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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只听一阵脚步声响,百里倾云自内室走了出来,看到宇文潇满脸的失落,她不由一阵心疼,上前轻轻搂住了他的肩,柔声说道:“王爷,你别伤心,初姑娘变成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
“……但我有责任。”宇文潇疲惫地闭上眼,就势搂住百里倾云纤细的腰肢,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她柔软的胸膛上,呼吸着那股淡淡的处子幽香,“倾云,弄影做出这些事,其实是因为妒忌我对你的心,想要得到我,才会迁怒于你的。如果我早些明白这一点,必会细心开导于她,她也就不会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最爱的人就在怀中,而且与自己毫无距离,百里倾云陡然觉得很安心,很舒适,心中更是充满了一股酸楚的柔情。轻轻拍了拍宇文潇的肩膀,她的声音更见温柔:“王爷,莫要这样说,你已经给过她机会了,不是吗?如果她真的愿意改过,又怎会辜负你的心意?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路是她自己选的,怪不得你。”
话虽如此,但……毕竟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初弄影一直像他的亲妹妹一样。亲妹妹居然变成了杀人凶手,换成是谁都有些接受不了吧?
强迫自己不再继续想下去,宇文潇闷闷地说道:“倾云,明日的事……”
“王爷放心,我都准备好了。”百里倾云点头,自信满满,“倘若初姑娘真如你猜测的那般,想要跟我一起去看荷露,我定会让她瞧不出丝毫破绽,让她确信荷露还有一口气便是。”
宇文潇点头:“那就好……可我……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呀……”
此时的初弄影,活脱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她所做的一切明明都已暴露在人前,可笑她还以为自己的计谋很高明,想要继续伤害人命。真不知她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小姑娘家,怎么养成这副堪比蛇蝎的心肠的。
第二日一早,百里倾云刚刚收拾好药箱,初弄影果然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进来了:“弄影见过王妃!”
“原来是初姑娘。”百里倾云同样不动声色地微笑,甚至走到近前握住了初弄影的手,“初姑娘的伤怎样了?本宫听王爷说了,初姑娘是被荷露打伤的,这荷露太可恶了,不仅想要伤害本宫,居然还要害初姑娘,真是可恶至极!”
死贱人,你才可恶!
初弄影暗中恶狠狠地骂着,面上却泫然欲泣:“多谢王妃关心,弄影无妨。其实这件事应该怪弄影才是,若不是弄影邀王妃去花园中赏菊,又怎会害得王妃遭此一难?幸亏王妃无事,不然弄影只好以死谢罪了!对了,潇哥哥呢?”
瞅了半天不见宇文潇人影,哪儿去了?
“哦,王爷一大早就出去了,”百里倾云神情自然,完全看不出做戏的痕迹,“一大早便有侍卫来报,说是谣言之事有了什么线索,王爷不敢耽搁,马上赶去查看了。初姑娘,本宫要去瞧一瞧荷露是否还有救,你若无事便先回去休息……”
“王妃,能否容弄影一同去看一看荷露?”初弄影抽泣了几声,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弄影当时虽是为了自保,但却并未想要对荷露下那么重的手,还不知她能不能醒过来,弄影想……想再去看一眼,算是求她原谅弄影下手太重……”
“这……”
百里倾云故作为难,月无泪便开口劝道:“公主,让初姑娘过去看看吧。无论如何初姑娘第一次杀人,心里总是会很难受的,就让她去见一见荷露,当面向她请求原谅,也好让初姑娘安心。”
百里倾云只得点头:“那好吧。不过初姑娘,荷露如今是重要嫌犯,你只可与无泪一样站远些瞧一瞧,万万不可靠近,明白吗?”
“是,弄影明白!”初弄影心中大喜:我倒要瞧一瞧,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命大,被本姑娘刺成那样都不死!
当下一行三人不再多说,往留客斋而来。初弄影一瞧除了三人之外居然没有旁人跟随,不由心中大喜:若是这样的话,自己想要动什么手脚便容易多了……
谁料天不从人愿,刚刚走到留客斋门口,初弄影便看到了一袭白衣:潇哥哥?他不是出去了吗?怎么……
“少情,”百里倾云快走几步,走到了白衣人的面前,“你来了。”
男子回头,微微一笑,笑容美绝,正是精致如玉的冷少情:“刚到,宇文潇有事出府,要我过来帮这个忙,我岂能拒绝?进去吧。”
嘁,原来是冷少情。初弄影暗中撇了撇嘴,随后跟了进去。看来宇文潇是铁了心一定要查出背后的指使者不可了,即使他自己有事不能留下,也要请冷少情过来帮忙,显然是想做到万无一失。
几人进了留客斋,几名侍女立即屈膝见礼:“见过王妃,见过安阳王!”
“免礼。”百里倾云挥手示意众人起身,“素凝,情况如何了?”
被叫做“素凝”的侍女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回王妃的话:还是原先那样,荷露躺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任何起色,而且呼吸时断时续,似乎……似乎快不行了。”
快不行了?死了才好!我就说嘛!刺她那一刀明明那么重,她怎么可能还有命在?原来只剩下了半口气,跟个死人一样了!那么如何才能让她彻底断了这口气,永绝后患呢?
初弄影咬牙想着,不自觉地就要迈步往前走。月无泪一把拉住了她,悄声说道:“初姑娘,不能再过去了!公主说过,除了她与王爷、安阳王等几人以外,其余人等都不准靠近床前,因此你我只能在此等候。”
初弄影一惊回神,这才看到所有的侍女都在离床榻一丈之外的地方伺候着,百里倾云与冷少情已经走到了床前。冷少情抱着胳膊站在床头,而百里倾云则坐在了凳子上,正准备为荷露把脉。不得已,她只得停下了脚步,仔细地看着毫无声息的荷露。
荷露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盖到了肩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既然存心要来看一看荷露是否真的还活着,初弄影全部的注意力自然都在此处。因此她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全神贯注地盯着荷露胸口的位置。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专注于荷露的情况,因此不曾注意到冷少情突然微微一笑,右手借着身体的遮挡轻轻动了几下,一缕清凉清香的气息便悄无声息地射向了荷露的胸口。片刻之后,初弄影便惊恐地发现荷露胸口处的棉被果然在微微地起伏,只不过如素凝所说的那般毫无规律而已!
天哪!原来……原来荷露真的还有一口气?!否则她为何还能呼吸?!
如果说之前对这一点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这一次,初弄影便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好,很好!荷露,算你命大!不过为了我和潇哥哥的将来,我是绝对不会容许你活在世上的,荷露,不要怪我!
初弄影目光阴沉地想着,看到百里倾云已经拿出了荷露的手,开始为她把脉。这一次初弄影也看得很清楚,荷露的胳膊十分柔软,手指上的关节也毫无僵硬之感,若她真的已经死了一天一夜,身体绝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这也就可以说明,她的确还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
“倾云,怎样?”冷少情开口问了一句,“她还有救吗?宇文潇说你医术高明,应该能够救得了她。”
“医术再高明,我也只是个人,并非神仙。”百里倾云苦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我只会治病救人,不会起死回生。荷露的伤的确很重,而且失血过多,因此只怕是……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冷少情似乎很是遗憾,不由皱了皱眉头,“你是说她已经没得救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最好!初弄影刚刚觉得心中一喜,便听百里倾云说道:“那倒未必。或许我可以试一试让她暂时清醒过来,说出背后的指使者,但清醒过来之后能不能继续活下去,我没有把握。”
冷少情略一沉吟,点头说道:“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即使只能让她暂时清醒,说出指使者也可以,否则你岂非永远处在危险之中?万一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再去伤害别人呢?”
“说的是。”百里倾云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子打开,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少情,帮帮忙,让她先将这药丸吞下去,护一护心脉。”
冷少情点头,转身帮百里倾云扶起荷露,同时以自己的身体隔断众人的视线,佯装令荷露服下了药丸——人都死了,怎么可能服得下药丸?做戏而已,自然不能露了破绽。
示意冷少情将荷露放下,百里倾云起身走到桌前开始开方子:“那我先替她开几副药,保住她这口气,然后再想办法让她清醒过来。”
开好药方,她起身说道:“素凝,这留客斋周围虽然毫无异常,但暗中都有侍卫守护。且王爷已经下令,除了你们几人和本宫之外,任何人不得出入。因此这药本宫会交给无泪去煎好,你每日早中晚三次到厨房去拿来给荷露服下便可,有任何情况立刻去飒然居告诉本宫,明白了吗?”
“是,奴婢明白!”素凝屈膝答应。
百里倾云满意地点头,随后与众人一起离开了留客斋。初弄影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因此一出门便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说道:“荷露这个样子,弄影心中很是难过,王妃,弄影便先……先回去了。方才弄影已经请求荷露原谅弄影下手太重,希望荷露真的不会怪弄影才好……呜呜呜……”
“初姑娘莫要难过了,那不是你的错。”百里倾云柔声安慰,“都说了你是为了自保,哪里有时间掂量下手的轻重?你的伤还未好,先回去休息吧。无泪,送初姑娘回去。”
“多谢王妃,不用了。”初弄影忙感激地拒绝,“月姑娘还要留下来伺候王妃,弄影自己回去便可以了。弄影告退。”
施了一礼之后,初弄影转过身匆匆地离开了。直到她走得连影子都看不到了,百里倾云才轻轻一笑说道:“少情,好功夫。硬是可以令死人喘气,你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
“过奖。”冷少情得意地摸着秀气白皙的下巴,“你的功夫更高明,不过偷偷用了些药,便令荷露的身体软得如活人一般,若非如此,只怕初弄影还不会那么容易相信荷露还活着。”
不错,刚才冷少情将内力灌注在棉被上,令棉被可以轻轻地起伏,看起来仿佛荷露在呼吸一样。而百里倾云则利用自己善于用毒的功夫,用一种可以令肌肤、关节变得柔软的药,让荷露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如此双管齐下,果然将初弄影成功地骗了过去。
这两人,真会演戏,难为他们方才那么煞有介事。
百里倾云闻言淡淡一笑:“让你为难了,少情。你那么爱干净的人,冰清玉洁的,却要委屈你来碰一具尸体……实在过意不去。”
“冰清玉洁?这似乎是形容女人的词吧?”冷少情饶有兴趣地挑了挑英挺的双眉,“不过我倒无妨,顶多回去多洗几次手,至于你……岂不比我更为难?”
“身为医者,还怕看见尸体?”百里倾云不以为然,将手中的方子递给了月无泪,“无泪,去安宁堂抓三副药来,煎成药汁,等素凝来取。既要做戏,就要把戏做到底。”
“是,”月无泪接过药方,好奇不已,“公主,您开的这个药方是专治什么的呀?”
百里倾云好整以暇:“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