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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伯懿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双眼之下,带着些许的狡黠。
夏正平闻言,并没有感到意外,他知道肯定有人能够猜测得出自己的身份,只是没想到是司徒伯懿。
或者说,在他印象之中,司徒伯懿在望月台下集会,所表现出来的才华,并不能证明他有猜测出自己身份的能力。
“司徒先生,既然猜测出本殿下的身份,还请保守秘密!”夏正平是以易容术出现在荆襄九郡的,用的也是化名,其中的意思自然明了,“天下风云,瞬忽万变,不知司徒先生有什么可教导于我的。”
司徒伯懿能够猜测得出自己的身份,那就证明了,司徒伯懿远远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夏正平没有任何的隐瞒,对于自己期待的人才,如果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司徒伯懿喝了一口酒,思索了一番,方才说道:“殿下既然称我为先生,那么我也就不再瞒着殿下了。”
“放眼望去,整个天下之中,民心都是向着大夏神朝的!”
这一句话,似乎说到了夏正平的心坎上,夏正平浑身一颤,便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大夏神朝,立国也有数百年的时间了。然而,大夏神朝的治民方针,却是最为深得民心的。
民心即是天心,天心向着大夏,民心就向着大夏。
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万众之民,拥护当年开国皇帝太祖陛下的统治,因而造就了如今的大夏神朝。
而当今的大夏皇帝,虽然荒唐无能,但是能够恪守祖制,一切循规蹈矩,可以说是个守成之主。正因为如此,民心才会向着大夏神朝的。
那么,如此说来,就算是诸侯反叛,即便有很多人支持,其最终的结果,也是很难收服民心。或者说,民心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归顺。
要知道,任何的改朝换代,民心的归附,都是需要极为悠长的时间。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指的大概就是大夏神朝现在的境况吧?哪怕是诸侯各自为政,但也不代表着大夏神朝就亡了!
“殿下乃是皇室后裔,万一济州的皇帝有个三长两短,神朝也就到了末路。”
“然而,即便神朝消亡,也并不意味着民众不怀恋曾经的大夏。乱世之下,人心思安,只有能够给民众带来安定的诸侯,才能取得天下。”
“如果真到了那一个时刻,殿下可以以大夏皇族后裔为名,打出大夏的旗帜,定然能够招抚民心,取得一定的成绩。如果条件成熟,一统天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这两三句话,再一次说到夏正平的心坎之上。前几日,他夜观天文,明白星象之中蕴藏的含义,群星闪烁,帝星暗弱,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行将到来的,会是一个英雄辈出的乱世。
乱世之下,民心所向,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便是所谓的民本吧!以民为本,百姓才肯为你卖命,体恤万民,百姓才肯随着统治者争夺天下。
百姓者,神朝军队的兵源;百姓者,神朝经久不息的文明火种;百姓者,不曾衰退的神朝象征。
夏正平曾经是个太子,又有着前世之中的诸多理论,自然明白百姓的含义。百姓大于天,百姓才是这个天下的统治者。
皇上如果不体恤万民,横征暴敛,那么就会爆发民变乃至起义军队,做出改朝换代事情。
一个百姓就是一滴水,一群百姓就是一条大河,万千百姓汇聚在一起,就是一片汪洋大海。统治者只不过是这汪洋大海中的一只小船罢了,百姓之怒,犹如滔天巨浪,弹指间就能覆灭这只小船,让统治者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夏正平的理解,当然也是司徒伯懿想要表达的深层次的意思。
司徒伯懿听着琴曲,喝着热酒,又看着夏正平陷入沉思,心中不由得一阵敬佩。他不由得琢磨起来,这个殿下,还真是如同传说中的那般,自己只要稍微提醒一些东西,便是明白过来许多事情的真谛。
琴声悠扬,和着夏正平的思绪,与司徒伯懿的谈笑声,在这一出顶层天台上,绘制出一幅画卷。
“王霸之业的根本,在于民众百姓。”司徒伯懿的话,打断了夏正平的思绪,“我这两日在家,潜心研究了一下大夏神朝的地图,用一句话概括出来:王业偏安,天下难定!”
“这,却是何意?”夏正平有些不解,“难道,永昌之郡,巴州之地,不适合我成就王霸之业吗?”
没错,夏正平确实有些不解,司徒伯懿所说的王业偏安,天下难定是怎样的情景。
司徒伯懿听着夏正平的问话,却没有回答。
蓦地,夏正平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脸上现出愠怒的表情,道:“我夏正平,绝不是那样的人物,一心只想着偏安,而不思进取!”
自古以来,乱世之下,国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这一次,却是反着说的,王业不偏安,天下方能定!
第68章 第一位谋士()
事实上,国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这句话,更多的是警醒大夏神朝统治者要胸怀天下。当然,这个前提是大夏神朝真的灭亡了。
夏正平当然理解司徒伯懿为什么这么说,司徒伯懿必然是那种想要建功立业的人物,只是天下诸侯中,并没有他看得上的罢了。
想到这些,夏正平便是心中寻思着,如何将自己推销出去。因为,从司徒伯懿的言语之中,似乎并没有认可自己这个胸怀王霸之业的皇子,尽管他猜测出自己是皇八子的身份。
“襄王殿下,总理荆襄九郡,实力雄厚!”夏正平的脸色稍缓,想到了一些事情,便是试探着向着司徒伯懿发问,“带甲数十万,财力雄厚,先生,您看襄王的王霸之业,将会如何?”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日自己遭到了司徒伯懿的反驳,认为襄王不会反。今日,夏正平再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司徒伯懿是否有自己看得上的诸侯。或者说,他要解决一个疑问,为什么司徒伯懿轻而易举的就接受了自己的邀请。
司徒伯懿的脸色变换了数次,方才稳定了下来,叹了一声道:“话虽如此,然而天下的正统,终究是姓夏啊。襄王的王霸之业,不管再怎么牛气,也照样是名不正言不顺!”
夏正平闻言,心道司徒伯懿的这一句话,倒是说的挺正确的。大夏神朝开国至今,已然有数百年的时间了。而诸侯分权,即便造反成就霸业,也依旧不是名正言顺。
然而,成王败寇,谁会去管这些呢?当然,这对于绝大多数百姓是这样子想的,至于那些像司徒伯懿这种士子来说,却是未必。
亦或者换句话说,天下兴亡,并不是民心向着大夏神朝,而是士子的心。
因为,大夏神朝是一个以士子阶层为统治阶级,所建立起来的一个朝代,严重依赖士子阶层。这也就是为什么,许许多多的改革,在士子阶层的阻力,会非常大。
庞大的士子阶层,掌控了社会上绝大多数的利益,自然不允许见着它们受损。士子的心向着大夏,怎么可能会支持其他诸侯呢?可这并不意味着,士子们没有野心!在乱世之中,建功立业,是每个士子的心愿。
一个词就能概括大夏现在的士子阶层:礼崩乐坏。
很多士子,早已忘记了大夏神朝,只记得他们头上的诸侯,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结果,没人能够阻止。
听着司徒伯懿这么说,夏正平已然能够确定他的想法了。司徒伯懿,并不是像其他士子那般,接到襄王的邀请,就会过去,因为他的心向着大夏。这是最终的结果,也是夏正平所能确认的事情。
既然确认了司徒伯懿内心的所向,夏正平已然明白了许多,便是起身作揖拱手道:“大夏皇八子夏正平,恳请司徒先生,仕官永昌郡,助我成就王霸之业!”
夏正平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他要中兴大夏,采取柔性的手段,是万万不太可能的,唯有刚性才行。王图霸业,是他唯一的道路。
因而,夏正平的语气之中,带着万般的恳切,他需要人才来辅佐他成就这样的王图霸业。
如果只说何士元一个人,那是远远不够的。
他要做的只是未雨绸缪。
司徒伯懿身体一怔,旋即起身。他很明白,夏正平这种恳求的话语意味着什么,便是回答道:“司徒伯懿,愿意听从殿下安排!”
“极好!”夏正平闻言,便是明白司徒伯懿答应了自己的邀请,“我这里有一封帛书,接下来我还有许多行程,并不能亲送先生回到永昌,您只需要带着这一份帛书,去往永昌郡守府衙,自然有人安排!”
夏正平说着,便是将一份帛书递给了司徒伯懿:“先生之才,我已然明了,望先生不弃,能够协助于我,共展王图霸业!”
司徒伯懿重重点了点头,接过帛书道:“主公,臣司徒伯懿,虽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知遇之恩!”
什么是知遇,这就是。言谈之间,悄无声息,就能彼此探明彼此的心思。
琴声戛然而止,意味着夏正平与司徒伯懿之间的谈话,也即将结束。
司徒伯懿走出馆驿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道:“主公,我兄弟四人,我司徒伯懿为长,司徒仲达为次,老三是司徒叔才,最小的弟弟,名叫司徒季平。”
“仲达才识卓著,精通于谋略,胜于我十倍,如今在楚王那里做幕僚;叔才精通于各种攻城器械,却在蜀王那里为官;至于季平,他是我司徒家最小的弟弟,如今尚且在家中。”
“虽然我兄弟四人,但是前三个做大哥的,都不及我这个最小的弟弟。不仅天生大力,而且兵法谋略,治军理政,无一不通!”
司徒伯懿这么说着,夏正平心中倒是一惊,没想到这个司徒家,倒是出了这么多的人才。
这也难怪,此时的夏正平,方才在脑海里有些印象。
司徒一门四高士,指的可不就是眼前的司徒伯懿及其兄弟吗?
若是能够将这四人收入帐下,那也是极好的,想着这些,夏正平便是开口道:“先生之才,已然让我钦佩了。适才听您说到您的三位弟弟,既然季平没有仕官,不如让他与你一道前往永昌,却是极好的!”
“只是,我这位弟弟云游各方,且性格最为高傲,须得主公亲至,方能请得动他仕官!”司徒伯懿摇了摇头,脸色有些不好看,“至于其他的两位弟弟,如果将来主公成就王霸之业的时候,千万不要伤及他们的性命!”
夏正平一听,就明白司徒伯懿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毕竟血肉相融,彼此兄弟,尽管各为其主,但这些感情依旧在。他叹息了一口气,道:“这一点,我自有分寸!”
“那,在下便是告辞了!”
今日,夏正平总算搞定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位谋士。
望着司徒伯懿远去的背景,夏正平不知道今天的这个决定,到底正不正确。
正沉思间,车夫公羊假走到了夏正平面前,禀报道:“公子,我那个老朋友百里子明,听说您在意他,就让我带了个话给您,说是国贼者,诸侯也!”
第69章 忽悠()
听着公羊假的话,夏正平不由得一惊,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