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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又下了楼,他想用睡意来麻痹自己,可当他进房的时候,却没见盛慕从卫生间里透出来。
他听到浴室里“哗哗”水满的声音,不好的预感跳上心头。
随即他去开卫生间的门,但那门是锁着的,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不曾锁过,难不成是……
“盛慕,你别给我作死,赶紧给我滚出来!”他不耐烦地敲门,可是没人应,俊眉皱的更深。
当无止境的流水声越来越久时,他耐心尽失,握紧拳头猛烈地敲打,“盛慕,你再不出来,等我进去的时候,你会死的很惨,听到没有!!”
他慌乱到低咒,向后退了两步,借着冲击力猛地撞开了门。
门锁被撞开的那一刻,一阵热气像得到释放般全数都冲了出来。
过于朦胧的视线,他却一点也不受干扰,利锐眼眸扫过一圈。
洁白的浴缸里盛满水,不断的往外扑,散着热气的水面,沉沉浮浮地飘着一团似海藻的东西,是某个女人的头发!
陆新泽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从水里捞起意识不清醒的女人。
“盛慕,你还真敢给我死!”他火大地压着她的胸腔,将水从她身体里挤出来。
“盛慕,我警告你,你若是敢给我死,我就让你弟弟给你陪葬!”陆新泽一边威胁,一边给她做着人工呼吸。
可殊不知,他此刻手心都是发抖的。
没有人会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慌乱,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现在是有多么的后悔!
“咳咳……”
盛慕咳嗽着,她的意识渐渐恢复。
大约是陆新泽的警告,让她挣扎着醒来。她抓紧了他的手,“不要伤害盛倾……咳咳咳……”
陆新泽却凑近她,雪亮的眸子眯起,“在我没有玩够以前,好好留着你的命,不然遭殃的一定是盛倾!”
第64章 凭我对陆哥的爱
陆新泽的话,仿佛如冰冷利剑般,刺入她的心脏。
盛慕看着他俊脸上那满满的冷笑,整个身子都哆嗦着,可他却没再看她一眼,果断决绝地转身离开,徒留盛慕一人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
计划中原本甜蜜的墨尔本旅行,也就这么不欢而散。
回到海城后的两人,似乎又如先前那般进入冷战状态,或者说,情况比之前还要严重。
别说是兰姨瞧出不对劲儿,就连曾雅静也感受到两人的不同寻常,以至于谁也不敢亲近,一个劲地拉着兰姨撒娇。
“我好怕怕哦,他们看起来都好凶凶哦。”
没有盛慕的陪伴,曾雅静赖着不肯去医院,兰姨也奈何不了,只能劝说着,“夫人别怕,谁也不会欺负你。”
兰姨安抚着人,转而又上楼去找盛慕。
“盛小姐,我知道你和少爷闹脾气,但夫人待你好,你就帮忙劝劝她吧。”
盛慕虽然和陆新泽处在冷战中,但到底是个心软的人,一想到曾雅静可怜的处境,还是随着兰姨下了楼,扮演了回陆冶。
曾雅静很听她的话,没三两句就被哄着上了车,盛慕同曾雅静坐在后车厢,原以为开车的人,是别墅里的司机,但不曾想,过来的人,竟是陆新泽。
自回国以后,陆新泽就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哪怕对视到,也是冷冷一脸,盛慕自然也不会服软。于是,两人就这么倔强别扭着。
盛慕庆幸车里还有曾雅静和兰姨,气氛也不至于如一潭死水,她还能看看窗外风景转移注意力。
达到医院的时候,曾雅静情绪又不如在家时候的那样,一个人蹦蹦跳跳地,兰姨紧张地追着上前。
陆新泽见到冯亭亭,问候了声,然后看着她带着母亲进入心理诊室,才稍稍放下心。
外头有兰姨守着,他便出了长廊外,当看到站在树下的盛慕时,心情莫名复杂,可看久了之后,心情又渐渐恢复平静。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所谓的和谐。
可他想走到她面前,想让她看见自己,但是,每次只要他一动,她就会反抗。
所以,她永远不会知道站在身后的他。
陆新泽摸了摸口袋,似乎有了烟瘾,他忍着没去吸烟区,但不远处的盛慕已经提着步伐离了去。
见她一走,他莫名紧张,不再犹豫,直接大步流星到她身旁,“去哪儿?”
“……”
盛慕抬眸,脸色却和目光一样冰冷。
她一言不语的模样,很快又激怒了人。
“说话!”他捏着她的下巴,盛慕疼的闷哼,可就是倔强。
许是两个人的性子都如此,所以,有时候越强硬,越是两败俱伤。
感情里,如果一方不懂得退步,那么就不可能看到海阔天空。
盛慕和他死拧着,却不知此刻的他们正站在医院后花园里,虽然来往不是很多人,但总归还是有人的。
再有康健室就在这边,田平芳正巧陪着盛师曲来这做复健。
不过是转了个弯,盛师曲便瞧见了这边的人,田平芳顺着他目光望过来,也是看清了盛慕。
这情况突然,盛师曲一下没反应过来,拉着妻子的手,一阵哆嗦,“那是小慕吧?”
田平芳似乎已经弄清了情况,怕丈夫情绪激动,正要说他看错了,可盛师曲早就拄着拐杖走过去。
“小慕!”盛师曲一声高呵。
盛慕恍然,当看清人时,她脸色也是一阵煞白。
“爸爸……”她呢喃出声。陆新泽松开她,转过了身,便瞧见一脸怒意凛然的人。
“小慕,你怎么又和这个畜生在一块?”盛师曲开口就是暴怒,拿着拐杖指向陆新泽,“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又威胁你了!”
“……”
情况来的太突然,盛慕根本就没有准备好谎言,她愣怔几秒,盛师曲已经一把拉过她,眉头紧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爸爸,你先别生气……”
“你叫我不生气?你叫我什么不生气!你知不知道,你的一生,你的名誉,在三年前,全被这个畜生给毁了!你现在居然还和他纠缠在一块!”
“盛慕,你这脑子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
盛师曲一句句的质问,让盛慕根本不知所措,不管她左右怎么说,都会刺激到父亲。
而且,他们动静太大,引来些许人围观,盛慕感到丢人,可父亲的脾气在怒点上,她如果不说些什么,根本无可奈何。
“老盛,你可别把自己给气坏了,有什么事,好好说,说不定你误会了什么。”田平芳拉住人,又低声劝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想让小慕又想三年前那样被人围观么?”
盛师曲控制住情绪,可每每一想到陆新泽,他就恨之入骨,大概没有一个父亲会对强迫自己女儿的男人有好态度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在这种亲眼看见的情况下。
“是我逼迫她和我在一起的,你别骂她,有什么脾气冲我来。”陆新泽上前,沉着声音说道。
他不想看盛慕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不用她来背锅。
可谁也不曾想,他的这话,令盛师曲怒意更甚,抡着拐杖就冲他过来,“你个畜生!”
“我打死你个畜生!”
盛师曲虽腿脚不便,可在这多日复健的情况下,没了拐杖也能走个几步,况且陆新泽离他离的本来就比较近。
所以,他一拐杖下来,正好能打中陆新泽的胳膊。
诧异的,是陆新泽也没躲。
按照他的身手,不可能会躲不过。
盛慕知道父亲怒在极点,是发狠了打的,虽然她不想对陆新泽有同情心,但这么打下去,到底难堪。况且,这闹剧越来越大了,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盛慕一点也不想这样,她上前抱住人,“爸爸!……别打了,爸爸!”
她几乎带着哭腔,而眼前的陆新泽却不动半分。
“你快走吧!别在这了!求你了!”她冲他说道,陆新泽直接上前,拉过她的手,“盛慕,三年前,我没有故意强迫你。我知道你父亲对我有怨恨,但,我不是强女干犯。”
他何尝与她不是一样,也是个受害者。
怪就怪当初那杯该死的酒!
如果盛慕不曾喝下他递给她的那杯酒,不曾因为酒精发作而纠缠他,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孽缘!
可盛慕此刻根本就不想与他讨论三年前的事,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而盛师曲见女儿被陆新泽拉扯着,情绪又再一次上来,举着拐杖就要将两人分开。
可不知,他这一棍没打中两人,却是被远处冲过来的曾雅静所制止。
曾雅静抱住盛师曲的拐杖就喊道,“不许你打我家小冶!”
“哼!坏人!你是坏人!”
“你儿子欺负我女儿,你还有理了!”盛师曲早在三年前就认识曾雅静的,这会儿气到不行,也没反应过来曾雅静的不寻常。
他一扯手中的拐杖,曾雅静随之倒地。
男人的力气本来就重,更何况还是情绪爆发中的人。
曾雅静又是受不了一点疼痛的,被甩地上的时候,立马哇哇大叫,“呜呜呜……你欺负人……呜呜呜……好疼好疼……呜呜呜,小冶,我好疼……”
“你有什么气冲我来,我妈没做错什么!”陆新泽快速地过去扶起曾雅静,有些怒意也压抑在心头。
盛师曲同样不相让,“你妈没教你好你,你欺负我女儿,我还不能替你妈教你了!”
“不许你这样说我妈!”陆新泽出声打断,俊眉几乎拧在一块,“你再说一句我妈的不是,我不会客气!”
无论盛师曲怎么打他骂他,他都可以接受,但唯独任何人都不可以对他母亲不敬。
“老盛,别再闹了。”田平芳也过来求丈夫别再闹。
盛师曲见周围来了一圈人,再见女儿盛慕那一脸的难堪,手中的拐杖硬是拄在地上,同时也不忘低咒,“畜生!”
陆新泽不是没听到那句难听的话,可现在对他来说,更重要的,还是安抚好母亲的情绪,他拉过曾雅静身子,就要离去。
可曾雅静的心依然在盛慕身上,“……呜呜呜,不,我要小冶!我不走,我要小冶!……我就是要小冶嘛……呜呜呜……”
曾雅静扯着盛慕的衣裙,盛师曲直接上前拉过盛慕,“少碰我女儿!”
“……”
曾雅静几乎是被陆新泽扛着上车的,而盛慕也被盛师曲拉到了人少的角落。
看着父亲如此情绪如此激动,盛慕根本就不知该解释些什么话。
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将她和陆新泽的交易告诉父亲的。
而盛师曲已然在逼问她,“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和那个畜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出狱了?为什么你们又有牵连?你们什么时候扯在一起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盛师曲一连几个为什么,盛慕根本就没有答案。
她心慌意乱地看向田平芳。
接受到她求救的眼神,田平芳瞬间领悟过来。
盛慕和陆新泽的牵扯,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儿子盛倾?
田平芳是个聪慧之人,左右一想,便猜到到了其中的关联。
“老盛,你先别这么生气,小慕从小就是个有主张的人,她的事,她自己有数。”田平芳本意转移话题,可她的话,却让盛师曲情绪又激动了些,“有数?她都和那种人在一起了,还叫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