行处决,前提是依照夏律!”
夏正平说罢之后,就听得一众官员道:“下官遵命!”这声音之中,充斥着坚定与欣喜。夏正平有着前世的灵魂,很清楚那些当官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想要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那是不现实的。
既然想要这一帮永昌诸官给自己卖命,那么就要把权力暂时性的分配给他们,一方面拉拢了他们的人心,另一方面又不耽误许多重大事情。
唯有兵权,夏正平最是不放心,但依旧让王磊参与到其中去。用一句话讲,就算夏正平很是不放心,但也是无可奈何,他只能这么做。
要知道,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后,整个永昌官员的调整,可以说是用大洗牌来定论。
正是因为如此,想要获取支持,夏正平不得不这样子做。只不过,兵权依旧夏正平的手中罢了,因为兵符就在他的身上。
一旁的陈庆之,看了看这些永昌官员,大概知道了他们心中所想,也明白夏正平这样的安排,究竟为了什么。
他思索了一番,便是道:“依照惯例,每年的二月起,至三月初,为边关募兵的时节。这一件事极为重要,左善言与王磊,之前并未从事这种事情,这该如何?”
夏正平心中担忧的正是这一件事,他不担心左善言与王磊会如何,而是担心永昌诸官中会有人,趁此机会,募集兵力,攻打永昌郡守府衙。
听着陈庆之如此说,夏正平抬头望了望政事堂上的众官,并没有向他们征求意见,而是道:“依照惯例,本由兵曹。尉曹诸官,执掌这一件事的。但是,现在的边境形势,不同于往日,南蛮虽然停战,但依旧虎视眈眈。如此看来,这一件事,还是要交给国舅去做。”
“国舅啊,你募兵的时候,与王磊他们商议一下,也许能做的更好!”
陈庆之闻言,便是一笑。夏正平终究是放心不下,因而交由他来做的同时,也要给自己上个紧箍咒。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权力从来都是相互制约的,没有制衡的权力,到最后倒霉的只能是夏正平自己。
就算是身边最亲密的人,也不能太过于信任,这是夏正平的心思,也是陈庆之所明白的道理。
陈庆之不由得心头感叹道,姐姐,你这个儿子,真是有帝王风度啊,小小年纪,就把帝王之术玩的如此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