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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安逸王的王妃。”无痕皱了皱眉,显然很不赞同,“五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怎好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夺人之妻本就不是君子所为……”
端木摇曳展颜一笑,摇头说道:“原本我也担心这一点,不过哥你放心,如今这一点已经完全不能成为阻碍了,因为五公主与宇文大哥根本只是挂名夫妻,他们并不愿在一起的!”
“哦?”无痕一怔,更加不解地皱了皱眉头,“此事你如何知道的?难道是五公主亲口告诉你的?”
“不是,”端木摇曳摇头,“不过如今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一切等入宫见过皇上之后再说,走吧。”
无痕闻言只得住了口,一路跟着端木摇曳入宫见驾。听闻乌兰太子主动求见,百里曦照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命人将端木摇曳请到了御书房。二人屏退左右,关起门来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就见内侍急匆匆地出宫往安逸王府而去。
正如百里倾云所料,端木摇曳一将她与宇文潇只是挂名夫妻的事禀告百里曦照,百里曦照立即便起了疑心,自然必须立刻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他如何能够安心?
当日赐婚之时,宇文潇便三番五次地想尽各种理由推脱,实在推脱不掉便找借口拖延逃避,直到后来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才不得不勉强答应娶了当时还丑陋不堪的五公主。
情知他绝对不会喜欢当时的百里倾云,百里曦照破例恩准他另行选妃,却被他一口回绝。旁人只当他是为了信守承诺,免得被人嘲笑他是以貌取人,但唯有百里曦照心里清楚,宇文潇此举不过是为了更有理由不接近百里倾云,并且顺便堵了自己的嘴而已,可谓一举两得。
可当时宇文潇不肯碰百里倾云还情有可原,如今的五公主如此绝美无双,贤良淑德,又多次助宇文潇解决了无数难题,可谓占尽了天下的好处,简直就是个完美无缺的仙子。一个这样的女子放在眼前,宇文潇居然还是不肯碰她,这岂不就大有可疑之处了?
换句话说,宇文潇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个解释:他根本不愿与皇家结亲,不愿与皇家有任何牵扯,他根本就想与皇家保持距离!难道说自己的怀疑并非毫无道理,自己的担心也并非多余,宇文潇根本就是怀有异心?!
此事必须尽快查清,决不能留下任何隐患!如果宇文潇与百里倾云真的只是挂名夫妻,那就只能忍痛割爱了!
百里曦照瞬间下定了决心,先是不动声色地让端木摇曳回雅清别院等候消息,然后立刻命内侍去安逸王府传旨,只说虞妃想念五公主,请五公主入宫一叙。至于宇文潇则无需陪同,留在府中即可。
圣旨传入府中,不明内情的宇文潇只是皱眉,谢恩起身之后问道:“母妃不是刚刚才见过你吗?怎的这么快又想念你了?”
百里倾云心中有数,却不愿让宇文潇太过担心,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母亲想念女儿还分时间长短吗?自我嫁入安逸王府以来,母妃身边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会想念于我也是人之常情。王爷,我这便去了。”
因为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百里倾云此行虽多少有些不安,却并不过分担心。马车很快驶入了宫中,主仆二人下车进了藏玉宫,虞妃已经在内等候。百里倾云忙上前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倾云来了,快来!”看到百里倾云,虞妃自是十分高兴,眼底却有一抹淡淡的忧虑在闪烁,“来,让母妃好好瞧瞧!”
百里倾云微笑点头,上前拉着虞妃的手坐了下来。虞妃借口要与倾云私聊,将月无泪支了出去,母女二人东拉西扯地谈了许久。渐渐的,百里倾云便觉得精神有些困顿,眼皮更是犹如千斤重,脑子也跟着有些迷糊起来,不由呻吟一声说道:“母妃,儿臣觉得……好困……”
“困?”虞妃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是了!近几日母妃入睡困难,因此宫中点了较重的安神香,忘记告诉你一声了。倾云,困了就睡一觉吧,母妃在这里守着你。”
“嗯……”百里倾云果然渐渐在榻上躺了下来,不一会儿便鼻息沉沉,显然熟睡了过去。藏玉宫中有安神香,而且下的量还挺重,精于用毒的她一进门便闻到了。而且她立即便明白了虞妃的用意:这必定是百里曦照授意于她,让她趁自己熟睡之时确定端木摇曳所说的是否属实,看看自己与宇文潇是否真的只是挂名夫妻!
因此,她不动声色,并不揭穿这一点,好趁此机会打消百里曦照的疑心。反正她是百里曦照的女儿,百里曦照纵然对宇文潇有疑心,也绝不可能伤害她的性命。
见她睡熟,虞妃眼中掠过一抹不忍之色,然而君命难违,她只得强忍心疼凑到近前,轻轻推了推百里倾云的胳膊:“倾云?倾云?睡着了吗?”
百里倾云毫无反应,气息均匀,显然睡得十分香甜。虞妃不敢怠慢,立即上前轻轻撸起了她的衣袖,入目所及之处,一片雪白,哪里有什么守宫砂?
虞妃又惊又喜,不敢耽搁,立即掀起百里倾云的衣裙,脱下她的衣服检查了一番,脸上惊喜之色更甚:哪里是什么处子?倾云分明已经是个货真价实的妇人了!是哪个在胡说八道,企图制造事端?
阿弥陀佛!太好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倾云和潇儿都不会有事了!
虞妃惊喜万分,简直高兴得有些头晕。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喘过一口气,迅速将百里倾云的衣服整理妥当,然后起身招手示意侍女过来,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立刻去御书房,请皇上移驾藏玉宫,就说本宫有要事禀报!”
“是!”
侍女答应一声转身而去,虞妃回到榻前看着熟睡中的百里倾云,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心疼。不错,这一切全都是百里曦照的意思。当他听到端木摇曳那番话,首先想到自然便是验明真假。端木摇曳毕竟也是道听途说,未查明真相之前还做不得准。因此他才授意虞妃用安神香将百里倾云迷倒,暗中替她检查一番。
虞妃闻言自然又惊又怕,生怕宇文潇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心,从而连累了自己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儿。倾云虽非她亲生,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她自然不希望她出事。想不到一验之下,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怎不令她放下了一块大石?
不久之后,百里曦照便匆匆赶到,正在动手将多余的安神香清除掉的虞妃忙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百里曦照看了一眼沉睡的百里倾云,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之色,“虞妃,你可……查验清楚了?”
“是。”虞妃满脸轻松地点头微笑,压低了声音禀报,“皇上,根本就是有人在造谣,企图挑起事端!妾身刚刚仔细地看过了,倾云哪里是什么处子?分明早已是潇儿的人了!”
“果真?”百里曦照闻言同样神情一松,一颗心已经放下了大半,“你确定不曾看错?”
“自然不曾!”虞妃微微笑了笑,将百里倾云白璧无瑕的手臂呈现在百里曦照面前,“皇上您看,守宫砂早已不在,倾云怎么可能还是处子?臣妾也已检查过她的身体,她早已……早已是潇儿的人了!皇上若还是不肯相信,大不了再找个经验丰富的老宫女来,当着皇上的面替倾云检查一下。”
看到百里倾云的手臂,百里曦照便相信了虞妃的话,同时放下了另一半的心,终于微笑着摇头说道:“不必不必,朕还能信不过你?如此看来,倾云和潇儿早就圆房了,可那乌兰太子为何对朕说他们只是挂名夫妻,根本互不相爱,因而要朕成全呢?”
虞妃略一沉吟,冷笑一声说道:“这种事乌兰太子自然不可能亲眼所见,一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胡言乱语,造谣中伤倾云和潇儿!皇上,乌兰太子可曾说这件事是什么人告诉他的?”
“那倒没有。”百里曦照摇了摇头,“朕一听说此事,便怀疑潇儿怀有异心,因此立即便来找你了,并未来得及细问。”
“哦……”虞妃点了点头,看着百里倾云宁静祥和的睡颜,心疼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皇上,您真的要将倾云和潇儿拆散,将倾云许配给乌兰太子吗?这也太……”
“朕也不愿这样做,可乌兰太子谁都不要,只要倾云一个,你要朕怎么办?”百里曦照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在桌前坐了下来,轻轻揉着自己的眉心,“须知两国结盟之事非同小可,万一惹得乌兰太子不高兴,令他转而与别国结盟,那金鼎国未来堪忧啊!倾云是朕的女儿,为了保住金鼎国的江山,她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
虞妃无言以对,半晌之后叹了口气说道:“那……乌兰太子是否是因为误会倾云还是处子,这才非她不娶的?皇上何不赶紧告诉他那只是个误会,倾云早已是潇儿的人,或许他就会改变决定……”
“不可能。”百里曦照苦笑,这个一向冷酷的帝王终于露出了软弱无力的一面,“乌兰太子有言在先,他不在乎倾云曾经是任何人的妻子,只要倾云肯下嫁于他,他都愿意鞍前马后、端茶倒水地伺候她一辈子。”
“这……这简直是……”虞妃登时哭笑不得,同时也十分佩服端木摇曳对百里倾云的深情,不由惋惜地叹了口气,“多可惜……若倾云还不曾嫁给潇儿该有多好?那便太完美了……”
的确可惜,因为这世上真正的“完美”实在少之又少,或者说,世间从来没有“完美”这回事。
愣了片刻之后,百里曦照便站起身说道:“误会既已弄清楚,朕便先回去了,莫要让倾云醒来之后看到朕,从而多生事端。虞妃,这件事你一个字都不得告诉倾云,明白吗?”
“是,臣妾遵旨。”虞妃行了一礼,担忧地问着,“皇上,您还是会将倾云许配给乌兰太子吗?”
“除非端木摇曳自己改变主意,否则这一关倾云躲不过。”百里曦照皱眉,也觉烦躁不堪,“朕这便去告诉他,倾云早已是潇儿的人,看他会不会另选他人。不过……怕是很难。”
百里曦照说完,一甩袍袖离开了藏玉宫。虞妃坐在榻前看着百里倾云,最终也只是小心地替她盖了盖被子而已。连百里曦照都改变不了的事情,她又能怎么样呢?
百里倾云这一觉一直睡了一个多时辰才醒来,不过从虞妃那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和语气中,她立刻猜到自己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换句话说,百里曦照应该什么破绽都不曾发现,宇文潇这一关算是险险地闯过去了。
这番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百里倾云松了口气,很快告辞离开藏玉宫,回到了安逸王府。等得心焦的宇文潇见她平安回来,倒也没有多说,只让她回纤羽阁好好休息。殊不知,百里倾云刚刚在安神香的帮助下睡了一个时辰,精神好得不得了,哪里需要休息了?
百里曦照猜得不错,听说百里倾云早已是宇文潇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处子,端木摇曳不过微微有些意外,除此之外并无太大的反应,并且一再强调他不在乎这些,只要倾云愿意下嫁于他,他之前所发的一切誓言全部出自真心,绝无一字欺瞒。
百里曦照闻言亦十分无奈,却也知此事已经到了拖延不得的地步。想他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连乌兰太子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若是传回乌兰国,乌兰国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