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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听到百里倾云之言,高诺自然新心中暗惊:她居然连无影散都知道?早就听说五公主百里倾云喜欢研究毒药,想不到对毒药居然有如此深的造诣!
惊讶归惊讶,高诺面上反而更加镇定,冷笑一声说道:“中了无影散又如何?怎见得毒一定是臣所下?”
百里倾云冷笑,语出惊人:“就凭在场所有人之中,只有你身上藏有无影散,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高诺一怔,脚底下已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你……你说什么?臣身上怎么会有无影散?王妃莫要胡说……”
“本宫胡说?”百里倾云上前一步,指了指满地横七竖八的群臣,“高护卫,你可知他们为何突然浑身瘫软,动弹不得?那是因为方才本宫偷偷放出了一种剧毒药粉‘风绵绵’!莫要瞧这毒药名儿好听,毒性却相当霸道!中毒者一开始会觉得浑身无力,很快心脏便会停止跳动,一命呜呼!”
“啊!”
毕竟事关身家性命,一听中此毒者很快便会一命呜呼,群臣忍不住齐声惊呼。百里倾云抬手一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慌什么?本宫此举早已经过父皇准许,乃是为了令真凶现行才不得已而为之。各位大人不必担心,方才本宫已将解药放出,你们很快便会没事了。”
原来如此,好个安逸王妃,敢情吓死人不偿命是吧?群臣偷偷松了口气,各自感到浑身已被冷汗湿透了。
安抚住众人,百里倾云直视着高诺,冷声逼问:“高护卫,你可明白本宫的意思了?”
“这……”高诺心中已知端倪,越发面如死灰,连连后退,“我……”
“风绵绵虽是剧毒,其毒性却正好与无影散相克,”百里倾云冷笑,直接说出了谜底,“因为你身上藏有无影散,克制住了风绵绵的毒性,令其暂时发作不出来,因此各位大人中毒跌倒,而你却安然无恙!高护卫,如今你还敢说你身上没有无影散?!”
事到如今,高诺似乎已无可辩驳。群臣着实不曾想到,近日将月华城搅得不得安宁、并害死那么多无辜百姓的人居然是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子护卫!可怜那些所谓与前朝天子相像的人,年纪轻轻便……
高诺惨白着脸冷笑,死不认罪:“纵然臣一时无恙,王妃又怎知一定是因为无影散?或许臣身上藏着另外的毒药,毒性也与风绵绵相克呢?”
“不可能。”百里倾云淡淡地笑了笑,胸有成竹,“第一,本宫熟知天下大多数毒药,因此分辨得出无影散的气息。第二,无影散虽可暂时克制风绵绵的毒性,但两者相遇却不会令你完全无恙,至少,如今你全身已开始慢慢变黑,若再不将身上的无影散丢弃,只怕就毒发无救了!”
变黑?高诺大吃一惊,刷的抬起手一看,果然发现手上的肌肤正在慢慢改变着颜色!这……
虽然情知今日难逃一死,然而求生却是任何人的本能。是以下一刻,高诺便不顾一切地取出贴身收藏的无影散刷地扔了出去!早有准备的宇文潇身形一展,如流星般后发先至,硬是将那个小小的瓶子接在了手中,返身回来递给百里倾云:“倾云。”
“嗯。”百里倾云接过瓶子打开一闻,冲着百里曦照微一点头,“父皇,正是无影散。”
“高、诺!”百里曦照的目光早已冰冷凌厉如刀锋,恨不得将高诺碎尸万段,“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高诺连惊吓带绝望,已几欲晕去,却还在做困兽之斗,“臣不明白王妃的意思,纵然臣身上带有无影散,又怎知这些人是臣所杀?难道天下便只有臣一人有无影散吗?安逸王与……安阳王同样安然无恙,他们……”
“他们安然无恙,是因为预先服了解药。”百里倾云叹了口气,目露怜悯之色,“得知你可能是真凶之后,王爷便与父皇定了这个计策,逼你现出原形!自然,父皇万金之躯,来不得半点马虎,是以本宫与父皇都服了解药。而两位王爷,则是为了保存实力,将你绳之于法。如果你觉得单是无影散还不足以令你俯首认罪,那么,这个呢?”
说着,百里倾云取出那片小小的金片举在手中,眸中精光闪烁:“这金片乃是自发现尸骨的石洞中捡到的,高护卫,你可觉得这金片眼熟?”
“这……”
高诺手一紧,骤然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怎会不眼熟?那金片明明是从他的佩剑上脱落下来的,一定是当时石洞中太过昏暗,自己又一时大意,这才留下了这致命的破绽!
挣扎许久,高诺终于泄气一般瘫了下去,满脸冷汗涔涔而下:“臣……罪该万死!”
百里倾云闻言浑身一松:终于承认了!而百里曦照则怒气翻涌,怒火狂少:“高诺!还不从实招来!你到底受了何人指使,要做此等叛逆之事?!”
“高诺,你……你太令本宫失望了!”所中的风绵绵之毒正慢慢消解,百里风羽挣扎着站了起来,满脸心痛之色,“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可知你这样做会害死多少无辜之人?!”
高诺,如果你够聪明,那你当知道该怎么做!那么本宫或许还会想办法保住你的父母家人……
其实百里风羽的担心根本多余,因为高诺根本不曾想过将他拖下水。仿佛是为了让百里风羽放心,他惨然一笑说道:“太子殿下,属下对不起您!从一开始,属下就是为了报仇才处心积虑做了您的贴身侍卫,从此跟在您身边的……”
“报仇?”不等百里风羽开口,百里曦照便眉头一皱冷冷地反问,“报什么仇?你与羽儿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要做出这样的事?”
对于高诺这样做的理由,百里曦照并无任何兴趣,但却必须令众人明白一切因果,知道太子画像之事纯属子虚乌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要知道究竟是谁在高诺背后指使他这样做的。
事到如今,高诺也不觉得如何害怕了,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坦诚得令人不得不信。看着百里曦照阴沉的脸,他冷笑一声咬牙说道:“我与太子殿下并无深仇大恨,而是皇上你!因此我这样做要报复的人是你,并非太子殿下!”
“朕?”百里曦照更加不解,“此言何意?”
“皇上忘了吗?三年前,只因一名宫女不小心将茶水洒到了您的龙袍上,您便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了!”高诺盯着百里曦照,眼睛里居然满是仇恨的光芒,“那名宫女不是别人,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二人早已私定终身,她的父母却不知情,这才将她送入了宫中,可你却……杀妻之仇,怎能不报?!”
百里曦照皱眉,略略回忆了片刻,依稀记得的确有那么回事。然宫中的侍女多如牛毛,每年因各种原因死亡的更是不知有多少,他怎会一一记得十分清楚?
不过听到高诺之言,他心中倒已信了七八分,冷哼一声说道:“你说你是为了替你的未婚妻报仇,才不惜散布谣言的?”
“正是。”高诺无畏地点头,显然是将一切都豁出去了,“原本我还在一心一意地等着她出宫之后便娶她过门,谁知不久之后,我却再也联系不到她了。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她居然已经死于乱棍之下!皇上,您是天子,对任何人都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倘若我的妻子真的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您处死她我无话可说!可她……她罪不至死啊!您怎忍心……”
说至此处,高诺似乎十分情动,不仅眼圈发红,而且语声哽咽,引得众人一片唏嘘,倒不觉如何恨他了。百里倾云更是暗中叹气,想不到高诺居然还是个多情种子——自然,如果众人知道高诺这番话不过是为了替百里风羽脱罪,只怕便不会再这样想了。
百里风羽面上虽然显得十分哀痛,但却一直在偷偷注意着百里曦照的反应。眼见他开始相信了高诺的话,他不由心中大喜,暗暗祈祷高诺的表演再卖力一些,千万不要露了破绽,从而前功尽弃了才好。
当着群臣的面被指责为滥杀无辜的昏君,百里曦照也有些讪讪然,故意冷哼一声说道:“胆敢玷污朕的龙袍,这还不算死罪?朕处死她自是应该!高诺,为了一个罪有应得的贱婢,你居然不惜做出此等叛逆之事,简直死有余辜!说!你究竟是如何阴谋作乱的?”
高诺冷笑,接着却又叹了口气,乖乖地说道:“得知我未婚妻已死于非命,我自然伤心欲绝,暗暗发誓要为她报仇!于是我处心积虑做了太子的贴身侍卫,以为这样便可以寻找机会接近皇上,以报杀妻之仇。然而此事谈何容易?皇上身边有无数人暗中保护,我筹划了近三年,居然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就在我渐渐绝望之时,听到了安逸王府周围闹瘟疫的消息,接着便有传言说是因为安逸王府害死了前朝太子,因此遭了天谴。于是我灵机一动,想到了正好可以利用前朝太子之事做文章,破坏金鼎国的安定,这样便算是为我未婚妻报仇了!因此我便偷偷散布谣言出去,说前朝太子尚在人世……”
高诺此言一出,所有人更是吃了一惊,就连百里曦照都忍不住皱眉:“你是说上次谣言之事也是你所为?”
“是。”高诺点头,“谣言散布出去之后,果然造成了大片的恐慌,我心里自然高兴得很!最好金鼎国一片大乱,那我便达到目的了!谁知道不久之后,谣言居然渐渐平息了下去,丝毫波澜都没有了!我自是不甘心,于是又绞尽脑汁想着新的计策……”
“啊!我知道了!”一直沉默的百里风羽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开了口,面上神情沉痛不已,“前段时间你经常出宫,说你母亲病危,原来……原来是欺骗本宫的?”
百里风羽的戏做得还算十足,是以众人均未起疑心。见他已打定主意丢卒保帅,高诺不由心中暗叹,倒也并无多少愤愤不平之意,配合地点头说道:“是!太子殿下,属下对不起您!您对属下确实不薄,可……杀妻之仇不共戴天,属下若是不报,岂不枉为男子?”
百里曦照有些不耐,袍袖一挥打断了他的话:“高诺,你且从实招来,究竟是如何召集画师炮制前朝太子画像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高诺淡淡地开了口,“谣言的威力既然不足,我便又想了个办法,易容改扮之后暗中找了一批画师,以高额报酬为诱饵,让他们陆续出城集合,随我去赚大钱。待他们到达乱坟岗之后,我便以他们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们进入石洞,照我的要求开始画像。自然,根本没有所谓的前朝太子,那幅画像上的人也并不存在,乃是我想象出来的……”
原来如此!直到此刻群臣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怪不得画像上的男子猛一看去谁都像,仔细一看却又谁也不像了,原来那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
想到令自己惊惶恐惧之下大开杀戒的人居然是一个小小的太子侍卫,而他这样做的缘由不过是为了给一个该死的贱婢报酬,百里曦照登时怒火冲天,双眼赤红,险些压制不住杀人的冲动!
勉强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他冷冷地开口:“接着说,后来呢?”
“后来皇上便都知道了。”高诺笑了笑,只是笑容难看得很,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忍目睹的死灰色,“看看画像已经够多,我便用无影散将所有画师杀死灭口,接着用碎石堵住了洞口,又以杂草盖住坟头。我本以为一切都已天衣无