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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不知多少人没有认清襄王的面目,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常说,济州诸多皇子,连接外地诸侯,恐怕其中就有着襄王的份。我也是明白,皇长子就有着某种意图,比如想要借助襄王之手来杀我!”
“恐怕,永昌、建宁两郡,城破之时,就是我夏正平身亡之日,也是巴州断送之日!”
巴子平闻言,神色再一次变化,他刚刚已经默认了,是如同夏正平说的那样,襄王要求要驻军于巴州,才肯出兵协助自己。不过,那并不是自己要求的,而是济州方面有人谈判的结果,至于是谁,恐怕正如夏正平猜测的那般,除了皇长子以外,别无他人。
“你怎知,襄王是有这般的意图?更何况,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你,抓住送往济州。要不然,也不会费了那么大的周章,借兵前来?”朱常洛再一次反驳,“现在如果你要束手就擒,那么就是相当于给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再者,襄王即便是十五万大军前来,我巴州上下,好歹也有数十万大军,难道就没有办法抵抗吗?”说这话的是赵河,“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饭桶吗?”
“哈哈——”夏正平闻言,仰头大笑,“人言,巴州州牧,治下多奇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简直是鼠目寸光,巴州的这几十万大军,能和襄王的比吗?襄王的一万大军,能够打得别人五万大军落花流水,你们的行吗?”
夏正平说的这是个事实,他虽然没有见识过襄王军队的真实水平,但是他熟读史书,知道从荆襄九郡走出来的士兵,绝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更有甚者,历代襄王,都有借兵给其他郡城抵抗外敌的历史,他们训练的士兵,早已是巴州士兵战力的数倍。说他们以一敌五,绝不为过。”
赵河等人,终究是被夏正平的言语吓到了,他们没有再说话,而是盯着夏正平。
“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们若是不相信,可以等三个月!这三个月内,我什么也不会做,甚至是就留在巴郡!若是三个月之内,襄王有什么动向,想要对巴州下手,便算是我说对了,我夏正平自然要协助您巴子平抵御襄王,将功赎罪。”
“至少,让您在皇帝陛下那里,交代的过去。而至于皇长子那里,您只说我战死即可。我夏正平也是个爱惜自己生命的人,从今往后隐姓埋名!”
“若是我说的有些差池,你们大可以将我押送去往济州!”
夏正平说的很多,然而,听得南山客与关长云,直想发出笑声,主公这个满口胡言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大了。不过,看政事堂的众人,似乎有些相信了。
第107章 小心思()
“若真是如你所言,我愿意相信你!”巴子平眉头紧皱,他有些担心,万一真的被夏正平说中了,不光光自己,就是济州的那些主上,也会受到影响,“三个月之中,我按兵不动,坐看襄王十五万兵马如何处置。”
他心里明白,自己手中的兵马,不比夏正平少。或者说,各处边关,加起来的士兵总人数,都超过夏正平手中的军队了。那是呈现倍数碾压的兵力,纵然夏正平带领的将领,有足够的智慧,也难以抵挡。
要知道,巴州之地,乃是大夏皇帝的最后的额外直管土地,如果落到夏正平的手中,那也还好,毕竟是肥水不如外人田嘛;可如果巴州落到了襄王的手中,那就真的是坐实了巴子平连通诸侯,谋取土地的责任了。
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尽管现在的大夏皇帝没有多少的实权,但是一旦这件事被天下人皆知,便是会引发一阵混乱。有哪个诸侯,会睁眼看着襄王吞食巴州呢?就算是比较弱小的雍王、蜀王,到时候必然会发兵,从各个方向进攻巴州,希望能够分得一杯羹。
说的更为透彻一点,天下大乱,将会始于襄王吞并巴州一事。或者说,他巴子平,将会成为,天下祸乱的罪魁祸首。这是巴子平绝不愿意看到的现象,到头来,自己将会被万千民众,戳着脊梁骨唾骂。他巴子平,不敢想象那个场景会是什么样子!
夏正平听着巴子平这么说,便是明白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只需要三个月,没错,三个月!三个月之后,稻米成熟,粮食丰足,他就有能力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届时,军队也会收拢,那些屯垦的士兵们,也会得到训练。如此一来,将不再是五六万人的军队,而是十万大军。
事实上,夏正平缺的就是时间。为了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现在他甚至是不惜以身犯险,亲自前来巴郡进行游说。
没错,是游说,不是献降。他的本质目的,就是为了游说巴子平,力争他按兵不动三个月。只要三个月,三个月以后,什么事都好说!
夏正平也是豁出去了,纵然在那之后,自己背上一些言而无信的骂名,他也要这么做。欲成大事业,妻子可抛弃,信义也可抛弃,唯独土地与人才不行。那些被抛弃的东西,在将来自己成就大业之后,都能够得到。
现在的夏正平,正是朝着这个方向转变呢。他要改变自己那种具有优柔寡断的性格,以便能够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生存下去。
乱世之中,没有什么信义,有的只是奸诈与鬼谋;也没有什么礼制法制,有的只是强权政治。谁有实力,谁就能够在乱世之中称雄,谁就能够踏过别人的尸骨,去完成一些别人不可能完成的事业。
当下,夏正平便是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州牧大人,该如何处置本殿下?是不是还认为,本殿下具有刚刚所说的那些罪名?”
巴子平闻言,脸上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道:“八殿下,如您所言,您的罪名依旧存在,我也是要依法将您带往济州去的。不过,您既然道破了襄王的可能阴谋,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既然这样,您可先回永昌去!”
这一点,确实是出乎了夏正平的预料,他原本是想着,巴子平在听了自己的建议或者游说后,会将自己软禁在巴郡之中,以防自己出什么意外鬼谋。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放自己离去,难道说他另有所图?
巴子平当然是另有所图,他虽然对济州方面的某些人物极为忠心。但是,身为七尺男儿,怎能没有称霸一方的野心呢?
更何况,他镇守巴州多年,早就将巴州视为己有了,也预感到大夏神朝突变,就在这么几年之内,自己说不定能够乘着那个机会,聚起一番旗帜,做个土皇帝,割据一方呢。那到时候,无论怎么样,都将是一方诸侯。
至少,自己仗着天断山脉的险峻,足以和许多人对抗。既然如此,巴子平又怎么会甘心,襄王趁着自己征讨夏正平的机会,吞并巴州呢?想要解决这个事情的方法,那就是按兵不动
夏正平虽然不明白巴子平的心思,但是多多少少能够猜测得到,他毕竟是一方州牧,要说没有这种心思,谁也不会相信。正是因为这种,彼此各怀鬼胎的因素,才会使得巴子平会选择相信夏正平的游说,也选择相信了襄王必然是想要借着假虞灭虢之计,从而吞并巴州。
只是,夏正平正要回话的时候,政事堂中,便是有人跳了出来,反对巴子平的决定:“主公啊,八皇子乃是陛下下旨缉拿的钦犯,怎么可以随便放走了?他现在自寻死路,难道主公看不见吗?”
“是啊,主公,决不能把他放走。若是您真的怀疑,襄王大人,会有所针对巴州的话,那也要把这个八皇子殿下,软禁在巴郡!”
提到了软禁,夏正平面色就有古怪起来。他什么准备都做好了,自然也包括软禁。若是真的将自己软禁起来,那么自己到时候在期限即将到来之际,用鸡鸣狗盗的方法,脱离巴郡即可。
事实上,如果夏正平此时是巴子平的话,他绝对不会选择相信夏正平。因为,襄王的十五万大军,要到来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可以派兵去阻拦大军入境,然后再将夏正平抓起来不就完事了吗?
然而,这并不是首要的问题。最为关键的是,巴子平的小心思,让他做出了那般决定。
“主公,此时将八皇子殿下放回去,那就相当于放虎归山啊!一旦放虎归山,那后果谁能够控制得住?”
“主公,下官提议,将八皇子及其随从,可以斩杀于眼下,避免将来发生不测!”
“荒唐至极,你们以为我家殿下,是那么言而无信的人吗?他是皇子,他的身份摆在那!更何况,你们擅自击杀皇子,难道就不怕宗人府找麻烦吗?莫要说我家皇子只是因为滥用临机制宜之权而遭遇了眼前的境况,就是他真的谋叛篡逆,被你们击杀,你们也要被宗人府拿下!”
说这一句话的不是别人,却是在夏正平身后的南山客。
南山客毕竟是一介才女,如今他虽然被何士元说破过身份,但却并未公布于众人面前,依旧是以男人的模样呈现在众人面前。此时,她的大声呵斥,让刚刚一众反驳巴子平的人,皆是有些心惧,竟是不敢正眼看着巴子平。
然而,确实有些例外,比如朱常洛。
这一时刻,朱常洛走到政事堂中央,围着夏正平身边转了两圈,方才拱手对着夏正平说道:“不知道八殿下,能否留下一个字据或者文书,以免日后您反悔。若是您反悔的话,我们也好将这份文书布告天下,让世人知道,他们眼中曾经的贤能太子,是多么的阴险狡诈,又是怎样的一个小人!”
朱常洛的话,越到最后,竟是越发的凝重。不,或者说是带着更加严重的威胁。更进一步,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只要夏正平反悔,那么夏正平无耻小人,言而无信的恶名,就是要传播于天下了。
夏正平闻言,脸上就是浮现出了凝重之情。这个朱常洛,果真是不同于平常人,竟然想着让自己立下一个文书,以便日后的证据。
只可惜,他面对的不是曾经的大夏神朝八皇子,而是一个具有现代灵魂的皇子了。若是再曾经,夏正平是绝对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的,因为自己一旦言而无信,就会天下人皆知,这对于曾经的夏正平来说,简直是逼死了还难受。重视名节这个问题,是每个皇子的必修功课,夏正平当然也不例外。
可惜了,那个皇子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夏正平,早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一旦豁了出去,是绝对不会在意那些虚名的。要知道,当年大夏神朝的开国之祖,太祖陛下,不知道有多少次言而无信。更何况,又有非常时刻,当用非常手段一说。
当下,夏正平不再犹豫,喝道:“不就是一份文书吗?本殿下,立下就是了!”
说完,便是从一旁的下人,接过了帛书,在上面写下了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同时按下了自己的红色手印。
众人虽然感觉有些错愕,但是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的现实。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夏正平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这个虚名。哪怕在将来,自己所说的没有得到验证,但也给自己挣足了时间不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休息养民,已经达到了目的,再来打仗,那是必胜无疑。
“既然如此,我也按下手印!”巴子平最终将自己的印记,留在了帛书上。他这样子做,只是为了留下一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