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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保也颇为困难呐。”
这段时间,他承受的压力太大了,面颊消瘦,凹陷,显得下巴愈显尖利。
丝丝白雾,模糊了视野……
苏小晓犹豫了许久,终于道:“爹爹,如果我不同意,苏家会怎么样?”
苏丞相对她的答案,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异,只是皱着眉,眉心拧成一个疙瘩,额头眼角,已明显有了几道深刻的皱纹。
“其实,我也说不好,你嫁过去,会抵消皇上的疑虑,还是会让疑虑更深。只是眼前实在无路可走,闲王也愿意,可你若实在不愿意……”13857108
良久,苏小晓咬紧下唇,唇色泛白,轻声道:“爹爹,事情失败,我会保苏府全家性命,可婚约的事,我不会答应。”活爹吗劲。
苏丞相摇头,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女儿啊,靠你一人,如何能保得了苏府,皇权的力量,有时候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小小商局,是最后的一张保命符,暂时还不能告诉爹爹,这苏府中,除了自己的耳目,还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关系。
一旦事情败露,便按原先的紧急计划行事,保住爹爹等人的性命,她还是有把握的。
看着固执的女儿,苏丞相的眼眸一暗:小晓是媣云女儿,他对媣云的亏欠,始终是心里的一块暗伤,即使如今,媣云有了好的归宿,女子的名声,也是臭不可闻,还牵连到了苏小晓。如非迫不得已,他并不愿强迫苏小晓。
只是闲王那里,该如何解释?看闲王誓不罢休的意思,真的会这样轻易的放过苏小晓吗?
一团阴云始终笼罩在心头。
苏小晓派人给凉泱送了信,告诉他这几日不会再去丑菊轩,便把自己锁在房中,全盘思量着所有的可能,尽力制定一份完备的计划。
桌上,堆满了小小商局的各项报表。商业网络,情报网络,甚至在军队朝廷埋下的棋子,都清晰地一一标明。这些资料都太过机密,全部存放在她屋中的密室里。
烛光一点点燃烧,密室中,点点画画,朝纲的脉络一点点清晰。
密室外,闲王,苏府,丑菊轩,甚至京城的大街小巷,却已混乱不堪。
第二日,天边尚是灰白,凉泱便赶到了“丑菊轩”,等待苏小晓的消息,从昨夜开始,街上的流言蜚语不断,但他不愿相信,他在等待,等待苏小晓给他一个答复。
孤独一人立在窗边,朝阳渐渐升起,绚丽的金色阳光透过窗户的木窗栏,在地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自学武略有小成后,凉泱不惧严寒不怕酷暑,今日阳光虽好,是冬日少见的温暖。凉泱衣衫随风飞扬,却意外的感受到一丝寒意。
从脚底窜到内心,冰凉一片……
直到,一封书信从柳月的手中,传递到凉泱的手上。他接到书信,却没有打开,平静的看着柳月:“小晓今日不来了吗?”
柳月如何看不出凉泱对苏小晓的情谊,只是苏小晓没有明着表态,她也只得当凉泱是小姐的好友,如此而已。面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却让柳月莫名的有一丝心虚:“是的,这几日小姐府中有事,只怕不会来了。”W8RK。
信揣进衣兜,凉泱对柳月有礼的告别,出了“丑菊轩”。表情似乎云淡风轻,可身侧捏起得拳头,指关节隐约泛白。
每一步,走的沉重,几乎迈不开步子。
街上,形形色色的路人,尽是陌生的面孔。一旁的早茶摊上,伙计大声吆喝着:“卖豆浆嘞,卖油条嘞,卖肉饼嘞,又香又软的肉饼嘞--”
凉泱表情苍白,从路边默默走过,冰冷的神色,却和周围的热火朝天格格不入。
耳边充斥着围坐在小木桌上的人高昂的谈话声,却都在议论着昨晚传出的同一件事--
苏丞相庶出五女将嫁于闲王爷为正妃!
指尖微微颤抖,长指扣在腰间的软剑上,坚硬的剑柄千锤百炼,此刻却被捏的近乎变形,唯一的一丝理智残留在脑海,克制着他不去杀了那些路旁的无辜人。
他们,不是在胡言乱语。
“小晓,你今日忙的,是出嫁的事吗?”,凉泱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自嘲,“呵呵,准备嫁妆,的确需要一些功夫。”
行尸走肉,不过如此。
凉泱浑浑噩噩的回了客栈,长袍一撩,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桌上的东西。一只金边瓷瓶,端端立在中央。小瓶显然时常被把玩,光莹晶亮。也是它作为御用品,质地极好,那层彩绘釉色并未因此脱落,反而愈加光洁。
伸手取过,小瓶躺在掌心,嘴角隐隐露出一丝微笑,记忆仿佛又回到儿时,苏小晓的那次送药,破开层层雾霾,点燃了他内心的一盏明灯。
这个小瓶,他还一直珍藏着,离别的日子里,几乎日日拿出来,借此回味他们曾经一点一滴的经历。
可惜……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他的沉思。
开门,一个黑衣人轻步进来,脚下没有半丝声音,动作恍惚的像一抹幽灵。他单膝下跪,声音沙哑的如同木石的摩擦,令人不寒而栗:“少主,一切准备就绪,今夜如何安排?”
说话时,整个五官都没有丝毫移动,黑色的劲衣衬得面色雪白如霜,像刚从棺材中爬出的,枯瘦如柴,浓郁的血腥气却扑面而来。
凉泱习惯了来人的冰冷,缓缓坐下,小瓷瓶放回桌上,目光却依然留恋的看着,声音里,透着一丝飘摇不定:
“无常,你说,我到底该不该走这一步。”
黑衣人听了此言,终于有了微妙的表情,眼睛眨动两下。自从跟了少主,多见他的阴狠狡诈,杀人不见血,手下不留情,却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彷徨。他只是忠心的跪着,果断得道:“少主,魔教之人,想得到什么,从来不会犹豫,钩心斗角,用尽手段,宁破釜沉舟,独求不悔。”
独求不悔吗?
当时师傅看上自己,不就是因着这不顾性命的决绝。练功时,对自己绝,血染刀剑不松手,战生死擂时,对同门绝,宁损一臂,亦要取其性命。
师傅从剑光中救出他,问:“泱儿,世间一切,包括你自己的性命,在你眼中都不重要吗?”
他的手抚过好不容易保住的胳膊,断然道:“除了一人,一切都不重要,包括我自己。”
师傅说:“泱儿,你错了,你只有把自己看的重要,才能保护好那个人。”
师傅说:“你可以为那个人失去性命,但在这之前,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要值钱,你宁可失败,宁可被凌、辱,因为只有活着,你的爱才有意义。”
师傅说:“泱儿,都说魔教之人凶残无比,没有人性,但你要知道,每个魔教人的身上,都有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魔教之人的情,比任何人都来得深沉。”
师傅说:“都言魔教投机取巧,才会有了武功的捷径,却不知,是因这份真挚的情永远存在,其他的一切困难才会难以阻挡魔教人的脚步。”
师傅说:“泱儿,你命中注定会遇到相伴一生的良人,记住,要始终像现在一样,爱的不顾一切。”
师傅说:“泱儿,从今日起,你便是魔教的少主,何日你的情真正圆满,为师才会将教主的位置传与你。”
凉泱猛然起身,目中已是一片清明,神采中隐约暗含着一抹狠历。
弹指间,风华尽显。
“无常!带领夜魅,按照计划,今夜行动,斩去闲王的左膀右臂,血溅闲王府!”
很好,闲王,你要争小晓,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有那个资格。
我可以好好陪你玩玩,看你能坚持到何时?
闲王,你会心疼的,你的诡计休想得逞,我永远不会让小晓,成为你利用的工具。
永远不会!
第44章 三言两语订婚事
更新时间:2013…3…12 18:13:14 本章字数:3407
而清晨,苏小晓的院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沉静。爱残颚疈
大丫环敲了半晌,都不见有人开门,想到小姐昨日看了大夫人的脸色,后来再从老爷那儿回来,就有些神情恍惚,用膳时都心不在焉,晚上又不要屋外留人,这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今早出去听到的那个流言,不知为何,苏府中尽没有一点消息。小姐闺中待嫁,却还每日出去上街,若是真有什么心上人,小姐再要是想不通,岂不?
这样一算计,越发担忧,手上的动作终于越来越急促。
门忽的被打开,惊得丫鬟险些闪了身子。
苏小晓倚门边,只着里衣,睡眼惺忪的看着她,眉头微蹙。昨夜她忙了一晚,才睡下了小半个时辰,便被人从沉梦中惊醒,加上心事重重,实在谈不上什么好脾气,扫了眼她手中的洗漱品,冷声道:“东西放这儿便下去吧,今天的饭菜全部给我放在门边,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大丫环正欲告诉小姐外面流传的消息,可看着她焦怒的面色,也不敢多言,忙将盘子上的东西布好,便悄悄退出。
睡意被搅得干干净净,苏小晓只得洗净脸,又一次钻入密室。
这般巧合之下,苏小晓直至深夜睡熟,尚不知,闲王已在京城大街小巷,大肆的宣扬她即将出嫁的消息。
苏丞相也是清晨坐着轿子去早朝,路上才听了路边人都在议论。W8RY。
隐隐约约几个字透过轿帘,传入苏丞相的耳朵。“苏丞相”,“闲王”,“小姐”……
模糊的意思让他的心瞬间一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苏丞相忙令落脚,命轿夫随意揪了一个人问:“你们方才谈论的,是何事?”
能坐轿子的人,也不是那个布衣百姓惹得起的,只是此人生性爱与人亲近,靠近轿子颇感好奇得道:“这位爷不是京城的人吧,也不对,是正宗的京地口音呐,哎呀,我知道了,老爷一定是才从外地回来吧,难怪连这事都不知道,昨日夜里,这事便是京城人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得了。”
苏丞相看着他扯出一大堆话,不耐烦的蹙起眉头:“你直说是何事便好。”
那人神神秘秘的扬起眉,声调瞬间降了几分:“爷,这事您问我可就问对了,谁不知道我京城万事通呐……”
他看着苏丞相渐渐变黑的脸庞,忙止住废话,干脆利落的道:“就是苏丞相的三夫人的女儿也就是苏府的五女儿将与当朝天子的五皇子闲王爷成亲但是那个五小姐是苏丞相的庶女却有幸嫁给王爷为正妃不过此女乃是京城传言第一才女相貌倾城才华横溢且听闻两人早已定情因此闲王并不计较她的身份如此一来这件喜事马上就要办成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段话,中间不带任何停顿,也累得他呼的低头长喘了一下,颇为骄傲自豪的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半点轿子的影子。
那人抚着胸膛,结结巴巴的道:“完,完了,见鬼了,啊,啊,啊--”
说着,跳着脚向家里奔去,快的仿佛真有厉鬼在后面追着他,奔进一间小院,一头扎进一个身宽体胖长着水桶腰的女人身上的软肉中:“娘子,求安慰啊--”
这垫枕,还真是舒服呢,要不是他家娘子提起了他的耳朵,一定要再蹭两下。
苏丞相却是心急如焚,直呼轿夫:“快点!快点!”
轿子如飞,两旁的屋影花花的向后退,轿子转过一道道街角,苏丞相终于缓缓放下手中的轿帘,从震惊中回过神。
昨天才与闲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