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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问,百里倾云也知秦莫忘所说必是实情。正因为如此,她才更觉忧心:“那……秦公子将我带至此处,意欲何为?父皇害死了月皇后与前朝太子,秦公子是否要杀我为他们报仇?”
秦莫忘眼露踌躇之色,冷声说道:“仇自然要报,然我秦莫忘并非百里曦照,一向讲究冤有头债有主,姑姑和太子是被百里曦照害死的,原不该牵累他人。只不过若非曲香暖出卖,姑姑和太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因此我将你带至此处,只是为了将宇文潇引来……”
果然,早知你要拿我要挟王爷——百里倾云心中焦急不已,张口说道:“秦公子!你也知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月皇后及前朝太子是被父皇所害,这笔债自然应该由我来还!你尽可杀我,为他们报仇,放过安逸王府……”
秦莫忘一怔,眼神复杂:“倒看不出你居然如此有担当,比百里曦照强得多。不过此事……”
刚说至此处,只听旁边一人说道:“三哥!宇文潇来了!”
二人齐齐一怔,果然发现不远处一道雪白的人影正风驰电掣一般疾奔而来,瞬间停在了众人面前。众人不敢怠慢,立即展动身形拦在了宇文潇面前,令他与秦莫忘和百里倾云之间保持三丈左右的距离。
“王爷!你……”
“倾云,你怎样?”宇文潇神情虽平静,微微颤抖的语音却泄露了内心的紧张不安。
“我没事!王爷你快走吧!此事因父皇而起,我……”
“闭嘴,此事交给我便好。”瞧出百里倾云确实未受伤,宇文潇心下稍安,淡淡呵斥了一声,转头看向秦莫忘,“你要本王来,本王已经来了,不知有何指教?”
秦莫忘站在百里倾云身侧,早已翻腕扯出一把匕首,抵住了她颈侧的要害,冷笑一声说道:“上次你说五公主丑陋不堪,巴不得我将其杀死。如今又如何?”
宇文潇眉头一皱:“是你?如此说来,你绑走倾云是为了……”
“向安逸王府讨一个公道。”秦莫忘冷冷地说着,“你也知道前朝皇后与太子是被谁所害,我只要曲香暖一人偿命,绝不累及无辜!因此你只需带曲香暖首级来见,我便放了你的王妃,如何?”
“王爷不可……”
“说了让你闭嘴。”宇文潇叹口气,唇角挑出一抹苦笑,“你要杀的人是本王的娘亲,你以为本王会答应?”
“我知你会不肯。”秦莫忘不疾不徐地说着,倒不着急,“你若不肯,我便杀了百里倾云,也算是为他们报仇了!宇文潇,保亲娘还是保妻子,你自己选。”
宇文潇抿唇,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
“想救百里倾云?”秦莫忘冷笑,“宇文潇,看看他们手里拿了什么,再看看百里倾云脚下有什么!”
宇文潇一怔,游目四顾,才发现所有黑衣人手中都已拿着火药和点燃的火把,随时准备将他炸个粉身碎骨!不止如此,百里倾云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坐在一堆火药之上!火药旁也有一个手拿火把的黑衣人,只要他一动手,自己就……
“为给前朝皇后和太子报仇,我等早已存了必死之心!”秦莫忘悲壮地说着,视死如归,“你若动手杀他们,百里倾云便会被炸成碎片!你若动手杀我,他们便会将你炸成碎片!横竖有我们陪你们其中一人同死,大家都不冤!自然,你若有把握一招杀死我们所有人,尽可一试!我只当天意不让我为皇后和太子报仇而已!”
一招杀死所有人,宇文潇并无十足的把握,何况他就算有把握也绝不会这样做,否则当日他们夜入王府刺杀曲香暖之时,他也不会放过他们了。
然而为保百里倾云,难道就真的牺牲曲香暖?不,绝不可能。
“怎样,考虑好了吗?”秦莫忘十分不耐,他明白拖延的时间越久,变数就会越多,“是要曲香暖,还是要百里倾云?”
宇文潇深吸一口气:“本王两个都要。”
“你……你想得美!”秦莫忘大怒,匕首往前一送,逼紧了百里倾云要害,“你既舍不得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便取曲香暖首级来见!”
“你要我杀娘亲,绝无可能。”宇文潇摇头,神情镇定,“然倾云既是我妻,我亦不会弃她而去。如此,你放过她们,杀了本王为前朝太子和皇后报仇,如何?”
“王爷!你……”
百里倾云心中大震,激动之下突觉全身血脉陡然舒畅,被封的穴道似乎渐渐解开了!天助我也!
秦莫忘以为百里倾云只是一介弱女子,毫无威胁,因此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宇文潇身上。听到这句话,他先是一怔,继而冷笑不止:“你倒有担当——只可惜我誓要杀死曲香暖那个妖女!宇文潇,你若再不去,我便杀了百里倾云,也不算亏!”
说着,他猛一扬手,眼看就要刺入百里倾云身上。宇文潇大惊失色,失声惊呼:“住手……”
然而奇怪的是,秦莫忘手刚扬起,便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跟着浑身一软,跌倒在地!
“三哥!嗯……”
其余人等也是大惊,却先后如秦莫忘一样软倒在地,丝毫动弹不得!
宇文潇大喜过望,长鞭刷的挥出,瞬间缠住了百里倾云的腰,手臂一振,百里倾云只觉得如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跟着落在了宇文潇怀中。
“倾云,你怎样?!”
“没事,”百里倾云脸色发白,神情还算镇定,“王爷不必担心,他们已经中了我放出的迷还香,一个时辰之内动弹不得!”
“什么?!你……”秦莫忘又气又恨,哑声开口,“你身上怎会有迷还香?你……你的穴道何时解开的?!”
“方才。”百里倾云轻叹一声,“我一向喜欢研究毒药,因此身上总带着一些,这才在你毫不防备之下……”
秦莫忘一怔,继而长声惨笑:“好!好!好一个五公主!罢了!天要绝我,天意不让我为皇后和太子报仇,我无话可说!你们要杀便杀!”
百里倾云不答,回头看着宇文潇:“王爷,我既然没事,我们便走吧?”
宇文潇似乎不曾听到,突然跨上了两步:“你们……”
“王爷不要伤害他们!”以为宇文潇真的要动手杀人,百里倾云一把便抓住了他,疾声说着,“他们是好人……”
宇文潇脚步一顿,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你说什么?!”
“呃……”百里倾云情知无法解释,十分尴尬,“他们……他们不曾伤害于我,虽然……可是他们……”
宇文潇目光复杂,口中却淡淡地问道:“你说他们是好人?”
有意无意间,宇文潇的手似乎微微动了动,百里倾云尚未觉得如何,倒在地上的秦莫忘等人却惊喜地发现迷还香的药力居然迅速消失,行动已经无碍了!
情知失去了百里倾云这张王牌,今日他们势难有所作为,何况合他们所有人之力也未必是宇文潇的对手,秦莫忘朝众人做了个“撤”的手势。只听刷刷几声轻响,所有黑衣人很快消失在前方的丛林中!
百里倾云神色不动,微微一笑说道:“王爷,他们已经安全撤退,您不必担心了。”
“你……”宇文潇目露警觉,“你说什么?我担心?”
“您方才故意放出迷还香的解药,当我不知道?”百里倾云调皮地笑了笑,“我本来也希望您放他们走,这样岂不是正好?”
宇文潇紧盯着百里倾云的眼眸,片刻之后淡淡地说道:“回去再说。”
回到纤羽阁,宇文潇和百里倾云有志一同地选择了隐瞒此事。月无泪已经急得发疯,见百里倾云平安回来,她才松了口气,扑过来问道:“公主!您没事吧?!那些是什么人啊?!”
“他是……”
“倾云!”
百里倾云张口便要说实话,宇文潇却有所顾虑地阻止了她。月无泪见状心中明了,忙点头说道:“既然事关重大,奴婢不敢随意打听,公主,您与王爷说吧,奴婢先下去了。”
月无泪施礼退下,宇文潇示意百里倾云将门关起,这才轻声问道:“倾云,想必你也听出那为首的蒙面人就是那晚的刺客……”
“是,我知道。”百里倾云点头,“那么,王爷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不知道。”宇文潇摇头,眼睛一亮,“你知道?他都跟你说了?”
“嗯,”百里倾云轻轻点头,面有愧色,“为首的男子,便是前朝皇后之兄秦楼风的儿子,秦莫忘!”
“什么?!秦楼风的儿子?!那他不就是我……”宇文潇闻言脸色大变,失声惊呼,不得不一咬牙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百里倾云眉头微皱,宇文潇的反应令她有些奇怪,却不及多问:“什么都说了。先皇与我父皇之间的一切,父皇与安逸王府的渊源,秦莫忘夜入王府行刺的原因……”
宇文潇脸上的神情登时变得有些奇怪,眸中的恨意却始终隐隐约约,似已不愿在百里倾云面前流露:“都……告诉你了吗?既然他们欲对你不利,你方才为何还要说他们不是坏人,不准我伤害他们?”
“若秦莫忘所言属实,那他们自然不是坏人,坏的是父皇。”百里倾云叹了口气,心下替五公主不值,“父皇不该做出那种禽兽不如之事……”
“嘘!这话你也敢说?!”宇文潇神情猛的一松,竟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倾云,皇上是你亲生父亲,你怎能这样说他?”
“他本就做错了,不管他是谁,错了就是错了,”百里倾云摇头,倒是公正得很,“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本就不该拿,即便暂时拿到了,早晚还要物归原主,否则,天理何在?!”
宇文潇浑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倾云,你……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照理说皇上是你的父亲,你应该不由分说站在他那一边……”
“错,谁对,我站在谁那一边,对事不对人。”百里倾云一笑摇头,说得云淡风轻,或许是因为百里曦照从来不是她父亲的缘故,“真可惜,群臣被极乐丸牵制,不敢为秦楼风喊冤,这才导致……为何要有极乐丸?君王治天下靠的应该是仁心仁政,而非毒药……”
宇文潇再次被震撼,几乎已经不能言:“倾云,你……你这话深得我心,我真不能相信,你居然是皇上的女儿!他那样的人,怎会有你这般心地纯良、悲天悯人的女儿?”
甚少听到宇文潇的夸赞,百里倾云有些赧然,接着却心中一动:“王爷的意思是说,对于当年的事情,你也知道内情?”
“我……”宇文潇苦笑,“我若说不知道,你会信吗?不过之前你不知情我倒是猜到了。毕竟那样的事并不光彩,皇上必不会愿意被自己的子女知道。”
百里倾云了然地点头,突然苦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了。王爷之前冷淡我,只怕并不仅仅是因为不愿接受一个被强行配给的女人吧?最重要的原因是深知当年内情,因此不愿与皇家结亲,不愿娶父皇的女儿,是不是?”
宇文潇闻言,登时目露警觉,紧盯着百里倾云的眼眸,似乎想看出她这话是试探还是询问。然那双眼眸清澈透明,如山泉般清冽,哪里有半分敌意?
宇文潇不由微笑,坦然点头:“不错。原先我不知你为人,只当你与皇上一般心狠,因此不肯答应皇上赐婚。谁知如今我才知你心善纯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