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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丽听完我说的这些话以后眼眶红红的说:“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吧。”
我点点头,姜丽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一样说:“从我开始有记忆以来,我就在孤儿院里面长大。那个孤儿院的名字叫‘青青草儿童之家’,听着名字还不错是吧。可我们就像野草一样,没有人稀罕。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听孤儿院里面的人说从我来到孤儿院的那一天开始,我的脖子上就挂着一只羊型玉佩,那应该就是我的属相了。孤儿院里面具体有多少小孩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有几个老师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我们都叫那些女人叫老师,没有人叫妈妈。因为没有一个人对我们是有感情的。还有院长,是一个男人。”姜丽说到院长的时候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古怪,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看着她脖子上依然挂着那个玉佩,我想姜丽还是想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吧。
过了那么十几秒钟,姜丽继续缓缓说道:“我后来才明白为什么孤儿院里面长得好看的小孩,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性格都很古怪。因为院长是个变态你知道吗,他有娈童的癖好。就算有人来领养我们,长得好看的也会被他提前藏起来。”听到这我很震撼,这些事情我都是在电视上才会看到,我以为这些事都是瞎编的,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变态。
“长得不好看的,性格乖巧的小孩都被一些家庭陆陆续续领养了,只有我们几个,越来越大,却永远不可能被领养走。我很小的时候不知道那个院长到底在对我做什么,只记得他每次都会在半夜抱走一个小孩,在他的房间里面。只要一进去,他就会立马脱掉裤子,然后把我扒光。。。”姜丽说到这开始有些哽咽,我拉着她的手说:“不要说了,既然这些回忆这么痛苦,就不要再说了。”
姜丽流着眼泪对我笑着说:“让我说完吧,这么多年了,憋在心里好难受。”
我拿了一张纸给姜丽擦擦眼泪,她又开始继续说:“每次他。。。完了以后就会给我一颗糖。我还不懂事的时候每次拿到糖都觉得很开心,开心到那一颗糖我在手里捂化了都舍不得吃。后来比我大一些的小孩就开始变得奇怪,甚至有小孩不知道从哪拿来刀片,到了半夜就开始一刀一刀划着床头的木头,那种声音我现在想起来都觉的不寒而栗。有一次晚上我去上厕所,在厕所的一个格子间看见地上流了很多血,我吓得就喊叫着超出跑。后来老师来了以后就抱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出来,身上盖着一块白布。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比我大一点的女孩。我慢慢开始知道院长在对我做什么以后,就开始反抗。反抗的结果就是被变本加厉的虐待,虐待完以后还不免要受辱。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伺机逃跑,我每天都想着一定要跑出去,一定不能在这个像魔窟一样的地方继续待下去了。
有一次是六一儿童节,市里有领导要来检查。我知道那是我唯一可以逃跑的机会,要是不抓住那次机会,我就永远也别想逃出去了。那天我趁着领导的车子向孤儿院里面开的时候,就趁乱跑了出去。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我有多开心,可是快乐永远是短暂的,时间慢慢过去,我才知道一个人活下去有多困难。因为我年龄太小,没有地方敢让我打工。
最惨的时候我在垃圾箱里面捡过垃圾吃,也在商店里面偷过吃的。因为偷东西被发现,脸被店老板打的肿很高。有一天我偷偷钻进游泳池里面去玩水,那是我从孤儿院里面跑出来以后第一次‘洗澡’。从游泳池里面出来,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过来问我多大了,我说我十五岁。那一年我才十五岁,在一个女孩最美好的年龄里,我却靠捡垃圾来吃为生。
那个女人看着干瘪的我问我多久没有吃饭了,我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饭,只是对着她手里剩下的半片面包直吞口水。她看着我的样子就开始笑,然后说可以带我去吃饭。我有想过这个人也许是坏人,但是我那个时候已经处在最坏的情况下了,我不怕更坏的事情发生。我永远都记得她那天带着我吃的那一顿饭,现在想想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煲仔饭。你相信我那么小吃了三个煲仔饭甚至还舔了碗吗?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一个鸡头,她那里收留了很多想要赚钱却没有正经路子可走的女孩,我应该是最小的一个。现在想想我个子矮大概就是以前没吃过饱饭吧。最开始知道她要我干什么的时候我很排斥,因为孤儿院的院长,我觉得男人恶心透了,看见男人的下半身我甚至会呕吐。那个女人知道我不愿意也不逼我去做,甚至还愿意让我走。可是走了以后我要去干什么呢?继续捡垃圾吃吗?年龄小,没有身份证,哪里都不会要我。我整整几天几夜没有睡觉,后来想通了就去找她,说我愿意,只要你给我饭吃就好了。现在想想自己多傻啊,出卖身体只是为了吃口饭而已。”听姜丽说到这,我才觉得我们的经历其实有相似的地方。我最开始来北京,跟了陆政尧,不就是为了有口饭吃吗?
姜丽看我在想什么,笑笑说:“后来我就慢慢习惯那种生活了。我不仅有饭吃,还有新衣服穿,还会有男人给我钱。后来慢慢有男人愿意给我卖很贵的东西,可是越这样,我就越空虚。每次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躺着的陌生男人,我就觉得自己很脏很脏。后来遇见你,觉得你很傻很好骗,想着在你身上捞点油水。所以顾森那个时候给你的钱都被我拿走了。我一直都想着我要攒钱,等到有一天我老了,没人给我养老,我至少还有钱。可是知道我遇见李准,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就爱上了他。我见过太多比他有钱的男人,可是只有李准,让我心动。就算是李准,也不知道我以前的那些事情。
世事难料,李准并不喜欢我。就算是喜欢,也可能只是最初的那一点新鲜感吧。我愿意为了他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可是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我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脏女人。”
听完姜丽的故事,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病房里面的气氛突然好压抑。我以为我已经够惨了,却没想到我所经历的那些只是**上的折磨罢了。姜丽才是真正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人。
我握着姜丽冰冷的手说:“简宁误会你是那个害她爸妈离婚的女人,原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是你替我承受了这么多。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亲人。”
话音刚落,就看见简宁自己推着轮椅进来冷笑着说:“你们可真是姐妹情深啊。”
我和姜丽都吃惊的而看着突然出现的简宁,我们两个不知道她在外面到底听到了多少,她听见我说的那句话是肯定的。
☆、042结婚(一更
简宁进来以后我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她的脸色,就算是她说这些狠话,也是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近看她的脸不仅惨白惨白的,而且还有很严重的病态。
姜丽已经疲于应对简宁了,语气平淡的说:“你来有事吗?”
简宁看着姜丽的表情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就是那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错怪了别人,却不愿意承认的样子。
简宁把轮椅推到我面前说:“是你害我爸爸妈妈离婚的是吗?”
我看着简宁,又看看姜丽,姜丽立马就说:“不关陈柔的事,你别乱想。”
这个时候了,我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说:“是我害你爸妈离婚的,但是这其中真的有误会。”
简宁冷笑一声说:“你觉得只是误会,却害我爸妈离婚,害我一条腿没法走路。”简宁的这句话简直是直戳我的心底,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姜丽看着简宁说:“就算是陈柔害你爸妈离婚了,但是你的腿是因为我才没法走路的。况且你知道你妈都对陈柔做了什么吗?”
简宁有些迷茫的看着我说:“我妈做了什么?”
姜丽把简心慈做的那些事都说给简宁听以后,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不会的,我妈不会做那些事情的。。。”
我害怕姜丽再刺激到简宁,就说:“这些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既然从此以后做不了朋友,但是也没必要做仇人。我们每个人都受到了惩罚,谁都没有逃离报应。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我说完以后姜丽和简宁都沉默了,因为这些事我以后生孩子的机会变得很小。姜丽也像是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简宁更是付出了更为惨痛的代价。在她最好的年纪里面却没法走路了。
简宁隔了好一会说:“就是说我做的这些事永远都不会被原谅对吗?”
我和姜丽听了简宁的话面面相觑,她这是在道歉吗?我以为自己理解错了简宁的意思,就说:“你是说你认为你自己做错了?”
简宁低下头好一会又把头抬起来说:“因为我的一时冲动,我受到了最大的惩罚。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也不用知道了。我想这件事现在没必要再说谁对谁错,只是希望你们以后想起我来,不是只有恨。”说完以后简宁就推着自己的轮椅从病房里面走了出去。我看着简宁的背影,突然鼻子就有些酸酸的。
姜丽坐在床上说:“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这么多,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这么多。”
姜丽出院以后李准也出了院,据说李准的父母在李准出院以后就又回加拿大了。我想着李准的爸妈回去了,姜丽的日子应该好过多了吧。
眼看着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我每天都很焦心的等着陆政尧给我答复,他到底是回浙江过年还是留在北京。
到了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了,看陆政尧半躺在床上看报纸,就说:“快过年了。。。”
陆政尧把报纸放下搂住我的肩膀说:“怎么了,是不是又觉得冷了?”
我窝在陆政尧的怀里说:“过年你是要回浙江还是留在北京?”
陆政尧摸摸我的耳朵说:“应该是要回去吧。”听到陆政尧要回去,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从来没有说过要带着我回去过年,我过年更不会回老家。要是陆政尧回浙江的话,那今年过年就是我一个人了。
陆政尧看我没有说话,就说:“怎么了?”
我从陆政尧的怀里出来,自己一个人转身躺在床边,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是我高估了自己在陆政尧心里的地位吗?
陆政尧看我还是不说话,就把身子俯下来看着我说:“又怎么了心情不好?”
我突然一转身看着陆政尧说:“也许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我有结果是吗?”这个问题终于问出来了,心里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以前这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不敢问出来,现在不管听到多坏的结果,我都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陆政尧听了我的话以后轻笑一声说:“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吗?”
听了陆政尧的话以后我不敢相信的一下坐起来说:“你说什么?”
陆政尧看着我说:“我说你不想和我回去见见我爸妈么?”
我一下搂住陆政尧说:“你是说真的吗?”陆政尧也搂住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当然是说真的了,你还小,我今年已经三十二了,还不打算让我结婚吗?”
听到结婚两个字,我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说:“你是说以后会和我结婚?”
陆政尧给我擦擦眼泪说:“本来是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