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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不明白,这个晚,究竟意味着什么?
何士元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道:“敢问殿下,相信天上的紫微星,就是大夏皇帝的命星吗?”
这是一种玄学的说法,在百家争鸣的颍川郡,很多人都相信这个。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地上每一个人的命运。地上有亿万人民,天上就有亿万颗星星。
夏正平迟疑了一阵,不明白何士元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他依旧说出来了自己的实话,道:“有时候觉得这种东西,比较符合人们所表现出来的状况;而有时候,又没有发现他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联系。所以总的来说,紫微星和我父皇之间的关系,我无法判断。或者说,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诚然如殿下所说,殿下对于这种东西,持有的是左右摇摆不定的态度?”何士元微微一笑,似是看穿了夏正平的心思一般,“玄学上的问题,的确难以明了,但我依旧告诉殿下我的预判,紫微帝星明暗不定,主皇帝多凶少吉,命在旦夕!”
“此乃大危之兆,很多年前就出现了这种情况,那个时候正好是先帝驾崩,当今皇帝登极。又三年,九星连珠,北斗星域,天火流星,持续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昼夜。再三年,泰山崩其一角,砸死数十人!这些景象,更是意味着朝代更替的日子,即将到来。殿下熟读历史,难道不知道前朝行将灭亡的那几十年,我所说的这些东西,在当时都有出现?”
夏正平惊呆了,没有想到何士元这些话,竟然是有理有据。如此看来,紫微帝星忽明忽暗,的确预示着某些事情的发生。而至于天火流星,九星连珠,泰山崩断,在前世看来,这也许就是普通的灾害现象,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却被人以玄学中的命理来判断。那么,如果非要这么看的话,何士元的话,不无道理,大夏的确面临着灭顶之灾!
各种天象,都意味着国运。这是深入人心的看法,国之不祥,种种如是。
虽然,发生天火流星、泰山崩断、九星连珠的时候,夏正平还没有出世,但是他毕竟是生长于皇宫中的,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
如今,二三十年前的事情,再一次被重提,似乎都证明了那些异常现象,都符合玄学之中所认为的那般——大夏真的面临消亡。
或者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概括,国之将亡,异象迭出,凡此种种,不可抗拒也!
“我已经断定出来,天下大乱之时,必是紫微帝星熄灭之际。也就是说,大夏皇帝驾崩的时刻!”何士元的话,再一次说到了夏正平的心里,这也与他判断出来的情况是一致的,“估摸着五年之内,必定会出现这种情况。而早在异象出现的时候,天下的诸侯,都开始准备了。所以,现在殿下未雨绸缪有点晚了,你顶多只有五年的时间准备,而人家都已经准备了至少二十五年了!”
这话说得没错,大夏皇帝登基到现在,也有二三十年的时间了,登基一开始,就发生了那般异象,恐怕早有人提醒过那些诸侯了!
夏正平心中虽然惊讶,但是也充斥着不甘心,他不想就这么算了,道:“无论多少年,我想先生出山,必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第83章 七分天下(上)()
这是夏正平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的确希望雏凤何士元能够出山,辅佐于他。乱世之下,英雄辈出,若是没有能人辅佐夏正平,夏正平就难以在天下诸侯中取得地位,想要实现大夏的中兴,更是难上加难!
只是,何士元脸上的那种淡然表情,让夏正平有些失望了。他原本以为,何士元听了自己这么恳切的话语,会做出一些激烈的反应,可惜没有。
“难道先生不想出山,助我一臂之力,恢复往日的大夏吗?”见着何士元陷入沉默,夏正平便是追问,“我的母亲陈姬如果还活着,恐怕也不愿意见到大夏走到今天的这个样子!”
言罢,夏正平的哽咽之声,便是在整个屋子里传了开来,其恳切之情,不言而喻!
何士元踌躇良久,方才叹息一声,道:“殿下的母亲对我有一饭之恩,我自当报答!”
这一句话出口,也就意味着何士元答应了夏正平的请求。夏正平闻言,脸上旋即流露出了欣喜之色,拱手道:“先生大恩,正平感激不尽!”
“想要恢复大夏往日的荣光,如果不清楚诸侯现在的状况,怕是不行!”何士元笑道,“殿下难道就不想知道,前一阵子我究竟去了哪里吗?”
此时,夏正平方才醒悟过来。大夏神朝崩乱的根本根本原因在于制度的腐朽,其表现在外的状况,就是之前所说的诸侯并立,藩镇割据的局面。
常言道,治病需要先治标,再治本。如今,大夏神朝,就像是病人一样,想要恢复昔日的风光,首先第一点就是解决诸侯的问题。
而且,此时的大夏,已经病入膏肓,需要猛药、急药,方能立起沉疴,药到病除。
只是,这个用药的时机需要把握准确,否则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想通了这些,夏正平为猜测得出来,何士元前一阵子的时间,大概是出游在外,调查了一下诸侯们的实际情况。要知道,人们口中的诸侯,未必是真实的。就像襄王所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差点迷惑了所有人。
“这是大夏神朝的地图!”见着夏正平沉默不语,何士元走到屋角处一份布帛卷轴旁,指着它,沉声说道,“我游历在外,耗费几年心血所绘。天下诸侯的形势,藩镇割据的地盘,隐藏在山间的军械驻兵之地等等,在这一副地图上,都有标注!”
何士元一边说着,一边将轮轴打开。夏正平看了过去,那一副地图上,果然如同何士元所说的那般。
大夏神朝,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纵横万里,一应州郡藩镇,天下诸侯疆域,周边诸多异民族等等,只要是夏正平能想到的地方,在这张地图上都能够找到。
此时,夏正平心中骇然,越加佩服何士元的能力,也更加欣喜,道:“有此图在手,天下一半,恐怕都在掌中了吧?”
“确实如此!”何士元点了点头,目光缓缓在图上移过,“我将这图命名为皇览睽舆图!”
“既然如此,还请先生教我,将来如何从巴州走出来?”夏正平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问依照现在的天下形势,自己该如何发展,“万里江山,打下来怕是非一日之功。”
何士元似乎看穿了夏正平的心思,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把羽扇,指点着皇览睽舆图,缓缓说道:“大夏的中部地区,荆襄九郡,为襄王所据。我接触过襄王,谈论下来,明白他的心思!”
“襄王先祖名为刘累,曾经给孔甲饲养过龙。后来因为失职,而害怕治罪,逃离到豫州地区,成了刘姓的始祖。”
“大夏立国之初,刘镇的祖上,曾经受封在豫州,国号周。因为军功的升迁,而逐渐并吞豫州、荆州、襄州等地,成为一方领土最大的诸侯!”
“再往后,因为家族某些情况,刘姓一支,所属封地被瓜分,只剩下荆襄九郡,传至今日,便有了襄王刘镇。”
夏正平听着何士元这么说,便是点了点头,这些情况,在皇宫的藏书阁都有记载。他身为太子的时候,自然也读到过。
“周之国号被废,刘镇一脉,常思复国。所以,从这一个角度来讲,襄王将来可能北上攻取豫州,继而收复旧周领地!”
“如此看来,襄王将来,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
这一点,夏正平已然明白,他点了点头,静心的看着地图,揣摩着将来的发展规划。
蓦地,何士元的羽扇指向了雍州、凉州等地,那里是雍王的封地!
此时,夏正平就听到何士元的声音:“雍凉之地,乃是雍王的封地。这里的两个州,都是曾经大夏从西域手中夺取过来的土地,民风彪悍,更有雍王先祖出自西域,深得民心!”
“所以说,这里即便是苦寒之地,但因为雍王的缘故,也是一方大的诸侯!”
夏正平此时咋舌,他没想到,雏凤何士元,竟然会给雍王如此高的评价。
不过,当他再一次听到何士元的话,他却不这么认为了,明白雍王强大,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然而,雍王毕竟要和西域等异民族作战,常年无暇东顾,哪怕手上的士兵,身经百战,也无法争霸中原。”
“更何况,雍王虽然坐拥雍凉两州,可毕竟他的封地凉州并不是完全的封地,窥视中原的同时,也得注意那些独立的州郡。”
这两句话,说出了雍王的最大弊端。那就是封地的不完整性,这让他很头疼。
因为雍凉两州,地处偏僻,靠近西域,因而导致凉州接壤西域的几个州郡,并不在他的管辖之内。这是有历史原因的,没人能够改变!
如果雍王窥视荆襄九郡,却让背后几个独立州郡攻拔凉州,那最后的结果就是雍王将会得不偿失!
“因此,雍王这一路诸侯,殿下不必考虑!”
“至于巴州相邻的蜀州,乃是蜀王封地。蜀王年老,其子却是雄心壮志,不得不重视。然而,蜀王的蜀州终究不是完整的,仍然有数个州郡独立在外。”
“更何况,蜀王南有南蛮的威胁,楚王在北,海盗在外。他如果想要发展,必然会朝着巴州而去!”
“如此一来,怕是要巴蜀交战,谁胜谁负也未必可知啊!”夏正平闻言,脸色变化了起来,巴州的地理因素,也同样不是很好,“我身在永昌,这一郡城,更是四战之地,如若举兵,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法?”
夏正平的这个说法很巧妙,也同样委婉的表达出自己的担忧。事实上,夏正平也在隐晦的询问着,自己这个小小的永昌郡守,又该如何发展?他知道眼前的何士元聪明绝顶,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必能够帮助到自己!
“殿下此言,怕是要考考我的水平了!”何士元笑了笑,不过并没有和夏正平纠缠,便是拜了拜鹅毛羽扇,指了指地图上的巴州地区,缓缓说道,“巴州在盆地之中,四周封闭,极少能够有大军压城的情况。因此,殿下可以在适当的时机,取巴州为家,以作后盾!”
夏正平自然明白,取巴州为家的时机,究竟是什么时候,怕是大夏皇帝驾崩的时候吧?
“取巴州为家之后,殿下必然会和蜀王交战,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攻拔蜀州诸郡!”
夏正平闻言,不由得心潮澎湃,没想到何士元的这些话,竟然为自己规划了那么好的前途。
“只是”
何士元的鹅毛羽扇,从地图上收了起来。那一句转折,让夏正平的心里一怔,怕是明白,若是真的这样子做,恐怕还会有很多波折。
见着何士元欲言又止的样子,夏正平眉头一皱,知道自己的猜测,怕是十之八九不离根本了,便是拱手道:“先生有什么教诲,尽管说来!”
“只是巴州之地,虽然因为封闭,而免除了大部分的兵灾之祸,但是正因为封闭,也导致了巴州之军,出巴太困难了!”
夏正平闻言,不由得神色骇然起来,这个情况,不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人,都曾经考虑过,但并未重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