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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端木摇尘算计来算计去,却独独忘了把月无泪算计在内,是以方才的千钧一发之际,月无泪便成功地将百里倾云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
死里逃生的百里倾云一边哆哆嗦嗦地往前走,一边不停地回头张望,显然是在找着什么。月无泪越看越觉得奇怪,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公主,您找什么呢?找那两匹马?想报仇啊?”
“当然不是。”百里倾云忍不住失笑,继而又皱起了眉头,“无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王爷似乎一直在我身边……”
“王爷?”月无泪闻言先是吃了一惊,紧跟着刷的回身东张西望,兴奋得不得了,“哪里?在哪里?公主,王爷在哪里?你看到他了?”
百里倾云摇头叹气:“没有。我若看到他就好了,也就不会觉得那是我的错觉了。但事实是,我曾不止一次闻到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清香之气。比如那次做梦之时,还有那天晚上你非要我试穿那套乌兰国宫装时,还有就是刚才……”
“刚才?”月无泪更加兴奋,扯着百里倾云的袖子连蹦带跳,“公主,您是说刚才咱们险些被马撞到的时候,您也闻到王爷身上的味道了?”
“便是啊!”百里倾云点了点头,“虽然那个时候我一下子便吓傻了,身体也动不了,眼睛也不会眨,可是呼吸总还是会的嘛,那毕竟是人的本能。因此我依稀记得在那一瞬间,那股清新之气突然就钻到了鼻子里。可是没等我反应过来,你便将我拉到了半空,然后等我落地之后,便什么都闻不到了!”
“哦……”月无泪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公主,看来没有错了,王爷已经来乌兰国找您了!否则您一次半次可能还会闻错,那三次五次呢?总该不会出错了吧?太好了!王爷终于来找您了!”
百里倾云苦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来找我?如果他真的是来找我的,又为何迟迟不肯现身与我相见?总这样躲在暗处,而且不愿让我知道他已经来了,又有何用呢?”
“这……”月无泪一怔,突然拔高声音叫了起来,“王爷!王爷是您来了吗?您快出来呀!公主可想您了……”
“无泪!快别喊了!”百里倾云吓了一跳,赶忙扑上去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警告着,“此处已经接近乌兰国皇宫,若是被人听了去,一定会惹大麻烦的!别喊了,我们走吧!”
月无泪虽不敢再喊,却十分不甘心:“可是……王爷怎么办?您不希望他出来跟您见面吗?”
百里倾云摇了摇头,慢慢向前走去:“他若愿意与我相见,自会来找我,他若不愿现身,我们也找不到他,何必强求?走吧……”
待二人走远之后,一个一身麻灰色粗布衣衫的男子便闪身而出,穿的虽然像个普通百姓,举手投足间却仍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与雍容,不是宇文潇是谁?
自那日误会百里倾云已经答应做端木摇曳的太子妃,宇文潇痛苦得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原本一个丰神俊朗的堂堂王爷,不几日的时间便憔悴得宛如难民。既然已经完全绝望,他本来打算立刻就走的,可是却又实在舍不得,便强行找了个借口,劝自己等百里倾云和端木摇曳举行大婚典礼之后再离开,也好就近保护于她。
于是,白日里他便躲在客栈里强迫自己睡觉,夜深人静之时便偷偷潜入宫中露凝斋,悄悄躲在暗处保护着百里倾云,生恐他出现了意外。
今日见百里倾云与月无泪外出,他自是毫不犹豫地跟了出来。宇文潇怕百里倾云感应到自己的存在,因此不敢靠得太近。谁知道走到半路,居然发生了那样的意外。见情况危急,他也顾不上掩藏自己的行踪了,身形一展就要扑过去救人。
可是月无泪到底离百里倾云更近一些,因此抢先一步把人给救了下来。宇文潇见状大大地松了口气,也就立刻退回到原来的地方保护着两人。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靠近的一刹那,百里倾云果然闻到了他的味道。
所以端木摇尘以为解决了月无泪便可对百里倾云为所欲为了,实在是大错特错。因为所有人不知道的是,百里倾云的背后还有一个比月无泪厉害无数倍的高手在保护着她,任何人都别想伤她一根头发。
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宇文潇突然难过地闭了闭眼睛,自嘲一般苦笑起来:“你已经快要成为别人的妻子,我还出来做什么?等你嘲笑我吗?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你,直到你成为端木摇曳的太子妃……”
因为将方才的事归结为了一场意外,百里倾云回宫之后对此事只字未提,也就没有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端木摇尘也怕太过频繁的“意外”会引起旁人的疑心,也没有急着实施谋害百里倾云的第二个计划,想过一段时间再说。
就在这难得的一片平静之中,一场险些让乌兰国陷入灭顶之灾的劫难来临了。
这日早朝之时,多名官员突然齐齐上奏,说一场来势凶猛的瘟疫突然涌入了栖梧城,短短几日时间,感染瘟疫的人已达数百人!而且因为感染源难以控制,被传染的百姓还在不断地增多,眼看就要弥漫到整个栖梧城了!
王座之上的端木清俊闻言自然吃惊不小,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好好的为何会突发瘟疫?还有,这场瘟疫最早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
端木摇曳躬身奏道:“回禀父皇:春季本来就是瘟疫的多发季节,根本令人防不胜防。根据儿臣的调查,这场瘟疫其实是被一些四处流浪的乞丐从其他地方带入栖梧城的,并且还在不断地蔓延!”
“乞丐?”端木清俊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继而无力地揉了揉眉心,暗道一声天亡我也!这些乞丐来自全国各地,谁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进入栖梧城的?如今他们已经将瘟疫带进了皇城,导致被传染的百姓越来越多,如今可怎么办才好?难道将他们全部杀死?
端木摇曳神情凝重,点头说道:“是的,这场瘟疫最早的确是由一群乞丐带入皇城的,可是如今传染源已经不仅仅是这些乞丐,凡是与得了瘟疫的百姓接触过的人,无一例外均被传染,情况十分严重!”
虽然心中焦急不堪,端木清俊毕竟是一国之君,因而沉住了气说道:“既然已经发现瘟疫,便该速速命宫中太医及城中各处医馆的大夫配制救治病人的药方,并想办法控制瘟疫的蔓延,却又跑来这里跟朕耽误什么时间?”
端木摇曳摇了摇头:“父皇有所不知,疫情一经发现,儿臣便已经照父皇方才所说的去做了。然而麻烦的是,所有太医及城中各大医馆的大夫均配不出能够消灭瘟疫的药方,他们所开的药方只能缓解病人的痛苦,却始终无法根治。而且因为没有办法控制传染源,患病的人数也在直线上升,情况十分危急,是以儿臣才来请示父皇的!”
端木清俊闻言惊怒交加,险些张口骂了出来:请示我有个屁用!我是大夫吗?我会看病吗?我会开药方吗?我有办法控制瘟疫的传染吗?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端木清俊的脑子开始紧急地运转,思索着可行之策,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既然宫中太医及城中大夫都治不了这瘟疫,那边命全国各地的官员在全国范围内张贴皇榜,重金征集治得了瘟疫的高手!若能解除这场瘟疫,朕便许他太医院提点!”
太医院提点?那可是正二品官职啊!好大的官儿!看来帝王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众人心中暗自嘀咕,端木清俊已经接着说道:“还有,封锁各处城门,严禁任何人随意出入。通知城中各处官员,将所有感染瘟疫者就近集中并隔离起来,除了太医及大夫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以防有更多的人被传染!”
“是!”端木摇曳答应一声,并未多说。全国张贴皇榜一事他不敢擅自做主,但是隔离病人这一条他已经命人去办理了,目前所有患病的人已经基本上被集中并且隔离了起来,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感染人数增加的速度。
思来想去,目前能做的事情似乎只有这两件,端木清俊不由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各位卿家速速退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务必想尽一切办法控制瘟疫的蔓延,并尽力救治所有患病的百姓!”
“臣等告退!”
所有人施礼退下,端木摇曳更是急匆匆地奔了出去,继续为此事而努力。不过出了祥龙殿之后他才想起,如今城中瘟疫蔓延,人人自危,他只顾着为此事忙碌,还忘了知会百里倾云一声,让她暂时不要离开皇宫,免得出了意外。想到此,他忙转身直奔露凝斋而去。
赶到露凝斋,守门的侍卫忙躬身见礼:“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端木摇曳应了一声,“公主可在?”
“回殿下,不在。”侍卫摇了摇头,“公主一大早便出宫去了,说是去看一看那些被瘟疫传染的人。”
端木摇曳的一只脚已经踏进门里了,一听这话登时吓得一个趔趄,险些被门槛给绊倒。一口气更是岔在了胸口,呛得他连连咳嗽起来:“咳咳咳咳!你……你说什么?公主去看谁?”
好你个公主啊!我怕你到处乱跑会被传染瘟疫,因此百忙之中特意转了个弯儿跑过来通知你一声,谁知你倒好,居然跑出去看那些被瘟疫传染的人?有什么好看的?你就不怕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吗?
“公主说,去看看那些被瘟疫传染的人。”侍卫听话地重复了一遍,吓得有些哆嗦,“属下劝公主不要去的,可是公主不听……”
“算了,也不怪你。”端木摇曳虽然又气又急又担心,却也从不胡乱迁怒,因此接着便摆了摆手,缓解了侍卫的紧张,“本宫问你,公主可曾说去什么地方了?”
侍卫拧着眉头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公主似乎说……去最近的病人聚集地看看……”
一句话未说完,端木摇曳便刷的一下转身掠了出去,速度之快不亚于闪电。侍卫吓了一跳,接着满脸羡慕之色:太子殿下好高明的轻功啊……
所有感染瘟疫的病人都已经被就近集中隔离,免得殃及更多的人,最近的病人聚集地在……城东柳条巷一座闲置的院落!那里原本是一家医馆,后来医馆的主人举家迁往他处,这个院落便闲置了下来。百里倾云会不会就在那里?
想到此,端木摇曳不敢怠慢,立即展动身形往柳条巷奔了过去。因为心中焦急担忧,他将速度提升到了极限,因此不过片刻功夫,柳条巷那个闲置的院落已经在望,门口的匾额上依稀还可以看出“济世斋”三个字。
为防止栖梧城中的百姓误闯瘟疫病人聚集地,端木摇曳早已下令在所有聚集地的门口挂上了两盏特制的雪白灯笼,灯笼上又用火红的朱砂写了一个“禁”字,看上去触目惊心。
掠到门前,端木摇曳深吸一口气,催动内力护住自己的周身,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踏进那两扇破败的朱漆大门,他便忍不住睁大眼睛惊呼了起来:“公主快放手!”
院子里有一张长长的木板床,床上躺着两个年轻的女子,正紧闭双眼不停地呻吟着。除了盖在白布下的身体,女子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都已经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疮,有的红红肿肿,有的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