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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容易啊。
凉泱闻言,手指舞动着,挫揉着掌心的一枚橘子,淡然一笑:“恐怕就算我出了什么事,皇上如此英明,龙体也会安康,哪里用得着小民费心?”
皇上心机诡异,他可不愿再费心思猜测。是也好,不是也好,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从那一封密信寄到的时候,他与皇上之间为数不多的父子情意,便已消磨殆尽了。皇上生而不养,于他而言,凉泱这个人,也不过是个可以延续帝国血脉的陌生人罢了。
凉泱收回视线,温柔的目光落在一旁小晓的面容上,手下剥开一个小金橘,递到小晓唇边:“来,小晓,尝一尝这个味道如何。”
苏小晓张开樱唇含了,向凉泱回眸一笑,百媚横生,孩子的月数越来越大,她近些日子心情舒畅,吃的补品又多,颇有几分珠圆玉润的感觉,和以前的瘦弱判若两人,那中成熟的气质,散发的淋漓尽致。
只是,她垂下眼睑,看向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时,却不由得止住了笑容。
贝齿将那薄薄的一层膜咬开,甘甜的橘子汁瞬间在口中化开,甜蜜刹那间充满,清爽舒服。
顺着嗓子流下时,却莫名的有一丝苦涩。
凉凉究竟是遭受了怎样的劫难,才会遇到这样的爹娘?
皇上不心疼,可是她心疼这样的凉凉啊。
黑衣人固执的垂着头,叩首道:“泱王爷,请您移驾!皇上希望见王爷一次。”
凉泱木然的起身,一摔袖子,冷厉的道:“你这是在逼迫我吗?笑话,我凉泱企会听你容你放肆?你若愿意跪,就在这里继续跪着吧,告诉你,就算跪几天几夜,我也不会随你去的。”
他弯腰携着苏小晓站起,不发一言,决然的向后走去。
苏小晓挽着他的胳膊,尽管凉泱的眼睛已经差不多恢复,路看的清楚,她却还是习惯性的与他紧紧相依。
转过正厅的一刹那,苏小晓回头不经意的一扫,那个黑衣人看向凉泱的背影,黑瞳中尽是坚韧。
凉泱的手臂,依旧紧紧绷直,身体僵硬,他的心里,只怕也不好受吧?拼命想要忘记的一个人,偏偏在这一刻出现在他的面前,任谁都不会舒服的。
凉凉啊,若是真的如表面那般毫不在意,又怎会如此异常?
苏小晓却不点破,只是环绕的胳膊,更加紧密,似乎想把两个人都毫无间隙的融合在一起,一起分享快乐,亦一起承担这番折磨。
只是第二日,苏小晓起来时,洗漱过后,视线过小丫鬟呈上的饭菜,忽然问道:“正厅里的那个人还在吗?”
小丫鬟一愣,记起正厅中那个自昨日开始便一直跪着的黑衣人,忙跪下禀道:“夫人,那个人还在那里,奴婢们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话,只是跪着。”
她和几个姐妹昨夜还在议论,夫人瞧着也不像是手段严厉的,那个人不知犯了什么大差错,竟然被这样严厉的惩戒。
苏小晓接过丫鬟递上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微微叹气。
今日大清早,太阳才刚出,凉泱便随着萧肃去学习剑法,那哪里是在练剑,分明是在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
本是父子,何苦如此?
“罢了,你一会儿去丑菊轩,给那里的柳掌柜送一封信,就说我请她进府一叙。”
凉泱的心结,难以打开呀,只是他心中毕竟是惦念着皇上的,他不愿抹下面子去问,不妨由她出面吧,有的时候,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愿让凉凉将来后悔的背负着这种沉重的罪恶。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得不挣扎着开口道:“夫人,恐怕皇上那里,奴婢不好交代,毕竟皇上的意思,夫人也是明白的,此事奴婢做不了主。”
苏小晓的双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细线,俯视着丫鬟,厉声道:“此事甚为重要,有关皇上,若是延时出了什么差错,你以为那个时候,皇上能饶得了你吗?”
“况且皇上治你的罪,恐怕还要等你露出马脚,我若要治你的罪,眼下随寻个理由便可,孰重孰轻?我瞧你也是个聪明的,自然分得出来。”
小丫鬟一想,此话倒也是真,皇上总不会为了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丫鬟,而与泱王妃闹翻的,无论如何,最后吃亏的都会是她这个无权无钱的小丫鬟。
主意一定,小丫鬟倒也是个干练的人,不再犹豫,叩首答应。
苏小晓换上一副笑脸,需手轻抬将她扶起:“起来吧,此事也是麻烦你了。”
手指从荷包中取出一块不小的银子,递到小丫鬟手上:“你出去传了口信,想买些什么便去吧,算是让你休息半天。”
棍棒加枣子的道理,她自然懂得。
小丫鬟毕竟年纪尚小处世不深,短短两句话就让她颇为感激的额头道谢,揣着银子兴高采烈的退了出去。
“唉。”苏小晓看着满桌的饭菜,起身亲自去后院叫人,那师徒三人,大早便起来习武,当真不饿吗?
苏小晓缓步走过长廊,廊旁的桔花迎着秋风,开得正艳,万花中,小晓独爱桔花,妍而不娇,美而不傲,秋日独开,芳魂不折。
后院是一片广阔的练武场,往日总有两把剑飞舞,银霜闪烁,气贯长虹,来往间,一击一格,一挑一点,倏而灵动倏而凝练,带起衣带翩然,两人均喜着黑衣,又是同脉相传,风格虽有差异,却也是相得益彰,甚是般配,看萧肃与凉泱斗剑,只觉日月光华都被集中在这剑身上,不似舞剑一般花哨,只是干脆利索,那挺拔的身躯屹然而立,清姿卓然,有丝毫不让人觉得煞气。
那时的凉泱,面容于平静安谧中,凌然中带着一股倔强,一股傲然,一股韧劲,一刹间,仿佛又能见到那个儿时固执倔强的性子,平日凉泱待她总是微笑,此刻的认真,却有种致命的吸引。
苏小晓也喜欢每日来这里叫他们用膳,只是今日,远远望去,练武场却是空旷无人。11FF6。
她忙赶了几步走上前,四下环视一番,无奈的想:定然又是小顽童将人拐骗出去了,萧肃和凉泱哪里拗的过他,又不放心他自己出去,每次只得跟着。
转身向屋里走去,吩咐丫鬟将饭菜撤下,先炖在火上,免得一会儿凉了不好吃。她早上起来未吃早膳,便随意捻了几个点心垫肚子。
饿了谁,都不能饿了肚子里的孩子呀。
苏小晓抚着大肚子,轻轻地哼着小调,在孩子动弹时,还露出慈爱的笑容,小声道:“宝宝乖,宝宝最听话了,等你健健康康的出来,娘每天都给你唱摇篮曲。”
这里似乎没有摇篮呀,找时间让凉泱想办法命人做一个。
过了小半个时辰,三个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外,苏小晓猛地起身,按耐不住面容上的笑意,迎上前道:“两位师傅,凉凉,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坐下休息吧,我这就命人上菜。”
凉泱上前扶住她,柔和的提醒道:“小心一些,下次可别走这么快了,这已经快到月份,最是危险的时候。”
这些话,凉凉说了无数遍了,小顽童在一旁抓着耳朵取笑道:“徒儿,这话我都能背下来了,下次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说法啊再听下去,我耳朵可就长茧子咯。”
话音一落,凉泱一时有些难为的看向小晓,他是太过紧张,才会不知不觉总是重复这些相同的话语,听上去似乎真的有点令人厌倦。
苏小晓看出他眸子里的歉意,笑着道:“傻凉凉,我才不会听厌呢,你说一遍我就听一遍,那些话总是为了我好的,总好过有些人没人说,他才心生嫉妒的好。”
说着,淡淡的瞥了小顽童一眼。
小顽童顿时气的跳脚,扒住萧肃的袖子,拉扯着道:“谁说没有人说我的,快,快说我一句让她听听。”
见过找着让人赞扬的,没见过巴巴的来寻着挨骂的。
小顽童这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萧肃漠然的看着自己的袖子,冷冽的开口:“松开,要不然赔衣服。”
手刷的离开他的身上,小顽童不知崩发了什么潜力,噌的一下子跳出好远,侧身捂住自己的荷包,嚷嚷道:“萧肃,我就这点银子,你还天天惦记着,你真是好意思。”
萧肃转过头,不再看他。
究竟是谁惦记谁的银子,似乎在外面买什么点心呀风车呀面具呀那些乱七八糟小孩子的玩意儿,花的都是他的银子吧?似乎生怕他偷偷溜出去身上没带银子,结果吃霸王菜被打,他荷包里的那些银子,还是他给他偷偷塞进去的吧?
这只小白眼狼,睁着眼说瞎话。
小顽童却丝毫不觉的什么不妥,他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将话题转移:“对了,我今天在街上见到一个淫贼呢。”
萧肃闻言,不屑的瞧了他一眼--最大的淫贼就在这里,连徒儿都不放过的家伙,居然还好意思叫别人淫贼。
小顽童无视了萧肃的鄙视,继续道:“就是在我们看那个人耍猴子的那里,有一个黑衣人老是偷偷摸摸的跟随着一名女子,那个淫贼一路盯过去,眼睛都直了,带着蒙面,我没有看清楚长的怎么样,似乎武功不错的样子,那是那又如何?”
凉泱了然的道:“小顽童,你又下毒了?”
小顽童眨眼笑道:“当然了,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让这种淫贼逍遥法外呢?你想想,那个女人明显是夫人妆扮,还挺着肚子,若真让他跟着那个夫人到了家中,那个黑衣人还不定会下什么毒手呢。我这是在为民除害。”
听说是那个淫贼是在跟踪孕妇,凉泱顿时表示:“小顽童,这药下的好,孕妇他都敢动手,真是胆大包天。”
这些日子,他对小晓当真是百般爱护,如今骤然听闻有人如此胆大妄为,自然心生怒气。
萧肃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小顽童,你给那淫贼下的,究竟是什么药啊?”
凉泱的视线扫过来,他也真有些好奇,以师傅的性子,恐怕又是阴损的,说不定便是上一次给自己下的那种。
饭菜盛上,冒着白色的雾气,看的人食欲大开,小顽童一手捻起一只红烧大虾丢在嘴里,边嚼边道:
“也没有什么啊,那个人不是审美非同一般吗?既然他喜欢孕妇,有就让他更与众不同一点。他中了这种毒,以后就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了,不至于糟蹋人家女娃娃,但是一旦见了男人,特别是那种高大强壮威武生猛的汉子,还有那种一身汗臭脚臭的,他闻不得这些味,一闻呀,就会像只小狗一样凑上去,流着哈喇子讨好人家。哈哈,到时候啊,不是被那些人揍,就是……”
坏坏的挑了挑眉毛,小顽童不再说话,筷影如飞,拼命地填饱自己的肚子。
三个人坐在桌边,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子。
满桌美食,他们却食欲顿消啊。
苏小晓看着小顽童,一阵恶寒,这么极品的毒药,他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皱了皱眉,她心中暗道:若真有这淫贼,下药倒也无妨,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第126章 淫贼难当误中枪 谢推荐票三千
更新时间:2013…5…14 0:31:09 本章字数:4601
三个人都只是勉强吃了一些,唯有小顽童大快朵颐,眨眼便扫光了所有的盘子。爱虺璩丣
艰难的用过膳,凉泱陪着苏小晓在小院中散步,忽闻有人来访,帖子递上,正是柳月。
苏小晓忙道:“快请。”语气里,颇有几分欣喜。
自苏小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