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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流连于美人窝的缘故吧,也或许是因为今日朝堂上所议之事,让他感受到了某些压力。
早有人将这一日朝堂所议的事情,告知了远在巴州永昌的夏正平。夏正平得到消息后,便是在第二日,召集了永昌诸官,在政事堂中商议政策。而此时,已经是瑞和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九日了。
“昨晚接到密报,上个月,父皇已经授意巴子平率军前来擒拿我了,我估摸着他也快到了巴州!”夏正平手中拿着一份帛书,“这一件事,你们怎么看?”
他的神色之中,没有焦急,有的却是自信,似乎他已经断定出自己将会立于不败之地。
最先说话的是何士元,他是军师,执掌着有关于军事的事情,只听得他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此话何意?”夏正平有些不解,“还有些日子,新募集的那七万兵,其中有至少一半,还在屯垦之中,怕是无法调用。”
“袭取建宁郡,以作后备根本,同时可以和永昌郡形成掎角之势,让巴子平知难而退。”何士元摇了摇自己的鹅毛羽扇,“更何况,建宁郡物产比永昌郡要丰富得多,此时不取,将来必然会后悔的!”
“并不是我不想取,而是师出无名!”夏正平摇了摇头,“先生落凤坡下教我第一步,就是取巴州为家,可如何做呢?我思来想去,方才发现,取巴州为家,实在是太困难了,要知道我无论怎么做,只要取了巴州,都会被人说是谋反篡逆!”
夏正平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愿意用那些被认为是谋反篡逆的手段,去夺取一些地盘。他可不想后世的史书上记载,自己是个反贼这样的形象。
“这一点,却是极为容易的!”何士元笑了笑,望着永昌的诸多官员,“近闻建宁郡守薛通,在其郡城之内,多行不法,掠杀百姓,以至于民怨沸腾。今年春上,更是爆发了民变,听说这个建宁郡守薛通,废了好大劲才将其镇压了下去!”
“的确如此啊!”众人闻言,便是点了点头,知道何士元所说的不错,但是不明白何士元为什么这么说。
当然,这也只是普通官员的想法,何士元的目的,依旧是被一些看得远的人所明白。夏正平此时就见司徒伯懿走出了班列,听得他缓缓说道:“主公啊,何先生此言,正是师出有名之言!”
夏正平一愣,问道:“此话何意?不过是民变而已,我又是无权干涉!”
“主公真是有些糊涂了!”赵灵吉却是笑道,“眼下,巴州州牧不在,您就是最大的了!莫说一个小小的建宁郡,就是取了整个巴州,夺了巴子平的权力,也是可以的,更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确实如此,可是要用怎样的罪名,去捉拿薛通呢?”夏正平有些奇怪,自己的确算得上是巴州最大的了,当然是巴子平不在的前提。
何士元此时就是说道:“更是简单至极,薛通不体恤百姓的罪名就足够了。相信主公只要发布檄文,就会有百姓来投奔您的!“
“既然如此,那就听从你们的意见!”夏正平想了想,便是觉得这一件事没有多大的问题,就答应了下来,他也明白这件事的不容易。
事实上,夏正平是因为自己心中想通了一件事,才答应下来的。自古以来,成就大事的人,怎么会在乎那些虚名呢?无论是谋反篡逆,还是弑君夺位,只要能够走到最后并成功,哪怕遗臭万年,自己也不会觉得那有什么。至少,自己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畏手畏脚的,被这些虚名所阻挡。
更何况,现在兵发建宁,已经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薛通郡守不体恤百姓。尽管,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但是用这种理由,却能够换来建宁郡诸多百姓的支持。
夏正平是现代人穿越过来的,自然明白,老百姓在战争中的重要性,也知道以民为本的必要性。正如此,他才会推出三丁抽一的同时,却又派遣这些士兵进行屯垦。这就相当于组建一个农业生产大队,由行政力量,去调控农业的生产,而非像永昌郡城现在的这般自由生产。
作为一个现代人,夏正平熟悉大夏神朝的历史之外,也同样熟悉前世之中的诸多政策。说得直白一点,士族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也比不过民众。士族如果非要跟普通百姓相比的话,那简直就是萤火和皓月相比了。
没错,老百姓就是夜晚当头空中的那一轮皓月。所有的东西,都是围绕着这一轮皓月而运转的。没有了普通百姓,便是没有了生产活动,也就没有了许多东西的来源。
所以说,民能载舟,亦能覆舟!
夏正平也不多说废话,便是缓缓说道:“赵叔,你留守永昌;何先生,您随我一起出征;国舅可以回到镇南关驻守,以待后援;陈旭,起草檄文,传递于巴州各郡;百里老先生,就麻烦您在后方调动粮草了!”
“建宁守军不过三万,我永昌发兵两万,镇南关处借兵三万,不知这一下,能否成行?”
“可以!”陈庆之点了点头,“镇南关由我坐镇,前些日子又是募集了些许兵马,应该可以!”
“都下去准备吧!”夏正平挥了挥手,但他却让何士元留了下来,“先生,与我到后堂之内,策划一个完整的计划,以免到时候出现不测。”
六月三十日,巴州所有郡城的郡守,除了永昌之外,都接到了这样的一份檄文:
今有巴州建宁郡守薛通者,不恤百姓,作禽兽之状,绝无人伦。建宁住民,皆有所怨,敢怒而不敢言。上岁,薛通以谋叛之罪,拆三家之民女,以充实内室;今春,又以南蛮暗通,收六十五户之财,屯于郡守府衙,以为私用。建宁士族,多暴掠,民众犹如陷于地狱。我主夏正平,乃为皇子,不堪其行,特发檄文,告知巴州诸郡,欲以兵加罪建宁郡守,若有救援者,同罪也!
这一份檄文,自然也传到了建宁郡守的桌案上。
此时,建宁郡守薛通,已经阴沉着脸色坐在了桌案前,冷声道:“是谁给了这个小屁孩般的皇子那么大的胆子,就敢率兵攻打我建宁郡?”
建宁郡郡守府衙政事堂之中,此时一片寂静。须臾之后,方才有人拱手说道:“郡守大人,不要纠结这些,还是想想办法,如何击退来敌才行!”
“郡尉薛世成何在?”薛通喝道,“我建宁郡目前还有多少兵马,是否满编?”
“足有一万五千兵马,如果发布征兵令的话,还可以募集六万新兵!”郡尉薛世成,也是薛家士族的人,但自从薛家的家主死了以后,这个薛通就成了家主,等同于薛家士族,已经掌控了建宁郡,成为了一方不小的诸侯,“再算上族内兵丁的话,应当为两万五千兵马。只是,如果现在募兵,已经来不及了,所以那六万姑且不算!”
“两万五千,守城还可以,但是出城对战的话,怕是不行!”薛通虽然吃喝玩乐,但是对于一些该有的常识还是懂的的,“听说永昌郡上个月以一些手段,做了三丁抽一的事情,募集到了将近十万的兵马,也不清楚这一次,会不会被带来!”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要布置城防才对!”
听着薛世成的话,薛通摆了摆手道:“这一件事你去办就行了,建宁郡背靠深山,城高池深,粮草丰足,我就是给他夏正平是个胆子,他也打不下来!”
“如此是最好的,但是无论如何,都还要防备着!”薛世成点了点头,薛通说的没错,建宁郡的确是个易守难攻的郡城,“要不要我去其他郡城求救?”
“山重水隔的,恐怕来不及!”薛通当下立断,“着令所有兵马在编,明日起关闭城门,以防突袭!”
此时,薛通想到了年初之时,那一千五百人的轻骑,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建宁,杀死了薛离,这让他对此,不得不提防起来。
第96章 后下手遭殃()
夏正平率领大军前往建宁郡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三日了。五万大军,在建宁郡外三里的地方暗影扎在完毕后,夏正平就坐在中军帐中,召集了一众将校官员,商议攻城策略。
“司徒伯懿督造的攻城器械,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够到。后方粮草供应,自有百里老先生在掌管,所以这几日,我们也算得上是干等了!”一名校尉开口说道,“建宁郡城的城门楼上,已经挂起了免战牌!”
“他不迎战,那我们就想办法诱惑他们出战!”关长云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往地上一磕,“我军初来乍到,不知此地虚实,虽然应当小心谨慎,但是敌方若是不出战,我们也就没有办法探知他们的真实情况了!”
夏正平闻言,对着关长云点了点头,道:“今日派人去下战书,他若是不出战,我们就在城下搦战!”
不过,夏正平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将目光移向了何士元,发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诸将只知争战,却不知鬼谋!”何士元闻言,将手中的酒葫芦打开,缓缓撒了一地的酒。
众人包括夏正平在内,都不明白何士元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便是望着何士元。
何士元笑了笑,道:“为将者,岂不知天文地理乎?”
这一下,夏正平便是恍然大悟,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众多将官,见着夏正平与何士元如此,皆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般,齐齐发问道:“主公,军师这般,是何意思?”
夏正平闻言,便是起身,走出了中军帐。一众将校官员,皆是不明白这是何意,也跟着走了出去。
七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些炎热的。这一时节,正是初夏,除了炎热,还有些闷。
“每年的这个时候,算得上是雨季。别看现在这么人,过两天之后,就是大雨连绵,下上半个多月。我军驻扎在高地,而建宁郡却是在低洼地带。”夏正平走出营门,站在一处青石台上,眺望远方,那里是建宁郡,“居高临下,真是个好地方啊!”
关长云闻言,脸色一变,道:“主公,莫非是要趁着雨季,水淹建宁吗?”
“确实如此!”何士元点了点头,“这也是一种巧合,天赐时机啊,主公当胜。”
夏正平也是在何士元提到那句话的时候,想到雨季到来的日子,也是明白了该用什么办法,攻取建宁郡。
“水淹建宁,兵不血刃!”何士元再一次说道,“就算薛通所有防备,也无法对抗天雨。建宁郡城高壕深,然而,却有一条大河,穿城而过。我们只需要,利用这一条大河,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攻下建宁郡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夏正平点了点头,“城高壕深,导致了建宁郡易守难攻的态势。如果我们强攻的话,必然会造成较大伤亡。”
“我夏正平就这么点兵马,伤不起!”夏正平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何先生提起那一句话的时候,天文地理尤为重要,我便是想到了水淹建宁这个计划。”
“先生,排兵布阵,我不在行,但若是论上阵冲杀,你却不如我!”夏正平神色猛地变得严肃起来,高声说道,“诸将听令,即日起,一切听从军事调遣。”
夏正平说着,便是将自己的佩剑和大印,交到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