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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见汗,神情也更加狂乱,他不由暗叹一声,双掌一错准备出手相助。
“冲啊!”
“杀啊!”
“诛杀叛贼,保护国君!”
“保护太子殿下!”
“杀!”
便在此时,只听外面杀声震天,由远及近,显然是无痕和端木摇曳带着乌骑军赶到了!乌骑军本是乌兰国最精锐的部队,人人都有以一当十的威力,否则端木摇尘也不会那么多顾忌,拼命想要拿到兵符了!是以所有人心下都明白,乌骑军一到,端木摇尘今日这篡位之举便基本上没有任何希望了!
是以杀声一起,端木摇尘便愣了一下,猛攻几招将宇文潇逼退了些,紧盯着宇文潇急促地喘息着:“无痕怎么会有兵符?兵符明明在大皇兄的手中!”
宇文潇长鞭一抖,淡然一笑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问你:战还是降?”
端木摇尘咬牙不语。降,死路一条。战,毫无胜算。单是一个宇文潇,已经足以与他战成平手,若再加上端木摇临和端木摇曳……依然死路一条。
很好,既然今日难成大事,那就不如保存实力,以图来日!
端木摇尘显然也是可退可进的人物,主意一打定,他便故作镇定地冷笑一声问道:“今日碰到你,我认栽!我只问你,到底是谁?”
宇文潇依然微笑:“你若束手就擒,我便告诉你。”
端木摇尘怒声呵斥:“要我束手就擒?痴心妄想!”
宇文潇眨了眨眼睛:“是吗?”
“你……”端木摇尘怒极,脸也瞬间涨得通红,“你那是什么表情?既然敢瞧不起本王?本王杀了你!”
说着,端木摇尘挥剑便冲了过来。其实既然已经决定逃走,端木摇尘根本未打算继续缠斗下去,因此这一招乃是虚招,只要宇文潇一后退躲避,他便立刻穿窗而出,远走高飞!
谁知道宇文潇竟像是猜透了他的意图,因此他不但不闪不避,反而猛一扬手,高声叱道:“看招!”
暗器?!端木摇尘大吃一惊,想也不想地一剑挥出,瞬间将这暗器劈成了碎片。然而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一片白色的粉末立刻四散飞扬开来,正是百里倾云交给宇文潇的化功散!
端木摇尘猝不及防,再加上久战之后气息本就比平常急促,因此猛地吸入了一大口化功散之后才觉察到不对,便立即屏住呼吸迅速后退,躲开了那白粉的殃及范围,紧跟着厉声呵斥道:“你用毒?卑鄙!”
宇文潇嘻嘻一笑,毫不脸红:“用毒便是卑鄙?对付你这种乱臣贼子,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是为国除害!大皇子,解药。”
说着,他自怀中掏出化功散的解药向后一抛,端木摇临接在手中,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服下。
端木摇尘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没有化功散的解药,他只觉得浑身越来越软,一口内力更是怎么都提不上来,不由大骇道:“你……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化功散。”宇文潇好心给出了答案,“虽然你只吸入了一口,但也足以让你插翅难逃了。二皇子,自作孽,不可活。”
“化功散?你……”端木摇尘心胆俱裂,几乎昏死过去,“你是百里倾云的什么人?如此精于用毒者,除了她不会有旁人!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宇文潇冷笑,刚要开口说话,只听一阵脚步声响,端木摇曳已经疾驰而入,袍服上沾满鲜血:“大皇兄,宇文大哥!宫中局势已经被乌骑军控制住了!呃……二皇兄他……”
“中了倾云的化功散。”宇文潇淡淡地开口,收起了长鞭,“他的内力正在一点一点消失,不足为惧了。”
端木摇尘已经倒在地上,浑身不停地抽搐,显然已经失去了伤人的能力。只是他的一双眼睛依然阴沉而狠毒,紧紧盯着面前的几人,宛如毒蛇一般,盯得几人头皮发麻,好不难受。端木摇临无声地轻叹着,上前封住了他全身的穴道,既可以防止他暴起伤人,也可以防止他咬舌自尽。
一场仓促之间发动的宫廷政变,就这么在仓促之间结束了,反观整个过程,所有人都觉得这更像是一场闹剧。
宫中局势既然已经被控制住,其他的便不足为惧了。端木清俊安置好皇后等人之后,立刻坐上龙椅,开始雷厉风行地清除二皇子一党的势力,以将所有隐患彻底拔除。
一时之间,皇城之中一派肃杀之气,满城的血雨腥风令人不寒而栗,城中百姓人人自危,闭门锁户,唯恐惹祸上身。如此情形,怕是需要一段时间才可渐渐恢复了。
第二日早朝之上,端木清俊更是面寒如水,将二皇子端木摇尘的罪行一一披露,并借此机会警告群臣万不可重蹈其覆辙,否则必遭天谴。满殿群臣立刻跪倒在地,山呼万岁,诚心诚意地表白自己的忠心。
端木清俊面色稍霁,接着将金鼎国使者百里倾云在本次事件中立下的功劳一一道来,更是引得群臣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端木清俊更是借此机会声明,乌兰国愿与金鼎国世世交好,永不起战事。
三天之后,所有的一切才总算是尘埃落定,一直忙于清除端木摇尘残余势力的端木清俊才得空请百里倾云及宇文潇至御书房一叙,并顺便问一问宇文潇的真实身份。
“臣宇文潇(倾云)参见国君!见过大皇子,太子殿下!”
“快快免礼,请坐!”端木清俊呵呵一笑,心情甚是愉快,“二位乃是我乌兰国的大功臣,朕还未来得及好好谢谢你们呢!”
“倾云不敢。”落座之后,百里倾云落落大方地回应,“倾云只是不忍看到乌兰国的百姓被无辜牵连,因此略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
端木清俊点头,神情认真:“无论如何,公主总是替乌兰国除了一大害,感谢的话朕就不多说了,必定会好好答谢公主一番就是!只是……朕虽十分好奇,却因一直忙于国事而未来得及请问公主,这位公子究竟是……”
提及宇文潇,最尴尬的人莫过于端木摇曳。百里倾云只是苦笑,而宇文潇却神情坦然,抿唇不语,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诡异。
端木清俊和端木摇临见状自然十分奇怪,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端木清俊更是借着便皱眉问道:“怎么?这属于公主的隐私?那朕倒是唐突了……”
百里倾云依然苦笑:“这……”
“父皇,儿臣该死!”端木摇曳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是儿臣的错,儿臣……儿臣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呃……这个……
不明内情的端木清俊和端木摇临都吓了一跳,瞧瞧宇文潇和百里倾云也是面露尴尬之色,端木清俊十分聪明地屏退了左右,这才沉声问道:“摇曳,你究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给朕从实招来!”
端木摇曳跪在地上,小声地开口:“父皇,其实……宇文大哥是金鼎国皇上钦封的安逸王,也是……是……五公主的……夫君……”
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已经低如蚊蝇,若不是二人的耳力还算不错,简直就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然而饶是如此,这两个字却不亚于两声惊雷,在两人的耳边轰然炸响,端木清俊更是豁然而起,讶声问道:“你说什么?!夫君?!”
这太扯了吧?枉自己还被百里倾云的聪慧折服,想要鼓励端木摇曳想办法打动百里倾云的芳心,将其留在乌兰国做乌兰国的皇后呢!谁知道原来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可金鼎国皇上明知摇曳此去有联姻之意,为何还要派个已婚女子前来?这岂不是故意欺瞒?
已经可以预料接下来自己将迎来怎样的狂风骤雨,端木摇曳不由哆嗦了一下,红着脸说道:“是,夫君,其实公主已经被金鼎国皇上赐婚给宇文大哥。可是儿臣达到金鼎国之后,却被公主的绝世风姿折服,因此对金鼎国的所有公主均看不上眼,满心满脑只有五公主的影子……”
端木清俊慢慢地坐了回去,对于端木摇曳的话,他倒是半点怀疑都没有。对任何一个年轻男子来说,只要领略过百里倾云的绝代风华,又怎会再看上其他的庸脂俗粉?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沉着脸问道:“然后呢?”
“金鼎国皇上不断问儿臣究竟心仪哪位公主,儿臣便一味推脱。”端木摇曳偷偷打量着端木清俊的脸色,小心地斟酌着措辞,“可是因为太过心仪于五公主,儿臣便在无意中向皇上透露出了这一点。皇上为两国结盟大事,便命宇文大哥忍痛割爱……”
“混账!”端木清俊闻言大怒,砰的一拳砸在了桌面上,“摇曳你好大的胆子!枉父皇从小教你读圣贤之书,如今你居然做出这种棒打鸳鸯的缺德之事?朕若不重重责罚于你,如何向人家这对小夫妻交代?来人!”
“国君!”眼见形势不妙,百里倾云赶忙起身行礼,为端木摇曳开脱了几句,“请国君恕倾云大胆,太子殿下其实并无害人之心,他只是少年人心性,又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骤然遇到自己心仪之人,难免乱了方寸。国君也曾年轻过,想当初国君遇到皇后娘娘之时,大概也有手足无措之感?”
端木清俊一怔,继而回忆起了初次见到苏水凝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脸上的神情登时柔和了下来,但还是哼了一声说道:“纵然如此,他既然明知公主已是他人之妻,便不该强行拆散你们二人……”
“不,这一点国君倒是冤枉太子殿下了。”百里倾云微微一笑,“倾云虽以蒲柳之姿得太子殿下错爱,殿下却从未强迫过倾云。是倾云的父皇为两国结盟大事考虑,不愿怠慢了殿下,这才命倾云和王爷以国家大事为重,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听到百里倾云处处为端木摇曳开脱,在场三人均万分感激,端木清俊更是面有惭愧之色,摇头说道:“话虽如此,若不是摇曳言行不当,令金鼎国皇上误会他在拿结盟之事相要挟,身为人父者又岂会愿意拆散儿女的美满姻缘?总之这件事全是摇曳的错,朕若不责罚摇曳,如何向你们交代?不过幸亏大错尚未铸成,朕也略感欣慰了。来人!将太子……”
“国君开恩!”眼见端木清俊如此不依不饶,百里倾云有些无奈,只得起身对着帝王盈盈一拜,“请国君明察,当初太子殿下绝无要挟之意,是倾云的父皇太过紧张两国结盟之事,才自作主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请国君看在倾云的薄面上,千万饶过太子殿下这一回。”
端木摇曳早已羞愧地连头不敢抬,老老实实地摇头说道:“不,此事全是摇曳的错,公主就不要再为摇曳说好话了。父皇说得对,公主一直在尽心尽力地为乌兰国排忧解难,摇曳不思报答也就罢了,居然还试图破坏公主的美满姻缘,的确该重重责罚,摇曳无话可说!”
端木清俊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朕自是要罚,原也由不得你说话!不过在罚你之前,朕还有些疑惑未解:公主既然早已为人妻,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嫁与摇曳,那么公主抵达乌兰国之时,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朕?否则朕早就命摇曳仔仔细细地将公主送回金鼎国,与公主的夫君团圆了!”
你以为我不愿说?是你的好儿子不许我说好不好?百里倾云叹了口气:“倾云……”
“是儿臣求公主,暂时不要告诉父皇这件事。”端木摇曳倒是不怕落在身上的刑罚加重,抢先接过了话头,“当初公主便提醒过儿臣,父皇母后绝不会接受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