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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初寒醉摇头,擦了擦额头的汗,神情间显得十分焦急,“不过王爷,查不到。”
“本王猜到了,原也知道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谣言的来源。”宇文潇的面上果然并无多少意外、失望之色,沉吟着说道,“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自然不可能轻易被我们查到他的老窝。寒醉,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初寒醉略一沉吟,开口说道:“果如王爷先前所料,这谣言几乎已经传遍了月华城内的大街小巷,而且皇上已经派出了御林军满街巡逻,显然是要阻止谣言继续蔓延。百姓们深知御林军的厉害、皇上的狠辣,因此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街上安静得很。”
亦在预料之中。上次秦莫忘为替先皇报仇而在安逸王府周围下毒,谎称那是瘟疫,是天谴,是老天在惩罚安逸王府的卖主求荣,结果百里曦照便如临大敌,一口气抓了那么多无辜百姓,意图杀一儆百,幸亏自己一番周旋才暂时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如今谣言进一步升级,竟到了危及天子性命的地步,百里曦照岂会坐视不理?御林军既已出动,只怕紫衣卫也早已被百里曦照派出去查找背后主谋了吧?御林军在明,紫衣卫在暗,如此双管齐下,应该不至于一无所获。万一此次的谣言真的是秦莫忘一伙人的杰作,那……他们岂不是十分危险?
思及此,宇文潇自然忧心如焚,简直已有些坐立不安,皱眉问道:“既然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那御林军可曾动手抓人?”
“自然有。”初寒醉愤然,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像上次一样,御林军满城飞奔,见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者抓了便走,并不管他们是否在讨论谣言之事。正因为如此,百姓们才吓得闭门锁户,再也无人敢外出了。”
如此说来,又有不少百姓被关入大牢了?这般抓法,只怕城中所有的大牢都已人满为患了,这可是不祥之兆啊……
深吸一口气,宇文潇接着问道:“那御林军呢?可曾停止抓人?”
“还不清楚。”初寒醉摇头,“属下见查不到谣言的来源,便立即回来向王爷报告情况了,还未来得及注意御林军的下一步行动。”
照初寒醉所描述的情形来看,此时的月华城已被无形的恐慌笼罩,上至天子,下至黎民百姓,只怕是人人自危,大乱一触即发!万一被别国探知真相,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国力稍逊于金鼎国的乌兰国,若是知道金鼎国此时正处于多事之秋,万一他们再起了不轨之心……
思及此,宇文潇更加心急如焚,立即起身说道:“不行!本王绝不能容许谣言继续蔓延下去!否则变乱一起,不仅那些忠于先皇的臣子不能幸免,而且国之根本将动,到时候就算我们大事可成又有什么意义?!”
说着,他迈步便要出门,初寒醉抢上一步,急声说道:“王爷!你这般冲出门去又能如何?此时城内大街小巷均已看不到一个人影,你若是突然出现,岂不引起御林军和紫衣卫的怀疑?何况……你怎知这谣言定是先皇的臣子们散布出去的?”
宇文潇一怔,果然停下脚步,眉头微微一皱:“不是?若不是他们,还有什么人希望借此谣言动摇百里曦照的统治?需知最恨百里曦照者,唯有先皇的亲人、臣子而已了。”
“属下并未说一定不是他们。”初寒醉摇头,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忧虑,“只是凡事都有万一,属下希望王爷千万沉住气,莫要自乱了阵脚,否则极易惹祸上身!”
宇文潇身躯一震,一股冷汗已然沿着后背刷的淌了下去!轻轻点了点头,他满含感激地看了看初寒醉:“多谢提醒,本王惭愧!寒醉,你……”
“王爷!”门外陡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皇上有旨,宣王爷即刻入宫觐见,不得有误!”
皇上宣召?不用问,自然是为这一夜之间传开的谣言了。宇文潇暗中冷笑,扬声应道:“知道了!本王即刻入宫!”
“是!”
侍卫答应一声,脚步声渐渐离去。初寒醉更加担忧:“王爷……”
“去看看再说。”宇文潇深吸一口气,“如你所说,沉住气,莫要自乱阵脚。横竖这一阵子安逸王府平静得很,倒也不怕皇上查问。”
初寒醉点头,立即护着宇文潇出府而去。
纤羽阁内的百里倾云和月无泪并不知道形势已经变得如此剑拔弩张。瞧着百里倾云这阵子为了救治病人而疲惫不堪,脸色也有些暗淡,早上起床之后,月无泪便吩咐厨房为她炖一些清淡的补品。
如今的百里倾云不仅在整个月华城炙手可热,被盛传为神仙转世,而且更被宇文潇捧在手心里疼着,旁人自然不敢再有丝毫怠慢,竟比伺候安逸王宇文潇还要尽心尽力,炖一碗补品更是不在话下,再也不需要月无泪亲自动手。
“公主,您稍稍坐一坐,补品马上就好。”伺候百里倾云洗漱完毕,月无泪端起脸盆出了门。如今百里倾云虽已嫁做人妇,她却依然习惯以“公主”相称。
百里倾云刚刚在椅子上坐下,便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王妃,弄影求见!”
初弄影?百里倾云怔了怔,忙起身相迎:“初姑娘快快请进,你这是……”
一身侍女装扮的初弄影与荷露迈步而入,二人居然一个端着刚刚炖好的补品,一个端着碗筷及早饭。毕恭毕敬地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初弄影含笑拂了一拂:“王妃,补品已经炖好,请慢用。”
“居然要初姑娘亲自送饭过来,本宫实在过意不去。”百里倾云略略有些诧异,但还是微笑着客气了几句,“初姑娘乃是王爷师妹,身份非比寻常,这些小事交给府中侍女去做也就是了,何况本宫身边还有无泪……”
“弄影同是府中侍女,说什么非比寻常?”初弄影满脸乖巧,眼神语气无一不诚恳,“何况以前弄影不懂事,做了那么多……实在不知该如何向王妃赔罪,只好尽力做一些事情了。王妃,这补品要趁热吃才好,莫要放凉了。荷露,将补品盛给王妃。”
“是。”荷露答应一声,手脚麻利地盛了一碗补品,端着往百里倾云的面前走,“王妃,这补品是刚刚从炉火上端下来的,小心烫……啊呀!”
只顾小心地看护着手中的补品,荷露的右脚不小心绊到了桌腿,整个人顿时因失去平衡而向前扑倒不说,手中那还滚烫的补品更是冲着百里倾云泼了过去!
百里倾云自然大大地吃了一惊。若是换做宇文潇,只需嗖的一下便可轻轻松松地躲开,可是她却吃亏在丝毫不懂武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冒着热气的汤汤水水向自己洒了过来!
“王妃小心!”便在此时,陡然听到初弄影一声惊呼,脚步一动窜到百里倾云面前,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紧跟着一声惨叫震人耳膜:“啊!好痛……”
百里倾云只来得及感觉到眼前一花,接着浑身一紧,初弄影已经将她抱了个满怀。听到那声有些不堪入耳的惨呼,她立即意识到:初弄影被烫伤了,而且伤势必定不算轻!
她……她居然不惜以血肉之躯替自己挡下了这次劫难?这岂非说明,她是真的认识到自己以前所犯下的错误了吗?以后若是再有人怀疑,可就大大不该了!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百里倾云居然还来得及想到了这一点,然后才急声追问道:“初姑娘!你怎么样?!来来来,快坐下,容本宫为你看看伤势!”
说着,她忙扶初弄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初弄影早已痛得脸色惨白,冷汗淋漓,却强撑着笑道:“弄影无……无妨,都怪荷露……笨手笨脚,叫王妃……受惊了。荷露,还不快……向王妃赔罪?啊……好痛……”
因为方才去势未消,荷露整个人早已扑倒在地,手中的小碗更是远远地扔了出去,当啷啷摔得粉碎。见自己闯了祸,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爬起来跪在百里倾云面前连连磕头请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惊扰了王妃,实在是死罪!王妃饶命!”
“荷露,本宫知道你是无心,无需如此。”百里倾云已经站到初弄影身后,小心地解着她的衣衫,“快快起来,助本宫为初姑娘疗伤。”
“是,”荷露连忙爬了起来,“多谢王妃宽宏大量……”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听到响声的月无泪嗖的窜进了屋内,满脸惶急之色。看到初弄影与荷露,她立即面露戒备之色,“你们来做什么?!难道……”
“无泪,先别多说,”百里倾云开口打断了她,“初姑娘被烫伤了,快去拿我的药箱来,快!”
瞧着初弄影的确满脸痛苦,浑身发颤,月无泪虽有满腹疑惑,却来不及细问,立刻转身进内室拿了药箱出来。
初弄影被烫伤的地方在后背,受伤最严重的面积大约有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伤处红肿不堪,已经起了许多大小不等的水泡,令初弄影痛得不停地呻吟。根据在医药大学所学到的知识,百里倾云知道这已经属于二度烫伤,必须小心处理,否则极易感染,造成更大的伤害。
当下百里倾云不敢怠慢,立即动手为初弄影做了细致的处理,最后敷上药膏以缓解疼痛。舒了口气,她满是歉意地问道:“初姑娘,你觉得怎样?还痛得厉害吗?”
“好多了……”初弄影喘了口气,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王妃的医术果然出神入化,用上药膏之后,已觉得伤处清凉多了,而且疼痛也有所减轻。”
“那就好。”百里倾云点头,“本宫还要多谢初姑娘的舍身相救,否则此番受苦的就是本宫了。”
初弄影摇头,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不,王妃言重了。若不是荷露笨手笨脚,也不至于给王妃惹来这许多麻烦。本来是想为王妃做一些事情,好赎过去的罪孽的,谁知道……既如此,弄影不敢再留在此处,这就告退了。”
荷露忙上前搀扶,二人迈步就往门外走。百里倾云仍觉心中不安,上前一步说道:“初姑娘,你伤势较重,还是不要回去了。纤羽阁隔壁的房间一直空着,不如你暂且在那边住下如何?本宫也好随时为你换药……”
“不不!不敢劳烦王妃!”初弄影连连摇头,“弄影身为侍女,怎敢如此不懂规矩?有荷露照顾弄影,王妃放心便是。”
见她如此坚持,百里倾云倒不好勉强,只得点头说道:“既如此,初姑娘千万小心,需要换药之时本宫过去找你便是了。”
将几点注意事项告诉了荷露,二人连声称谢之后离开了。盯着初弄影因为伤处发痛而有些僵直的背影,月无泪不由眉头一皱:“公主,究竟怎么回事啊?奴婢不过出去了片刻,怎的就……”
“是个意外。”百里倾云叹气,将方才的情形叙述一遍,“真没想到,初姑娘居然肯如此牺牲自己,显然她的确是真心悔过了。”
“难说。”月无泪撇撇嘴,始终看初弄影不顺眼,“依奴婢说,她说不定会在补品中做手脚呢?莫忘记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的确,上次就是她在夜妖娆的安胎药中偷偷加入了藏红花,不但害夜妖娆痛失孩儿,还栽赃嫁祸给百里倾云,月无泪一直替她记着这笔账呢!
只是百里倾云一听这话便不由失笑:“在补品中做手脚?你怕她会下毒?我用的勺子筷子都是纯银打制,饮食中若是有毒,根本瞒不过去。何况你忘了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